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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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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迷离的睁开眼,直挺挺盯着天花板,足足恍惚了一分钟。
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瞬的紧张。她不知道这是在哪,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瞥见,窗帘的缝隙,漏进来一些光亮,才知道现在是白天。
有点艰难的翻了个身,整个脑袋里的内容都在痛。
“醒了?”感受到身旁的动作,冯文轻声的开口。
苏晨愣愣的望着斜倚在床头穿戴整齐的人,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记忆才慢慢苏醒。用力撑起身体,和冯文并排靠在床头。
墙上挂着的电视播着不知道名字的电视剧,许是冯文怕打扰到苏晨睡觉,并没有开声音。
“现在几点了?”
“反正过了中午交房时间,先喝点水吧,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苏晨接过冯文递来的水,盖子已经拧开,一口气喝了半瓶。
“早上下去给你买的,谁知道你现在才醒,都凉了。”冯文从床头柜拿过一小碗粥,“这儿也没微波炉,你能不能喝,要不给你叫点别的?”
“没事儿,我经常吃冷饭。”喝了水,苏晨整个人清醒了许多,透明饭盒里那嵌有玉米粒的稀饭,好像召唤了空空的胃,食欲也涌上来。
“我先去洗洗。”这样说着一手掀开被子的苏晨,习惯性的坐起身低头找拖鞋,但下一秒,伴着一声小小的惊呼,她又缩了回去。
宿醉以后,迟钝的触感,她刚发现,原来她什么都没有穿。这样说可能有点夸张,但她通往裸体的道路上,仅仅还剩了一条内裤的距离。
“我们昨天做了什么?”苏晨微微皱眉。
“还能做什么,该做的都做了。”冯文随意看了一眼问话的人,淡淡笑起来。
苏晨恢复了盯着天花板的动作,缓缓呼了口气,侧身蜷缩成一团。
“哎呀,你咋这么怂,骗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做,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昨天我吻你。”
“其实做了什么也没关系。”苏晨依然背对着冯文,声音低沉又带点哑。
“真的吗?”说话间冯文靠过去趴到了苏晨身上,“那我们现在做吧?”
苏晨笑笑没做声,她知道她在拿自己开涮。
“行了,去洗澡吧,昨天怕睡着不舒服,才把衣服给你脱了。虽然那个时候确实很想要你,但我还是更愿意能和清醒的你□□。”
听着冯文的话,苏晨突然有点难过。冯文给予她的这些,让她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给不了她想要的任何。
其实苏晨更愿意冯文在自己宿醉的时候,不要克制,随意做她想做的,如果让她选择,她根本不想要身体那无意义的贞洁,往往情感的亏欠才会给人的内心一点点蒙上无形的枷锁,她讨厌这种感觉。
沈松依晚睡,早上醒来,有点头晕。磨磨蹭蹭吃了早饭,准备去给学生上课。
她待的附院,和大学有不算近的距离,虽然只是上午后两节的课,但她都会请一上午的假。
外面的天气有点阴沉,沈松依随意挑了一件衬衫,搭配要穿的冲锋衣。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天空开始飘雪花。她顺手带上了帽子。
研究生的课间和中学生也差不太多,年轻人多的地方,总是乱糟又热闹。
休息时间很长,沈松依来的有点早。丁茜看到老板进来,热热情情的跑到讲台上。
“沈老师,我帮你插U盘吧。”
“好啊,谢谢。”沈松依其实并不需要帮忙,可是每每这样的时候,她都会为了满足对方的心情而愉悦的接受。
和丁茜闲闲的聊着天,沈老师不动声色的瞟着讲台下的教室。然而角落里并没有发现苏晨的身影。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来,但也不想问丁茜,只是没来由的,女朋友这个词,又飘过沈松依的脑海。
一节大课,沈老师上的有点心不在焉,一直以来她都很享受给学生上课的过程,今天却怎么也没有以往的状态。
终于下了课,看到静音的手机有一个未接,是科室主任,沈松依拨回去。
“主任你找我?刚才在上课没听到。”
“沈松依啊,你下午别来医院了,大学通知有一个什么调研会,你正好在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好像是在中医楼,你再打听一下吧。”
“嗯,行,我知道了。”
挂掉主任的电话,沈松依心里还有点开心,没睡好,她下午也无心工作,去开开凑人数的会,还可以早早回家。
出了教学楼,迎面碰上林木。
“沈老师,你也刚下课,好巧啊。”
“是啊,刻意的好巧啊。”沈松依礼貌笑着嘟囔了一句。
周围都是下课的学生,很嘈杂,林木没有听到对方说什么,只是看她对着自己笑,整个人都开心起来。
“一起吃饭吧?”又是和上周同样的问句,林木这次说的有点小心翼翼,害怕再被对方干脆的拒绝掉。
沈松依微耸了下眉。姜方迅早上出去说要到晚上才回来,家里没有人也没有饭,下午还要开会,暗暗在心里盘算完,答应了林木,和他一起出了校门。
附近有一家饺子馆,那里提供的饺子汤,深得沈松依的心,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为了喝汤去那吃饺子。
苏晨洗完澡,穿上前一晚沾满酒吧味道的衣服,喝了一小碗粥。
“我回学校了。”
“下雪了,不再待一会儿?还没有吃中饭呢。”
“我想回去换衣服。”
“我送你吧。”冯文知道留不住,也不再勉强。
又是那辆惹眼的亮红色小车,这次为了方便苏晨,直接停在了学校正门口的侧对面。
开门下车,冯文也跟着下来,绕到和苏晨同一边。
“不来个告别拥抱吗?”冯文张开双臂,微笑着看向苏晨。
“好。”苏晨在心里,默默感谢着冯文这一夜没有任何要求的陪伴,走上前回拥。
像是在海里无尽的漂浮终于遇到一根浮木,一触到苏晨,冯文便收紧了怀抱,依赖着将脸颊埋进对方的脖颈。
第一眼见苏晨时就有的欢喜,又缓缓的在冯文胸中翻转蔓延。柔缓的摩挲,每一下都让自己动情,紧实的真切感,想能一直拥有这份沉浸和贪恋。
沈松依和林木吃完离开饺子馆,沿着马路回学校。雪下的越来越大,路上没有多少人,沈松依带上帽子,抬头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那辆“亮红”。
沈老师对这样的颜色完全没有兴趣,只是看到车旁拥抱着,背对她的那个人好像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