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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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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粉丝么?”
权至龙不知道从哪里要到了话筒,在智妍身边站定,调侃似的开口。
“......恩。”
智妍握住话筒,小心地附和权至龙的话,乌黑的大眼睛写满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
“那,我这里刚好有几首歌,要合作么?”
“真的么?!”
一旁围观的爱豆纷纷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出道几年,今天才勉强算是有点火花的朴智妍,嫉妒和艳羡是不必说的。毕竟,能让权至龙这样不加准备,当众提出合作邀请的人能有几个呢。
“哥....这样.....”胜励惊讶不已地看着一旁的太杨。
就算是权至龙的水准,和这样一个只打过几次招呼,彼此之间并不了解的艺人合作,真的没有问题么?
“这可是权至龙呀,你不相信他么?”太杨笑着推了胜利的肩膀一下。
更何况,如果刚才在台上的爆发力不是偶然,那么朴智妍的实力也绝对不是到这里为止的。
推开周围被权至龙打得措手不及的人,太杨走上去对智妍伸出手:“你好,我是太杨。”
“前辈好,我是智妍。”标准的90°鞠躬。
尽管疑虑,胜励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胜励。”
“是,前辈,我是智妍。”又是90°鞠躬。
权至龙站在一旁看智妍拘谨又控制不住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多像当时的自己。
对每一个一位都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对前辈们微笑,鞠躬,学着察言观色,生怕有星点儿的不足,一举一动都透着青涩。
等智妍从电视台回到公司的时候,网上整个实时搜索榜完全被刷新了:一位 GD智妍合作确认,二位太杨胜励智妍握手,三位智妍新曲现场。
捧着平板电脑,经纪人的嘴角Tom怎么也落不下来,助理阿凡卖力地给智妍揉肩捶腿,嘘寒问暖:“智妍姐累坏了吧?原来可没在舞台上这么剧烈的运动过。”
呵呵,今天以前,不要说一位,智妍连登上舞台的机会都少得很,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坐在后台羡慕地看着台上的人。
智妍没有回话,手撑着下巴出神地望着保姆车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MC的一句GD style把她的心思搅得混乱无比,差不多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的感觉。
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喜悦,更像是一种被人用铁链锁住,捆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无力与迷茫。
让她终于开始有了希望的歌,是权至龙的歌。
智妍唯有安慰自己,这是权至龙承诺过的,是他自愿交给自己的,才能勉强压制住自己的负罪感。
“啪啪。”
智妍用力拍打自己的额头。
或许是因为录制时音乐开得太大声,《温度》的旋律在智妍的耳畔不停地回响着,无论怎样努力去分散注意力也停不下来。
其实,所有听过这首歌的人大约都会有相同的感觉:明明是简单不过的旋律,却能够把人一下子拉紧无尽的寂寞中,不管怎样闪躲,都无法逃开。
也正是因为触及心灵的旋律,所以才会获得大家的认可吧,她的表演只是其次而已。
就在刚刚,在那个被掌声和鲜花包围的地方,大获全胜的究竟是《温度》还是朴智妍?被粉丝爱上的,是旋律还是她的声音?直白来说,被认可、被承认的,是朴智妍还是权志龙?
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问题,答案如此显而易见。
这首将她推向人们视线焦点的歌,是她偷来的。
“切,想什么呢.....”智妍扯扯嘴角。
是啊,想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呢?只要成功了不就好了么?她想的,要的,期盼了那么久的,都开始属于她。
一切都近在眼前了,她甚至可以看到它们正在前方对她挥手说hi,所以自己在矫情些什么?方法并不重要,只要可以帮她到达目的地,又何必斤斤计较?
无论是GD style还是智妍style,有什么所谓?只要看着终点就好。
她要的,只是终点而已。
另外一边,YG会议室。
“至龙,你想好了,真的要和朴智妍合作么?”杨贤时社长略显尖锐的嗓音响起,打破了房间内令人尴尬的沉默。
问了也是白问,没有第二种答案了。
在放送现场,权至龙本人,对着话筒、摄像机说出的话,毫不夸张地说整个首尔的人都听到了,怎么能反悔。
杨贤石只是不相信,至龙会放弃一直合作下来的SEXI,而去选择一个没什么交情,甚至连脸熟都算不上的人。
“嗯。”权至龙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你们几个,也没什么意见么?太杨、胜励?大松?TP?”
杨贤石转而将视线投向从刚才开始就低头坐在一旁的其他几位成员,他始终认为临时起意的做法并不妥当,权至龙大概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抬头,大松张了张嘴,犹豫半晌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是啊,一边是SEXI,一边是自家Leader,他们又能说些什么。
“呵。”多少有些嘲讽意味的笑从至龙的嘴角溢出,在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我们几个人,至龙是Leader,我们相信他。”终究还是太杨率先开口。
“恩,至龙哥从开始到现在没有挑错过人。”有些犹豫,胜励还是附和道。
TP只是坐在位置上点头,没有说话。
“我反对。”Cici猛地拍一下会议桌,扫一眼对面坐着的几位师兄,竟然没有一个人为夏秋说话么。
“啪。”权至龙扣上笔盖,抬头直直地迎上Cici的视线。
“这几首歌,原定是由夏秋来唱的不是么?!”不顾在春在一旁的劝阻,Cici厉声质问,“现在这样算什么?就凭一次现场,就要全部让给那个和新人没什么两样的朴智妍么?!”
“Cici,坐下。”杨贤硕用眼神示意Cici,不管再怎么生气,再怎么在自家地盘上也是,这样说话总归不好。
“一次现场还不够么?”权至龙挑眉反问,语气里有隐忍的怒意。
“一次现场够么?一次,可能是巧合,是偶然,可能是任何不为人知的幕后操作,怎么能因为一个巧合去冒险呢?!而夏秋的实力.....”
“那么,夏秋被挖掘并不是偶然咯?”
权至龙陡然锋利起来的语气,逼视的眼神让Cici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对。
以前无论再怎么样,至龙也从来没有对同公司的人红过脸,可是这次,他言语之间对朴智妍的维护实在是太明显了。
夏秋始终沉默地坐在一边,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没人注意到她红了的眼眶。
Cici确确实实是在维护她,但也确实给她带来了更深的伤害。
权至龙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对她的否定吧,而他从开始到现在,甚至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够了,别说了,”夏秋忍无可忍地从座位上站起,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因为不甘和屈辱而全身颤抖着,“至龙哥,我只问一句。”
“恩?”看向自己的是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眼神。
“一定,要是朴智妍么?别人都不行么?”
“是。”
权至龙回答得毫不犹豫,甚至还露出一丝轻笑。
“并不是你做得不好,只是智妍更加适合新歌而已,我很抱歉。”权至龙想了想,最终还是补上了这一句。
“好。”
说完,夏秋推开去握她的手的素敏,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会议室。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Cici狠狠地瞪志龙一眼,拉上在春就追了出去,连一向最爱和至龙玩在一起的素敏也忍不住责备:“哥,你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
权至龙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没有答话。
“社长,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出去了。”权至龙整整衣服,不等杨贤硕回话就起身准备离开。
“至龙啊,”杨贤硕面无表情地开口,今天的事让他非常不开心,爆炸和SEXI第一次有了正面冲突,为了一个外人,这非常不好,“因为你没有失败过,才愿意相信你的,明白么?”
会议室里陷入一片静默。
“那我选择相信朴智妍的实力。”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权志龙说完便推开门走出了会议室。
爆炸其他几位成员见状也纷纷鞠躬后离开,留社长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