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玛德(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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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雁离歌引渡西洲浥尘的时候，倾檐醉笙传送错误，把两个人扔去了九界……
因为九界和四境的距离有点远，讨论组只有[天麻]和[牵机]是点亮了的。
[牵机]：……我想回去QAQ大哥……师弟呜呜呜……
[天麻]：啊……
[牵机]：尘尘你为什么要娇喘？
[天麻]：不好意思我……新世界新时间……信息量有点大……
[牵机]：卧槽！卧槽卧槽！
雁离歌想起六个人齐心不协力布局千年洗白治好西洲浥尘的痛苦过程。
[牵机]：你不要搞事我跟你讲！现在就我一个扛不住你！
[天麻]：我又控制不了……困。
为了防止情况失控，西洲浥尘强行脱出灵体——理论上灵魂状态就算无意识搞事规模也会小一点。
雁离歌抱着皮皮尘的壳子，孤苦地坐在大树下。
[天麻]：一回生二回熟，等我消化好了你再来叫我起床。
[牵机]：行的，徒弟弟你现在在哪啊。
魔界沉沦海，忽然无风起浪，一道透明人影破海而出，泼了岸边的魔一头一身水：“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正在思考要不要钓个鱼玩的公子开明：“沉沦海……”
[天麻]：沉沦海！等你狮虎虎！
[牵机]：……？！
[牵机]：CNM的别跑！你能不能随机到一个好点的地方了！老子这么欧都带不动你！
[天麻]：zzzZZZ……
策君他还没来得及逼逼更多，眼前人影便消散成点点金光没入海中，无影无踪，他盯着风平浪静的沉沦海思考了一下。
此后，策君他多了一项魔生爱好：捕捞神奇物种。
自我沉睡，只是延缓之计，之后运气好是完全清醒，运气不好是再来一遍精分惨案。雁离歌思考了一下徒弟弟的运气……
墨意无痕心中万马奔腾：去沉沦海唤醒自我沉睡的尘尘→而现在自己在人世→需要打开封印通道。
逆推一下：开启魔世→复活尘尘。
仿佛已经看到墨狂把两只大魔王串起来的样子了。
把尘尘在豪华棺材里放好，拉着棺材去打听了一下，目前云州大儒侠还没儿子。
墨意无痕：好TM……为嘛这么早！
理论上来说等到魔司令破开魔世封印，西洲浥尘应该早就醒了。雁离歌在提早破封和让尘尘自生自灭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幸好如今业力已经化消殆尽，佛元功体掩埋邪魔本质，以画师身份隐居或是行走江湖，亦未尝不可。
于是中原多了一名日常拖稿或者拿火柴人糊弄读者的无良画师。
雁离歌一直平平安安的过着小日子，除了有一口棺以外十分平凡。为了防止邻居们怀疑自己是妖怪，他坚持一日三餐吃喝拉撒，还把一头白发染黑处理，招眼的落凤也收收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当西剑流在中原搅风搅雨的时候，画师的棺材，起尸了。
雁离歌在察觉壳子异动的时候便离开了人多的地方，向人迹罕至之处避去。棺材越来越活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最后西剑流认定了里头装的是魔之甲，死死咬着不放。
拖稿被追杀和背锅被追杀还是很不同的，雁离歌身负木棺，立于悬崖，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随着追杀失败逐渐升级的妖道角。几个记不清是什么角色的头目在叫嚣要他打开棺木以证无辜。
因为开棺可能真的要世界末日，雁离歌一直宁可背锅也拒绝合作。然而此刻，他看着列表里天麻暗下去的头像，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好哇。”
正在逼逼个不停的千鸟胜一时愣住了。
然后他就被闪瞎了：真的，知道这个画师不简单，没想到他这么牛逼。
雁离歌为了缓解悲恸和紧张，先换了个造型和心情。只见画师周身佛光乍现，万丈金芒冲破云海。待尘埃落定，只见佛者白发褐瞳，金玉烟斗执于手中，素手轻扬，咔哒一声，棺木，缓缓开启了。
千鸟胜：“你、你是什么人？！”虽然自己这边人多，这个人却直接背对着我，看来是个硬咖了。
牵机看着棺中人睁开双眼，在心里判断这是几分之几的天麻，温声道：“在下墨意无痕，雁离歌。”
白金色的长发垂落胸前，西洲浥尘的大氅上又浮现出不详的暗纹，他笑嘻嘻地靠在雁离歌怀里，叫道：“小明！”
雁离歌一边给他顺毛，一边想到以后要努力拦着他不要用人命给大衣绣花，不由眼前一黑——怕是要一入江湖岁月催了，一时心中十分悲苦。
“小明小明！小明！”
雁离歌长叹一声，点住西洲浥尘眉心，口诵佛家真言，稳准狠地压制住了逐渐皮起来的五分之二的西洲浥尘。随后他背好陷入昏迷的西洲浥尘，高冷地看了一眼敌人，举步、跳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算了认怂认怂。
理论上是非常潇洒的跳崖姿势了。崖上一堆小兵一脸懵逼，大概是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高人，千鸟胜大步踏到崖边，对着云海骂了一句经典方言：“八——”
刚起了头，就看见云海中仿佛时光倒流一般探出两个人。西洲浥尘笑嘻嘻地揪住景门队长，雁离歌一脸妈卖批地搂着皮皮尘，三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刚醒过来就搞事，可把你牛逼坏了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过上了风餐露宿颠沛流离的幸福生活。雁离歌已经不想管到底被几个智者暗中关注了，他难过地看着西洲浥尘，对方正在开开心心地玩千鸟胜，以及心心念念小明。他从板凳上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买药，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啊。”
西洲浥尘的毛领子鼓动了几下，嗯嗯啊啊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听见。千鸟胜生不如死。
冥医最近做了一笔大生意，患者家属开了至少三吨的重镇安神药，掏空了他的库存。于是这次冥医只能遗憾地通知患者家属断货，并第四次诚恳地提出可以带患者找他看病的。
全身上下一片漆黑裹的只露出眼睛的雁离歌：“我想想……”
只要一想到和医生家属面对面，就感觉药丸呢_(:з」∠)_。
“其实我也略通岐黄之术啦，也还是不见起色。”雁离歌纠结了一下。
冥医：……
冥医想起曾经围观过的雁离歌独对千军万马，以及一个时刻不忘拖后腿的神秘队友。墨意无痕烟斗折转间，墨色如水晕染开，夹着点点清新绿意，不伤一人。那时候杏花君就觉得，江湖传的沸沸扬扬的大反派，是有一颗仁心的。
西洲浥尘蒙着眼，手腕处和雁离歌有金色佛气锁链相连，他漫不经心地跟着雁离歌，萌萌地问：“狮虎虎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遮住啊。”
千鸟胜一脸绝望地看着同胞们连靠近都无法做到，心如死灰地在西洲浥尘手中晃悠。
雁离歌虽应对自如，但敌人以命相搏，出手间渐渐心躁，甚至想切了邪灵秒天秒地爽一把——打住，不能被小傻子徒弟弟的思维影响：“因为你是蛇怪啊，看了别人会石化的。”
“哇邪尊你好垃圾噢，又给我加奇奇怪怪的设定。”
雁离歌顿觉心梗发作：“你特么又想起来了是吧？”他观察了一下局势，不得不承认多方势力包围，有些棘手了。
雁离歌抬手将西洲浥尘拉到身后背好，身影似乎暗淡了一下，落凤斗柄外指，化剑，现邪踪。
天枯地竭。
在场的小兵和暗中观察的几人都停下动作，没想到少年一语成谶，现在的墨意无痕，危险性直线上升。
冥医：呃……溜了溜了。
西洲浥尘摘下失去佛力加持的黑巾，眼中是一片死寂，煽动现场血氛。雁离歌闭目一叹，心中暗叫不妙。心志不坚的小卒，被勾起心中的黑暗，混战，自相残杀，毫无预兆的展开了。
始作俑者却恢复了纯洁外表，下巴搁在雁离歌肩头问：“哎呀呀，师父他们在干什么啊？”
雁离歌安抚地反手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走吧，我们去找小明。”
“小明！”西洲浥尘发出一阵欢呼，无形的力量再次扩散，压制住想要动作的几方势力主，雁离歌趁机带着他跑路。
回忆结束。
雁离歌想了想：“要不，你能不能提供上｜门｜服｜务［晋江我敲里吗］啊。”
冥医：？？？
留在荒郊野外的小棚子里的西洲浥尘，无聊地把千鸟胜扔到了一边，开始数羊兼钓鱼。
“一只羊，两只羊……”在认真地数羊声中，千雪孤鸣悄悄拾取了千鸟胜×1。
顺利的有点不可思议。
数羊的少年抬起头望向两个陌生人：“你们是来给我治病的医生吗？”
那目光中掺着似有若无的好奇，透过深厚的黑巾，稳稳插在两人身上。
神蛊温皇思考了一下，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于是眼神暗示好友。
千雪孤鸣谨慎而不失亲近地顶上：“是啊是啊。”
“哦。”西洲浥尘萌萌哒伸出手，任由脉门被人把住，“师父说我有精神分裂症，如果治不好以后就找不到小明了。”
千雪孤鸣认真把了半天脉，感觉少年身体健康，戒心奇低，闻言愣了一下：“啊，是这样啊哈哈哈……”
“千雪医生你看出来了吗？”
“呃，精神类的疾病吗……我从脉象上是什么都没发现啦。”
西洲浥尘的眼巾不知何时滑落了，他无所谓的收回手：“噢，那你也没办法治吗？”
刚避开了两个要命的选项，又是一道送命题，神蛊温皇终于良心发现挺身而出：“嗯，这位大夫医术十分一般，怕是无能为力。”
“嗷。”西洲浥尘十分失落，无形的压力又消散了。
松了一口气的千雪说：“是啦是啦。”他瞄了一眼好友哼道，“要说医术，还是神蛊温皇更厉害嘛。”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情绪失控……？温皇正欲试探，西洲浥尘突然放声大哭：“我不要温皇看病！！！”
千雪：哇连小孩子都嫌弃你耶。
温皇：重点是我竟然这么有名吗？
正在往回赶的雁离歌突然觉得肩头有些沉重。懂，背锅嘛。
“为什么啊，我听说温皇这个人医术高人品也高，而且乐于助人，是很好的神医啊。”温皇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脑子，于是十分快乐的放飞自我开始和小朋友套话。
西洲浥尘哭到声嘶力竭：“哇！！！狮虎虎说他——吃——小——孩——！”
雁离歌刚回来，听到的就是惊天动地的这一声爆料。
是真的惊天动地。远方某处传来了不明的震动，天地失色。
雁离歌一脸卧槽的堵住了两个不速之客。
温皇：有人造谣我吃小孩→_→
雁离歌：我干的，咋地？←_←
西洲浥尘停止了十分毁形象的哭闹：“狮虎虎你回来啦。”
“嗯嗯，今天没有药，给你带了糖葫芦。”
“兔兔对我最好了！”
“噢噢徒弟弟也最可爱了！”
被突然黏糊糊的气氛糊了一脸的苗疆二神医：……
西洲浥尘咬下一颗糖葫芦，开口得罪在场所有人：“这两个人说治不好我吖，师父你找的医生都好没用。”
雁离歌不动声色：“嗯嗯，术业有专攻，我这次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我们去他那里看一下吧？”眼神暗示无关人等可以滚了。
乐于作死留着不走的温皇：“噫～为何你认为自己一定有病呢？”
西洲浥尘咬下两颗糖葫芦：“师父说的都是对哒！”
“要是错了呢？”
“错了也是对哒！”
雁离歌落凤意味不明的转了转：“徒弟弟你离那个奇怪的叔叔远一点。”
“咦咦咦，那要杀掉吗？”突然从温馨日常片跳到犯罪片，风轻云淡，西洲浥尘衣摆处血光悄然滋长。
雁离歌扶额，抬手就是一个大梵圣掌：“你又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了？！”
西洲浥尘恢复乖巧：“杀人是不对的。”
佛力激荡，从他的关元，檀中，神阙等要穴处绵延显露出束缚，强度可比佛骨天锁。温皇粗略一瞟，随后便被雁离歌挡住视线，对方礼貌地将人逼出十里开外。
“他不是有心人的筹码。”雁离歌警告了几句，感觉作用也没多大。
“小心养虎为患啊。”温皇意有所指。
雁离歌再次裹成漆黑的一团，带着五分之二的天麻上路了。
他们要去找冥医。
“我感觉我真是九界第一好师父了。”
“难道不是九界第一背锅侠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背锅是因为谁你心里没有B数吗？”
“没有，我膨胀。”
尽管裹的认不出来，在本命面前雁离歌还是有一种被一眼望到底的感觉。
他心爱的本命就在对面安静地擦镜子，而他因为皮皮尘背了全世界的黑锅，并可能真的跳反，从此被擦擦彻底讨厌。
雁离歌：生无可恋.jpg
默苍离的脸白了一下，感觉有点窒息。
西洲浥尘趴在雁离歌背上，小声咬耳朵：“哇，你被讨厌了。”
雁离歌无情地把他甩了下去：“乖，去看病吧。”
西洲浥尘嗷了一声，跟着冥医走之前回头问：“我不是蛇怪为什么还要遮眼睛啊。”
“因为你是一个没有眼睛的神秘丐帮。”
冥医：不是很懂你们师徒的相处方式。
杏花君一脸疲惫地盯着离了师父就知道喊小明小明的少年，决定还是从家属那边找突破口。
于是两人暗中观察默苍离和雁离歌的友好谈话，准备插入话题。
杏花君小声：“我觉得他们两个的气氛有点奇怪。”
西洲浥尘小声（其实并不小）：“我知道我知道！因为师父对默苍离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杏花君：……
杏花君：？？？
杏花君：“不是，你怎么知道苍离的名字？”
雁·什么都知道·其实是因为看过剧本·本身并不是智者·离歌，体会到了被当面出卖的惨痛。
痛定思痛，他决定把东瀛苗疆中原魔世所有他不该知道的信息都甩给扇云烛。
反正诃子她也不在这边嘛嘻嘻。
默苍离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于是杏花君加入了话题：“那个你知道小明是谁吗？我感觉这是一个治疗的突破口。”
雁离歌镇定的不要不要的，装傻十分自然：“不知道啊，徒弟弟你要找的是这个给游泳池一边放水一边进水的小明呢，还是这个喜欢把墨汁撒到关键数据上然后算不出来的小明呢？”
呵呵，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沉沦海的公子开明吗？
“都不是啦——”西洲浥尘十分沮丧。
“小明这个名字走在路上喊一声，十个人有八个会回头，所以找起来很不容易呀。”雁离歌正襟危坐，裹的严严实实。
默苍离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
雁离歌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西洲浥尘被留在冥医那边接受治疗，雁离歌鼓起勇气悄悄找默苍离洗白了一下自己：“其实那些祸乱真的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嗯。”
“emmmm不过以后也说不定啦。”
“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打的雁离歌晕头转向，于是毫不犹豫地吃了默苍离的安利，丢下西洲浥尘，跟打了鸡血似的去西剑流投案自首了。
冥医觉得，少年又乖又帅，为什么苍离不大待见他呢？
默苍离：请离我远一点思考。
于是冥医跑去用点心投喂少年啦，给予人文关怀。
“杏花手艺好棒！”西洲浥尘说着吐出一个石子。
“……哦，谢谢。”杏花君干巴巴的说，“不公平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西洲浥尘又吐出一个石子：“唔，我记不得了。”
杏花君：“那……你还记得什么？”卧槽除了精神分裂还有失忆吗？
“狮虎虎对我很好！”西洲浥尘突然精神，兴致勃勃地扒着指头数起来。像黑戈壁抢晶矿、长安城偷水果、七夕节一起跳崖等等等等，“还有师父送过我礼物啦啦啦！”
“什么礼物啊？”不是很懂你们师徒培养感情的方式。
“嗯……”西洲浥尘卡了一下，说：“我不记得辣。”
他又吐出一个黑乎乎的焦块，神情平淡到冷漠。
杏花君打了一个寒颤。他岔开话题说：“我今天厨艺发挥有点失常啊。”
“其实是我运气不好。”
杏花君觉得这个设定似曾相识：“可是之前不是都好好的。”
“因为我师父运气超好啊！帮我盖过去了。”
杏花君：……
后来冥医私信问了一下在西剑流和小空一起蹲大牢的雁离歌，雁离歌回信说：1、除了送礼物以外的事情我们都没干过。2、他真的运气有点差，神医你撑住。
冥医：撑不住啊！和两个透支天运的人一起生活也太苦了吧！
这个病情有点恐怖了好吗？！
于是他领着病患挥手告别万年宅男，去找雁离歌交接了。
在神医的不懈努力下，西洲浥尘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精分切换频率由一天五十来次降低到了一天三四次。刚开始冥医还仔细记录每个人格，在少年他一个月外现人格数破万，个个不重样以后，冥医举手投降。
“制造点小小骚动，打乱原有的秩序，然后一切就变得混乱了，而我就是混乱的代表，你知道混乱的好处不？它能带来公平。”
杏花君叹气：“我不知道，你该吃药了。”
“坏人活着是为了吃与喝，而好人却是为了活着才吃与喝。”西洲浥尘接过碗一饮而尽，“像我这样深受宠爱的人，不多了。”
杏花感觉自己特别疲惫：你不是昨天还说自己命里有三劫七大限，克父害母断六亲、损师折友绝恩义、一生无爱吗？
也有一些规律可循，并且越来越明显——负面人格逐渐压倒性的增多了。
所以找问题儿童的家长刻不容缓。
除了和菌丝单方面加深仇恨，在正道刷了一波声望，搞懂了入灵的正确操作悄悄护住小空外，雁离歌最大的收获就是集齐了五分之二的皮皮徒弟。
啊，但是现在还不能合成，宁愿让尘尘先保持小傻子的画风。
西剑流，炎魔幻十郎入灵成功。灵界外，雁离歌和西洲浥尘遥遥对峙。
吃瓜群众叹悲欢：“我就插一句，这位小朋友他似乎引动灵界异变了。”
魔世中，零碎的意识持之以恒的在海里跳来跳去冲击着封印，试图和本体团聚。
雁离歌手中，残魂感应到本体存在，佛气渐渐压制不住躁动。
雁离歌定定看着西洲浥尘，“不如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决定吧。”
二人同时出手。
“石头剪刀布！”
雁离歌出了布，西洲浥尘出了剪刀。
欧皇雁离歌：卧槽他居然赢了我？
非酋西洲浥尘：卧槽我居然赢了他？
两人都是一脸被天意狗啃的表情。
约定生效，残魂融合。
一道金光，一道血影同时升起。
血色蔓延出优雅的纹路，西洲浥尘不紧不慢，负手而立。
雁离歌依稀记得上一次解决方法是一梦浮生。
“徒弟弟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师徒游戏已经失去趣味了，虚假啊。”西洲浥尘缓缓念道，“牵机。”
佛者足踏金莲，灿灿金华模糊了神色。
叹悲欢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雁离歌：大概是亲友跳反吧。
“牵机。”西洲浥尘问，“小明在哪里啊……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雁离歌：“你就这么点追求吗？”
“不啊。”西洲浥尘稍加思索，露出很好看的笑容，“血洗神州，听起来怎么样？”话音甫落，一名群众直接飙血死亡，点点精血汇聚成涓涓细流，在西洲浥尘指尖流淌。佛气锁链在血色中渐渐消磨，另一方面，雁离歌分神护住小空灵体，更是加速了解封。
在场众人神色巨变。
雁离歌合掌，在心里飞快思索对策。其实他非常震惊策君的地位这么高，不仅是小傻子尘尘的最高追求，居然还和大变态尘尘的终极理想并驾齐驱。虽然公子开明本人大概不会高兴和血洗神州相提并论。
已经有炎魔为祸了，可不能再多一个搞事啊。
啪嗒——，又是一具尸体。
“魔世，策君。”雁离歌有些语无伦次，“沉沦海，公子开明。”
他思路渐渐清晰：“请你滚蛋之前先把账算清楚，天麻。”
整个人都开心到飘花的西洲浥尘：“什么？”
雁离歌手拈佛印，骤然加强佛气锁链，刚刚融合的灵魂出现不稳定的脱离苗头。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雁离歌拼命忽悠小傻子尘尘：“其实之前请冥医给你看病花光了钱还欠了债现在为了还债我们只能去扬州要饭了。”
“嗷。”西洲浥尘有些晕乎乎，一手扶额，“那师父我们要怎么要饭啊。”
“你先自绝经脉为师去要饭葬徒。”
叹悲欢：？？？这种话傻子都不会信吧？
在小傻子和大变态之间挣扎的西洲浥尘：“好哒。”
叹悲欢：！！！
随着西洲浥尘气绝身亡，灵魂自动撞破魔世封印，投入沉沦海，又是完完整整的西洲浥尘了。
公子开明打捞多年终于捞到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西洲浥尘：“小明！”
公子开明：？？？
西洲浥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灵界之人手忙脚乱修补封印。
雁离歌思索了一下，切换了邪灵套装去打炎魔幻十郎了。
三天后。
[天麻]：牵机我我我！我醒啦！九界的信息量数量级小了几级呢！消化起来也方便一点。
[牵机]：恭喜恭喜，还想玩血洗神州吗？
[天麻]：不了不了_(:з」∠)_
[牵机]：哼，揪你小肥脸。
[天麻]：一头撞凹牵机的胸！
[牵机]：？？？你又皮！
雁离歌松了一口气，赌赢了。
无名英雄，三天里经历了大起大落不可描述的公子开明，顶着两个黑眼圈，沉默。
西洲浥尘一天跑三趟边界期待魔世快点打通，同时试图联系辛夷大天使，求带一程中原。
当另一边的倾檐醉笙也在试图联系上失踪的两只时，时空之力交错碰撞，坐标确定。
倾檐醉笙：“找到他俩了，我先过去反向定位再带他们回来。”
刚解决掉贵乱纠缠的晏丹阙：“带我一个，我想去那边散散心。”
挥泪告别弃天帝的扇云烛：“那我也去吧，想离歌和尘尘了。”
于是等雁离歌刷足正道好感度，带着小空壮烈跳进魔世。
晏丹阙坐在轮椅上一脸沧桑：“嗨，听说你成功稳住了皮皮师侄。”
扇云烛推着轮椅：“嗨，听说我连千雪孤鸣去万济医会玩耍都知道？”
西洲浥尘趴在公子开明背上：“嗨，师父你和真爱牵手成功了吗？”
雁离歌：“……”再玩一波师徒游戏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玛德(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