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三水聿

12、他与他12

　　在那人算是默认的情况下，我每晚必是要抱着他入眠，每日清醒之时，定要亲吻他的朱唇，搂抱住他，轻轻磨蹭，虽然，有时他会稍有反抗，但，对于此，我都很满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就在我以为这一世就会这样耗在这个瑶池仙境里的时候，突然有一日，在仙桃结出硕累果实之时，泥地深处竟然在轰轰作响，似有巨物在地下游动，霎时一条巨影破土而出，仰头长啸，定睛一看，竟是深埋在泥地的玄蛇老大？！
　　我欢喜无比，手舞足踏地大声对着玄蛇嚷嚷：[老大！你活过来了？！你活过来了！]
　　变成黑色巨蟒的玄蛇似是无听到我的嚷唤，无神散涣的金眸似是见不着在它面前上跳下跳的我，一甩头，移动着玄色身躯，沿着镜池缘盘旋三圈，方才停下，就着身子紧贴着镜池缘壁，头与尾相衔的姿势，缓缓闭眼沉眠。
　　看着这一情景，我跺脚连连，误以为玄蛇无视于我，佯睡假眠，疾步上前，猛摇着蟒蛇巨首，大声叫唤：[老大！老大！醒醒！快醒醒！]
　　[别唤醒它。]
　　回首，只见信步上前几步的白色身影，定定的停在眼前，俯望着我，[别唤醒它。]
　　柔声交待我一声后，那人低下身子，聚一团灵力在手，轻轻向玄蛇首额上推送过去。
　　玄蛇接受灵力后，发出一阵白色耀光，刺得我的眼眸睁不开，待耀光稍减，睁眼屏息而看时，玄蛇竟是无半点声响，依然阖眼沉睡，我不解的侧首望向蹲身在旁的那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灵力可保护它在这段沉眠的时日里不受外界侵扰，可以安心休养。]微皱起眉，望向玄蛇的眼光极为复杂，沉声问道：[这玄蛇是什么来头？]
　　[它是我的老大。]
　　那人偏首望向我，神色凝重的道：[除了是你的老大外，它究竟有什么不同的身份？]
　　皱了皱眉，沉吟一下，不确定的道：[听我师父说，老大原是瑶池仙境中的镜池守池人。]
　　那人一脸被惊雷所劈的样子，极为惊诧，半晌，才喃喃自语的道：[竟是这样，竟是这样……]
　　见他一脸恍神，我心里愈是觉得古怪，不禁出声道：[你知道老大为何会这样的原由？]
　　那人稍敛情绪，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望着玄蛇，对我说道：[我曾听闻过，继我之上的上一代守池人因动了凡心，被关于天牢受冰寒之苦，不想，会在此见到它……]
　　[那它与你有何不同？]
　　[定是不同。它不像我是凡人修道而成仙，它是瑶池仙境地气所蕴之灵蛇，瑶池仙境天生就由它所管。要不是它动了凡心，它应是何等的风光……]话语飘渺，渐渐低沉。
　　一把搂住他，紧紧的。
　　方才他那飘逸的气质，使我错觉他就要这么消散在这天地之间，永远的离开我的身边……
　　不觉的，有点后怕。
　　[怎么了？]那人轻拍一下我的后背，柔声问道。
　　[……你后悔吗？可曾后悔那时救了我，被我就此缠上？]语音之间是我所不熟悉的懦怕。
　　一声闷笑声传来，就着紧贴的身子，轻微的震动。
　　不解的捧起他的脸，见到的是一双含笑的水亮眸子，[季清。]
　　[？]
　　那人似是显得更欢，水眸中的柔情如湖水的涟漪般愈渐扩大，[这是我的名字。我自出生，双亲就已去世，是师父收养了我，并取名为季清。我现把这个名字赠与你。]
　　我听得更加茫然，更加不解。
　　[听闻上一代的守池人就是因为一个名字而爱上了那个凡人，不知你是否也一样……一样的……爱上赠与你名字的我？]眼眸中的情意似是要满溢而出般，诱迷醉人。
　　他的意思是……
　　一时狂喜涌上心头，我情不自禁的凑近头颅，覆上那说出令我兴喜话语的潋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