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海的...女巫？八 ...
-
阴暗的地牢中散发着腐败的气味，而女子的脚步落在地上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只有沉闷的灰尘的钝声。
江雪从另一个方向进入了地牢，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没有之前干净整洁的房间的颜色，只有阴森和冷酷的气味，侵入了鼻腔，刺激着江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终于整理了自己的节操，回来了的系统：你打算做什么？
江雪说，“我打算救下埃里尔，然后就用幻象去和爱德华结婚，这样剧情还是能够圆回来，你就可以带着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回去了。”
系统：你就打算这样？放弃你的生命？
江雪笑笑，“谁会在意呢？”
系统：很多人。
江雪摇摇头，继续走在灰尘之中，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毕竟已经做好了决定的事情，再去想那么多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要是说有任何其他的机会，去拯救世界，她怎么会去想要牺牲自己呢？
死亡若是不能被阻止，那么就把牺牲变成一场伟大的祭典就好了。
越过了不知道多少个紧紧攥着牢房的钢柱，疯了一样的犯人，江雪来到了地牢的尽头。
之前居住过一阵子的房间空空如也，里面的各种装饰还在，依稀有着过去的影子。
埃里尔倚靠在墙壁上，半阖着眼睛，似睡非睡地呆在那里，美丽的尾巴上烙满了伤痕，几乎见了骨，俊美的脸颊上也如同被雕刻了样留下了巨大的伤口。
“埃里尔。”江雪呼唤着沉睡的埃里尔。
埃里尔听到了江雪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仔细看着根本看不见的江雪，神色温柔无比，如同见到了世上无双的宝物。
“江雪，或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再是个孩子了。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埃里尔仍旧倚靠在墙边，温柔的笑着，一点也没有之前傲娇的样子，让江雪的心里更加的不忍。
“是吗？”江雪摸了摸埃里尔的头发，一点也没有在海中的黏腻感觉，只有干爽的舒适触感，让她的指尖产生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开始颤抖起来，像是爱情降临时的那种，却又不是。
“一百年来，我都没有变过。”埃里尔想要伸手来触碰一下江雪，可惜仍旧是被江雪躲了过去。
没有机会带来长久，那么就不要给他希望。江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就不可能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包括人鱼。
“我把门打开，你从这边走过去，就是钻石海域。进入大海之后，你就会成为海域中的王者，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江雪从口袋里拿出了系统之前赠送的万能钥.匙，直接打开了紧锁着的牢门，虽然这里是魔幻的世界，但是人类世界中并没有多少人能够拥有魔力，也就更谈不上去用魔力构筑一个完美的囚笼。
所以只要拿着普通的万能钥.匙就可以把这个门打开，然后把海洋的子嗣送回大海。
然而埃里尔一离开牢房就拥抱住江雪，“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不，我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江雪哀伤地说。
“是为了嫁给王子吗？”
“......是”江雪没有否认，只只笑了笑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鱼啊，喜欢金钱，贪恋权 势。”这些都是真实的，只是真实的理由并不是这样单纯。
“好！”埃里尔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直接避过了江雪，不回头地离开了人类社会钩织的囚笼，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海洋之中。
江雪惨笑，倚在房门那里，笑着说，“是啊，埃里尔。你说，系统，如果我选择和他同归于尽是不是好一些？哈哈。”
系统没有再嘲讽江雪，而是顿了顿，说：懦弱不是原罪。
江雪咬着下唇，“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要去吃很多东西。”
世间所有的悲哀和无奈，都能够在一顿饭中变成一场梦，只要胃里是饱满的，那么心中和身边，就算是空空如也，也.......算不上孤独了。
..................
平生第一次不用在乎体重和价格地吃了一卡车的蛋挞，江雪感受到了从内到外的满足感，虽然旁边的女仆和厨房里的点心师已经累瘫在了地上。
她兴致勃勃地又取了一盘，小口‘吞噬’着这些皇家专供的美味，一面小口‘吞饮’着软甜香腻的红茶，将一个个盘子垒到了半人高。
穿戴好华美礼服，打好了每一个结，熨平了每一个褶皱，爱德华走到了待嫁的新娘的房间，还没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堆成了柱子的餐盘正面K.O.
女仆们乱成了一团，江雪很是淡定地把预留出来的魔力用掉了去治愈了爱德华身上的重伤。
“哦。江雪。你的魔法真是神奇。”爱德华温柔地抚摸着幻象，眼中却没有嘴上说的那种甜蜜，只有一种冷冰冰的公式化。
“可能吧。”幻象淡淡地说。
隐藏了身形躲在一旁的江雪笑呵呵地对系统说，“你看，这家伙虽然长得好，但是显然是个渣男，我真是机智。”
系统则看穿了江雪的心思：呵呵，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会选择不和王子HE？
怕痛而打算选择变成泡沫而不是尝试一下系统提供的百种死法的江雪：.......
看着幻象和爱德华在那边你侬我侬了一阵子之后，江雪就选择转移阵地，前往厨房，来一场最后的晚餐。
系统看着江雪视死如归的样子，凉凉的说：你是指吃完了他们的饭，让他们无饭可吃咯。
不要说得那么明白嘛，江雪暧昧地笑了笑。
系统已经习惯了江雪这个愚蠢的样子，不再大惊小怪，只是继续扶额，要是将来梅菲斯多成功娶到了江雪，他能不能养得起她还是个未知数。
..............................
水晶的烛台从积满了灰尘的柜子中取出，放置在了数十年前的位置，如同当年国王同王后的婚礼时闪耀着无尽的光芒，接连续对，化成了星河般灿烂斑驳的长河，照映得广阔而显得有些空旷的房间一片明光。
铺设了那么多年的地毯终于被清理，换上了从远方贸易来的舒适踏实的新款，赤足踩在上面也只有温暖而没有一点的寒凉能够穿越过它，而伤到了主人的足踝。
教堂中的主教出了房间，主持着王子与公主的婚礼。
繁复的花边包裹着美丽的女人的腰肢，显露出前凸后翘的性感和优雅。
主教手中拿着圣典，朗声唱诵着赞美诗。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 you？（你愿意吗）”
爱德华转身低下头，用充满了爱意的冰冷眸子看着手捧着花束的幻想，温柔有力地说，“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 You？（你愿意吗）”
幻象握紧了手中的花束，仰首看了一眼对面的爱德华，像是鼓起了勇气一样，深沉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等待了太久的时间一样，缓缓地张开了樱唇。
正当所有人等待着新娘微笑着说出今天的誓言，将这一场盛大的婚礼的序幕和终章演绎成一次完美的爱情小说时，礼堂的大门再次被魔法的力量轰开。
门：我真是哔了狗，为毛老是伤害我！
拿着爆米花和可乐看着婚礼的江雪对系统说，“诶呀，果然这样的爱情剧一定会有个抢亲的。啧啧，真是值回票价了。”
系统：貌似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票价，而是剧情再次出现了崩坏。
江雪也意识到了，“为什么埃里尔会出现在这里？他的魔力不是用光了吗？回复的这么快？为什么我的就用一点少一点似的！”
系统没有回答。
江雪也不再发问，因为她见到了埃里尔如今的模样。
出现在了大门口的埃里尔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块是完整的，英俊无比的脸庞如今布满了伤疤，而那一双灰白色的眼睛迷茫而又荒芜，只是那种坚定的神色丝毫不减。
用自己的美丽去换取力量的埃里尔，站在礼堂的门口，如同降临凡世的天神，不再俊美，却一如既往的坚毅，向着并不能见得到的眼前的江雪，不温柔，却那么固执强烈地说了一句话，
“你说过。你只希望嫁给一个王子。”埃里尔的声音饱含着痛苦和绝望，却又差这一条线而没有堕落进入那无尽的深渊，像是最后的希望一样，有着祈求和哀切的声，向着眼前的新人那边说着。
“我也可以成为王子。我是海洋中的王者的孩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回到我的家中，成为真正的王子。”
江雪手中的爆米花落了一地，系统也不想说些什么，不论是安慰还是嘲笑，都显得那么的多余和蠢钝。
“喂。如果说，我爱你的话，你愿不愿意......”
将周围所有的侍卫冻结在了冰块之中，埃里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咆哮着，几乎冲破了高耸的穹廊，穿入了天际云端一样。
“跟我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海的...女巫？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