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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接触不到的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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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以后的两个星期里,病房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我每天都也在这个病房里晃悠着,也没出去过一步,看着她发呆,看着她默默的流泪,既而绝望而又崩溃的声音漫出,直击着我的耳膜,充斥着我的头脑。
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就任由她握着的说着好话,对着她微笑的违心的说着她能好。
其实,已经14 的我,早就看到了不少的癌症的那些人过,那些人的结局,都逃不过一个死子。
那时候的我的心中,当然也是有一些的不确定的。毕竟,我所看到的那些人,不过是小镇上的没有多少积蓄的人,在S市,这个繁华的吸引着她背叛着而扎根的生存下来的S市,也许,她会是不一样的结局。也许吧……我猜想。
我也在猜想,那个人,会怎么想的呢?会不会也是巴不得她是死掉的?
除了有时候帮帮小忙,那个护工有事出去一会儿时,我会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饭,给她削水果,扶着她上厕所……尽管,她一开始很不放心我是否有那个力气。
我对着她肯定着:“奶奶,你就放心我吧!我可是一三轮车的装运的好好的一袋袋子的稻子都是托运过的,我还骑得可快了!你就放心我吧!那些可比现在的你重多了呢,呵呵~~我还……”
她握着我的手,摩挲着我掌心的坚硬和一个个小水泡留下的粗糙,终于放了手的还是撇过了脸,拿着袖口擦着脸。
其实,此刻的我也觉得没什么可伤心的了,不是吗?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她,为什么要哭呢?
我可是在那个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啊。只是,淌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而已、罢了。
无聊遐想的我,也有一些困惑,就如那个人,他是姓沈,这个老女人也是姓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个老女人不是结了那么多次的婚吗,为什么那个人会姓沈呢?他是她的第几任的丈夫所生的呢?我还有没有其他的有一半的所谓血缘牵扯关系的亲人呢?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了吧。
毕竟,这个病房里,除了我,那个护工,查房的护士,询问的医生,就真的没人来看过她了。
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她,她似乎很喜欢而又满足我的这种亲近、守候。
有时候,她也迟疑而又抱歉担忧的看着我:“小崖啊,觉得很闷吧。要不,你拿着钱出去晃一晃吧。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人骗就可以了。”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指着那个被我当做书桌的窗前的那把小椅子对着她说:“我不闷的,奶奶。真的无聊的时候,我还可以画画的。要不我拿过来给你看看我画的?”
她点了点头,我轻笑了一下,就走过去拿我的画本了。
我还真的没有太过于烦闷,我可以趴在窗前看看外面的我接触不到的风景。
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穿过指间的风似乎也是不一样的。
这里,比那里好看多了。色彩,也更丰富了。
对于这样的呆在一个房间,我,已经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