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君入瓮》原倦

5、第五章 观念冲突

　　蕴着内力包裹着剑身连劈几剑才将那东西劈开，而随着外壳的剖开，那股神秘的气味也就自然而然地泄露了出来……
　　绛玄皱起眉头赶紧将鼻子捏住，嘴也不敢张，用眼神询问宁长云：“这是什么东西？”
　　宁长云见他这个反应，不由得一笑：“此物名为‘榴莲’，他们刚引进此物之时，我曾有幸尝到一块，终生难忘。”
　　这东西能吃？！
　　绛玄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切了一小块放在茶杯里，又从这块里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证明真的能吃。
　　“宁长云……”你莫不是傻子吧……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宁长云已经完全能理解他的意思了，所以——
　　“宁长云！！！！”嘴里突然被塞进去一块榴莲，一瞬间榴莲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鼻腔甚至是整个身体，头一震发晕，胃里突然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扑倒一旁吐去了。
　　没想到绛玄会有这么大反应，比他第一次吃还严重，赶紧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并不断地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你没事吧。”
　　绛玄不知是气的还是难受得浑身发抖，过了一会儿渐渐停止了颤抖，就在宁长云以为他缓过来的时候，突然看见绛玄抬头看他，一脸平静：“没事。”
　　只不过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而已。
　　“今天跑了一天也累了，我想沐浴休息了。”
　　宁长云只当他被自己这样戏弄，在闹小脾气，睡一觉起来便没什么事情了，现在去哄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也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水我已经准备在外面了，你去洗漱吧。”
　　屏风相隔，水雾缭绕，绛玄却没有上次那般疲惫。想起那次，不由得脸色一黑，自己怎么会有那般弱弱的时候？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晃晃头，虽然闹了一天有些累，精神却出乎意料的清醒，想必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最近的功法确实有用，看来计划可以也必须提早进行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绛玄开始更加努力地研习功法，想要争取在十日之内突破三重。这次的绛玄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别说像上次一般焦躁，简直连一点点的不耐烦都没有，这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
　　“长还？该吃饭了。”宁长云敲了敲密室的门，绛玄现在每日天一亮就来这里，该吃饭时出来，吃完了又回去，若不是他还知道出来吃饭，简直就跟自家闭关狂魔大师兄一般了。
　　“吱——”打开门那一瞬间，绛玄用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同时就看见宁长云踏出一步换了个位置，正好挡住了扑在脸上的阳光。
　　“多谢。”有礼而疏远的态度让宁长云有些不知怎么形容，心头隐隐有些火气，脸上便不由自主带了些淡漠，却是比连着几日来的一成不变的温和多了几分变化，连带着对自己炼出来的灵侍这个事情也觉得无趣了些。
　　“你的房间前几日便准备好了，从今日起便去你的房间睡吧。”听了这句话绛玄才抬起头来正视宁长云：“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午饭，绛玄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自己仅有的几样东西来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里离宁长云住的地方很近，不过就算这样，也比一起住要方便得多，忍不住真心谢过。宁长云哪里听不出来这两句道谢哪一句含了多少真心，感慨地叹了口气便不再待在这里，然后接下来的几日，绛玄再没见过宁长云的身影，只留了一张字条，说他要出去几日。
　　至于他去哪里，去了多长时间，绛玄又怎么会关心呢？他现在正处于二重的瓶颈，心情难免有些浮躁，十日期限已到，绛玄拿到匕首之后没有立刻回到峰上，宁长云没有回来的这几日，确实要比之前无趣得多，就算是不喜欢他以一个控制者的角度站在自己面前，但是不可否认没有他的日子，更加无趣。
　　若是能解开这个法术，他或许会不介意与他成为朋友吧，月上中天，绛玄才回到峰上，宁长云却比他回来得早些，已将饭菜准备好了。好几日没有吃饭热腾腾饭菜的绛玄也没有办法拒绝。
　　“你这几日去了哪里？”绛玄还是忍不住问道。
　　宁长云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问。”顿了顿才道：“我去找大师兄问了问关于灵侍的事情。”
　　听到灵侍两个字，绛玄脸色一变，一直注意着他的宁长云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心里已经有了结果：“长还你不愿意当我的灵侍？”
　　绛玄倒没有想到他如此直接，回了一句：“这是自然。”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其他话回他。
　　宁长云像是找到了头绪一般：“这几日你的情绪跟之前的情绪差别很大，原来是这个原因，大师兄告诉我连枝刚刚聚成灵侍的时候，情绪也有些失控，这都是正常的。”
　　绛玄冷着脸：“然后呢？”他总不能告诉宁长云他所谓炼出来的灵侍在还未成型的时候就被自己吞噬了吧。
　　宁长云认真地看着他：“师兄是怕我一个人在峰上修炼寂寞，才教我炼制灵侍的方法，再者，我也从未打算将你当成一个物品，而是期望与你成为挚友，若是你实在堪不破，非要以灵侍这个身份自划囚笼，不愿走出，那我也帮不了你。”
　　事情的发现完全出乎绛玄的意料，宁长云炼制灵侍不可能不带一点不平等的心，把他区别于众生，当作所属物，体内的法术一日不解除，他就没有办法相信他。
　　“若你能解除我体内的法术，我便信你。”
　　宁长云皱了皱眉：“你能化形是依靠了这个法术和我的血液，若是解除这个法术，会有什么后果？”
　　绛玄一口气没上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几个吐纳间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可便不可吧，你既然待我平等，我便不再拘于这些无所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