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混乱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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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怜的高中生被阿尔丢在了死去的长舌怪旁边，阳光很快就会照进大楼的夹缝，她只希望这个世界的人们在发现长舌怪后不再像上次那样自欺欺人。
等再到了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时，谁又能够帮得了他们呢？
任由来往的人潮将自己淹没，阿尔抬眼望向了不远处的那栋建筑，是帕尔默的办公大楼。不知道血祖的计划进展到哪一步了，但血祖和艾尔德里奇帕尔默的合作应该已经维持了好些年，帕尔默帮助血祖想要得到的“永生”，她也同样可以给他。
来到了大楼下，抿紧嘴思索半分后，她又默默走开。
算了吧，咬破一个老爷子满是皱褶的皮肤这种事太过难为她了。
她现在应该去找谁呢？对异类恨之入骨的赛特拉基安先生，起初并不信邪的疾控中心博士，或者，昆兰？
正想得入神的阿尔没发现，正前方朝她这个方向狂奔而来的持.枪歹徒和一干慌忙闪避的路人，慌不择路的歹徒往她身上这么一撞，竟被底盘过稳的阿尔顶得差点摔倒在地，见后边的人快要追上来，很是懂得随机应变的歹徒也就顺手一捞，把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钳制住，枪口抵上了她的额头。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人群中胆子小些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看到他手上的人质，追上来的红蓝紧身衣男停下来。
“嘿，别激动，兄弟，你以为这样做很值吗？”
围观群众中有人认出了他，“是蜘蛛侠！”
被用手臂勒住脖子的阿尔内心毫无波动，她的两只手还能活动，抢下手.枪打倒身后这个男人对她简直易如反掌。
对方显然想不到女孩能有多大力气来反抗他，当他被这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矮子放倒时，精神还处于恍惚状态，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蜘蛛侠用蛛丝捆成粽子挂在了路灯下。而那个力气大得出奇的女孩早已不见踪影。
借着体型娇小的优势，阿尔从一干围观群众的包围圈里钻了出来。暴露在那么多双眼睛下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不是她太过倒霉就只能怪纽约市让人焦心的治安。
......
阿尔在一家熟悉的古董店前停下，从店外看去，暖黄色的光线和店内复古风的装潢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不知不觉就凭着记忆走到这儿了。
推门进去，门前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发现，靠着墙壁的两排货架里排列着的，却是一件件木制工艺品，墙上挂着的十字架给她一种压迫感，角落一大箱尖锐的木桩让她胆寒，如果不是有事，她是绝不会在这种店里多待的。
坐在柜台前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在阿尔惊异的目光里仍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请问您需要看些什么？”
阿尔盯着对方鼻梁上的那副金边眼镜，愣愣问道：“这里以前是古董店吗？”
“这家店开了四十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出售自制的木头工艺品。”
就这样被变相否定了。
阿尔有些方，她很肯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地址是对的，赛特拉基安先生却不在这儿。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您听说过一位姓赛特拉基安的老先生吗？”阿尔不太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我就姓赛特拉基安，请问你要找的人是？”
见又有戏了，阿尔赶紧补充，“他全名是艾伯拉罕.赛特拉基安。”
眼前这位赛特拉基安先生沉吟一声，重新将阿尔打量了一遍，才慢慢说道，“他是我的父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
阿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家店的，回过神来就已经回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异变过于突然，在这个时候本应活的好好的独居老人尸骨已寒，还多出一个儿子。到底是什么原因扭转了事情的发展轨迹使它偏向了另一侧？
可以肯定的是，送自己回到这里来的那只鸡一定知道些什么。
如果血祖能变成宅男乖乖和那三只始祖待在一起，想必也会省事许多，说服昆兰放弃复仇也不会比打倒一个妄想征服世界的BOSS更难......才怪。
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喜欢那个秃头哪一点？为了救他竟心甘情愿向一只鸡低头。
这样走走停停，天色渐渐暗下去，夜晚的霓虹点亮了城市的街景，坐落在不远处的复仇者大厦格外抢眼。这栋标志性的建筑告诉她，她现在是在曼哈顿。
在她没记错，且没有任何变数的情况下，始祖的老巢也在这儿。在帕尔默大楼里的糟糕经历告诉她，应该离这个地方远点。
经济拮据的阿尔正打算原路返回，经过某个僻静处却闻到了里边传来的氨味，她之前用过这种方法来辨别长舌怪的踪迹，阿尔能用自己的嗅觉保证，这味道绝不是某个人类或者动物随地小便能弄出来的。
完完全全是纯粹的长舌怪排泄物的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闹市区，他们有那么急不可耐地出来搞事情吗？这里的血祖智商怕是被强行减半了。
嘲笑血祖的同时，她大步跨进这片灯光无法照到的区域，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她见到了本应在九泉下含笑的沃恩小队拖着几包麻袋打开了一面极为隐蔽的暗门。
在黑暗中依旧闪闪发亮那一对板牙，是沃恩没错。
这个地方很可能是这里的始祖们的聚居地，或许可以向他们打探一下昆兰现在的下落，不，她当然不会蠢到这么干，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身打入对方总部都不会是明智的决定，为了被抓住的赛特拉基安先生而做出来的那些蠢事不会再发生第二遍。
准备一声不响地退回去，只顾盯着沃恩方向的阿尔踩中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那玩意在她脚底下“吱吱”地惨叫出声，抬起脚一看，是一只肥硕的耗子。
用后脑勺对着她的沃恩将头转了过来。
难得阿尔长一回脑子，却被这一只耗子害惨了。
在这有些尴尬的对望下，阿尔抬起手挥了两下，“你好，沃恩，又见面了，哈哈。”
回应她的是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
“我并不记得我见过你。”沃恩朝她走过来，“举起手站在那儿别动，不要逼我开.枪。”
该死的似曾相识。
阿尔照着他说的做了，待她走近，双手被利落的束缚在身后，熟悉的麻袋将她的头部罩住。她听见沃恩在她身边说，“别试图反抗，我知道你们这种东西害怕什么。”
她的外套被某只咸猪手（？）扒开，有什么东西抵在她胸骨偏左的位置，那里的肌层和肋骨正下方，便是那颗几十年再也没有跳动过的心脏。
“兄弟，别、别激动。”阿尔紧张到舌头打结，除了命门正被他人拿捏着，更让她抓狂的，是对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上次得益于对方对自己身份的无知才勉强逃过一劫，这一回，就连沃恩也认出了自己不是像昆兰那样的混血。
往好处想，能被他们带回去而不是就地处决就说明自己还有活路，这段时间被人鱼肉惯了的阿尔也生出了这样的阿Q心理来。
走了很久，阿尔被这曲折的隧道绕得昏了头，最后总算是到了。
摘下套在头上的麻袋，即使是阿尔也被眼前四个非人生物的进食方式惊得说不出话。
四个长舌怪始祖围绕着那个赤.裸的人类男性转着圈，时不时用肉刺在他身上鞭笞，恍若来自地狱中恶魔对人类的审判，被锁链拴住的人类只能一遍一遍痛苦地嚎叫，直到声音嘶哑。
这样的恶趣味，她观看几次也无法理解，对阿尔来说，吸食血液，仅仅是为了生存，而这些家伙却把它当做一种娱乐方式。
不对......始祖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混乱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