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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18、复活×猎人考试×新基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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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雫?没事吧?”
“……没……事……”虽然是这么说着,雫却还是不断地干呕着,无力地趴在地上。
酷拉彼勒看到她的样子,想起之前的毒品,这才明白过来,垂下头沉默不语。
岚看了眼她身上有些破烂的衣服,当即明白了大半,“你也遇到了麻烦事啊……”
“行了……”终于缓过气,雫无力地躺在地上,“岚,还是先去报名吧。”
岚眼中的担心一闪而逝,随即扬起微笑,“是,小小姐~”
“……滚!再用这个称呼我就跟你急!”
办完三个人的报名手续之后,还要将近一个星期考试才会开始——更确切地说,是在这一个星期里,考生得找到考场的位置,才能进入比赛。
“考场什么的再过几天也找得到。”终于有点力气了,雫爬起来,“在那之前,我得先回一趟窟卢塔族的隐居地。”
“窟卢塔族?就是那个拥有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睛的民族?”岚显然也是知道七大美色的,抚摸着下巴,“我记得听到你的消息的时候也是因为火红睛……你想要?”
“才不是!”雫甩了他一个白眼,“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其实能看见灵魂。你应该知道幻影旅团将窟卢塔族灭族的事情吧?我的眼睛当时换成了火红睛,结果被一个叫酷拉彼勒的人缠上了。所以现在我想复活他。”
——虽然和事实有微妙的差别……但是比起告诉岚自己是时空管理者而他们生活的世界在现实世界看来只是一部漫画要可信得多了。
岚看着她,继续笑得眯眯眼,“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你还真聪明……但是下面的事情就不能告诉你了。”叹了口气,雫指了指酷拉彼勒的位置,“他在这里……话说你都不怀疑我说的是真是假吗?”
岚却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雫说的我都信哦,因为我喜欢雫嘛~”
“……别来这句!”
“那你想听哪句?”
“我……”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岚的语言陷阱,雫顿时感到一阵丧气。郁闷地摸了下耳朵,她赌气地大喊,“走了!”
“是,是~”
一路回到窟卢塔族的隐居地——当然了,现在只能被称作是墓地了——雫将一只手贴在酷拉彼勒的身上,藉由灵魂和躯体的轻微吸引和联系寻找酷拉彼勒的躯体埋葬的位置。找到并挖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自己是在挖死人坟这个认知总让雫觉得微妙地诡异……嘛,反正其实之前她也挖过阿斯玛的坟来着。
之后倒是没什么问题。时间逆转她已经学会了;复活阿斯玛的时候她因为有点兴趣看了一下,实际上手的时候也不像学时间逆转那样花了很长时间,奇迹般地成功了。成功来得如此容易,雫甚至想怀疑是不是之前RP清零所以物极必反了。
之后酷拉彼勒站起来的时候,岚明显是吓了一跳。雫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抱着双臂纠结,“我说……你果然没信吧= =”
岚尴尬地一笑,随即又恢复原来的表情,“我以为你还没有清醒过来嘛……不过这样看来,雫说的确实是实话呢。”
“我一直都说实话的!”
岚只是微笑。于是雫抓狂得更加厉害了。
看着吵起来的两人,酷拉彼勒觉得一阵无力,只好上去拦住两人不让他们继续。他也顺便转向岚,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酷拉彼勒·窟卢塔。”
岚还是眯眯眼地微笑着,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你好,我叫岚·卡赖尔。”
虽然有点微妙的不满,但是既然对方不愿意,酷拉彼勒也就没有强求,放下了手。
[看来岚的接触恐惧症还是没好啊……]
看着两人的互动,雫微微叹了口气,随即伸出一根手指,“我说,我们去猎人考试吧!”
每年猎人考试的地点都不一样。像今年,猎人考试的地点就定在了埃珍大陆的皮瓦图周边。考生通过各种渠道能够得到的情报顶多限定到这块范围内,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了。
这之中雫又因为戒断反应痛苦地倒在地上好几次。酷拉彼勒提醒过雫可以用时间逆转将戒断反应消除,但是很可惜,雫发现自己在戒断反应发生的时候完全无法集中精神,也无法继续进行时间逆转。同样的,这样一来,她被封住的念也没法解开。
雫抱着身子抖了抖,“所以说没有念真是够呛……阿嚏!”
岚身上的缠消失了片刻,随即又恢复,“没有缠的话确实很难抵挡寒冷呢。”
酷拉彼勒要脱下件衣服给她,被雫拒绝了,“区区冬天罢了,我还没弱到那种程度(虽然真的很怕冷)。倒是你,你还不会念吧?”
“是的。”酷拉彼勒拉上拉链,“父亲会念,但是我不管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不给反应,我也不能直问,而让他教我那种‘神奇的力量’他也用各种理由推辞了。”
“要不然……现在给你开念?”雫看了眼岚,岚回以微笑。
“谢谢。”酷拉彼勒想了想,“等到猎人考试结束了再说吧。”
雫点点头,“嗯。”
说到念就想起了卡洛莱斯之前的话。突然有点好奇,雫转头,“岚,你是什么系的?”
“我?”岚想了想,微笑着回答,“嘛……反正现在也有空,给你看看好了。”
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纸杯,岚到附近公园的喷水池里舀了一点水。
雫奇怪地问道,“不是应该还有叶子的吗?”
“我的水见式不用叶子也没关系。”笑了笑,岚再次拿出一个纸杯,套在了刚才的杯子里,让水刚好到达杯口的高度,使用了发。雫和酷拉彼勒都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围在他身边,紧张地盯着那个杯子。然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酷拉彼勒也忍不住发问了,“为什么要用两个纸杯……”
岚摘掉了套在里面的纸杯,“因为这样不太浪费。”
两人继续不解地看着他。
也不急着答话,岚将杯子倒转过来,然后,从里面掉出了……一个玻璃杯?!
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岚托在手心里的玻璃杯。终于雫先出了声,“这、这个是?”
岚把玻璃杯摆正过来,“水见式哦。我的水见式是将水变成玻璃的特质系。”
“……所以才会用两个杯子吗……”酷拉彼勒的后脑勺上挂下一滴汗。
……用水见式做玻璃杯神马的……以后就算什么都不会也可以靠生产过日子了……
路上陆陆续续遇到了不少考生。他们都朝着各自的方向走着。
“猎人考试应该是要有带路人才可能到达考场的吧。”雫把围巾拉得更紧了点。
“所以要是有办法找到带路人……”酷拉彼勒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了。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几个人走进一家小店。“怎么?”
岚微笑着指了指那家小店,“不觉得奇怪吗?从刚才开始,那几个人就不断地重复进出这家店,而且每一次都是从外部进入的。”
“……我有脸盲症= =”
酷拉彼勒摇摇头,“还有,从刚才起就有考生进去,但是却没有人出来过。明明是那么小的店面不是吗?”
这么一说雫也想得到了,“……你的意思是说找考场的第一关是这个店面某处的通道……而那些是考官,故意走进走出提醒我们的?”
“那些是考官?”酷拉彼勒有些惊讶,“我倒还没想到这一点,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很有可能了。”
雫听了,就有点得意起来,“……其实我还是很厉害的嘛?”
岚微笑着附和,“是~是~雫本来就很厉害哦~”
“……为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就高兴不起来了啊喂……”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小店。一进门,雫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因为她的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穿戴极度近似野人的大汉。
看到她,大汉立刻叫起来,“啊呀!这不是雫嘛!你终于来考猎人了?”
“盖诺你声音太大了……”雫有点无奈,但还是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里?”
盖诺也收敛了一下自己过大的嗓门,“啊,我被协会叫来帮忙。雫,不错嘛,我就知道你能找到这里!”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什么,一把拉过她,冲着旁边的人喊道,“喂!我可以作证这个孩子没有问题,那我就直接领她去考场了哦!”
“等、等一下……”
“没事的!”盖诺揉揉她的头发。雫郁闷地看着他,“岚他们……”
盖诺的表情却严肃了。他看了一眼另外两人,“对不起,雫,我可以信任你,但是你带来的人我却不能保证他们也有做猎人的资格。”
雫突然停住了脚步。盖诺再怎么拉也没能把她拉动半分,只好疑惑地回头看她。她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声音有些低沉,“盖诺……我也要参加筛选。”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盖诺有些诧异,试着拉拉她的手,“你不用参加筛选也可以的,不会有人说……”
“让我参加。”
注意到雫的声音带上了点压抑住的哽咽,盖诺有些慌了,“怎么……”
“让我参加。”好不容易忍住喉头的苦涩,雫重复着,“我说过,我是流星街人。”
这是尊严的问题,却又不是尊严的问题。如果因为这种原因走后门,就算拿到猎人证她也不会开心——更不用说可能的接踵而来的歧视。同时,她也希望自己能和岚跟酷拉彼勒他们一起参加考试。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以为她已经从不久前的阴影中走出,然而她做不到。就像岚和别人直接皮肤接触就会忍不住逃开一样,她一听到“小小姐”这样的称呼就会忍不住发抖。心里忍不住地想要怀疑,而更重要的是,她决不允许自己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决不允许自己最后一点自尊被无情地剥夺,即使以关心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