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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为困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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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不住的咳了几声。
“醒了,快把药喝了吧!”刚进门的人快步走到床边,手中还小心的端着药碗,生怕洒了出来。
“你怎么没走?”连旭接过碗,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口饮尽。
“我若走了,你便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女子眼也不抬,接过空碗淡淡的道,却是忍不住回想那天看见连旭倒在地上,嘴角有着血迹,衣裳上是星星点点的血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中是无法抑制的伤痛。
“你应该走的。”连旭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我自出生,便被送走,十几年来未曾有过家人关心。如今,即是要将错位的人生归回原路,为何还要让我走?我只有你了,哥哥。”女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天边之音,可那最后的“哥哥”二字,像是锤子一般重重砸在连旭的心上。
“我想你应是恨我的,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听见你喊我一声‘哥哥’,真是死也无憾了。”连旭笑了,自双眼废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父亲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明白你们的身不由己。只恨自己是个女儿身,才会成为被放弃的一个。”
“不是的,曦儿,你听我说。”
“曦,不是九公主的名吗?”
“呵呵”,连旭摇头,“你是晨曦,希望之光;她是露晞,终不是我连家子孙,不过是寄于下臣府邸,回到皇宫不过是早晚的事,就像露水终会消散,一切都会幻灭。只有你才是连家的希望,宗祠族谱之上只有连曦。”
“原是如此吗?”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以来都认为被放弃的自己,原来是被家人寄予如此厚望。
可是现在家已经没有了,父亲殉国,母亲又追随父亲殉情而去,只剩下哥哥和自己相依为命,哥哥却又因为那个顶着自己身份的九公主如今的女皇,废了双眼。想着就哭了出来,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连旭拥着痛哭的曦儿,轻拍她的背,无声的给予她安慰。
“哥哥,我们离开京都吧,父亲母亲都已经去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好。”连旭稍一犹豫就答应了她。她实在是太苦了,连家亏欠她的太多,如今女皇皇位稳固,自己的使命也完成了,既然决定不再见她,她也与自己恩断义绝,就此归隐是最好的选择了。
曦儿得到满意的答案,破涕为笑,开心的跑去准备离开需要的东西。
御书房中,听完暗卫回报的女皇见龙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发出一系列噼里啪啦的声音,随侍在侧的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深怕惹祸上身。
“连旭,你招惹了朕之后就想一走了之吗?朕偏偏不如你的愿!”女皇俏生生的脸蛋铁青一片。
“来人,拟旨!”女皇拂袖落座,跪在地上的宫人颤抖着服侍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