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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暂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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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日的晚秋的风吹落森林中最后一打碎叶,再将其纷纷卷起,掠过两个拉开架势准备比试剑法的身影。
“大剑豪,今日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啊~!”汉库克扛出一把比昨日沉重百倍的大剑,直指鹰眼,眯起迷人的双眸,发出几丝幽蓝的光芒,“请对一个剑士表示出应有的尊重。”
“当然。”米霍克也抽出夜,平静地说,“昨天抱歉了。”
“好,有大剑豪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
汉库克咽了口唾沫,微张开双腿半蹲起来,用两条纤细的手臂撑起将近整个自己一样重的剑,准备出招。
“呼——”
米霍克却在之前发起攻击,用夜在手中转了几圈,然后黑森森的剑气直逼向她。
其实以她的实力是完全可以避开的,但她已经将武装色霸气附着在那把大剑上,然后双手用尽力气握紧。
她,要直面他的剑气。
唰——
剑气再次将汉库克震到好几里外。
但她并没有倒下,只是站立着,一手握住剑柄一手紧扶剑身地向后平移。
“哐”的一声,她又撞在一课参天巨树上。
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擦了一下嘴角,腿部向后一蹬大树,身体在半空旋转着向他飞去。
“锵——!”
大剑一下将夜的第二波攻击准准拦下。
米霍克略微瞪大那双金色的眸。
“大剑豪,妾身的判断力还算精准吧?好像见闻色都来不及感应。接下你一招剑气就可以明白下一步你攻击的方向了。”
“我早就说你防御没有问题了,关键是你想怎么进攻呢?”米霍克表情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说到。
“这个嘛……”汉库克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就这样——!!!!!!!!!!”
大剑极速顺着夜的剑身划开,流泻出烁烁金色的火光,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他劈去。
当然她知道这样是会被挡住的,在被挡住的瞬间,她一个前空翻飞身而起,立即整个人倒立在空中,然后双手握住大剑冲他砍下。
“当当当当!!!!!”那是真正剑与剑的撞击声,电光火石间交错着双方毫不留情的斩击。
汉库克用尽全力的速度与力量与之打斗着,然总觉得有些疲软。
下落到近地面前,她用剑尖压了下平挡在下方的夜,然后再次反身旋转,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唰——
自己却被一个黑影超在前面。
黑亮的披风让她炫目,就在这短短几秒,她感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大剑被打落在地,然后颈部也被划开一道大口子,仅距动脉几厘米的距离。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被夜逼到另一棵树前,夜的刀尖死死地抵在细嫩的颈部,那道划出的痕迹上已有鲜血不断流出,在那雪白的素底上触目惊心,却又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妖艳。
“又输了?”
似乎那伤不是自己的,汉库克不无遗憾地耸耸肩。
“嗯,你败北了。”
“真没想到换了把大点的剑也……”
“不是只有坚硬的剑才有力量。”
“嗯……”
她心不在焉地将夜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向前走了两步。
蓦然头一阵眩晕,柔柔地摔落在地,颈部的鲜血已从脖上蔓延。
“……”
米霍克急忙跑过去,从她身上撕下一小块衣料包紧颈部,然后抱着她赶回城堡。
汉库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四层卧室。
玉手抚上颈部,一阵刺痛感传来。
不过都已经包扎好了,连伤痕累累的胳膊也包扎完毕。
咔——
门开了,米霍克拿着一瓶药和一本书一样的东西走了进来。
“今日感觉你的剑术比昨天进步很多。”他直接开门见山,“不过想跟我抗衡还早着呢。”
“哟,是么,真是承蒙大剑豪夸奖啊,妾身甚感荣幸。”
“你今天伤得很厉害,差点把颈上动脉割断。”他平静地说,“所以明天休息吧,我明天也有事出去。”
“哦?妾身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ZF那边的事情,好像是GM军哪里引出了些骚乱,召集剩的两个七武海过去。”
“哦。”
“其实是我比较感兴趣才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是剑谱,如果无聊了就看看,对你剑术的提升有帮助。”说罢他把那本书放到床头。
“嗯。”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还要收拾一下。饭菜你自己也会做。冷的话楼上有暖衣服。”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他停下脚步。
“没什么,给妾身活着回来,别忘了妾身还要和你比剑!”
“……”
他回头看了眼她,发现她正向着自己露出一抹微笑,透着点点女王的威严。
“当然——妾身知道大剑豪不仅是活着回来,还会毫发无损地回来呢,是吧?”
“你还是个挺啰嗦的女人啊。”米霍克表示无奈。
“只是说个客观事实就啰嗦吗?呵~那妾身闭嘴。”她耸了下肩,笑着摇摇头。
“越来越有意思了啊,海贼女帝。”他回过头来,也送上一缕信任的笑,“那我回来的时候,也不想看到一具尸体哦。”
“什么?居然如此小瞧妾身?!你这个差劲的男——”
“人”还没说完,他已把门重重关上。
他没有看到,门的那一边,她幽蓝的眸中流露着些许担忧。
“你不会有事的,你还要实践对他的承诺,不是吗?”
米霍克在后一日离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汉库克送自己。
是的,或许她应该恨自己才是,是自己冷落了她。
而且天气很恶劣,寒风四起,初冬的雪花也开始飘落。他还真不想让她在这样的情景下出来。
他将暖一点的衬衫紧了紧,然后一抖披风,将碎雪一拽而落。
之后他乘上船,拉起桅杆准备出行。
“……”
帆上有什么东西砸下来,准准地落在手中。
是一个酒壶。
他拧开瓶盖,暖暖的酒气便飘上来,似乎要将所有的寒冷全部驱走。
米霍克猛然一惊,向自己身后看去。
不远处,她站在海边,披着一件白色呢子风衣,在寒风吹拂下显得愈加素雅飘逸。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目送他离去。
“还真是个不死心的女人呢……”米霍克捧紧那壶暖暖的酒,心里却更加难过。
“死男人千万别想歪了啊,妾身只是不想让你感冒了打扰打仗而已!”这是她回去之前最后一句话。
“这丫头……”米霍克自嘲地笑了一声,将酒壶递到唇边,一口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