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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凶剑龙渊(下)
《神界古史》中记载:干将凿茨山,汇其溪,取铁英,作为铁剑三枚:一曰龙渊,二曰太阿,三曰工布。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故名此剑曰“七星龙渊”。龙渊剑是神界与焚寂剑齐名的凶剑。焚寂中封印着太子长琴的一半仙灵,铸剑师引三界怨煞之气铸成。后被母神女娲亲自封印,交由一方部落乌蒙灵谷世代看守,后谷主韩休宁为保其子韩云溪性命将焚寂一半剑灵打入其体内,后来韩云溪改名为百里屠苏,为天下苍生与长琴一半仙灵凝成的欧阳少恭一战,终战死,而焚寂自此被幽都灵女风晴雪带回幽都,自此封印于幽都。而龙渊中封印的是一对怨偶和万千怨煞之气,被母神女娲和父神伏羲联手封印后镇压在雪域。后来龙渊被奸人所盗,流落民间,所幸无人解得了父神母神联手设下的封印,才使得凡间无虞。
传闻龙渊剑是一痴心男子为心爱女子所铸之剑。当年他们皆是下凡历劫。他是帝都之中名动天下的风流才子;她,是帝都花楼中一舞动京城的头牌花魁。才高八斗的他常常流连花丛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舞倾城的她身在烟花之地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他们的缘分似是天成,却是必然。某天,他赏花西子湖畔,忽闻得瑟瑟琴音自远而近,婉转清幽,像是诉说着闺中之怨。他忽然兴致大起,拿起身上的长箫与之合奏,一曲终了,他抬眼望去,画舫之中一女子墨发未绾,素纱掩面,婷婷而立仿若随时会乘风而去。他想,素纱下的面孔必是倾国倾城的。他兴奋异常,拿起箫就即兴抚上一段,哪知那佳人闻得箫声便翩翩起舞,他望向她,一眼万年。忽的,画舫上的女子失足落入水中,他飞身上前救起了她,面纱滑落,这面孔可不就是花楼中那个一舞动京城的高洁花魁。于他今日是偶让,于她这一切却是一个策划好的局,只因她着实钦慕他的文采。后来,她用自己攒的银子出了那烟花之地,自此,他也变得异常规矩,开始发奋,最终考取了功名,他虽才华横溢却志不在朝堂而在山野,因此他随考取功名最后却只当了一个小小的偏野县令,虽生活清苦,能够抱得美人归,他已知足。她记得,她曾问他“为什么看见我后就再也不流连花丛了?”他笑的温润答道“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她记得,当年他知道他们的初遇是她一手策划的之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他邪笑着说“你策划着得到了我的心却没有想到会丢了自己的心吧?”其实他何尝不知,那时他还小,失足落水便是她救了他,他清楚的记得她的侧颈上有一块梅花胎记。对于她的“阴谋”他一开始就知道,却愿意假装不知,只是因为他愿把心给她,没有理由,只是遵从本心。她记得,他曾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而涉险为她找来龙潭底下的晶石,为她锻造了一把绝世好剑,他送她时,她感动得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她为这把剑取名“龙渊剑”。最后,时间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们就这样在偏远之地度过了一生,虽然平淡却刻骨铭心。人生短短几十载,最终化作一捧黄土。他们也仿佛是经历一场梦。她不知他是凤凰神族的少主;他不知她是魔族公主。正值战乱之年,魔族来犯,他是春风得意的主帅,他想马上结束战乱,带她隐居,陪他走过漫长的永生。父亲对他说“待你带着魔族魔君首级来见我时,我便放你的心上人归隐。”他爽快地答应道“父亲放心,不出一月,我定会将魔君首级献给你。”说这话时,他尚不知那首级是她父亲的首级....战场上,被称为常胜将军竞屡屡受挫,而敌方主帅竟是一女子,素纱蒙面,仿若初遇时的她。最终,她虽誓死保卫,魔界还是在他带领的铁骑之下成了一片废墟,她的父亲死在了他剑下,她恨,恨这造化弄人,为何他偏偏是神族少主,为何她偏偏是魔界公主,为何他们偏偏在这样乱世相遇。最终她终是以死殉职,她托人给他送去了他当初送她龙渊剑和一方带血的丝帕,丝帕上寥寥数十字“愿来世,君不为少主,妾不为公主,只是凡间一对平凡夫妻,我们四海为家可好?”他想回答她,“好,当然好!”与心爱之人四海为家是他平生所愿,只可惜斯人已去,她用龙渊剑自刎,怎还会有来世?忽的,他眸中混沌一片,自刎于剑下。奈何二人执念太深,怨气经久不散,为祸六界,才被父神母神联手封印在了雪域之中,愿他们某天能解开心结便放他们自由。
世人皆道南宫家的传家宝剑削铁如泥,吹毛可断,却没有人知道这便是神界之剑。
“龙渊剑”倾依想着,当年父君母上联手将其封印后皆是元气大伤,若封印被解开于六界怕又是一场浩劫。不待她想完,南宫凌雪便举剑攻来,倾依轻轻一挡,南宫凌雪就被剑气所伤,底下观战的落十一惊讶,这葵班小弟子的修为竟如此高深。“不比了!”南宫凌雪赌气的说,倾依倒是没说什么便转身心里想着如何将龙渊带回神界。冷不防南宫凌雪忽然偷袭,倾依感受到剑气即刻防御,却还是被划伤了手指,一滴血滴落在龙渊剑上,忽然龙渊剑光芒大振,似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此时,在绝情殿边关的白子画感受到龙渊的煞气立刻想众弟子训练的广场赶去。当白子画赶到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光景:龙渊剑满身黑气被刺入一个女孩腹部,面具掉落,那倾国倾城的小姑娘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小骨!”他的呼吸一滞,飞身上前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小徒儿。“小骨,你怎么样,你不可以出事知道吗?绝不可以”他用生命守护的人此时却毫无血色,脸色比纸还要白上三分,血一滴滴落在地上,烙在她的心上,新红的颜色灼伤他的眼。
忽然,白子画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威严的男子,白子画见来人立刻单膝下跪道“见过神帝。”不错,来人正是六界始祖父神伏羲。“水神,你且起来吧。吾在翊儿继任神尊之位时就已羽化,这不过是当年我与女娲联手封印龙渊时封印住的一缕神识,如今,吾已无神力再次封印龙渊,你须与翊儿合作,记住,净化煞气是上上策,若非万不得已之时不可强行封印,若可以,就成全了这一双可怜人吧。”伏羲眼中是饱经世事的沧桑。慢慢的,那一缕神识慢慢变淡,随风消逝。
白子画一手提着龙渊剑,一手抱着花千骨御风回了绝情殿。良久,绝情殿玄冰床上的人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唔,这儿是哪?绝情殿?”忽然,一抹白衣印入眼帘,“小骨,你醒了,先吃一点东西吧。”“师父,我怎么会在绝情殿,我记得刚刚龙渊剑的封印被解开了,然后发生了什么?”“然后父神被封印在剑中的一缕神识出来了,暂时封印了龙渊剑。”“哦,师父,那我们快去救他们吧,他们也是一对可怜人。”
绝情殿后山,两人运起法力,一道金光闪过,一对璧人携手天涯。
“师父,他们会幸福的吧?”花千骨轻轻的问。
白子画没有回答她,而是挑眉问道“小骨,你不是说处理好神界的事情就来找我吗?为什么会在葵班。”他这个小徒儿是越来越顽皮了。“那个,师父....”白子画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小骨窘迫的样子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夕阳西下,余辉洒在绝情殿交叠的人影上。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成了谁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