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的世界你不懂》屌丝diaosi

8、渣也有渣的好处

　　我娘最近想我回去。电话里，变着法儿地敲打我。似乎希望我自己生出回去家的念头。可是吧，我还真心没有。
　　我最近新交了一个女友，叫莉莉安。典型的金发碧眼的法国妞。就是需求有些大，我偶尔有些不堪重负。
　　莉莉安是个模特。我偶尔也兼兼职地去T上逛逛，就当走路。实在是重要的场次，不是没有我的戏份，就是也会被临时狠狠地调-教一番。起码临了不会出什么大错。
　　莉莉安就是我在一次走秀中认识的。很空灵的美，我有些惊艳。

　　莉莉安躺在我的胳膊上，一脸笑容。手里还玩着我送她的戒指。
　　今天是莉莉安的生日。我很乐意给我的女友一个惊喜。而后我娘来了电话。莉莉安似乎懂些中文，温声耳语地说她也想见见我长大的地方。
　　草。这是见家长的节奏？我有些愕然。但也无妨。见就见呗。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登上了回去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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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家。我就远远见到我娘的一脸喜相。
　　可她一见到我身后的莉莉安。“嘎达”一声，面部皲裂了。

　　戴楚也在。他看到我身后的莉莉安，表情有些扭曲。过了一秒，果断地笑出声。笑得莉莉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按着这时日，戴楚应该是上大学的。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还在家？”没人时，我逮着空当问他。
　　这是在傍晚的院子。有菜地，有葡萄架，还有长椅。
　　他就坐在长椅上，在葡萄架的荫蔽里，抽着烟，吞云吐雾。
　　我也有偶尔抽烟的习惯，但不像戴楚。他是上了瘾了。
　　戴楚靠着架子，偏头看向我。笑容有些虚，调侃：“我这不是留在你能看得见的地方嘛。总不能想你怎么没记念兄弟的。”他笑着捶了我一拳。差点闷出我一口老血！
　　戴楚嘴里叼着烟，嘴角因为笑意挑着。一双眼在暗里也很明亮。
　　我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是兄弟加男人间，哪会同女人一样唧唧歪歪，小肚鸡肠的。我也回了他一拳，挺轻。
　　戴楚笑意达眼。有些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转回头，望向前方。
　　我当是他要些私人空间。又想到莉莉安毕竟人生地不熟，所以起了身，和戴楚打了声招呼，就进了门。

　　我在很久的以后的以后，都在后悔着。我为什么那时不曾多多留意，多多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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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老了，即使面色还年轻依旧。心却老了。
　　她会了心面不一，会了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老了，也就是成熟了。

　　面上，我娘和老林对莉莉安一面和色。莉莉安是个不大经脑子的二缺，也笑呵呵地讲着蹩脚的中文。
　　等晚上，莉莉安被安排进了客房。我娘才鬼鬼祟祟地进了我的屋子。耳提面命地说她不喜欢两国混种，太膈应她了。
　　我笑得欢。莉莉安才几岁？二十？她似乎也是收不了心的。而且莉莉安还和我说过，她有个读大学的男朋友。她的私生活有些乱，而我又不介意。于是就理所应当地在一起了。
　　玩玩而已。

　　我如是说。我娘却面无人色，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突然尖叫了一声，叫着林叔，蹿去了她自己那屋。
　　我不置可否。揉了揉有些胀的额侧，半靠在床头休息。

　　真不出我所料，不一会儿我娘牵着一脸睡意的老林来了。
　　结果无外乎我娘自认妥善地让我别出国了，近期多去老林的公司逛逛，让人认认脸。将来开后门时，总不容易被别人一脸刚正地刷下来。
　　“好。”我很乖巧地应声。我娘听了，顿时一脸欣慰。抚了抚我的脑袋，又一步三回头地被老林牵着回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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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是个说一不二的。老林也是宠她。
　　然后，我隔天就去了老林的公司。

　　讲建筑的。辈分制很重。从一层往上，却来却趋向于见到老态龙钟的老人。偶尔掺杂几个靓丽的女士或者干练冷酷的壮年男精英，都是很赏心悦目的。
　　不过能这么年轻就混到这层次，不是真才实干，就是家境殷厚。不过，合该是名校毕业的。毕竟现在工作实在是难找。而且老林的建筑公司在本市都是数一数二的。

　　一路。“小少”“小少”的招呼不停，我这心里又虚又爽的，真他么带劲！

　　我溜了一圈，最后在老林进了办公室的时候，转而去了秘书处。
　　怪不得眼熟。那一身西装，人模人样坐在一秘位子上的，不就是戴沐？

　　真是怪不得了。我想到那次这人对我的“顺从”，起了些龌龊心思。
　　不过这外人面前的戴沐，真心冷淡待人。一眼都没瞟过我。该干嘛干嘛，有条不紊的。令我有些不敢染指他了。

　　我悻悻地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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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我一一地召见过了我的小伙伴们。
　　远在上海奋斗的青年俊才林自然，也是想起我的。

　　让我回上海，参加角色试镜。
　　我想了想，答应了。

　　可一到了面试试场，我他么地才开始后怕了。什么鸟角色？这么多人！草，就一耍剑的，需要这么隆重巴拉吗？
　　还是小黄来科普我了。其实我几天前见他时，还质疑过像他这么不负责的小助理，真的好意思不主动请辞的吗？
　　小黄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过来了。
　　小黄好像瘦了。我想。
　　小黄一劲地啪啦啪啦，我就当放屁！那神圣加仰慕的表情是什么？要不要这么样！

　　这儿小黄还在给我灌输他的思想呢，那儿就有个熟人，哒哒哒地跑过来，和我打招呼。
　　这不是那个八点档的编剧？

　　我开始打友好牌。
　　然后拿小编剧就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说了。说是这个编剧是他一老乡，学校也是同一个，所以偶尔会聚聚，联络联络感情。
　　这剧本是那大腕编剧想要借来提高名气的，但说得好听，其实这大腕款的编剧不过家里有钱，又加上有些不错的真本事。这才平步青云。这话说的时候，小编剧的面部是有些扭曲地。
　　我点头，示意继续。
　　小编剧又说，这次是改编的网络游戏的。游戏叫《古剑X谭》，很红的。
　　而且今天招的是有些戏份的男配，叫陵端。是个反派。不过这本身就是部会红的剧。而且导演什么的，都是拿手拍这种仙侠的。所以，不红才怪。
　　说完，小编剧又拍拍我的肩膀。有些装蒜。说是很看好我，因为我可以本色出演云云。
　　草！德行——
　　待人一走。老子狠狠掸了掸我的肩膀。不鸟极地走人。
　　还能去哪。不就是去面试。

　　难道我的本性就是这货？我是看过剧本的，也看了大纲。虽然得到角色很爽，但是一想到不知哪一大牌，一见我演完。“啪”地拍案而起。一只肥手指“do do do”地指着我说，说我就是他要找的陵端！
　　草——
　　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