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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_(:3」∠)_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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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异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头疼，第二个反应是眼前有身病号服，第三个反应是他和一个人抱在一起。然后乐无异有了第四个反应，推开这个人坐起来。
乐无异看着被他弄醒的夏夷则，揉了揉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天吃完饭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你的约束衣呢？链子也没了，是我解开的？我怎么没穿衣服？”
夏夷则想了想，回答道：“我也没印象了。”
“唉？也对，你比我还晕的早呢……我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啊，都不记得了，如果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怎么办……”乐无异苦恼地抓着他乱蓬蓬的头发。
夏夷则把乐无异正蹂躏自己的手拉开：“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乐无异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有人敲了敲他的门：“无异，你在吗？”
“师父？你回来了！我在……哎呦！”
乐无异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听到谢衣的声音就忙着去开门，夏夷则连忙拉住他，结果弄得乐无异失去了平衡栽到夏夷则身上。
门外的谢衣听到乐无异的叫声，拧开门就走了进来。
……
光着身子的乐无异，穿着病号服有些眼熟的青年，一地的衣服，一桌子的空盘空杯。谢衣推了推眼镜，关上门退了出去。
“师父！你听我解释！”
乐无异看了眼夏夷则，忙跑进浴室随便冲洗了一下，就从衣柜里翻了一身衣服换上。正准备往外跑，结果乐无异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服，直直拍在地板上。
谢衣并没走开，听到里面的巨响也猜出了乐无异一定急死了，于是安慰道：“无异，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把他送回病房，然后到我房间来。”
谢衣说完便真的走了，夏夷则听到脚步声远去，无奈地把地上的乐无异给扶起来：“疼不疼？”
乐无异蹲在地上揉着头发：“怎么办怎么办？夷则，师父一定想歪了！师父一定觉得我是个坏徒弟，师父……哇……”
夏夷则揉了揉乐无异的头发，又把乐无异推进浴室让他重新梳洗。
“你总是提起你师父，他终于回来了，难道你就打算这么邋邋遢遢地去见他？”
正花洒下面洗头发的夏夷则发现，乐无异站在镜子前拿着牙刷和水杯已经一动不动很久了。
“想什么呢？”
乐无异看了夏夷则一眼，又去看镜子。
“夷则……师父如果……要赶我走怎么办啊？”
“你师父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乐无异点点头，又道：“昨天晚上真的没发生什么吧？我们没有酒后乱……那什么吧？我衣服都没了，你说……我昨晚是不是准备要把你给怎么样啊？”
乐无异突然紧张起来：“夷则！你有没有不舒服？”
夏夷则没绷住笑出声来，看着这个昨天晚上差点被自己□□的人居然在想有没有把自己怎么样，着实有些无奈。
“你觉得……你有能力把我怎么样？”夏夷则双臂盘在胸前，侧着头看着乐无异。
乐无异挫败地又返回镜子前，小声嘟囔：“也不能这么说啊，毕竟你也喝醉了嘛……唉，不过也是，我又没干过那种事情，哪有经验能把你怎么样呢。”
乐无异揉揉鼻子，这才开始刷牙。
夏夷则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心里一直在琢磨乐无异的话，如果乐无异是干干净净的，那么那个外国人包养个男孩子难道只是为了养着好玩？也许是那人利诱乐无异，但乐无异太傻并未往那种方向想才接受了钱财，结果最后发现了那人的目的所以昨天才会那么纠结？
把夏夷则送回病房之后，乐无异便回到小楼里，在谢衣门前转来转去不敢敲门，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解释点什么。这时候谢衣打开了门，笑着揉了揉乐无异的头顶。
“早就听到你在这里走来走去的，来，进来坐。”
乐无异跟在谢衣身后进去，谢衣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拉着乐无异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他。乐无异接过茶杯，捧在手里却没心思喝，他的心里像在擂鼓，咚咚咚跳得非常快。
“无异，这个就是你说要换病房的那个孩子么？”
乐无异点点头：“他蛮可怜的，被大家那样子对待。”
“这段时间我们不在辛苦你了。”谢衣顿了顿，“你生在富贵之家，虽不懂疾苦亦不知节俭，可贵在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但凡你所有的，必定愿意与人共享，纵使别人并不会感激，你也不会介怀。这正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甚至高于你一直以来在学术上的造诣。”
乐无异知道谢衣喜欢他，可听到谢衣这么夸他还是第一次。
“喜欢帮助别人，这件事情的本身固然是好的，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最后受到伤害的却还是自己。”
谢衣看着乐无异，却见他一脸茫然，干脆明了地说道。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如果只是个疯癫的普通病人，那反倒无所谓了。我担心的反而正是他这样子的病人，他眼神精明锐利，你既然敢带他去自己的房间，想来他平时都是清醒的。”
尽管说这话的是谢衣，乐无异也还是忍不住想要为夏夷则辩解一句，不过谢衣早就猜到，便直接打断了。
“无异，他怎么样并不重要，我希望的是你能保护好自己。”
见谢衣的表情异常认真，乐无异也知道谢衣是真的在担心，便不打算再为夏夷则说好话了。
“好了，今早的事情就到此结束。我们来说正事，这次回来我带了一些瞳他们的研究资料，你拿去仔细看看。”谢衣把桌上厚厚的资料交给乐无异，“这次带小曦过去治疗，虽然本来就没人奢望能够治好，但……大家至少希望小曦的情况不会再恶化。”
“难道出什么岔子了？”乐无异随意翻了几页资料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瞳突然发现小曦的病情似乎存在着某些方面的临界值，虽然还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但是一旦出事，极有可能会导致小曦出现更严重的情况。我拿这些资料回来，是想平时你的观点十分独特，也许会有和瞳他们不一样的想法。”
乐无异极喜欢小曦，听完谢衣的话不再多做逗留，抱着资料便回去自己房间了。
“若是小曦一直没事，现在也有他这么大了。”沈夜从里间出来，坐在谢衣身边。
“是啊，小曦如果没事……”
沈夜把情绪低落的谢衣拥进怀里，转移话题。
“你不是担心那小子吗，我已经让人去带那个病人做检查了，等结果出来我们再看看怎么处理他。”
经沈夜提醒，谢衣又想起了这档子事，“对了，他是什么来历？我看他气质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
“他叫李焱，是李圣元的三子，也是私生子，原叫夏夷则。他母亲夏红珊本是李圣元的情人，李夫人死后带着儿子正式嫁给李圣元，并给那孩子改名李焱。其实这孩子倒是旧识，几年前夏红珊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他曾经天天来探望母亲。当时你刚从瞳那里回来，可有印象？”
“原来是那个孩子，他怎么会被送来这里？难道是遗传？”
沈夜沉默了片刻，否认道：“我若是没有记错，夏红珊的病并不是家族遗传所致，这个孩子应当也不会是遗传的问题。”
谢衣想了想，冷着脸道：“他身世曲折，想必其中还有不少内情，我担心他和无异交好是别有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