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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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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小旅店，楼下老板娘正打着她的算盘筹算近日的收入，这几天旅店生意并不好，只有楼上两个大男孩租住着。
想起那两个大男孩的脸，对世事早已轻车熟路的女人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昨晚的动静未免也太大了些，让她这个寡妇听的面红耳赤，也是没想到两个男人也能有这么甜腻的生活……
而一大早黑发的大男孩就来跟她要了白粥的早餐，现下那房间一片安静，估摸着应是金发男孩昨晚上累着了，休息得正香吧。
鸣人和佐助的房间的确很安静，只是这并不是里边的人正在睡觉，而是鸣人张开了隔音的结界。
“我暂时不会回去，小樱你不要担心我和佐助，他还有事要做，等他做完了，我们再回去。”鸣人一边对□□老大的新儿子□□罗叮嘱着传话的内容，一边打量着眼前和□□吉当年几乎一样的小□□，“不过真没想到，□□老大又生了个儿子？”
□□罗的大小和小时候的□□吉差不多，只是他的皮肤比起他哥哥的粉色来更深一些，更趋近于□□老大的颜色，身上的痘痘也很少，光滑无比。
他捏着嗓子重复了一遍鸣人的话，然后在他肯定的目光下消失不见了。
鸣人斜靠在墙边，身上搭着佐助的斗篷，感觉身体依旧僵硬得很。
“混吅蛋佐助……”他喃喃，望着窗外发呆。
战争结束了，木叶村重建也差不多了，人们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战前，却又与战前不同，鸣人觉得自己应该有新的目标。
□□罗从卡卡西的派克那里带来了消息，最近火之国的几个边境非常不安分，听说是有什么东西从十尾破坏的地底爬了出来，到处伤人，卡卡西派出去的暗部和上忍都没能回来，唯一知道的线索是这玩意可能与宇智波斑有关。
斑当时使用的一些忍术所造成的残留通灵物吗……鸣人皱眉，想着是否要将这件事告诉佐助，如果他邀请佐助帮助他一起去抓那只怪物，佐助会答应吗？
因为是跟宇智波斑有关，所以一定会答应的吧。
但是旅行的平静就会被破坏吧，佐助就不会再露出那般温柔的笑容了，昨晚的佐助……鸣人垂下眼帘，这么久了，昨晚佐助的笑容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消失过，那是，打心眼里高兴的眼神，他已经很多年没见佐助这样笑过了。
但是木叶村的任务他是一定要完成的，那个怪物伤了不少人，他需要快一点解决掉他们。
鸣人想了想，从软榻上起身，仅是这一个动作腰就传来了阵阵酸痛，摸吅摸额头，好像真的有一点发热。顾不了那么多，鸣人分出一个分口口身，然后自己一个瞬身离开了旅店。
等佐助回来，让分口口身暂时拖住他，自己速战速决后回来再告诉他好了。
鸣人忍痛飞速向卡卡西说的地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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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皱眉看着那个奇异的山洞。
那个女人把“他”禁锢在这里已经两天之久，却没见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再来过，难道也不怕自己挣脱束缚逃掉？
每隔三个小时会有一个忍者到洞里查看，看他施的幻术人偶乖乖地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手上的查克拉束缚咒印因为时间太长而有些发青，倒也没再仔细检查就会立刻离去，好像害怕遇到什么不祥的物事似的，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还活着的样子。
难道这个山洞有什么东西吗？
佐助这样想着，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牢狱的深处，十一月的天气渐冷，而那个通道里面却显得比这边更冷，如果仔细感受，还能感觉得到阵阵威压，那种不详又令人窒息的气息，是佐助之前没有感受到的。
是什么东西？
越是往里面走，越觉得一阵阴冷，地上的路也不再平滑，而是属于天然山洞的坑洼和怪石，其中还有一些怪异的粘吅液和坚硬的鳞片。
佐助拔吅出身后长刀，开启了写轮眼。
三勾玉的眼睛缓缓转动，随时准备打开万花筒，因为查克拉的耗损量很大，所以佐助并不打算早早地开启，而是用一般警惕的三勾玉来回扫视。
没有带查克拉的敌人，甚至没有人的生气，周围漆黑的一片里，只有怪石和一些嵌在墙里会发出淡淡幽光的珠子。
不知不觉，佐助已经走到了山洞的尽头，空旷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拱形的山洞一览无余，墙上的夜明珠非常亮，却闪烁着阴冷的光，忽明忽现给整个沟壕增添了一份神秘感，佐助皱眉，倒是觉得事情过于简单了些。
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冷，那灼热的呼气喷在他的背上，佐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几乎是同时的，他在施出分口口身术的同时，藏匿在黑暗中的巨口猛地咬住了他的分口口身，带着绿色毒液的尖牙几乎贴着佐助的皮肤而过。
佐助发出一声闷吅哼，绿色的毒液有侵蚀的能力，虽然是没伤到他，却将衣服和部分皮肤给腐蚀了。
他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个个头巨大满嘴尖牙有些丑陋的家伙——一条变异的毒蟒，那蟒蛇也许吞了大量战争中被毒死的人，所以发生了变异，幽幽的绿眼渴求般盯着佐助，想要吃掉眼前这个黑发男人。
可是自身召唤兽就是蛇的佐助，怎么会败给一条普通的蛇类？
抽吅出长刀，佐助毫不犹豫地闪身一刀，命中要害，巨蟒撕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但眼里的疯狂没有退散，而是支撑着它更加迅速、狂躁地冲向佐助。
“……”他自身防御因为左手的缺陷而总是有些问题，巨蟒和人类不同，人类的攻击因为有写轮眼的存在所以很容易看穿，巨蟒的攻击杂乱无章，几个回合下来倒让佐助受了不少不大不小的伤。
衣服被毒液侵蚀得破破烂烂，佐助的表情有些烦躁，他大约能估摸出那个女人想做什么了，没有查克拉的他就被关在这大蛇的洞口，只要蛇一出洞，必定能发现他，当蛇发现他时，就会一口吞下他！
但是，这未免也太小看他宇智波佐助了！
“哼。”佐助冷笑一声，无心在与这怪物纠缠，眼睛闭了闭，感受到全身的查克拉都在向眼睛聚拢，而后再张开时，已然是万花筒写轮眼。
“天照！”他狠狠地盯着那条蛇，启动了禁术。
黑色的火焰凭空从空间里扭动出来，缠着那条蛇的尾巴，开始逐渐灼烧，蟒蛇进行着非常凶狠的无差别攻击，此时此刻却因为身体被灼烧的疼痛而不得不住了手，它一脸狐疑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尾巴，为眼前那个闪躲的人类什么时候烧了它的尾巴感到困惑，但是疼痛已经让它不能再思考，蟒蛇张大了嘴，露出口腔里的发光体，竟是一口吞了天照的火焰！
佐助在这一瞬间愣了愣，皱眉。
这条蛇，竟然没有被天照烧死！它能一口吞了天照的火焰，一点事情都没有！
望着蛇向自己冲来张开大口的样子，佐助冷笑一声。
这下有趣了！
果然那个女人不会小看他，这蛇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他还从未见过可以一口吞下天照还毫发无伤的生物。
佐助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下按、横劈、一字斩，都不能伤害这条蛇分毫，反而是他被那蛇讨厌的口液弄得十分狼狈。
而且洞里的空气也变得有些稀薄了，这样下去对自己非常不利。
佐助将查克拉灌入长刀，瞬间普通的刀刃就迸发出紫色的不详气息，用查克拉覆盖在武器上可以瞬间提升武器的力量，但是因为这把刀的质量并不好，所以只能这样做一次。
在短时间里不解决这条蛇的话，身上唯一的武器就会坏掉。
已经有两年了，佐助很久没被吅逼到这个份上了，他的眼睛里除了对这条蛇的厌恶外多了几分兴奋，挥动长刀的速度瞬间快了几倍，所到之处，肉末飞溅。
毒蟒发出阵阵哀嚎，强大的音波震得山洞抖了抖。
蛇的尾巴被佐助一刀切断，因为疼痛，它挣扎着长大了嘴要与佐助来个同归于尽，却不料佐助的身手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一口下去，不仅没伤到佐助，反而被消断了牙齿。
强者之争，往往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够确认输赢。
那条蛇也是不甘，但它已经能预见自己的下场，被削断牙齿后倒退了几步，见佐助只是防御却未上前再给他一刀，蛇类的眼睛里一道不解闪过，却也没追究，转了头自找了个洞口钻了去。
“啪。”佐助皱眉，正要追上去，手里的刀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瞬间便化作了一片铁渣子。
但是他怎么会让那条蛇白白跑掉？这洞吅穴看上去年代很久，这蛇也不一般，蛇逃离的地方肯定还藏有别的东西。
刚才他并没有给那条蛇最后一击，一是因为要追看这个洞吅穴的深浅，二也是因为常年和蛇相处，佐助已经对这种滑腻阴冷的动物有了一种认同感，在他的潜意识里，蛇类很聪明，大多时候都胜过别的物种，在通灵兽里也是佼佼者，比号称通灵兽前三的□□更厉害。
想到通灵术，佐助立刻咬破手指，单手结了个印：“通灵之术！”
因为单手所限，被召唤的是一条不足一米的小蛇，它眨了眨眼，非常意外佐助竟然召唤它来帮忙：“sasuke sama。”
佐助沉默，有些无奈，却也只好吩咐：“跟着这个气味。”他指了指地上的蛇血，小蛇嗅了嗅，倒是很麻利地找到了毒莽所在的地方。
一个瞬身，佐助跟着那蛇前行，顺着滴落的毒液一路追到了山洞更加隐秘的内部。
那越发窄小的宅口随着深入不断变宽，最后竟是形成了另一方天地，平滑的墙壁，附着查克拉的岩石，墙上镶嵌的夜明珠足以保持视野的明亮，甚至比之白天更能清晰视物。
这是一个比刚才更大的拱形密室。
眯眼，正中有一个蛇窝突兀地挺立着。
“大人，那条蛇在哪个窝的下面。”小蛇颤颤悠悠地提醒佐助。
佐助挑眉，那窝很大，里面透出一股子不详的查克拉：“那是什么蛇？也是通灵的吗？”他能从那蛇的动作和眼神里感觉到高智商和情感的存在，所以很有可能那条蛇是某个人的通灵兽。
小蛇点点头，说：“是的，大人，闻这个味道我们就知道，这是一条签了通灵兽契约的蛇。”
佐助伸出右手使出千鸟千本，闪着雷光的查克拉针顿时如牛毛般射吅出，直指那目标庞大的蛇窝。
“轰！”猛烈的爆炸扬起了些许灰尘，佐助清晰地看到那条蛇卷着什么东西狼狈地逃开。
仔细一看，蛇已经奄奄一息，暴露的骨头和鲜红的肌肉让人心一颤。
“嘶嘶！”毒蟒朝着佐助龇牙咧嘴。
“大人，他说让你放过他。”小蛇尽职尽责地翻译道。
佐助皱眉，他没想到这蛇是别人的通灵，四周什么都没有，也许他猜错了，这蛇没有藏匿什么，只是因为战争主人死了，所以被遗弃在了这里而已。
“问问它，它是谁的通灵兽？”佐助放下了手，也收了千本。
小蛇询问过后，恭敬回答：“大人，他说他是兜先生的通灵兽。”
佐助猛然开了万花筒写轮眼，警惕地扫射四周，顿时迸发的紫色查克拉笼罩整个山体，吓得两条蛇瑟瑟发抖。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说是兜大人让他在这里等着孵蛋。”
“……”
佐助一阵沉默，从那讨饶的毒蟒口里拿了那只白色的蛋，又警觉地用查克拉和写轮眼扫视了一遍周围，确认确实没有别的东西后，便迅速离开了那里。
他已经在这里拖了太久，那条蛇因为蛋被夺走，任务无法完成所以消失了，而得到兜安置的蛋也是意外之喜，佐助知道在很多年前，药师兜就开始研究这些东西，也许这个蛋里的东西很重要，蛇说“等着”孵蛋也是一大信息，说明这蛋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想起大蛇丸曾经做过关于通灵兽的研究，佐助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把蛋砸了。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心软？不管是那个绑了他的女人也好，这通灵兽也好，蛋也好，他都没有取他们性命，虽然要杀了他们非常容易，可佐助却不想那么做。
手上的血腥太多，这些年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同时也阻碍他去做很多事情。
包括，如果他想要拥抱鸣人，手上沾着血可不行。
想到这里，佐助手下一紧，那蛇蛋颤了颤，又回复了平静。
出了山洞，洞外已是满天星辰，佐助愣了愣，没想到他不过进去了几个小时，外面已经过了一天？鸣人该等急了。
一个瞬身之术，佐助回到小旅馆，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严重却流了不少血，自从受了手臂上的伤，佐助的查克拉量就一直保持着四成左右的样子，今天用了万花筒、千本、通灵之术，他快要到极限了，想到鸣人还在等他，脚下便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询问了楼下的老板娘，得到鸣人一天都呆在床上的信息，佐助有一分不可置信，他不能相信鸣人一天都没有下过床，难道真是昨晚折腾狠了？
想到他离开时对鸣人表明吅心际的事，佐助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红，鸣人肯定也是一样的心情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热烈地回应他……这样，他的旅行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打开纸门，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个人正斜靠在墙边，身上搭着他的衣服，一脸平静地看一本书。
佐助有些不可思议，鸣人竟然也会乖乖看书？但是看到书的封皮又有些释然，《根性忍传》，听大蛇丸说过，是自来也的书。
“大白吅痴。”他略疲惫地走过去，在鸣人身边坐下。
鸣人吓了一跳，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又坐了回去：“哎哟！痛死我了！佐助！你这个家伙怎么才回来啊！”
“去解决了那事。”佐助挑眉，“大白吅痴，你一天都没下床？”
“哼！本大吅爷只是不想出门而已！”鸣人瞪了佐助一眼，别过头去。“你伤得这么严重？”语气里多了一分关心，蓝眸凝视佐助的脸，却又像害怕被发现什么似的低下头去。
“呵。”佐助冷笑一声，却不再说话，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绷带给自己上药。
“……”
房间里一时无言。
久久，佐助突然开口说：“鸣人，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鸣人听到他这样说，吞了口唾沫：“能有什么打算？一起去水之国啊。”
他的话里没有迟疑，佐助听完心安下来，如果鸣人要拒绝他，倒是没那个拐弯抹角的必要，上完药，他走到鸣人的旁边，把刚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鸣人。
“什么？兜的研究？”鸣人瞪大了眼，盯着那个圆吅滚滚的蛋，就差没把那蛋壳穿破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留着真的好吗，佐助？”
“没关系，如果最后出来的对我们没有助益，毁掉也不迟。”佐助淡淡地说。
“……好吧。”鸣人也说不出马上毁掉这颗蛋的话，耳朵因为佐助凑得太近有点别样的红艳，佐助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终是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
鸣人的脸更红了，快要烧起来的样子，炸毛般唤：“混吅蛋佐助！离我远点啦！”说完左手用力一推，却没能将黑发男人推开。
佐助掀开被子，便是倒了进去。
顺势还闭了眼：“睡吧，鸣人。”他今天很累了，但是看到鸣人的样子，顿时又觉得心里满满的，一点也不疲惫。
鸣人看着佐助带着笑意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佐助亦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心中默念了三遍鸣人的名字，倒抵御不了睡意，很快沉沉睡了去。
窗外星星很多，快要凑出一条银河，安谧的夜色中什么都看不见，鸣人靠着墙，看着佐助俊秀的睡颜，心中叹息，望向远方，一片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