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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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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见了笑着摇了摇头,出了会神又叹了一口气。“好端端的又叹什么气呢?”只听云姨道。原来池鱼身边只有个翠儿服侍着,还少个嬷嬷,便向吴妈妈要了云姨,必竟云姨从小儿带着她。云姨也乐着来这清静些。池鱼听了只不语。
云姨宽慰道:“想那许公子也是有事不能来。这几个月来,他不是日日来看你吗?‘
池鱼叹道:“我知道,我只是不知原来思念一个人这么辛苦。”
云姨道:“思不过,就让翠儿传话下去,去请了他来不就好了。”
池鱼道:“请他干什么?他若想我了,自会来的。还要我巴巴的去请做什么?”
云姨也叹道:“既如此,你就自己宽慰着吧。秋也凉了,别总在窗口站着才是。”
池鱼听了点点头,心里只叹道:难道见一面都没时间吗?
宝月居里,媚儿拿了好酒款待他二人。只听许宗宇笑道:“果是好酒。”媚儿笑道:“自然拿好的待你。”
许宗宇笑着看着媚儿道:“好久没听媚儿的曲了。可能唱一首?”
媚儿宛然一笑道:“花枝,取我的琴来。”
歌了一曲柳永的《蝶恋花》。许宗宇笑道:“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媚儿听了也笑道:“那许公子可要常来呀。”
许宗宇笑道:“那是自然。”
一旁的司徒兰一直气嘟嘟的看着他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现在倒好,完全当她不存在,气恼道:“你敢再来!当我不存在呀!”
许宗宇只喝着酒不理她。白媚儿忍笑道:“哟,兰儿妹妹为何如此生气?”
司徒兰白了她一眼道:“谁是你妹妹?”
媚儿不解的笑道:“前儿兰儿妹妹还‘姐姐’长‘姐姐’短的向我讨了好些脂粉。今儿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想是那上好的脂粉还不够好,得罪了你?”
司徒兰听了,只气嘟嘟的不说话。
许宗宇笑呵呵地道:“原来你不让我来,自个倒来了。”又和白媚儿对视了一眼笑道,“兰儿走罢,你又说不过人家,还在这赖着干嘛。”
司徒兰听见说走立马起身道:“也不知是谁赖在这儿呢。”
说着二人告辞。
俩人走在街上。许宗宇道:“你向她要脂粉干嘛?”
司徒兰听了道:“前儿见她那的粉儿挺好的,便要了些来。怎么还不许呀。“
许宗宇笑道:“怕是没银子使了吧?”
司徒兰听了忙道:“才没呢,我家有的是银子。我带了可多出来呢。’
许宗宇听了只笑不语。
不一会儿,司徒兰见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跪在一旁。“好可怜。”说着便想给那女女十两银子,可一摸身上,没银子,便笑对许宗宇说:“借十两银子来。”
许宗宇笑道:“不是说你带了很多银子来吗?就十两还要借呀。”
司徒兰白了他一眼道:“快拿来。”
许宗宇拿出银子正要给那女子。司徒兰连忙拦下道:“我来。”
许宗宇疑惑道:“有什么区别吗?”
司徒兰道:“区别大了。你给了,她要卖身给你怎么办?”说着把银子给了那女子道,“小姑娘,快拿了去葬了你父亲吧。我也不为买你,你仍是自由的。”
那女子一叠声谢谢。
许宗宇听了她的理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做善事都不忘呀。正走着,只听司徒兰叫道:“呀,没钱了,怎么付房费!”又转向脸对许宗宇道,“你再借几俩银子给我罗。”
许宗宇干脆的说:“不借!”
“不是这么小气吧,你想让我露宿街头呀。”司徒兰讨好他道。
“那你就露宿街头好了,与我何干。”
“好!”司徒兰气道,“那我就住进梦月楼。这就不怕你天天想去那了。”
“你敢!”许宗宇瞪向司徒兰道。司徒兰一脸不屑:“为何不敢?”
许宗宇嘲笑道:“你就不怕今天那事再上演几次。”
司徒兰一脸不在意:“你管我。”
“说了不许就不许。”许宗宇道。
司徒兰立马道:“那好呀,你给银子给我。”
许宗宇听了只得给她银子还不忘说:“要还的。”
司徒兰笑道:“不会欠你的。”
“想我了?”许宗宦笑道问。
池鱼倚在窗前,听的这一声,转过头来,那忧愁的双眼立即闪出了光彩,转而又一脸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罢。”
许宗宦笑着揽她入怀道:“定不负相思意。”
池鱼拿出了藏了很久的美酒与其对饮。片刻道:“近闻江淮一带闹灾。难民多涌入金陵,你们可是要出救灾粮?”
许宗宦叹道:“可不是,朝庭让我们许府出了不少银两。明日我与二哥他们还要去再场派粮。”
池鱼一脸忧容:“都是可怜的人,许府家大业大,是秦淮一带巨商,也是应该如此。”
许宗宦点头道:“这倒是。我来的路上已看到了许多难民,甚是可怜。”叹了口气又道,“这几日二哥和朝庭的人谈盐税之事也甚是烦恼。”
池鱼听了疑道:“那盐商之事不是你们大哥管着吗?怎么又让许宗盛去谈盐税一事?”
许宗宦听了只笑道:“只怕日后让二哥接手了也未可知。”
池鱼听了,不语。许宗盛笑道:“此酒甚好,不谈这些个伤神之事。”说着走到案旁见了案上的画道:“这竹画的越发真了。”见旁边的娟纸却是鱼戏莲叶间赞道:“这鱼戏莲叶间也越发生动了。”
池鱼见他那温暖遥话语笑道:“哪个更好些。”
“都好。”许宗宦道:“画着竹与莲的女子到底不俗。”
池鱼轻笑道:“果真吗?”
许宗宦也轻笑道:“果真呀!”
池鱼调皮的看着他笑道:“像我这等不俗的女子,你可要抓牢呀。没准明儿就跟着别个王孙贵族去了呢!”
许宗宦紧紧地抱着她道:“我会紧紧的抓着你的手不放。”
池鱼听了道:“我怎么听说最近你家快被媒人们的踩破门槛了呢?”
许宗宦道;“凭他谁说,我只独爱卿一人。”
一夜无话,只听得秋风秋雨秋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