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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俄罗斯之旅(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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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当伊戈尔被队友们包围时,他整个人才从激烈而紧张的比赛中抽离。
松懈之后,即使是心理年龄已经奔四的卡西利亚斯,也忍不住和队友一块庆祝起来。
人群的缝隙中,他的视线对上同样在庆祝西班牙顺利晋级的耶罗。
西班牙国家队的临时主帅,在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冲他伸出了大拇指。
卡西利亚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他知道待会的新闻发布会,他的老队长肯定会被询问“您是怎么有勇气让一名一直是前锋的球员做门将,并且还是首发出场”,但是……反正,自己又不会参加赛后新闻发布会,不是吗?
在被坑了这么多年、不得不各种为队友“擦屁股”后,他卡西利亚斯终于又可以享受到当年还是青年球员时的待遇啦!
不用被坑而是可以坑别人啦!被坑的人还是他熟悉的老队长,依靠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反而倍感熟悉!
卡西利亚斯:[高兴.JPG]
六
奔四的伊戈尔会忽然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还变得非常年轻,当然是有原因的。
虽然在他穿越之前,他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并没有什么不满。
——伊戈尔·卡西利亚斯,2011年遇见了来自平行世界的儿子。2015年,遇见了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出现的、只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
曾经以为的终结只是开始,美妙的旅程结束之后,原来是梦照入了现实。
卡西利亚斯觉得,再没有什么经历能比这更刺激、更让人感叹了。
那是奇迹。
直到2020年夏天。
在皇马退役的卡西利亚斯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教练课程。那一天是难得的休息日,而他在家中享受家庭时光。
卡西利亚斯在花园里逗着自己四岁的儿子伊戈尔·卡西利亚斯。
小伊戈尔才四岁,对足球有一种强烈的兴趣——给小伊戈尔一个小足球,他能一个人抱着玩一天。
“伊戈尔!”
朱旭从身后重重地拍了卡西利亚斯一下:“欺负小朋友可不厚道!”
卡西利亚斯无奈地转头,看向这位超龄小朋友:“你想做什么,猪仔?”
朱旭眼睛转了转:“我们来玩呗,二对一!”
他一边说还一边蹲下身歪头问小伊戈尔:“宝贝,我们一起踢,灌你Papa八个球,好不好?”
小伊戈尔抱着他父亲刚刚递给他的儿童小足球,大大的黑色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不好!我要进十个!”
“就听你的!”
朱旭大笑着抱起小伊戈尔举高高,卡西利亚斯看着他们,无奈又好笑地摇着头。
他能拒绝朱旭,还是能拒绝小伊戈尔?
一个都不行,更何况是双重暴击!
三个人的足球赛,或者说两个大人哄一位小朋友玩的球赛,很快在卡西利亚斯居住小区内的公共草皮上展开。
当小伊戈尔顺利地接过朱旭轻轻踢来的足球,冲着卡西利亚斯的方向跑来时,戴着手套的卡西利亚斯忽然感受到一阵眩晕。
陌生的黑暗忽然降临,等他再度睁开眼睛,世界已经截然不同。
七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陌生的机械音在卡西利亚斯耳边响起。
“谁?”
卡西利亚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普通的酒店房间,就像……
呃,等等,大床房?
怎么像是国家队集训的时候,在训练基地时分配的房间???
“你可以直接在脑海里直接和我对话。”
神秘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次它解答了卡西利亚斯的疑惑:因为他曾经好奇过小伊戈尔的经历,所以这回让他自己也体会一下?
等于是,它让卡西利亚斯穿越了一把。
卡西利亚斯:MMP。
他不想体验,他只想回去继续和小伊戈尔还有朱旭玩足球!
“可是在这个世界里,现在正处于2018年世界杯哦?”
“你还是西班牙国家队的替补队员——你想错了,这不是你们训练基地的房间,而是这次国家队比赛时休息的房间。”
纠结的卡西利亚斯有一点点心动,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自己会这么好运,遇见穿越而来的小伊戈尔。
如果他回不去……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了卡西利亚斯的犹豫,那个先前还冰冷的声音瞬间变成话痨,疯狂解释这一切还和他保证世界杯结束后他就可以回家。
“总之就是这样祝你旅途愉快!”
就像是推销货物推销不出去反而开始强买强卖的推销员一样,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丢下最后一句话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被留在房间里的卡西利亚斯觉得,怎么觉得这种装/逼不成就撒泼打滚的作风,这么熟悉呢……
出于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与冥冥中的信任感,卡西利亚斯决定先熟悉一下环境:最起码,他也得了解一下现在的设定不是吗?
毕竟,从开始他就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八
卡西利亚斯抓着护照的手在颤抖,
就在刚刚,他很容易地就从床头柜上的小包里找到了自己的护照——或者说,这个身体的护照。
这他妈,状态会对才有鬼!!
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
在这个名字旁边,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年,冲卡西利亚斯矜持微笑。
卡西利亚斯一把扔下护照,冲进洗漱间。
镜子里,金发棕眸的少年一脸惊慌地看着他。
卡西利亚斯最后的侥幸被打破了。
从39变成19,似乎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
可如果,你都变得不是你了呢?
卡西利亚斯:我要求售后服务!!!
售后服务没有来,他的室友来了。
来到还是他的熟人。
塞尔吉奥·拉莫斯。
九
俱乐部、国家队双料队长拉莫斯觉得自己的室友,西班牙新人伊戈尔不对劲。
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这两年横空出世的妖星,西班牙籍天才——最重要的是他出身皇马青训。
呃,虽然这孩子没能成功进入皇马一线队而是被卖到别的球队……
但是呢,好歹也是自己人不是?
拉莫斯还是很希望自家小甜菜能在世界杯上好好表现的。
只是,他不过是出去吃了顿饭,一回来,怎么就觉得这位小朋友……整个人的精神都不一样了?
“塞尔吉奥?”
拉莫斯被伊戈尔的声音唤回了思绪。
看吧,这就是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今天之前,他的室友可没有直接叫过自己的名字。
没有用这样平静、似乎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的语气,称呼他“塞尔吉奥”。
“你终于放松下来了?”
拉莫斯笑嘻嘻地搂住对方的脖子:“我就说嘛,年轻人私底下不要太严肃!”
卡西利亚斯:……我是不是,不小心又崩掉了什么人设?
很快卡西利亚斯就知道,他已经不是崩掉人设了,他是彻底推翻重来。
他当然不会蠢到仍然带着“我是西班牙国家队队长卡西利亚斯”的心态与其他人相处,可是当身边有许多他所熟悉的人,当负责球队的人都是他曾经的老队长耶罗……
让卡西利亚斯装作对每个人都不熟,维持从前这位“伊戈尔·加西亚”那场上热血沸腾场下沉默是金、有些内向的性格,显然不现实。
但他从未想过,最先来找自己的是耶罗。
那是在他们一起经历了俄罗斯世界杯的开幕式之后。
当卡西利亚斯看见另一个自己捧着金杯出场时,他花费了很大力气,才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当天晚上,他就被耶罗约谈了。
耶罗认真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少年。
这些天来,关注西班牙国家队每一位队员状态的耶罗,自然会发现这孩子的不对。
有哪名前锋,会在主动给自己加训的时候,加训门将的训练内容?
耶罗想起自己看到的场景,还是觉得有些惊诧,又有些好笑。
平心而论,这孩子体现出来的、在门将这个位置上的能力,还挺不错的。
至少基础很扎实,反应也很迅速……
耶罗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
或者应该说,是太不错了。
“伊戈尔,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门将这个位置感兴趣吗?”
耶罗单刀直入。
卡西利亚斯自己其实也有点惊讶的。
照理说,自己是成为了这位名叫“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的少年,那么,他应该是不可能在门将这个位置上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的——毕竟加西亚司职前锋。
但是为什么,当自己开始做一些门将的基础训练时,他却觉得这具身体,根本不像是在此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个位置?
当卡西利亚斯活动身体,做出各种扑球动作时,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如此熟练,就好像门将基础训练,这具身体从未落下。
“我……一直都很感兴趣。”
卡西利亚斯选择说出最符合这具身体状况的话。
他觉得在自己到来之前,这位伊戈尔·加西亚,一定有做门将训练。
耶罗皱起眉:“但是你不是门将。”
“可我觉得,在这个位置上,我也能做得很好。”
卡西利亚斯自信地看向耶罗。
他当然有底气。
他的整个职业生涯,干的都是门将的活。
而从国家队集训到现在,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具年轻的身体。
耶罗看着金发的少年。
这孩子才十九岁。
年轻,有朝气,是最好的年华,也是最不服输的模样。
“你喜欢当门将?”
他再次开口。
卡西利亚斯答得飞快:“当然!”
那双棕色的眼睛,让耶罗一下子想起了一个人。
十九岁的卡西利亚斯。
十九岁,年轻青涩,经验不足,却愿意不断努力,想要守护皇马的,卡西利亚斯。
于是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甚至,给了卡西利亚斯一个机会——第二天的训练课,两队对抗赛,他安排卡西利亚斯做了B队门将。
十
“你干得太棒了!”
回到各自的房间后,拉莫斯使劲拍着年轻队友的肩膀:“从那次对抗赛开始我就知道,你适合这个位置!”
卡西利亚斯无奈地看着哼着国歌进了浴室的拉莫斯。
从第一次对抗赛你就知道?
骗鬼去吧,不管是训练开始前还是队内对抗赛结束后,你那惊讶的蠢样,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卡西利亚斯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
下一场淘汰赛对战克罗地亚,他还能作为门将出场吗?
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是前锋,老队长耶罗今天的做法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那么,他还会再一次冒险吗?
卡西利亚斯不敢肯定。
十一
耶罗用事实告诉卡西利亚斯,他敢冒险。
再一次作为门将首发出场的卡西利亚斯,在对阵克罗地亚时发挥出了他的实力,九十分钟正赛时间内,在被后防线坑得一脸血的情况下,只让对方进了一个球。
而在接下来的点球大战中,前三轮力保球门不失的卡西利亚斯,再一次成为全场最佳。
比赛结束后的休息日,耶罗告知卡西利亚斯,接下来对阵英格兰他不会作为门将出场。
西班牙的首发门将是英超最佳门将,德赫亚。
卡西利亚斯欣然接受。
他总归,是要离开的。
另一个世界里,他已经退役了。
这不是属于他的世界——哪怕是在属于他的世界里,这也不再是属于他的年代了。
能再一次回到球场,参与最高水平的竞技,甚至亲身参与书写俄罗斯世界杯西班牙的成绩,对卡西利亚斯来说,几乎是能够与“遇见少年小伊戈尔”相媲美的奇迹了。
这种情况下,当他看见后辈表现出色,他当然是高兴的。
虽然……可能在对方看来,自己反而是需要重视的竞争对手。
对此卡西利亚斯乐见其成: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
已经退役养老的老前辈丝毫不觉得自己套着年轻人壳子表现出来的超神实力会给德赫亚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开玩笑,好门将怎么能不抗压?
老前辈只对伊戈尔·加西亚心怀愧疚。
——要知道在他来之前,伊戈尔·加西亚可是前途光明的前锋啊!
想一想等对方归来可能面对的、诸如“历史性开倒车!前场新秀?不,他是天才门将!”之类的评论,卡西利亚斯就不由自主心虚。
这个,其实多一个选择也挺好的,是吧?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而后,就是那则消息了。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转会尤文图斯。
这对卡西利亚斯来说是一个冲击。
在卡西利亚斯所在的世界,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当然没有发生。
朱旭像一个奇迹。在他出现后,皇马诸人的关系前所未有的亲密起。更神奇的是,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对中国人的青睐,远远不只是高层对一名身后有巨大市场的球星那么简单。
皇马的队员们感觉得到,随着时间的变化,似乎主席的态度也被朱旭影响,有了一些非常不佩雷斯的变化。
比如说,卡西利亚斯能在皇马退役。
再比如说,皇马给了克里斯蒂亚诺足够的尊重,加薪,谈合约——而据卡西利亚斯所知,葡萄牙人已经和皇马高层达成默契,做好了在皇马退役的准备。
就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已经官宣的一刻,卡西利亚斯深刻地意识到了两个世界的不同。
这里不是他的世界。
有许多地方是如此相似,有许多人是如此熟悉,可他们终究都不是“卡西利亚斯”认知里的那些人与事。
卡西利亚斯叹了一口气。
他想朱旭,也想自己的儿子了。
十二
终于克服了情绪问题的德赫亚发挥出色,这一次他总算没有成为其他队伍的同行们超神发挥的衬托,在世界杯上展现了自己的风采。
西班牙再度挺进决赛。
但对卡西利亚斯来说,事情开始变得非常困难了。
——耶罗再度安排他首发出场了。
但并不是作为门将。
是前锋。
一个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会如鱼得水,伊戈尔·卡西利亚斯·费尔南德斯却两眼一抹黑的位置。
卡西利亚斯得到通知的那一刻就准备去找耶罗:他真的,从来都不适合“进球者”这个角色!他擅长的是阻拦对手的进球,而不是进对手球!
这一刻,卡西利亚斯根本顾不上去考虑自己应该如何拒绝、拒绝之后等自己离开一切又会怎么样。毕竟就算是不同的世界,这支队伍,也是西班牙国家队。
但他没有去。
因为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的那一刻,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
“Papa?”
带着疑惑的男声不再是卡西利亚斯所熟悉的少年的嗓音,可是那停顿、那亲昵的情绪,却依旧让卡西利亚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谁。
小伊戈尔!
这是与他相处了三年、来自平行世界的小伊戈尔!
一时间,卡西利亚斯根本无法克制住自己的表情。
以至于他的室友拉莫斯都跑过来调侃他“不要太激动伊戈尔,我们都相信你”。
“……伊戈尔?”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对话方式——在脑海中和另一个意识对话。
但如果对方是小伊戈尔的话,卡西利亚斯觉得能有再和对方交流的机会,怎么样都可以。
小伊戈尔说这次和上次一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又穿越了。
但这次好像比上次更离奇——他与卡西利亚斯目前的状态是,一体双魂。
在了解自家Papa目前的困境后,小伊戈尔的声音明显带上了笑意:“让我来啊,Papa。”
卡西利亚斯:……?!!!!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小伊戈尔回到自己的世界已经过了六年。
六年,他成功升入皇马一线队,目前正被当做未来的队长培养。
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实力一直在进步。
这种进步,当然不止是在门将位置上的。
“俄罗斯世界杯的时候我还小呢。没想到,我还有能参加它的机会。”
小伊戈尔感叹着,接过了身体的使用权。
在这一点上,他和卡西利亚斯的想法倒是一模一样:就算是完全陌生的平行世界,这也是他的国家队,不是吗?
十三
“哦,看哪,我们的新秀门将此刻在后场游荡,完全游离于比赛之外。”
“难道他是习惯了门将这个位置,以至于当他回到本来的位置,反而无所适从?”
主场解说调侃着:“我想,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伊戈尔·加西亚是以锋线球员替补的身份,被国家队征召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风云骤起!
那个在自家禁区附近游荡的球员,接到了来自队友的传球!
“倒脚,又是——”
“——不!这是一次进攻!!!!”
在解说亢奋的声音中,金发的23号带球大步向前!
他昂首挺胸,带球向前的模样,正如呼啸而过的狂风!
短短几秒钟,他已经来到对方禁区附近!
“危险!”
后卫已经围了上来,可是他只是轻轻一捅,足球就从第一个上前的后卫双脚间溜过,
至于剩下那位……
足球贴地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而当对手反应过来时,小伊戈尔已经绕到对方身后!
此时此刻,他身前除了虎视眈眈的守门员,只剩下一名防守队员!
“上帝啊,看他的动作!!!”
不止一位解说发出了惊叹。
本届世界杯上,在姆巴佩对阵阿根廷的精彩发挥之后,有不少人感叹着梅西的老去。
他们说小将青春无敌,十九岁一往无前的梅西,已经消失在岁月里。
可是,此时此刻,西班牙的23号球员,却再度让人想起了梅西。
小范围内靠着高频率的假动作让防守队员脚下拌蒜……
这是梅西的拿手绝活。
十九岁的伊戈尔·加西亚站在场上,依旧目光坚定,与他前两场在门将位置上首发的比赛时的神情,无比接近。
更加相似的,是他的表现。
当他轻轻松松晃过这名对手,推射死角破门得分时,整个球场都为他沸腾。
“伊戈尔·加西亚!!!他证明了他还是前锋!”
解说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而他的搭档,则是再次怀念起已经出局本届世界杯的梅西。
场上的小伊戈尔倒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拿出了他认为最适合先前情况的解决方案而已。
至于像梅西……
呃,在他其中一个爹与梅西是感情深厚的损友的情况下,小伊戈尔也是深得对方真传的——虽然以小伊戈尔的身高,某些动作做出来的效果远不及他的梅西叔叔好就是了。
十四
西班牙队的第二个球来得不算快。
比赛已经进行到下半场,场上比分1-1。
禁区内被犯规的小伊戈尔,制造了一个点球。
他没有把球让给其他人。
而当他站在罚球点,用一个电梯球再度破门得分时,觉得受到惊吓的人就是他的队友了。
皮克站在拉莫斯身边:“他到底怎么回事?”
拉莫斯一脸呆滞。
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小队友,明明是前锋,却能当门将使。
做门将的时候,这孩子让人回忆起他们的前任队长,巅峰时期的圣卡西;等回到本职位置……他居然有点像梅西,又有点像C罗?
这不可能啊,毕竟在本届世界杯之前,伊戈尔·加西亚的球风,可从来没有得到过诸如“梅西第二”“小C罗”的评价!
但是很快,他们的队友就证明了“相似”只是相似而已。
——再度打平后,在加时赛阶段,小伊戈尔又进球了!
从进第一个球开始,小伊戈尔就开启了全场飞奔模式。
他速度快,跑动多,哪怕是到加时赛,他也没有显出半点疲倦,让人忍不住感叹他的体力。
正是在解说无聊到解说起他的身体素质时,小伊戈尔进球了。
一个倒挂金钩进球,华丽而充满想象力。
“伊戈尔·加西亚!!!!!”
“毫无疑问,他是西班牙最大的功臣!”
“恭喜西班牙,继2010世界杯后再度捧起大力神杯!”
“我们也应该恭喜耶罗,他对伊戈尔的使用,证明了他的能力!”
“或许此刻,头疼的应该是那些挥舞着钞票准备挖伊戈尔·加西亚的豪门:到底应该把他放在哪个位置上考虑?”
明亮的灯光与漫天欢呼声中,西班牙队员们领取了属于他们的荣耀。
十五
“我有不好的预感,Papa。”
世界杯的喧嚣趋于平静后,尚未离开的小伊戈尔说。
卡西利亚斯还没来得及回答,门铃就响了。
这是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在马德里的住宅。
诧异的卡西利亚斯起身开门,然后……他迎来了另一位卡西利亚斯。
被迎进门、在沙发上坐定后,这个世界的伊戈尔·卡西利亚斯注视着卡西利亚斯,轻轻问了一个问题。
“孩子,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西利亚斯的脑子里,他的小伊戈尔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Papa,你……”他笑得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卡西利亚斯不怪小伊戈尔。
他自己也很无奈。
毕竟,虽然就他了解的,伊戈尔·加西亚是母亲早逝、父不明的孩子,但是……有没有这样上赶着当爹的?
而且,这种“另一个世界的我以为我是他儿子”的倒错感……
“我……”
他准备回答的,但他终究没能说完。
——和他来时一样的黑暗,忽然降临。
十六
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回到了他的世界。
面对担忧的朱旭与以为是自己踢来的球把自己砸晕的儿子,卡西利亚斯笑着安抚他的两个宝贝:“我没事。”
他抱起自己的儿子:“干的不错,儿子。”
有些经历美妙非凡,却也结束得匆忙无比,可卡西利亚斯一点也不留恋。
毕竟,这里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更何况,他还再度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小伊戈尔。
对此,他还有什么不满?
难道要留下来,疯狂找借口拒绝让平行世界的“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当爹吗?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里。
二十多岁的小伊戈尔·卡西利亚斯洗漱后下楼,和他的爹地道了早安。
“发生了什么,这么高兴?”
他英俊如昔的爹地坐在餐桌边,饶有兴致地问。
“做了一个超棒的梦!”
一次未曾预料的再遇,一场短暂,却奇妙的旅程。
我再一次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Papa,却不是在他的世界。
而这一次,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更加坦然、成熟。
小伊戈尔想着,伸出手比划“超大”,餐桌前的朱旭随着他一块,露出笑颜。
“笑什么呢?”
他的Papa一边问,一边从厨房中端出今天的早餐。
“没什么!”
朱旭与小伊戈尔异口同声。
但是没人知道,朱旭正在脑海里疯狂追问他那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出现的系统:“说!你又做了什么!!!!”
十七
让我们把视线再度转回那个属于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的世界。
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加西亚,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仅仅只是在世界杯开始前祈祷了一下,希望自己能和自己的亲爹一块生活一段时间而已,为什么一睁眼……他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
难道我是在做梦?
他看着面前有些紧张的卡西利亚斯。
呃,我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他怎么会在我家,看向我的目光,还那么慈爱?
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里的伊戈尔·加西亚决定在梦里不在压抑自己。
于是……
“Papa?”
伊戈尔·加西亚,怯生生地叫出了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在现实里喊出的称呼。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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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耶罗的反应是强行解释,嗯,真的非常非常强行……
这一章写到一半,就是官宣,然后心态崩盘,差点写不下去。
再加上写这个番外的初衷就是想要卡西扑点球,至于后续,一开始还真没想那么多。
所以中间那部分……大家应该也能看出来那种混乱。
好在最后缓了点,努力一口气把番外后面的内容都写出来了。想了想,也不拖了,干脆都放出来吧,所以这一章很长。
该交代的这次都交代了,卡西利亚斯有了自己的小伊戈尔,也算是真正和另一个世界的小伊戈尔告别;而另一世界的小伊戈尔呢,也真正轻松地玩闹了一场。
至于平行世界的朱旭……没错,一切都是他的系统搞的鬼(推锅系统.JPG)。
到这里,这篇文就真的结束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再来自打脸了……
嗯,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有缘的话,咱们其他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