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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再次听到,又是一个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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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晓晨有点间歇精神性崩溃,谈起来看似只是惰性一时涌窜而来的后遗症。
  每每它悄悄出现时,他的生活轨迹常常会按着一种不可理喻的(他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模式或者状态)反方向重复。
  现今,他亦能轻描淡写将这类崩溃当作“感冒”“发烧”对付。
  对此他常喜欢用村上春树在“当我跑步时,我想谈什么”一段话语用来诠释他和间歇精神性崩溃的联系。
  “真的绅士,不去谈论别离了的女人和缴出的税金。”
  面对它时他确实会无法控制状态起伏,也时常莫名消失了一段时间,也能无动于衷闷在家里一个月不动声色地在电脑桌前反复刷新别人动态死死盯着。
  但若如何,他也只能绅士地不去和它做无谓的纠缠。
  对于他来说。用死死咬牙的心情与它对抗,它始终也不是M记汉堡能一口吞嚼入消化系统就草草了事。
  还不如选择用无视态度反而像是享受着客机无关紧要的甜点那么轻松写意。
  自然他也用不了确切词汇去完全定义这类。
  用空虚貌似来的严重,它也未曾让他无助地拥有过轻生的念头。用无趣更不恰当,有时在崩溃边缘反而更能审视不足还有自己原来不曾主意的遗憾。
  它,也许就是硬币两面中那不显眼的一面。
  更也许就是一段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反之亦然,他也从来没说过,从何时何地何个时间点这个东西开始缠上他,并且一步步在他心里或大脑扎下根,以一种寄生状态伴随。
  2014.2.16
  二十有四的杨晓晨躺在一张宽似两米长似两米二的大床上,一条肥而有肉的大腿生生挂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大腿的主人也同时“哼慈哼慈”在弹奏一曲呼噜的摇滚音乐。
  杨晓晨被这过于激情亢奋的“音乐”点燃起身躯里面活跃的细胞,徒然地睁开双眼盯着上空空白的天花板还有别具一格攀爬在中央的蜘蛛,像似欣赏一副隔世名作那般专注,或者只是睡未醒懵懵的不知作何反应。
  因为头很痛,他辗转挪移地将被庞大身躯压住的手一点点抽出,摸摸索索地找到床台边一瓶水,“呼滋呼滋”直接干掉。
  慢悠悠地抽起一早上响个不停的手机,浏览起没看到的几条信息。
  那是重复同样的内容来自错杂关系的不同人。
  一两个是他死党,一两个是他某个时间段后决定打死不相往来的友人,还有一两个是他过往的ex的闺蜜。
  一张用数位相机拍摄出颇为清晰又漂亮的照片。
  什么形容这张照片呢,一对男女穿着婚纱和西装,牵着手,然而明明应该是婚礼之类喜庆场合,照片的主人公们,脸上却跳跃着一种奇异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抽搐地从连接下巴瑟瑟发抖。
  看起来很美,是微笑。
  可细心审视,却感觉到凉飕飕的冷意从照片对方彼此展现的弧度一点点蔓延出来,血肉的温暖在两人的弧度成了一种可笑的讽刺,两人注视的瞳孔审视久了,却能让人感觉扩散而出很多的哀怨。
  照片的下方毫无疑问配上这些人心照不宣又或彼此谈论出来默契的一句。
  “她结婚了,杨晓晨你觉得心痛否。”
  杨晓晨看了看想了想,也敲敲打打了几个文字,又想想作罢删除了。
  他慢悠悠从床上径直挺起,点燃起了一根香烟。继续把手机拿起,敲打了一段文字复制粘贴转发回那群只是想告诉他,这些年光坐着白日梦,梦现在醒了的人们。
  “我只是有那句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感受而已”
  这一刻的杨晓晨他又清晰感觉到那种间歇性的精神崩溃此刻正如被锁住囚牢的猛虎,猛烈地在撕咬疯狂地在咆哮,越来越无法压制住它破笼而出。
  然而他也不像我们耳濡目染狗血电视剧下“一个年级尚浅的男子环抱着自己躲在幽静又憋屈角落瑟瑟发抖或是满脸胡茬的落寞男子开启了一瓶58°的威士忌豪迈地狂饮。”
  他只是安静的,精神崩溃,不愿一言,看着一张摆放在皮夹渐渐泛黄的照片,偶尔痴痴笑着。
  他只是觉得每次听到又会都是一个午后,又会是一束温煦的光线偷偷地从窗帘微微张开那丝丝角落倾斜照射在冰冷肌肤,像似困在空阔原野偏远端一道深井渴了快一个礼拜可怜虫,终于奢求到一场大雨,只是下一场大雨又不知会是那个时候,只能拼命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