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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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中我失去过一次意识，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帕克家的沙发上，隐隐约约有披萨的香气刺激着我的嗅觉。
“请你转告她！她的女儿去世了！”梅婶婶气愤的大喊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她死了！”
“永远不在了！你这个白痴！！！”梅婶婶声嘶力竭的对着电话大喊“你们这些白痴！！！”
“梅？”
妈妈出声叫了下梅婶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梅婶婶单手撑着额头，弱气的说了声‘抱歉’转身冲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彼得和俄因坐在餐桌前两人都在吃着东西，但是神情和速度都完全不同，俄因是真的饿了，吃的也香，彼得则是拿着一块披萨以呆板的神情咀嚼了半天，也没见那块披萨少了几口。
想到死去的格温，我心里有些发苦，别的MJ是不是也是被这种愧疚的心理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呢？这真的是我导致的么？
“你两……你两人要不要搬去和我和玛丽一起住呢？”妈妈把手放在彼得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我知道只是隔了一条街而已，但我猜你们也许不想睡在……”
话音戛然而止的母亲瞄了一眼四周，笼罩在这种气氛下的帕克家似乎到处都死气沉沉的。
彼得也随着母亲的视线看了一圈，刚好和我的视线对上。有些呆板的眼睛看到我后眼皮往上抬了抬但是很快又恢复成那副呆板的样子。
当夜梅婶婶和彼得搬到了我们家里来，彼得睡在了客房，爸爸把东西搬到了沙发上让梅婶婶和妈妈一起睡。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这晚上竟然显得有些挤，我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都睡不着。
俄因正在做例行的睡前运动，单手撑倒立两只手各三十分钟，趁着她百无聊赖，我和她说起了从另一个MJ那里得知的事情。
“……哼，你是觉得目前这状况和你有关？”俄因左手撑着地板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如、如果我能、能做预知梦，就可、可以避免了。”可是我的梦境里的门大半都被梅林给封住了。
“你不能这么做，不是早就说了，预知后得到你最想要的结果是只有神才能做的事情么？”俄因呵止了我的想法“你现在只是个人，有神的分毫能力却也只是个人。”
“但是……”但是如果我的存在会让身边的人受伤，有能够避免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你如果非要用神的方法去保护别人，那那些人说不定会死的更惨！”俄因听上去有些生气“这件事我们早就商量过了，不行！”
我也知道副作用很多，可能会多到无法承受，就像恐怖galgame的be永远比he要多一样，我即便是做了另一个选项导致的也可能是一个更坏的结果。但是要怎么才能够让我在乎的人正常的生活下去呢？
“那如果我成为神、神呢？”如果我成为神呢？我成为了神就能用神的方法保护他们了吧？
“……如果你成为神，你在乎的人可能都死光了。”俄因平静的声音道出残酷的事实“你在看了一位观察者的陨落后竟然想成为神么？你是疯子么？”
是吧……这个想法真的很像疯子很中二很反派吧……我泄气的塌下了肩膀。
“不会是贤者大人说希望你能成为圣殿骑士吧？”俄因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代替加拉哈德大人么？”
“诶？”我没有和俄因说过我和梅林的对话。
“贤者大人是位值得尊敬的人。”俄因左手撑的时间点到了，左手往上垫了下迅速换成了右手“但也是位可怕的人。”
“他不是属于这个宇宙的人，在他自己的宇宙，是贤者大人亲手毁了那个星球的文明。”俄因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我妈妈从小就和我说这位橡木贤者是个疯子。”
“毁了……文明？”我想起梅林说自己是个罪人的样子，是一种略带可惜的神情。
“人类是一种非常鲜明的个体心智，开头纯洁如纸内心却极易变质，虽然傲慢自大自私贪婪集聚一身，但这也可以看做是他们的优点了。”俄因的话语里透着对人类的嫌弃，全然不顾我就是个人类的身份“在这种混沌又粗鲁的宇宙活着，或许就是要略显病态才是正确的。”
“贤者大人不是让全人类死亡之类的，他只是在地球内引进了集群心智而已，被同化的人类共用一颗大脑共建一个文明，不会有私欲，不会有不和，集群心智的文明一向都是如此。被引进的群集心智的文明远高于人类，不过三天那颗星球就成了群集心智茫茫星海中的又一个殖民地了。”俄因说的声音不大但我总能从那不大的声音中听出畏惧“贤者大人就是如此的生物，他没有归属感且知识渊博，想要摧毁一个文明就是翻个手的事情。在我们这片星域中敢和他对着干的人真的没有。”
“正是他的可怖，大家知道他是被锁在阿瓦隆的时候才放心些。”俄因皱了皱鼻头“讲真的我真的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位别名是疯子的贤者，但是却因为你见到了，你能想象我第一次见到贤者大人有多害怕么？”
“……这根本没、没锁住啊！”他不是到处逛着呢么！
“……”俄因停止了倒立站直了身子，头发因为倒立久了发型全散了看着有点狼狈“你说到处跑？MJ……你知道我们现在看到的贤者大人只是个分（很好奇之前小黄文形容词和名次多丰富）身对吧？”
“……啥？”我不知道啊！
“贤者大人如果是本体出现在这里早就引起大片恐慌了。现在的贤者大人只是以分（很好奇之前小黄文形容词和名次多丰富）身出现在了这里，而且魔力供给不是他是本体而是他魔杖上的那块魔石。”俄因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之前你在彼得身体里埋的那一块也是高浓度魔石。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呢，在他身体里埋颗高浓度魔石，这炸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别提了我快悔死了！那颗魔石能量释放相当于7.5万吨TNT释放能量……也就是六颗氢（各么我一定要说洲际导弹么？世界核平？哼……）弹左右。全浪费了！全浪费了！在这种资源匮乏的年代我竟然这么浪费。浪费还是其次的，如果加拉哈德没有先见之明在彼得身上下了无敌咒，那估计半个美国都会被直接轰飞了。
细思极恐……梅林分（很好奇之前小黄文形容词和名次多丰富）身都敢和混沌维度的生物正面刚那他本体得多强啊！想到我邻居那和月球一般大的躯体我不禁打了个抖，梅林这家伙也是个老怪物啊！
“其实我不是很赞成你完全的听从于贤者大人。但是他让你成为圣殿骑士这件事我是很赞成的。当然是前提是你做的到。”俄因皱了皱眉头“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说的这话的。”
“你和贤者大人的关系就仿若太阳和地球一般，倘若维持着现在的关系，看似对你有益……但是事实是，虽然现在还不会，但是几十亿年后地球迟早会被太阳给吃掉，而且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你、你以前还觉得我、我依赖梅林是、是神经过敏呢……”我可是很记仇的！你说我没安全感又小心眼！
“那是指现在！现在！一个婴儿考虑自己要不要独立简直是搞笑。”俄因嘲笑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婴儿……我哪里有那么弱！凭什么人家至尊法师从零开始学两年可以叱咤风云我学两年就是个婴儿？而且我老师还是全宇宙独一份的那种？
也许是这些日子睡得太多了，也可能是圣杯内部坍缩临近结束，我这夜的睡意并没有以往那么强，迷迷糊糊间脑内晃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梅林的话语，俄因的话语……我还没有听过加拉哈德会说什么呢……他会说什么呢？
一阵细碎声音惊醒了我，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俄因躺在地上睡得安稳并没有被声音打扰到。是我太敏感了么？我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重新躺回被窝里。刚躺好那阵声音又传了出来，就像是谁的梦呓声一样。我掀开被子轻轻开了一条门缝，那阵声音又再次消失了。
怎么回事？如果我能听得到那俄因没理由不被惊醒。我想了下明白了，自己听到的是灵魂痛苦发出的忍耐的声音。这个声音是的确只有我能听见了。
为了防止惊醒老爸，我从二楼飘了下去，客房的门没有反锁，我连咒文都不必念它就自己快速的打开了。房间内彼得躺在不大的单人床上，窗帘都没有拉，脸部在月光下一览无遗，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带着些急促的呼吸仿佛是生病了似得。
“……唔嗯……”睡梦中的彼得从唇缝中偶尔溢出一两个带着痛苦的音节，应该是在做噩梦。
看着他这样我多少心有不忍，伸手打算唤醒他，不料在我手指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他那本来平躺着的瘦小身体此刻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彼得从床上猛地弹跳了起来单手就要来擒住我的喉咙。我被他瞬发的攻击力弄得一惊，往后退了半步直接让彼得漂浮了起来。
彼得的手和我的皮肤接触了0.1秒不到就整个人被无形力量提到了空中。
“……MJ？！”彼得额头上带着汗一副睡懵了的样子“我怎么了？”
我将彼得放了下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神和当初哈利看我差不多。等他反应的差不多了在我旁边坐定。
“MJ？！我……我……梦到我以前的事了。”彼得坐在床沿带着哭腔揉着自己的脑袋“格温她的死……和蜘蛛侠会有关么？”
“唔……”彼得像是难以承受一般靠在我肩上“你不在了，我知道你人在但是你的心不在这里！格温也走了！蜘蛛侠这身份就和瘟疫一样，我该怎么办？”
和我差不多高的少年紧紧抱着我，好像下一刻我就会消失一样“我一直在尝试阻止别人……阻止那些人……上帝啊！我根本无法阻止。”
“天啊……我为什么……不能阻止……”
无法体会到彼得此刻不安且害怕的内心，他在我耳边不断的说着些我听不到的乱语，好像那些话要说出来他才能安抚他的心。
我抱着他跪坐在了地上，彼得哭的抽抽噎噎，呆滞了一晚上的脸总算是将情绪给发泄了出来。我的肩膀那一块也湿透了。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彼得连抽泣都停了下来，脸却依旧没有离开我的颈窝。许久他闷闷的说了一句“我想回家。”
我没有说话，默许了他的行动，人在悲伤的时候很多行动真的是不需要逻辑的，想去干的时候就去干吧。
我没穿拖鞋，浮在空中和彼得一起出了家门。帕克家和我家不过就是隔了条不宽的社区马路，黄色的警示隔离带五十米开外就看得到了，原本和社区内其他家庭一样的前院被这些隔离带围得结结实实。我有点担心的瞥了眼彼得，他又恢复了那张呆滞脸，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和彼得视力都不错，远远的就看到有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站在帕克家的门口沉思着。彼得明显认识那人，还不等我开口说话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打倒了男人。
“康纳斯！”彼得愤怒的嘶吼“你这个怪物！！！”
男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后才反应了过来“彼得？！”
康纳斯？这人不是拿了彼得DNA授权的那个人么？
“你这个凶手！”彼得趁着男人反应不过来照着他脸上就是一顿打“你这个禽兽！”
“等一下！啊！”男人嘴角划过血迹“你听我说！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有杀过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皇后区？！你这个混蛋！你看看你对我的生活做了什么！”我看出了，彼得这是在泄愤了。
“嘿！你听我说！这是一场实验室事故！”男人慌乱的解释，虽然高彼得不少却被提来提去看起来很狼狈。
“你到底做了什么！”彼得压下了怒火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些，就像那种即将发火的狼狗。
而我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吵架，隐隐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大对劲。夜里不凉的风都带着丝危险的气息，我默默的皱了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八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