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亩三分地》空悟

13、十三

　　十三
　　世事难料，就在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琢磨着如何把事业这块蛋糕越做越大时，霞晶的家中却发生了意外。
　　“任何吗？”霞晶主动给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打电话了。
　　“是我，霞晶，有事吗？听来挺急啊！”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还是一听便知是霞晶。
　　“是啊！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好的，有什么事你直接到我办公室来，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等我好了。”
　　霞晶行色匆匆地来到了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的办公室。不来不知道，不看不惊讶，惊讶这办公室是如此之豪华，堪与五星级总统套房相比。集办公生活一体化，她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这是幻觉。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然而她并不知道，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仍然坚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至今没买家居房，而是一直办公生活在公司里。他认为没必有买一套家居房，他害怕一个人孤寂的去面对那空洞的“家”。一个缺少女人的“家”可说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充其算一栖身地。他是这么认为的，况且呆在公司里是有百利无一害的，何乐而不为呢？
　　惊讶之余，霞晶还是掩饰不隹内心的悲伤。
　　“坐啊！”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递给她一杯提前准备好的咖啡道。
　　“谢谢！”她并没有喝，放下了。
　　“什么事这么急！”他关切地问。
　　“借我20万，我有急用，以后慢慢还你，好吗？”霞晶还是冷若冰霜，即使是现在借人家钱。
　　“干吗用？你倒是说明白啊！看我到底能不能帮上忙啊！”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倒是很着急的问道。
　　“问这么多干吗？到底借不借啊？”她倒是不耐烦了。
　　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非常恼火，想一口回绝，但却不由自主地说：“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当一个曾通朋友看吗？起码还是同学嘛！“
　　爱情能让一个人疯狂。
　　“我爷爷严理中风，需要手术。“霞晶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显得很伤心。打小就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父母长期在外打工，是爷爷奶奶把她给带大的。所以对爷爷奶奶的感情很深。之前想回去找工作，也是基于这点原因，好照顾他们。现在倒好，爷爷中风了，只有尽力医治了。
　　“啊！什么时候动手术。”他很惊讶的问。
　　“只等钱了，有钱医院马上手术，没钱他们不干。”霞晶无奈地说。
　　妈的，好一个“救死扶伤”，难道就不能先欠着。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非常气恼的说，他并不知道当今的中国教育卫生这些关系国计民生的事业是如何的遭糕。如果他知道医疗卫生改革是越改革药价越高，医生收受红包，拿回扣，医院将无钱病人置之不理而等死，这是些非常平常的事情时；教育改革是高校越扩招，学费随之水涨船高，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学费时，也许他的肺早就气炸了。幸好，这些年扑在事业上，并不知这些事情。于是又心平气和地对霞晶说：“那好吧！我拿钱和你一起回去！”他想，也许该回家看看了。这么多年没给父母半点音信，说来有点难过，更是不肖。
　　“不，你不用和我一块去，你只需把钱打到这个账号就行了。”她说的很坚决，随之递给他一个账号，并补充着：“另外，还是立个字据吧！将来好还。”
　　“都这种时候了，还给我说这种话。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了，字据就也不要立了。我也知道你的性格，如果说这钱不用你还了，你会骂我无耻趁人之危。所以，你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吧！”知识青年董事长无奈地说。
　　“不，还是立个字据吧！”霞晶依旧坚持道。
　　他知道拗不过她，只得立了个字据。随后叫公司出纳把20万打到了她给的账户上，毫无半点拖泥带水。
　　霞晶说了声“谢谢”，起身走了，咖啡依旧没动，仍在顽回的吐着热气。
　　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坐在老板椅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别：“这个女人真够倔！”
　　因执的男人碰上了固执的女人，抑或说固执的女人碰上了固执的男人。
　　就在霞晶抵达医院告诉父母借到了钱的消息时，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却来了。只不过霞晶是坐着火车来的，而他是坐着飞机来的。霞晶走后不久，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决定亲自去看看，也想顺便回家看看。
　　霞晶惊愕，望着这个固执的男人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至于当着父母的面骂他一顿或把他轰走吧！
　　“您好，伯父，伯母。我是霞晶的同学。听说爷爷病倒了，过来看看。”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提着一大堆礼品彬彬有礼的问候道。
　　好一个“爷爷”，不要脸的家伙，谁是你爷爷，想趁虚而入，没门！想曲线救国，去死吧！霞晶心里骂道。
　　“你好，你好。霞霞，快招呼同学啊！”父母催促着她。
　　霞晶白了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一眼，毫无表示。父母看到这一幕也猜出了几分端倪。但还是对女儿有所不满，再怎么说人家来看病人总没有错吧！于是父母叫她给客人倒茶。
　　霞晶极不情愿的倒来了一杯白开水，一言不发的扇开了。
　　尴尬；痛苦。谁叫你跑来，谁叫你死心踏地顽冥不化还想趁虚而入，还想曲线救国。无耻，卑鄙，自作自受！霞晶心里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没有办法啊！自己确实对没感觉啊！虽然他执着，在不断地付出着，可这是爱情啊！内心深处那股力量又在左右着她，在和她较着劲。
　　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在霞晶爷爷手术成功之后回去了。本来想回家看看父母，便由于霞晶的固执，偏见而回去了。他并不想什么趁虚而入，曲线救国。他只是爱情使然，当自己心爱的人的爷爷病成这样了，能不过来看看吗？虽然她拒他于千里之外，但一码归一码。你管我厢情愿也好，反正我爱你不犯法吧！所以当他想到这些时很痛苦，很失望，却又无奈。
　　知识青年董事长任何伤心的离去之后，霞晶的父新却对霞晶说：“霞儿，爷爷动手术的钱是不是这个人出的。”
　　“是……哎，不是。是借他的，要还的。”霞晶对父样的措辞很恼火。
　　“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学也毕业了，做父亲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你对人家的态度不应该那样。即使不喜欢人家，但人家还是同学、朋友吗？更何况人家是看望爷爷的，还一次借给咱这么多钱。不说别的，做人得凭良心啊！”父亲说的尽量委婉。
　　良心，难道我对没感觉而要为了良心去爱他吗？去做他女朋友吗？霞晶心里如此说，嘴上却一言不发。
　　父亲见她一言不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时旁边的母亲却开腔了。
　　“是啊！孩子，你说人家凭什么对咱这么好！咱又凭什么对人家那样。人家是得罪咱了，还是欠咱钱了，咱还欠着人家钱呢！”
　　父母都是依着他们那代人的思维在审视着这个社会。人家对咱好，咱就该对得起人家。爱情那东东或许是虚无缥缈的，再高尚的爱情首先也得生活啊！也得符合现实啊！
　　但霞晶还是一言不发。
　　父亲最后竟然说了句：“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没头没尾，霞晶心头一颤，还是一言不发。
　　爷爷的病好的差不多了，霞晶也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