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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只是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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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乔亦荀还真没点脑花,顾锦啧了一声,不过在他朋友面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留恋地望着那被服务员拿走的菜单撇撇嘴。
林源拿回来了三瓶啤酒。
“你不开车?”乔亦荀问。
“到时候找人代驾就好啦,倒是你,怎么坐起公交车了,车子拿去修了?”
虽然不是问自己,但作为那件事的罪魁祸首,顾锦明显有些尴尬,她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就是没好意思看身旁的两人。
乔亦荀倒是一脸坦然,他拿起啤酒给顾锦倒了大半杯后把剩余的酒又放回自己面前。
“我没买车。”
林源愣了愣,随后又笑了起来:“也对,不说路上堵的不成样子,光找个停车位都要大半天,出门还没二轮来的方便。再说,这样也算响应国家低碳环保了。”
顾锦在一旁默默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她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穷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顾锦在一旁听着,安静地吃着羊肉串,也没想过要答话。
直到林源说起乔亦荀当众拒绝校花的表白惹了一堆麻烦事。
顾锦来了兴趣,她问乔亦荀:“有这件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乔亦荀哼了一声:“你当时一颗心思都在某人身上,怎么会注意到我。”
顾锦白了他一眼,也不在理她,转头问起林源,让他详细说说。
“到也没什么,就是有天校花跟他告白,被他当场拒绝了。可能是觉得驳了面子,之后找了些小混混来找乔亦荀麻烦。”
“难怪你有段时间天天跑去打架,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乔亦荀没说话,但顾锦就当他默认了。
顾锦仔细想了想,又问林源:“校花是不是就是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成绩年级前十的那个?”
“嗯对,就是她。”
顾锦就奇怪了,她转头问乔亦荀:“你为什么拒绝呀,人家小姑娘长得蛮好看的呀!”
乔亦荀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有什么稀奇的吗?我也肤白貌美大长腿,年级前三成绩比她好,你也没跟我交往啊!”
林源正喝着酒呢,一听这话顿时被呛到了。
他狼狈地咳了好几声,一脸无语的看着乔亦荀,要不是有别人在场,他肯定要给乔亦荀竖个大拇指。真的,无耻的他见过不少,但像乔亦荀这样对其他人一副冷淡样单单就对顾锦一人不要脸的,林源还真的就只看过他一个。话虽这样说,但林源还是抿了一口酒,用目光不动声色的瞄着顾锦,内心的八卦之火冉冉升起。
他真的非常非常好奇,为什么天天黏在一起仿佛缺了对方就不完整的两个人,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勾搭上!
顾锦手里的还握着吃剩一半的串,瞪着她那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乔亦荀,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他的逻辑。
在顾锦的认知里,单单乔亦荀和交往两字放在一起就足够怪异的了,更不用说两者中间还画上等号。
她只能呆呆开口:“这不一样呀!”
“怎么不一样了?”乔亦荀追问。
“哪里一样了,你又不喜欢我,我干嘛和你交往。”顾锦义正言辞。
“我喜欢你!”
脱口而出。
急切不稳的腔调里包裹着的是多年隐忍的爱恋。乔亦荀的眸子黑得深沉,往日里那些苦心经营的假象,那些欲言又止的话语,极力克制的触碰,现在全都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他此时一瞬不瞬地看着顾锦,就像是个战场上的将军,带着满腔热恋,用孤注一掷的决绝,赌她的几分情谊。
一秒。
两秒。
在顾锦轻微皱起秀眉时,乔亦荀移开了目光。
“我开玩笑的。”
丢盔弃甲,慌乱而逃。
乔亦荀垂眸盯着面前的酒杯,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自然也错过了顾锦听到他话语后更加紧缩的眉头。
眼见两人气氛不对林源想岔开话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看着身旁落寞的乔亦荀,他总想帮他一把,都这么多年过去,身边的朋友都二胎了,这两人还在原地兜兜转转,他一个外人看着都累。
林源想了想,觉得还是换种更稳妥的问法。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拒绝那个校花?”
“我怎么可能知道!”顾锦反驳。
林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乔亦荀打断。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为什么。”
他警告地看了林源一眼,林源暗地里叹了口气,知趣地不再说话。
得,他多管闲事了。
“那你当初是怎么拒绝人家的?我听说她人蛮好的,怎么会找人来找你麻烦?”
“忘记了,大概就是让她先去整个容。”
“……”
“……”
“我觉得吧,她当时没有扇你一巴掌已经是很有教养了。”
林源在一旁默默喝着酒也不说话。其实在这件事上他最有发言权,因为他当时就在场。
那时候他们刚打完篮球,女生一窝蜂地跑过来送水,其中围着乔亦荀的最多。可乔亦荀这人也邪门的很,只喝顾锦送来的水,其余一概不碰。那天也碰巧,顾锦恰巧不在,乔亦荀就谢绝了众人准备拎着包回家,但中途被校花拦住说些了什么。
林源看惯了这种场面,一看他们这架势就知道是要干什么,他还跟其他队友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默契地在心里下注赌这次乔亦荀这次会怎么拒绝。
两人一开始还好好的,乔亦荀说了几句后,校花表情有些伤心,之后听人说好像眼圈都红了,可乔亦荀也不管,直接绕过她继续之前的路线。刚走了几步却没想到又被校花拉住,乔亦荀这时明显有些不耐烦,校花这时候大概也看出来了,似乎是觉得委屈,就大声说了几句。
那时候林源站的有些远,没有怎么听清,只是零碎地听到了顾锦两个字。他心下大喊糟糕,果不其然,乔亦荀立马就冷了脸,提高了音量刻薄地说了这句,校花明显大受打击,之后哭着跑开了。
“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顾锦这时啧啧嘴,有些惋惜地说了这么一句。
林源陷在回忆里,突然听到这话微微愣怔了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他才明白过来顾锦说被偏爱的是指乔亦荀。
林源叹,好好的一个姑娘,眼神咋就不好呢,你看看你身边那位,就差心没往你身上长了。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表达出来,所以面上只能半真半假地安慰:“别羡慕呀,追你的人也不少。”
顾锦摇摇头:“你记错了吧,没有人追我的。”
林源想了想,觉得顾锦说的也对,毕竟某人早就隔绝了她和其他异性的交往,就算有哪个男生不识好歹想递给她个情书传个话什么的,都要做好被某人下课堵在班级门口的准备,久而久之就算对她抱有好感也没有哪个男生敢表达出来。
有些可怜,林源想。
顾锦浑然不知,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伸手就要拿乔亦荀面前的酒瓶继续倒。
乔亦荀拦了下来。
凑过去跟顾锦说了一句话,顾锦十分郁闷地撇了撇嘴,却还是放下了酒瓶,起身去冰柜前挑选没有度数的饮料。
“你别多事。”
顾锦离开后,乔亦荀对林源说。
林源看了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眼前浮现出刚才两人亲呢交谈的样子。他突然想明白了乔亦荀这么多年说不出口的顾虑。
他敢保证,以乔亦荀的性格,假如真的将喜欢说出口后,只要是顾锦出现哪怕一丁点的抗拒为难,乔亦荀就会立刻躲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顾锦眼前。
乔亦荀喜欢顾锦,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份“喜欢”究竟到什么程度,他今天才窥其一二。
分手后是做不成朋友的。告白被拒,也是同理。所以宁可将所有的情感都烂在肚子里,以朋友形式相处,也贪念着在她身边的温柔。
卑微至极。
“你就这么喜欢她?”
乔亦荀墨黑的眸子闪了闪,良久之后才回答。
“对她,不只是喜欢。”
“那你现在怎么办?”
乔亦荀听到这话自嘲地勾起嘴角,他这辈子算是栽在顾锦身上了,更别说顾锦现在还对那个方逐念念不忘。前方是悬崖,后方无退路,他能怎么办。
顾锦拿着饮料回来了。
乔亦荀看着她手上的东西,突然笑了,心中郁结的情绪消失大半。
顾锦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下继续吃着串,显然是懒得理他。
乔亦荀笑得更开了。
旁边的林源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打算追问,显然,这是只有他们两才知道的秘密。
笑了会后,乔亦荀定了定神,看着身旁顾锦恬静柔和的侧脸,胸腔里泛起了绵延的柔软。
前方是悬崖,后方无退路,他能怎么办?
当然是自己建个道走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