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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約定 ...
29
位於見瀧原高級住宅區「楓葉建設」十二樓的走廊上,黑髮少女的步伐不快不慢,她停在位於走廊中央的一戶停下並取出口袋的鑰匙打開門。
「我回來了。」她對著空蕩蕩的屋內小聲說道,儘管知道不會有人回應。
答錄機的按鍵亮著淡紅色的光,曉美焰按下語音信箱的鈕,淡紅隨時轉換呈溇G色的光,圓堂加儂略顯稚嫩的聲音自答錄機傳出。
「那個......小焰,我是圓堂,這個星期天中午妳有空嗎?呃......是這樣的,我有話......要跟妳說......」
「......」
望著那一閃一閃的溇G色按鍵,曉美焰最終還是按下了「通話」的鈕。
*
墨綠色短髮少年端坐在見瀧原公園的長椅上,他靠著椅背仰望著天空發呆,視線跟著雲層流動。他想著今天早上的對話,沒想到......基拉德博士那邊竟然發生那樣的事情......
「加儂,這幾天可能要麻煩你回未來一趟!」聽博士的語氣好像很著急。
「欸?博士,未來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王牙』那幫渾蛋!上次突襲『雷門』失敗了他們打算報復,昨天晚上竟然趁我回家休息的時候闖入我的研究室、破壞我辛辛苦苦製作的時光機!」博士氣得咬牙切齒。
「什麼???時光機被破壞了那我要怎麼回去啊???」
「我還有一台備用的!這個星期天下午一點我會來接你,記得把布萊克他們也叫來,這裡需要你們的幫助!」
「好,我知道了。」加儂準備切斷通訊。
「喂喂喂!先別切斷!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看對方準被掛斷,博士抓著通訊錶連忙對少年大喊。螢幕都快被他抓破了。
「喔......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圓堂加儂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博士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估計這一趟回去就不會再回來(過去)了。」
「你說什麼???」怎麼會?那小焰她......?
「我早就料到你會有這種反應,問題是能維持被用時光機咦鞯哪茉床粔虬。共┦勘е^一副快抓狂的樣子,「『王牙』那幫渾蛋!昨天晚上破壞時光機的時候竟然連能源團塊都一併偷走了!」
結束通話前博士一再的囑咐:「總之你們快點回來!這個星期天下午一點準時在這裡集合,到時候我會來接你們,記得一定要到!」
......
圓堂加儂仰望著湛藍的天空,太陽高高掛著,他抬手遮住雙眼避免刺眼陽光的入侵,一絲絲陽光透過指縫流瀉進來。少年的心情跌落谷底。
等一下小焰就要來了,我該怎麼跟她說?她聽了會有什麼反應?
......該死!這算什麼???
......為什麼『王牙』偏偏挑這個時候搞偷襲?這樣我不就得離開這裡了嗎?我還想陪在小焰的身邊啊!我還有好多話想跟小焰說啊!!!
......我想跟小焰永遠在一起啊!!!
視線開始矇矓,淚水開始不聽話的充斥他的眼眶,四周的景物早已看不清。為什麼呢?為什麼不給我機會?為什麼我們相處的時間這麼短暫?我們還認識不到一個月啊!
過往的回憶像走馬燈一樣一個、又一個閃過少年的腦海。
下雨的時候兩人在公園相遇,那時小焰哭得好厲害、自己重要的足球吊飾弄丟了特地找到小焰家裡,結果被小焰海扁、夾克被雨水弄濕了,小焰很細心的替自己洗乾淨了、跟小焰約好了在「米希蕾」吃飯,那裡的焗烤超好吃、第一次遇到丘比的時候差點被牠騙,是小焰救了我、跟「王牙」對抗的時候小焰來看我比賽、比賽結束我們一塊散步,摔倒的時候小焰很擔心我的鼻子、作戰的時候我跟小焰一起對抗魔獸、貝爾他們遇到危險,小焰告訴我不用擔心、聽見丘比說要殺掉小焰我氣得揍他一拳、我失落的時候小焰過來安慰我......
不管是喜、怒、哀、樂,快樂的時候、悲傷的時候小焰總是陪著我。
......現在腦子裡都是小焰的臉。
30
......現在腦子裡只有小焰。
小焰的身影在腦海揮之不去,小焰的笑容在我的心頭繚繞,過去的一切一切不停的在我面前播放。我好想逃,逃到命咧裾也坏降牡胤健�
「但是事情終究要面對的是不?」
銀鈴般的嗓音在少年耳邊響起,睜開雙眼,粉紅色如絲飄逸長髮在不遠處飄盪,花瓣落下,粉髮少女與櫻花樹連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小......圓?」
「是的,我的名字是『鹿目圓』,我想我們已經見過面,小焰承蒙你照顧了。」
「哪裡,」墨綠色短髮少年抹去眼角的淚水,「其實都是小焰在照顧我。」
小圓的微笑意味深長:「你在煩惱什麼?是關於未來的事情嗎?」
「......博士告訴我,這次回到未來就不會再回來這裡了。」眼淚再度不爭氣的流下,少年哽咽,「我好害怕,害怕跟小焰分開、害怕再也見不到小焰。」
「......見不到又如何呢?」
聽見對方冷淡的語氣圓堂加儂驚訝的望著對方,不料少女平靜得可怕,「妳是......什麼意思?」少年感覺自己的語調在顫抖,這種事情,她怎麼可以說得那麼輕鬆?
「人類,只是湵o知的生物罷了,」刻薄的話語自少女的粉唇吐露,「根本沒資格擁有感情。」
「妳在胡扯什麼???」
「沒用的,在小焰的心目中只有我一個人而已。你不過是個玩具。」繼續刺激對方,鹿目圓露出勝利的微笑,「小焰她根本不會注意到你。」
「才不是這樣的啊!」圓堂加儂對著鹿目圓大吼,「人類才不是像妳說得那麼無知!人類也是有自己的思想、也是能感覺到喜怒哀樂啊!人類也是有『心』的!」
「或許就跟妳說的一樣,小焰的心目中永遠只有妳一個,可是那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如此我就必須放棄小焰嗎?難道我就不能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她嗎?」
「就算小焰不喜歡我那也沒有關係,只要我能喜歡著小焰就夠了!只要能繼續喜歡這小焰、不管有任何阻礙,只要能繼續維持這份感情就夠了啊!!!」墨綠色短髮少年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
一抹美麗的弧度自粉髮少女清秀的面容綻放:「......這不就得了麼?」
「只要你是真心喜歡著小焰,就算分隔兩地也沒關係,因為你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鹿目圓微笑著,「縱使分開了,但是在你們彼此的心目中永遠佔有一席之地哦!」
「況且有的時候『緣份』這種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結束的,所謂『奇蹟』就是指這麼一回事!加儂,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跟小焰的未來哦!」
少年反覆咀嚼少女說的話:「......要相信自己、相信我們的未來嗎?」
對啊!就算我們無法在一起也不能放棄,現在不行的話還有以後啊!雖然博士說過短時間內無法在進行任何跟穿越時空有關的活動,但是這並不代表永遠!
只要堅持下去、只要我們沒有忘記彼此,不管未來有任何阻礙,那麼一切都還有希望!
緊握雙拳,少女的話語再度給了少年力量。
「我明白了!謝謝妳!小圓......啊咧?」才正想謝謝對方,卻發現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了。
「......謝謝妳,小圓。」
圓堂加儂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向離自己距離拉近的腳步聲。
31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黑髮少女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小焰......我......」圓堂加儂支支吾吾,曉美焰也沒回話,彷彿在等對方說完。直視少女的雙眼,墨綠色短髮少年下定了決心:「對不起,小焰,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
「......」
黑髮少女並沒有說話。
「對不起現在才告訴妳,這次回到未來之後短時間內我不會回來了。」害怕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小焰......我......」,黑髮少女卻將食指移到少年唇邊示意他什麼都不要說。
「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的。」他想說的話她又何嘗不知道呢?早在少年在答錄機中的那封留言、早在少年與另一位少女對話時她就已經知道了。
當愛慕的人出現的時候固然高興,但同時自己的內心卻也被空虛填滿,她忽然明白,除了小圓以外原來自己也在意著另一個人。
就如小圓所言:「倆人在彼此心中仍占了一個重要的位子。」
曾經有一段時間曉美焰將圓堂加儂當作鹿目圓的替代品,只因為她在他身上看見了另一個「她」的影子,但隨著時間流逝,少女在少年的身上看見了不同於「那個人」的「他」。完全不同的「他」。
「圓堂加儂」與「鹿目圓」的不同點,曉美焰看見了。
她開始喜歡上不一樣的「他」。
至於這種心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黑髮少女也說不清。
在得知圓堂加儂是「未來人」的事情時,曉美焰隱約感覺到:兩人終究是要分開的,畢竟前方的道路太遙遠,無法看清。
「但是,你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我可以,相信這微小的希望嗎?
我不知道未來我們能不能再見面,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道你出生(也許那時我已經死了?),但是我想相信你期望著你來見我。
命甙。瑸槭颤N妳這麼愛捉弄人呢?所有我愛的人們我都無法與他們長相思守,不管是「小圓」也好、「加儂」也罷,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唿N?
命中注定我無法留下任何人。
「可是啊......小焰,」你突然開口,「『命摺贿@種東西是可以改變的哦!」你看著我,有神的雙眼透露著滿滿的自信。
「小圓的話給了我重要的啟示:雖然人不能改變自己的出身,但是自己的未來是可以靠自己改變的!」你亮出一口白牙,「畢竟我到這個時間點做的不就是同樣的事情嗎?」
圓堂加儂改變了足球界的歷史,也挽回了足球即將消失的命撸@不就是「改變自己的未來」麼?
雖然說是在有「時光機」的前提下。
我啞然失笑:「可是你那是竄改歷史吧?」
「才不是啊!」你焦急的跳起來,「『王牙』本來是不會出現的,是因為他們認為曾爺爺的存在對他們有危險才出現的啊!我只是要守護大家的未來而已!」看著你又急又跳的模樣,我笑了。也對,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呢!
「小焰,這不好笑啊~」你哭喪著臉。
我忍不住笑出來:「好啦,我鬧著你玩的,其實我都知道啦!」你一副「怎麼這樣」的表情。
「不過啊,」你望著我許久,「小焰笑起來真的很漂亮呢!」黑髮少女停止大笑,愣愣的望著對方。「小焰總算能開心的笑出來,真是太好了!」
少女的內心再度被溫暖填滿,你總是能讓我發自內心笑出來呢!為什麼我們不能早點相遇呢?說不定我們的命呔筒灰粯恿耍�
我還想,多享受與你在一起的時光。
不遠處,我看見你的朋友們正往這邊過來,你低下了頭。
「你......要走了嗎?」我有些不安的問。
「嗯......博士來接我們了。」他的眼神暗淡,接著眼神突然充滿希望,「小焰要一起來麼?跟我一起到未來去?」
「不了,」我努力將內心的悸動壓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是的,我跟丘比還沒完。
「是嗎?」你難掩受傷的神情,對不起其實我也想跟你去,只是......
這時一道光落在你和你的朋友們身上,看來是時候了。少年少女們的身軀慢慢開始變得透明,即將消失。
你看著我,眼神無比堅定:「我會回來。」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回來!」
「嗯,我會等你。」
我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的臉頓時變得紅噗噗的,然後他再度展露他的招牌笑顏:「小焰,再見!」
再見。
加儂,再見。
......
*
當墨綠色短髮少年的身影再也看不見的時候,黑髮少女終於「哇」地一聲哭出來,她跪坐在地上,豆大的滾滾淚珠灑落草坪。
我,真是笨蛋。
為什麼要拒絕他呢?明明自己都跟他說了那些話!
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面了呀!
對不起,加儂,我不是故意傷你的心,只是我......只是我......
這時一個白色的東西掉到黑髮少女的面前,她疑惑的伸手去撿,白色的東西上有著黑色的花紋,上面刻著幾個用平假名及片假名寫成的日文字。
「えんどうカノン」
少女笑了,笑得很甜。
這個笨蛋,如果知道重要的東西掉了的話一定會急著跑回來拿吧?那好吧,我就幫你保管到你回來為止吧!可不要忘記回來拿啊!
白色的足球吊飾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曉美焰望著一望無際的藍天浮起一抹美麗的笑顏。
你,一定會回來吧?
一定。
~~Time Shift~~於 2012.08.26 完結
~後台 ~
未來
加:欸欸欸欸欸欸欸!!!!!!
布:加儂?怎......怎麼了???
加:我的吊飾!爺爺送我的吊飾不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眾:(無言)
~ The End ~
啊~總算把這個坑填完了。
其實我有在裡面埋了一些伏筆哦!這部作品是短篇形式,接下來我會填另一個舊坑,預計也會是短篇(可能會比這篇更短),這段時間謝謝大家的支持!以後也請各位多多指教囉!!!
(其實還有後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八、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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