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之夏．續》f1b25

3、死者與病人

　　風越坐在殮房，一整晚都沒有睡覺。
　　昨天，他和妻子一起出門，一個走向左方的菜市場，另一個走向右方的通產省。
　　“對不起，道子，我昨天應該和你一起去買菜，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這些年來，我只顧工作，難得退休了，想多陪陪你，怎知你卻……快六十了，怎麼還不會過馬路……“
　　風越的內心一直重複這些話。
　　“風越同志，庭野出事了。“
　　產業資金課長山本真喚醒了正在發呆的風越。
　　“庭野？是不是腎病又復發了？“
　　“猜對了一半，不過你太太……“山本遲疑的看着道子的遺體。
　　“道子已經離開我了，我不想庭野離開我的身邊，山本，庭野在哪，快帶我去吧。“
　　風越回頭再看看沉睡的道子，然後和山本離開殮房。
　　山本帶風越到精神病房外。
　　“風越同志，庭野就在裏面。“
　　“噗，我也太遲鈍了。“
　　風越走進精神病房，看到洋子在庭野身邊。庭野睡在病牀，左手和右手交叉綁着。
　　洋子看見風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說，
　　“風越先生，你來了。“
　　“庭野怎麼了？“
　　“他遞了辭職信後，不知道為甚麼，就在走廊發飆，還把西丸先生的衣服扯破了。“
　　“對不起，庭野太太。“
　　“你為甚麼要道歉？“
　　“庭野昨晚大人前、大人後的稱呼我，我早應該料到他有問題，但我卻沒有提醒你。“
　　“風越先生，你別看老公大大咧咧的，其實在他的心中，可藏了不少東西。“
　　“是嗎？“
　　回應洋子的不是風越，而是一位精神科醫生。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講話了，我叫是庭野先生的主診醫生伊良倫太。可以給我講一下關於庭野先生的事嗎？“
　　“可以，不過我們可以去其他地方談嗎？“洋子看了看庭野。
　　“沒問題。“
　　風越和洋子來到伊良的診室，那裏地方雖小，但不知道為甚麼，有種温馨的感覺，令人覺得很舒服。
　　伊良坐在椅子上，問，“請問你們和病人的關係是……“
　　“我叫庭野洋子，是病人的妻子，他叫風越，是病人的朋友。“
　　“醫生，昨天我們被示威者打了以後，庭野一直大人前、大人後的叫我，還有今天……“
　　風越和洋子把庭野的狀況全部告訴給伊良。
　　伊良分析他們的說辭後，總結了一下，
　　“依你們的說法，我初步將庭野先生診斷為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你說笑吧。“
　　洋子十分疑惑。
　　“人格分裂症，即具有超過一個人格存在，有如「在一個身體裡住著好幾個靈魂」。它可是種嚴重精神疾病，我們要盡快治好庭野先生，不然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院了。“
　　風越想起昨天異常的庭野，問，“人格分裂……那庭野是不是有2種人格？“
　　“依你們的說法，我可以肯定，庭野先生至少有2種人格。“
　　當風越、洋子和伊良正在討論庭野的病情時，在精神病房裏的庭野就在發開口夢。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