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真假格格 ...
-
今天的客人是一群走南闯北的商人们,只需要英贤陪着喝酒就行,英贤一杯一杯的倒着,吃酒吃到高兴处商人们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最近的头号新闻。
“听说了吗,裕王府的玲珑格格被休回家了。”
“玲珑格格?是不是那个小女儿韶华?”
“正是,想当年这裕王府和齐王府的联姻可是名震京城啊,因为代表了两派政治势力竟然联盟,这大概是皇上最想看到的,此番休回家,看来要出事了。“
其中一个商人似乎正直些,忧心的叹了句,“这裕齐联姻本是一段佳话,不曾想竟变成这般下场,那齐王府因为玲珑格格无所出,以此为借口便休了她,可叹这被诅咒的世道,又有哪家能有所出的,只是可怜了这玲珑格格。“
突然有一个一直不吭声的商人莫名笑了笑,摇摇头,继续低头喝酒,但是又满腹话想说,最后终于在酒力的作用下忍不住偷偷说,“你们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我知道,不过这说出来可是会惹杀头的,哎,真不知该说不该说。“
其他商人一听,都凑近,英贤更是对这类隐秘消息感兴趣,于是都凑近要听要听,商人本来就有显摆之心,这下更是刹不住车,英贤赶紧给他斟了一满壶,撺掇他快说,商人便慢悠悠的开始了,“你们不知道,这个玲珑格格其实并非真的玲珑格格,话说当年这裕齐两派斗的厉害的时候不知死了多少人,互相厮杀的眼红连皇上都看不下去了,于是赐婚裕齐两家,但皇上是好意,可两家怎能认,于是裕派准备在大婚的时候把玲珑格格给。。。。”说完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旁边的人都跟着一惊,然后他继续,”话说那玲珑格格有一个丫头,好像叫宁儿什么的,当年她们在大婚的时候裕派杀手刺杀的时候逃出来了,正好那时候我有一趟买卖路过,救了她们,所以我知道,在我商队的时候两人偷偷交换了身份,所以后来到裕王府大婚的其实是那个宁儿,而玲珑格格则以丫头的身份潜伏在裕王府,准备给齐王这一派做内应,也真道是老天故意要成全这裕齐两家,在裕王府的这段时间里,出了两桩事,这第一桩就是这宁儿扮作玲珑格格嫁入王府后竟然被裕派的人刺杀了无数次都死不了,把整个裕府的人都吓坏了,最后这个裕王爷已不敢再造次,只想着法子让儿子休了她,真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这第二桩就是裕王爷的儿子勋德贝勒,他竟然爱上了装做丫头的真正的玲珑格格韶华,因此最后也不知怎的演出了这出即顺了裕王爷意思的休妻大戏,又暗渡陈仓的娶了如意娇娘,素不知这齐王府接回这个假冒的玲珑格格后是个怎样的有苦说不出,但这是欺君大罪,又不能说,说了裕王爷肯定把他们整死,只能就将错就错了。“
大伙一听都有种不可思议的沉默,转而又啧啧惊叹,都道是缘妙不可言,不过其中一个商人倒对其中的细节好奇起来,“你说那个假格格在裕王府是怎么逃脱的,难不成武功盖世?”
说故事的商人摇摇头,也一脸困惑,“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是就凭救下她们那几日看到的奇异就知道传闻不假,谁要是杀的了她才奇怪啊。”
“怎的,她难不成是个死不了的不成。”说话的商人本只是说个笑话,却不料被说故事的商人正中的点头吓了一跳,”就是,她是个死不了的人,那日裕王府的刺客在大婚的路上追杀,一刀刺过去,玲珑格格差点就死掉了,就是这个丫头挺身挡住那一刀,然后平静的抽出来,伤口竟然自动愈合了,把那群杀手都吓傻了。”
呃,在场的所有人都喷出了喝下的酒水,”呵呵”一群人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这个话题,然后就在一声声的呵呵声中,这群商人开始聊起了其他话题。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英贤立刻意识到他要找的人找到了,当夜立刻和酒坊的老板谈离开的事。
“什么你要离开?”老板斜着眼睛瞅了瞅英贤,半分也看不起他,摊开手,“给我五千金。”
英贤脑子一炸,“什么!我给你挣了这么多钱,都足够我的卖身钱了,你还要我五千金!”
“若不是看你干活还算卖力,才给了你一个赎身价,其他的哪个有这个待遇,想走,拿来。”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晃荡着。
英贤气的牙痒痒,暗想如果仙力还在一定先把她一排牙给打掉了,但是现在。。。。。。然后英贤趁夜里偷偷逃跑了,可是这一下他便成了城里通缉的对象,真是瞬间变成过街老鼠,躲躲闪闪。
好不容易来到京城齐王府,想着怎么进去,竟见到齐王府出来了两个人,于是躲到一边去,只听得,“快去招人,这宁儿是个怪物,谁都不敢伺候她,只能请个新人了。”
“是。”其中一个赶紧跑了,却让英贤听到了机会,他暗自一笑便打好了算盘。
当英贤走进这个齐王府的时候,还为自己刚才的痛哭流涕的演技欣喜,他找到那个招人的下人,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所以什么都愿意,而且钱不在意的情况下,那下人兴高采烈的便收下了他,下人带着他穿过层层回廊,层层错错的琉璃瓦房,来到了一个被贴满各种镇鬼伏魔符咒的院落,下人不敢靠近,只能指指让他进去,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英贤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又推开了再里面的房门,还是没人,有些诧异,正在琢磨的时候突然头上掉下一盆水,然后一声清脆爽朗的笑声响起,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对,英贤的记忆一下想起来,那日被他糊里糊涂批准推落轮回井的正是这张脸,”你是不是那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人”,他只说了这一句。
丁宁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还被自己作弄了,正开心不已,不料他竟说出自己的来历吓了一跳,从屋顶的绳子爬下来,来到英贤跟前,上下打量着,眼前男子身材硕长,虽然有些瘦弱和过分苍白,不过却有着一副好皮囊,眉眼清秀,鼻梁挺直,唇薄却恰到好处,他认识自己?但想来想去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呀。
“你,谁。”丁宁狐疑的问。
“你不记得我啦,你进入丰都城那天就是我批了你跳轮回井的,你记得吗?真是对不起。”说完英贤还比划着那个朱砂批复的动作。
不提这个就罢了,一提这个丁宁就来气,说完冲上去一把扭住他的耳朵,“因为你的对不起,我决定让你痛到不认识自己。”说完更加用力,英贤痛的哇哇哇大叫,话说他现在没有仙体护身,这可是痛晕了差点赶紧讨饶。
“你可知道你害的我多惨,我掉下来没吃没喝又饿还死不了,去哪里都被当作怪物,想死了好机会都死不掉,要不是遇到韶华,我还不知道要流浪到何年何月。”
“呵呵,彼此彼此,我也很惨,自从误放了你,这轮回井消失,鬼界人间大乱,你没看这人间都没有新生的孩儿了吗,这鬼城的鬼魂都排队要把丰都城挤爆了,所以天帝让我来找姑娘。”
如意听了赶紧放开他,定睛看着他,信了,原来这些年人间的天伦不伦竟然是因为自己,不由得咬了咬嘴唇,“那我要怎么办。”她是个好姑娘,可不希望人间继续如此。
被松开耳朵的英贤赶紧摸着耳朵,真是整个都红了,“所以我来找你了,天帝说了要改了你的命格,然后回去就能纠正这一切,轮回井就能恢复。”
丁宁心想这倒好,改命格她喜欢,于是扯开嘴笑着拍了拍英贤,“好,你说,我做。”英贤被她拍的够呛,主要是她以凡人阴命之躯轮回,从来没有先例,都不知道有哪些奇怪的特征,不过很快英贤就发现了,吓了一跳。
原来丁宁现在不但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还力大无穷,酒量无底,精力无敌,完全游离在三界以外的一个物种,也就是如果不是自己下来打听找到她,放在天帝的无缝神镜前都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话说自从英贤来了,这爱整人的丁宁就消停了不少,齐王府里的人都大呼神奇,很快这英贤倒变成了这齐王府里的红人,加上他长得英俊,嘴巴又甜,府里好些夫人小姐也都属意他,只是碍于除了他无人能镇的住丁宁,便只是经常找他说话和给他好处,并未敢调离他。
其实这英贤每日都在和丁宁琢磨怎么破命格这事,当时英贤坠仙的时候天帝只说了一句必须是丁宁自愿放弃才可行得通,但连天帝都不知道怎么行,两人只能每日在院子里瞎琢磨。
丁宁真是试过了无数种死法,但都失败告终,灰心失望,而且终日关在这深宅大院里闷都闷死了,丁宁趁英贤被那些大小小姐叫去说话的时候开溜出去玩了,她还念着一个人,就是她的恩人韶华格格。
来到裕王府门口,丁宁怕自己出现会给冒充自己做丫头的韶华带来麻烦,于是包裹的很好,但一下又找不到门路可以进去,正在门口徘徊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名字,“丁宁。”丁宁一转头看到来人,心中一喜,原来来的是勋德贝勒的好朋友清台,在为数不多的知道自己偷梁换柱的人之一,“清台,我想去看韶华。”
清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让她跟着自己,于是丁宁便装做他的丫头跟着他混入了裕王府,韶华看到丁宁喜极而泣,如果没有丁宁自己还不知道如何惨,两人抱头痛哭又诉说了很多思念的闺蜜话,勋德和清台悄悄出去了,给她们姐妹说话的时间。
“韶华,勋德对你可好?”
“嗯,很好。”韶华脸上绯红,羞赧的色彩布满了眼睛,看来真的很幸福,但韶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暗淡下去了,这一变化丁宁都看在眼里了。
“怎么。”
韶华叹了叹气,低头看了看肚子,“可惜这个肚皮不争气。”
丁宁张开了嘴,一下明白了,突然很愧疚,但是又不能告诉好朋友,这人间大乱竟然是因为自己,只能抓紧韶华的手,拍了拍,“放心,你这么好,老天一定会赐给你一个乖巧的男孩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韶华被她的话说的又洋溢起幸福的笑容,看的丁宁更加愧疚了,她心情很差,便匆匆告别要回家了,一路上她陷入了沉默,清台倒是担心了,到了齐王府后门清台伸手进马车扶丁宁下车,丁宁因为沉浸在自己给朋友带来的灾难糟糕心情中,没留神,竟一脚踏空,直直的往下坠,清台一惊,赶紧伸手去拉,但丁宁天生力气大,一扯竟把清台一起带着倒下去了,这下好,丁宁躺在地上,清台压着她,不过丁宁死不了的身子竟也没什么疼的,赶紧扶清台起身,清台却有些怪怪的。
“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压着你吧。”
丁宁笑了笑,“没事,我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粗粗咧咧那么个粗人,哪里会疼,只别把你伤着了,到时候福大人怪罪下来,这个齐王府都呆不下去了。”
清台听了神情一黯,突然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把抓住丁宁的手,眼睛炯炯的看着她,“宁儿,谁说你是粗人的,谁说我搅了他舌头,我。。”
正说着突然后门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丁宁一回头看到英贤竟不知何时等在那,赶紧送别清台,跟着英贤回府了。
“没人发现我溜出去吧。”丁宁怯怯的问着,英贤却没有搭理她,默默的走在前头,丁宁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越发英挺的身影,暗想这家伙长的越发英俊了,难怪这齐王府里的各大大小小的小姐丫头都隔三差五的敢到她这个妖怪的院落来蹭,看来都是为了他啊,呵呵,看来这个做过神仙的就是不一样,即使坠仙了也一样仪表堂堂,这凡人啊是挡不住啊,看他一脸的不高兴,看来怕是哪位小姐今天没把他哄开心啊,看来这神仙的心思也难猜啊,正胡思乱想突然头撞向一股肉墙,原来英贤竟不知何时停住了,但一般被撞丁宁都是不会疼的,疼的是对方,果然看着英贤一脸痛苦的揉着被撞的地方。
“刚才的是谁。”
“清台吗?是我朋友。”丁宁坦荡荡的跨进房门用茶壶倒水喝,可是刚举起的杯子就被英贤抢了,他一口喝掉,“你们刚才在门口干什么。”
丁宁口好渴,被他抢了一顿没好气,“能干什么,说话呢,说的口干了,你还抢我的水。”然后把茶壶嘴对着嘴巴猛灌起来。
“说话,那他抓你的手干什么。”
听他这么一提醒,丁宁倒真的想起来刚才清台真的抓着自己的手,“没什么,摔了一下,他跟着摔了。”
英贤在人间这一年可不白混,那个清台想干什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他喜欢你吗?”
丁宁一愣,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自己的特殊,压根没想过会有人喜欢自己,“不可能。”
“我也是男人,他看你的眼神,我一看就懂。”
英贤的话突然提醒了丁宁,韶华如果还不能怀上孩子很有可能会出事,所以自己的命格必须尽快修改,死是没办法了,看来在这个齐王府要改命格是没有办法了,要么出嫁,也许嫁给清台和他一起就能想到办法,因为她听说出身翰林院世家的清台家里有数不清的藏书,说不定就有能解决的,嗯,丁宁决定了,为了那数不清的藏书准备出嫁。当然出嫁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而且她名声这么臭,要想想,想想,丁宁琢磨着怎么实施计划,然后到里间躺着去了,英贤在外面气的够呛。
丁宁病急乱投医,第二天就偷偷给清台写了一封信,直截了当说明自己想出嫁,出嫁的目的,然后很快就等到清台的回信,看了好生失望,清台写道他很喜欢丁宁,但因为身份特殊,暂时没有办法说服父亲同意这门婚事,且他一家属于裕王府一派的,当然泼了丁宁一盆冷水。丁宁突然察觉到在后面鬼鬼祟祟要偷看的英贤,立刻把信藏起来,用火烧了。
“情信?”
“要你管,你收的不比我少。”
“我这不是在给你想办法才接近的她们吗,你没发现最近伙食都好了很多吗?”
确实他说得对,不过丁宁懒得搭理他,韶华的事重重压在她身上,她必须尽快解决掉,正说着,突然齐王爷破天荒的出现在面前,丁宁愣了愣,但赶紧起身福了福身子,齐王爷似乎有话要说,丁宁赶紧把英贤支了出去,好一会齐王爷才坐下,张张嘴又闭起来,张张嘴又闭起来。
“有话王爷但说无妨。”
齐王爷突然起身,跪拜在丁宁面前,丁宁吓了一跳,“王爷,您这是。”
“宁儿,我王府待你不薄,现在皇上赐婚我家大丫头关外和亲,她。。。。她是死活都不肯去,而我也深知她如果去了,以她的身子必定客死他乡,所以。。。。。”
丁宁明白了,“你想我代嫁?”
齐王点点头,“如果你肯,我必定以双倍嫁妆陪嫁,同时你宁儿从此就是我女儿,我齐家的恩人。”
丁宁其实正和心意,她就想着一直呆在齐王府根本没办法破命格,于是一口答应了,齐王爷感激的痛哭流涕,从此丁宁就是齐王府的贵客,齐王的义女,到出嫁那一天,他们还以为丁宁惨兮兮的,却不知丁宁实际是乐呵呵的要紧。
送嫁的队伍出了雁门关,丁宁回望了送别的齐王府人,还有韶华,虽然远远的,但是她看到了她和勋德,她眼中的泪是她不舍的,因为她好不容易的一个朋友又见不到面了,城楼上还有一个落寞的身影,那是清台,他怔怔地看着丁宁,他恨自己的没用,不能保护爱的女人,他以为那日丁宁让他娶她就是因为知道要和亲异乡来向自己求救的,结果自己却窝囊的一塌糊涂,他恨,从此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回丁宁,不过他的思想动态丁宁是不知道了,她出嫁的乐呵呵的,只是英贤没有能跟着来,本来英贤也是死活要来的,但是这齐王府的大大小小的小姐丫头都舍不得他,愣是来讨好丁宁,让丁宁留下他,丁宁心想反正他身子骨也不行,虽说做过神仙也是个落魄的过去神仙,万一有个闪失自己也担待不起,留下来也好,自己即赚了了这大巴大巴的嫁妆,又不用他吃苦,而且万一她这次远嫁已然没办法改变命格,说不定还能回来投靠他,于是顺水推舟愉快的答应了,根本忽略了那千万不愿意的眼神。
护卫带着丁宁的陪嫁马车继续出发了,据说这次和亲出嫁的是一个叫赫威的少数民族,因不断壮大的势力威胁到了中原,皇帝暂时还收拾不了他们,因此才想了这个和亲的策略,也就是说丁宁这个假公主也是求人家接收的,所以过去后怕是生不如死,难怪所有的皇亲贵胄子女都死活不肯,韶华提醒过丁宁,丁宁也暗自心里有数,只说了一句,“这样的苦难怕除了我也没人能扛得住了。”确实,以丁宁的能力,他们想伤她也是很难的。
不过刚一出门,这同行的人就让丁宁觉得无聊了,因为一直低着头远远的跪在车的另一边,话说这个马车也造的特别大,竟然如同搬了一个小房间进来了一般,丁宁的脸被红纱挡着,看的不太真切。
丁宁看的不清楚,不过因为口渴了,但是平日里叫唤英贤习惯了,只开口呼唤,“英贤,给我倒个水。”说完才想起来英贤不在,被自己乐呵呵的遗弃在了齐王府了,“对不起,我忘了你不是英贤。”然后就掀开红盖头,准备亲自去倒水了,不料盖头一掀竟然看到英贤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跟前,他递来一杯水,不太高兴但是眼神里却又好像有点笑意的看着丁宁,“想甩开我偷偷改了命格然后回去,想的美,我可是要重回仙籍的人,你偷溜了对得起我吗?”
丁宁猛地看到英贤从心底深处涌起高兴,心里竟是有好些舍不得他的,猛地没忍住一把抱住他的脑袋,“我还以为又要孤独了,你来了真好。”
英贤被她猛地抱住哪里撑得住,等同于上吊啊她那力气,不过英贤心里也很高兴,本来想着一见她就要骂一顿把这丫头敢把自己丢在齐王府的气给发泄了,但也不知怎的,刚才一听她喊自己名字又发现喊错的落寞神情和现在猛扑上来的热情就没法生气了,只能拉拉开掐紧脖子的大力手臂,透口气,然后轻拍着过于兴奋的丁宁的后背。“看到我这么快乐,我要误会你喜欢我了。”
丁宁立刻放开他白了他一眼,“有没有正经!我都没有朋友,除了韶华就是你最亲了,不对,你比韶华更亲,所以你就是我的亲人好不好。”丁宁被自己的分析佩服无比,绝对是这个快乐,“从此米就做我亲人吧,哥哥?要么弟弟也行。”
英贤脸色一沉,不搭理她,任凭丁宁如何求他都不理睬,这一下来反正这个认亲是失败了。
送亲队伍行出雁门关已经好几日了,已经看不见中原景色,满目望去只有黄沙和偶尔几棵小树,好一片凄凉而又苍茫的美,不像中原的富庶却有着一种粗狂的美,早说丁宁不懂感情,那倒不是,已是她一直都认定自己喜欢粗狂男子,无他,因为自己粗粗咧咧,断不能被那些讲规矩的子弟接受的,所以这个关外有一个人是丁宁心心念念的大英雄,萧宿,丁宁完全是把他当偶像一样崇拜,就如同那些跪拜神仙的凡人一样,因为他在赫威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声震五洲,否则皇帝也不会迫于形势同意和亲。
话说送亲队伍这天走到一块凹地的时候开始准备宿营,丁宁闷了许久坚持要出去透透气和梳洗下,英贤没办法,只能给她蒙了一个红盖头,嘱咐她知道轻重,红盖头千万别掉才许她去。
丁宁看着这个凹地其实觉得宿营在此附近相当不安全,这周围很可能有野兽徘徊,而且如果有土匪,等于敌在明我在暗,但那附近隐密的一池清泉实在太诱惑了,丁宁偷跑到那僻静的地方,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把红袍和头冠全都卸下,穿一身白衣放下长发走入这池水中,泡着去去暑气,好舒爽,这几日在这酷热的沙漠中都憋坏了,闷头潜入水中又游起来,像条小鱼,好一会才舍不得的湿答答的起了水,坐在岸边风干,英贤来找她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副出水芙蓉的模样,英贤看的呆掉了,其实在仙界的时候,英贤见过无数美女,那七仙女,嫦娥,雷母哪个不是姿容艳丽,她充其量也就清丽可言,就连那时偶尔跟他眉来眼去的蔷薇花神都胜她几分,可不知怎的,英贤看着她这样就是心跳加速,鼻腔里竟有股温热的热流滑落,天啊,竟然是鼻血,想他也是在名震一时的欢场混过一年的人,这种情况可从来没有过,虽然没了仙体但也不至于看到她就受不了吧,但很快他全身一个哆嗦,打了个踉跄,原来丁宁发现他来了,正招手示意他过去,挥手间那衣物贴在身上,在阳光的穿透下,不知为何英贤不高兴,很不高兴,快步窜过去,脱下袍子一把把她包起来,扎紧,有多紧扎多紧。
“英贤哥哥,你热的流鼻血了,快,水里好清凉你要不要试一试。”
赶紧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暗想谁要做他哥哥,自说自话,英贤一个不高兴又用力把她领子拉高,几乎把她的半张脸都遮进去了,丁宁不高兴了,这小子最近老是生气,虽然说两个人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是他错在先啊,干嘛摆臭脸给她看,“喂,别老是一副我欠你银两的脸好不好,如果不是你工作疏忽,我还在丰都城外好好过我的日子呢,也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我娘就我一个女儿,这会说不定天天哭呢。”
英贤一愣,知道她误会了,便故意整整弄弄她的衣领,名义是让她舒服点,实际想借机碰碰她的脸,他没发现自己其实相当喜欢碰碰她的,而且最喜欢那时她听话的任凭自己摆弄,但。。。。突然对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有些吃惊,手停在了她脸上,英贤突然好像明白自己最近老是找她茬的原因了,不是为了她丢下他在齐王府,也不是因为嫌她命格扭转这件事进展太慢,想来想去此刻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就想看她,就想看她眼睛围着他的时候的感觉,当她全身心看着他的时候,他感到喜悦和暖意由衷而起,怎么了,他不会。。。。。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想到这一怔,手一僵,立刻摇头不行,自己是仙人,怎么能跟这个凡人有牵扯,这可是仙家大忌,英贤猛然松开她,转移心思到其他话题,“丰都城外?你家怎么住那?”
“我也不知道,我们家世代都住在那,据说是第一位太祖爷做的规矩,反正也习惯了。”
“那那个第一个太爷的事情,你知道吗?”
丁宁摇摇头,心想只记得每次有长辈提起都这个第一个老太爷都是一副摇头的样子,“不知道,大概年代久远大家都忘记了吧。”
“那你们怎么不离开回到人间?”
“回不去了,长久的生活,族人都已经不适应和外人接触了,人看我们是鬼,鬼看我们是人,孤孤单单的一族不出我这样的怪物才怪呢!”
英贤微微点头,丁宁看他竟然点头即伸手捏住他的脸,“我可以说我是怪物,你认同可不行!”
英贤吃疼讨扰笑了笑,“哼,什么时候等我力气比你大了,一定好好折磨你!”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