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雨》总统女孩

3、第 3 章

　　肆歌家

　　傍晚，餐桌上盛放着几碟小菜，没有大鱼大肉。虽然肆歌的爸爸一直委任着厅长，却从来也没有很奢侈过，肆厅长坐在主位上，肆夫人和肆曲坐在一起，肆歌则自己坐在一边，肆歌倏然放下碗筷。
　　“爸，您知道明天上海会有一个宴会，嗯。。拍卖会吗？”
　　肆厅长点点头，“知道啊，怎么了？第一次见你关心这种东西？”
　　“我的一个朋友，托我拍一幅画，结束后她会将钱还给我们的。”
　　肆曲轻笑“你是交女朋友了吧？”
　　“没有，哪有。肆曲能不能纯洁一点。”
　　“鸽子，你姐姐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再纯洁只能孤独终老了。”
　　肆歌一笑“妈，您女儿交男朋友了。”
　　众人一笑，肆厅长又将话题饶了回来“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自己去拍，我希望你能学会竞争。”
　　“好的，谢谢爸。”
　　肆歌其实思考过，到底要不要帮初心这样做，但当吃晚饭前，他检查初心做的试卷全对后，立马就决定实现诺言了。
　　幕关离上海也不远，最多一个小时的时辰。
　　临近拍卖会时，肆厅长带着肆歌走向了会场，肆歌一身宝蓝色西装搭配黑色扣金领带，确实有些像大集团的儿子。很多富者都向肆歌伸出了恶魔的手爪。
　　拍卖会的主办方是从北京来的，聚在一起最多的是肆歌这一群，还有最老边的一群，对方也是一个年轻的孩子。红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这样比较起来，两人一时间竟分不清胜负。
　　肆厅长看着儿子的双眸，递给他一杯果汁。“他叫离律，是这次拍卖会主办方的儿子，很小就去北京读书了，商业上也有一些的起步。不错的。而且今天有一副画也是他画的。”
　　肆歌有一丝嘲意“总感觉他不是什么好的。”
　　肆厅长大笑“傻小子，你会分清楚什么好坏，离律是画画天才，他画的一幅画随便就能拍上上千万。”
　　肆歌发现自己的父亲再小看自己的同时还在表扬别的孩子，瞅了一眼父亲。“我成绩好拿奖，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
　　“有，有这么高兴的”脸上一脸的严肃，回到了最开始的工作脸。
　　在肆家，肆厅长在外虽然是一厅之长，一市之长，在家地位低的不行。当然有时候也会高个一位，比如布布（布布是肆歌养的萨摩耶）
　　拍卖会正式开始。
　　肆歌坐在左方，这边是政界。
　　离律坐在右方，这边是商界。
　　自从两人入场，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两方，好多宾客都很希望这两个在工作上有一番事业或者对挣。
　　肆歌看着台上的竞争，似乎一点都无关紧要。
　　这时，礼仪小姐抬上一幅画，前面的礼仪小姐手上拿的序号正是初心说出的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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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歌一瞬间愣住了，手机响了很久，肆厅长推了推肆歌的手臂，肆歌才接通了电话。
　　“开始拍了吗？”
　　肆歌一看备注是初心。“你为什么要拍这幅画？”
　　“一个人的。”
　　“初心，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初心无声了好久，出声道“幕关镇？”
　　“是你。”
　　画上的少女，抱着玫瑰花，白色衬衫白色短裙。就是初心。肆歌认得，不久前两人还以这奇葩式的走过长廊，他根本忘不掉，不会忘。
　　话音刚落，就有一声叫价
　　“二十”
　　初心听到后迅速让肆歌也叫价“四十”
　　离律站起身，走向肆歌。
　　全场人的视线都焦距在两人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肆歌果断的挂掉电话。站起身。“肆歌。离律先生。”
　　“认识画上人？”
　　“小巧可爱，似花。谁都想认识，既然主办方都拿出拍买了，难道我就不能叫价了吗？”
　　离律轻笑“我想寻人，用这幅画，我不卖了。”
　　落音，向后走去，示意礼仪小姐将画撤走，可能是男人的胜负欲在作碎，肆歌几步走向离律。“既然离先生都拿出来了，我也叫价了。不入继续拍卖如何？”
　　“肆先生拍不过我的。毕竟主场方是我。”
　　这时，肆厅长轻笑“离先生，你说的这个肆先生是指我吗？”
　　离律几步向肆厅长走去，伸出手“肆厅长，您好，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缓了缓看了眼肆歌“但不知贵子竟不出任何贵重场合。现在一见也是。。。。”
　　肆歌轻嘲“离律先生可不能这样打击我，毕竟我其实很小气。”随后肆歌叫出一个数字
　　“十万。”
　　两个人的二十四十一下子飙升十万，众人都表示准备看好戏了。
　　“这不是初心吗？肆歌你认识？”
　　真的是神助攻的老爸。
　　离律也比较注重这个问题。
　　“一千万，这画是我的了。”
　　离律急忙将视线转到那人身上，是位妇人，身边跟着一名女子。走到几人身边。
　　“厅长，你也在。没想到你也在乎这种东西呢。”
　　肆厅长轻笑“也是，不知道暮夫人也关心拍卖会。”
　　“行了，都是老朋友了，你就别在这瞎寒暄了，肆歌啊。你也来了。”
　　肆歌稍稍鞠躬“秋阿姨。”
　　“嗯，真乖。”
　　妇人转向离律“离先生，画是我的了，对嘛？”
　　离律不定的眼神，被台上的人给锁定。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好。恭喜幕关集团的总裁夫人得到画。。。。。”
　　说话者正是离律的父亲。
　　离律看着肆歌
　　“后会有期。”
　　“那希望是不要再了。”
　　说完，两人都各自退开一步，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妇人入座到右方。肆厅长迅速问道
　　“你认识初心？”
　　“她是我同学，老师让我帮她补数学，这是答应她的条件。”
　　肆厅长深吸一口气。“儿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缓了缓“你确定不是初心帮你补数学？”
　　肆歌转而对父亲说“您认识初心？”
　　“她初中的时候是幕关里的数学第一名，分数都是满分，以前给她颁过奖，但是自从那一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学过数学了。”
　　“那您怎么不给我说？”
　　“你又不关心这种。但是，初心你应该见过才对啊。她以前也是海棠村的。”
　　肆歌的眼神从未如此迷茫。
　　拍卖结束在一个小时后，大家都在退场，这时肆歌看见从后台匆匆忙忙跑来的初心。初心停止时还有些呼吸不顺畅，肆歌微笑将她推进怀里帮她顺气。这些动作都很理所当然。很顺畅。“对不起，画，没有拍下来。”
　　许久后，她道“谁？”
　　“幕关集团的总裁夫人”
　　“为什么？”
　　这时，坐在一边很久的肆厅长无奈道“不知道。”肆歌看向他，肆歌仿佛已经看懂了自己父亲内心的想法。
　　我坐在看你们暧昧很久了，我现在不想看了。
　　肆歌无奈的笑着。对初心说“我们先出去吧，再说。”
　　肆厅长站起身对初心道“初心，没想到我们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某酒店肆歌房间。
　　“不好意思，厅长麻烦您们了。”
　　初心下意识的礼貌和分清界限让肆歌很反感，刚想说话被自己的父亲提名。
　　“鸽子，你去给初心开个房间，就在你隔壁的。”
　　“哦，是的。”
　　看了眼初心，便出去了。关上门
　　初心立即道歉“对不起，厅长。”
　　“认识离律吗？”
　　“她是小时候的玩伴，后来出现了意外，便讨厌他了。希望拿到她的一切东西并销毁掉。”
　　肆厅长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头
　　“初心，我不想你变坏。”
　　初心愣住了。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指的是数学，还是对于离律这样的事。
　　“我去休息了，今天的费用都由我支出好了，权当我请你了。”
　　“谢谢厅长。”
　　他刚走出去几步，突然又倒回来“初心，你应该小时候和肆歌见过面的才对。”
　　初心一怔，瞪大了双眼“我不知道啊。”
　　这时肆歌正从门外进来，看见这一情景。
　　双眸变得坚定。

　　【十个小时前】
　　离律随着父亲的团队下飞机。
　　上海市的欢迎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离律的手机里，离律打开手机将消息处理。随后便翻找着联系人。可是翻了好几次也不见他按定。
　　离朗推了推离律“不叫初心来接你吗？”
　　离律轻笑“爸，你又不是知道我们闹矛盾。”
　　旁边的离夫人轻笑“你们这矛盾很大吗？都多久了？还没和好。”
　　离律收起手机，问自己的父亲。
　　“爸，您知道云生哥哥去哪里了吗？”
　　离朗诧异一会，便道“怎么你来问？不是初心问？”
　　离律支支吾吾的回答“哎呀，您知道吗？”
　　“自从云生双眼失明后就再也找不到了，要不是你舅舅不逝世，我们当时也应该和他们一起寻找云生的。云生是个好才。”
　　离律白眼，“说和没说一样的嘛。”
　　“哦，对了。小律，我们明天就回幕关了，你今天晚上要在厅长面前好好的展现，还有啊，后天星期一上学的时候。你也得去。”
　　“是是是。”

　　【现在】
　　肆歌和初心在肆歌帮初心开的房间里，
　　“你睡吧，我就在隔壁。我的房卡给你一张，有事过来找我。”
　　初心愣愣的坐在沙发里，本来身体就小，体重又少，小小的一只窝在沙发，像极了一只没吃胡萝卜的兔子，惹人怜爱。肆歌以为初心累了，便准备离开。
　　初心没有回话。眼睛合着。似乎可以数眼睫毛的情节，肆歌伸出手拉初心起来，初心的手却意外的烫，幕关的秋天下雨会冷，不下气温也好不了哪去，初心身上最厚的只有外面这件毛衣，里头仅是一件粉红色的上衣和蓝色的长裙。
　　“初心？初心？”
　　肆歌急忙探手初心额头，太烫了。
　　急忙拿起电话，问柜台拿了温度计和毛巾。服务员还没上来之前，肆歌将初心抱到床上，怀里轻的像兔子的重量，让肆歌的心一沉。
　　“冷。冷。。。”
　　初心断断续续的说是冷，肆歌急忙抱住他，将她放进自己的怀里，把白色的大被子全部裹在初心的周围。
　　叮咚
　　是服务员，肆歌想要放开初心，后者却像八爪鱼似的挂在肆歌的身上，门外的门铃一直响，肆歌无奈，将初心整个抱起来。挂在身上，去开了门，拿到温度计和毛巾时，立即将初心塞回被子里，温度计清理后要放进初心的嘴里。可初心不想含着。
　　哼哼唧唧的说不要，肆歌哄了半天，初心大概是冷的晕了过去，肆歌才将温度计放进初心的嘴里，又拿起毛巾弄湿，盖在初心的额头上。
　　初心委屈似的哼哼唧唧又说什么。
　　“再叫，就把你凉拌。”
　　初心硬是不再说话了。
　　39.5°
　　发高烧，肆歌拿起手机一看。
　　20：34
　　肆歌俯身在初心耳边说“我去买药，一个人你先别怕。”
　　初心迷迷糊糊的哼哼唧唧几句，肆歌没打算管，便起身准备要走，初心抬起手一下子拽住。“不行。”
　　肆歌无奈的低着头，
　　看来又得哄了。
　　“初心，你生病了。生病了要吃药，不吃药就要打针了，打针你怕不怕？”
　　“生病了。。。生病了。。。。哥哥就回来了。。。。。初心。。不怕。”
　　肆歌一下子愣住了，哥哥是谁？
　　初心又断断续续的说“但是。。不。。在。家里。。。我很怕。。。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走开。。”
　　肆歌点点头，坐回位置上，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父亲发消息。
　　爸，初心发高烧了，您可以帮我去买退烧药吗？
　　马上就有回信。
　　鸽子，我以为你查岗，说吧，要什么药。”
　　肆歌一只手按着键盘
　　双黄连颗粒阿莫西林颗粒感冒清热颗粒解热镇痛抗炎药布洛芬 17岁 女暂无过敏
　　“初心，有没有过敏的药？”
　　“苦的都过敏”
　　于是肆歌点击了发送。想了想又发了一条
　　爸，您现在在哪？
　　肆厅长很无奈的回
　　在楼下餐厅吃虾。。。现在去给初心买药。
　　肆歌一笑。
　　小心开车。
　　便无了消息。
　　初心一直拽着肆歌的手，肆歌避免尬尴和初心搭话
　　“初心，能说话吗？理智清醒着吗？”
　　初心没说话。
　　“你有哥哥？”
　　初心的眼角突然开始溢出眼泪，肆歌马上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了，别哭。。。别哭。。不问。。”
　　初心生病后，影响到了嗓子和鼻子，说话奶音很重，哼唧着道
　　“哥哥。。哥哥。。。眼睛没有了。。。看不见了。。。。哥哥。。不见了。。。。哥哥不要我了。。。”
　　肆歌这下才明白，原来第一页的那个男人是初心的哥哥。
　　“哥哥叫什么名字？”
　　“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