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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回 一见钟情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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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雨突然一把把那白衣少女拉在身后，挡在她身前，凝神戒备道：“你已经杀了他？”
这人道：“大名鼎鼎的回春堂药铺的杜老板也不过如此，看来他还是给人治病合适一些。”
知道杜卜思回春堂药铺老板的身份之人，在江湖上并不算少，北冥雨也听人说过。
但十年前，他就已经不再开药铺，而改去杀人了。
因为他发现有时候杀一人个相当于救很多的人，这个数目已远远超过了他治病所救之人。
他也知道人们找一个好的大夫不难，但人们想要碰到一个真正既有正义感、又有足够实力的大侠实在不容易。
北冥雨道：“我知道你。”
这人道：“我也知道你。”
北冥雨道：“你是色魔。”
这人道：“你是北冥雨。”
北冥雨道：“不错。”
这人道：“北冥有鱼是你父亲。”
北冥雨道：“也不错。”
这人沉默。
北冥雨也沉默。
这人忽道：“可惜你不是你父亲。”
北冥雨道：“不是。”
这人道：“还可惜你父亲死的很早。”
北冥雨道：“还不一定。”
这人道：“失踪了很久。”
北冥雨道：“嗯。”
这人道：“你很年轻。”
北冥雨道：“不错。”
这人道：“所以你的武功一定远远及不上你父亲。”
北冥雨道：“一定。”
这人道：“如果是你父亲，可以叫行侠仗义、英雄救美，但你就不同了。”
北冥雨道：“哦？”
这人道：“如果是你，那叫拼命，甚至是送命。”
北冥雨不语。
这人道：“你知道没有把握胜我。”
北冥雨道：“有一点。”
这人道：“就算现在你侥幸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
北冥雨道：“哦？”
这人道：“跟魔教作对的人，只能死。”
北冥雨道：“死并不可怕。”
这人道：“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吗？”
北冥雨道：“等死。”
这人道：“我？”
北冥雨道：“是。”
这人道：“你很自负。”
北冥雨道：“刚才我只是有一点把握，现在我已可以保证杀了你。”
这人道：“哦？”
北冥雨道：“你知道你死后一定会有人为你报仇。”
这人道：“你死之后就没有人为你报仇了？”
北冥雨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死之后，我最爱的人会落入你的手里。”
他知道自己在这一战中可能会死。
每个人在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的时候，就总渴望做一些最想做的事、说一些最想说的话。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就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北冥雨当然是一个人，他也确实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也确实最想说他爱她。
这人道：“所以你很有把握？”
北冥雨道：“是。”
月白，雪白。
北冥雨手上的剑比它们都白、都亮。
纤细、质薄却足够坚韧，莹澈剔透也足够锋利——水寒剑。
对方的武器是一支铁箫。
剑突然刺出，刺了三个部位，都是致命的要害。
铁箫也已发动，第一招是守，第二招是攻。第一招化解了北冥雨的攻势，第二招却发动了攻势。
两招间没有一丝间隙。
攻向的是对方的“俞府”、“神封”、“膻中”、“巨阙”四处大穴。
北冥雨突然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已经不可能将这四处大穴全部避开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全力施为、迅疾绝伦地刺出了一剑。准确无误地刺向了对方的心脏。
他知道自己铁箫点下去，只要能击中其中的一处穴道，对方就必会重伤于自己手下。
他当然没有想错，但他忘记了一个东西。惯性。
他也知道北冥雨的那一剑实在太快，即使他转攻为守，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全力先将对手置于死地。
铁箫发动攻势在前，他的出手也不比对方慢，所以铁箫比剑快了一瞬。
虽然快了一瞬，但已无法阻挡剑上蓄足了的力道。
就这样，大战结束了。
北冥雨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铁箫重创了北冥雨的“巨阙穴”。
对方下手很重，又是击中了自己的要害大穴，北冥雨当然也伤得很重。
他的剑还没有从对方身上拔下，就已不支，倒在地上。
但他终究有着过人的武功，虽然重伤不支，却仍能保持着清醒的神智，开始运气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