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们的疯疯闹闹 ...
-
还是高一，大家普遍对高考，未来什么的没概念，日子简单，即使没有所谓的理想，大家仍旧开心，疯疯闹闹每一天。脱离了物理化学的学习对叶瑾来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叶瑾在班上成绩比较好，深受语文老师的喜欢，被指定为语文课代表。学校不是封闭式教学，但只有走读生可以出校，虽然每天和韶文洁重复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但经常可以偷懒，早自习跟老师玩“反偷袭”，上课在摞起来的高高的书堆后面睡觉，聊天。。。夏日的白天好像真的很长，聒噪的蝉声，午后醒来的辣辣的风，还有那么点倦意。
韶文洁上晚自习之前兴奋的对叶瑾说：“小瑾，，听说了学校举办的篮球比赛吗？明天正式开战，中午12点，要不要去看？”“没兴趣”。“听说杨天浩是他们班的主力哦。”“关我什么事！中午还不如早点来教室睡觉呢，谁顶着那么大的太阳看球啊？”“哎呀，不看球看一下帅哥也是好的嘛，听说咱们年级还挺有几个不错的男生呢” 坐在前面的田甜突然回过头来说：“我们一起去吧，我想去看看。”知道田甜的心意，因为那个罗远，擅长篮球，想来也是会出现在比赛中的。也是因为打篮球，才让田甜喜欢上的。“受不了你俩了，好吧好吧，明天要是没事就陪你们去看下”。
外面天色并没有黑下去，阳光仍然灿烂地照耀着，整个天幕都是一片明亮，树影斑驳，光与影恰到好处地融合，这样的时刻，最能入叶瑾的心。头上被敲了一下，回过神来，韶文洁嘻嘻哈哈的说；“在想什么呢？”“没有啊，只是很喜欢这样的景色的”韶文洁就看着叶瑾，眼底有看不清楚的东西 。随着叶瑾的目光看向窗外，一片灿烂。
晚自习自由分配时间，叶瑾拿了本小说看，韶文洁在复习她的课本，正当叶瑾读到动情处，韶文洁碰了一下叶瑾的胳膊肘，叶瑾一惊，感觉到了窗边的黑影，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面前堆的书里面抽出一本，搁在小说的上面，顺手抄起一支笔，装模作样的划了一下，屏气凝神，心里确实千般纠结，不要让老师看到我在看小说啊，诸神呐，菩萨呀，保佑我吧。。。。。眼角的余光终于瞥见一个黑影缓缓移走了，叶瑾才敢抬起头来，脖子都快一个姿势僵化了。和韶文洁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坐窗户边看美女帅哥好，看风景好，发呆好，就是开小差不好，经常遭遇班主任和老师的突袭，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才能泰然自若。记得那次和韶文洁上课吃零食，俩人在巨大的书堆底下优哉游哉不亦乐乎，韶文洁一边吃还一边扭头跟叶瑾交流着今天语文老师穿的衣服和发型，然后，突的一只手拿着薯片要往嘴里的动作就那么定格了，大事不妙，叶瑾赶紧低头不敢正视，可怜的韶文洁被班主任瞪了好半天，简直就是一个字“囧”，两个字“很囧”。。。然后晚自习的时候韶文洁被光荣地喊去外面接受思想教育。忐忑不安的叶瑾，知道老师也看见自己吃东西了，下一个被教育的肯定是自己，一种罪恶感袭上心头，作为班上成绩比较好的同学，不仅没像另外几个受老师宠爱的同学那样时刻作为班级的典范，还明目张胆违反纪律，根本是给老师丢脸嘛。透过窗户，看到韶文洁的头时钟没敢抬起来，知道班主任肯定语重心长。仅仅被叫出去几分钟，叶瑾就像觉得是自己在受训一样，觉得时间过的慢过乌龟，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此时果然很容易理解。看着韶文洁走进教室，班主任也走远了，叶瑾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叫自己出去。等文洁坐下来，叶瑾关切的问到：“班主任是不是凶你了，有没有说很重的话？”韶文洁抬起头来，露出明媚的笑容说“没有啦，就是让我以后上课不要吃东西了，影响不好，特变是对周边同学”，叶瑾松一口气，说，咱应该去买个窗帘给它遮上，看他以后怎么看。把小洁逗乐了，小洁则催叶瑾赶紧看书。
第二天，班上气氛有着跟天气一样的热度，同学们叽叽喳喳都在讨论着中午的篮球赛，因为是文科班，所以男生比较少，仅有的几个男生被奉为“国宝”，毕竟在搬书本资料还有给饮水机上水这方面，男生有着天然优势。上午最后两节课是数学，叶瑾看着那些神奇般跳出来的公式，没来由的头疼，黑板上的练习题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眉毛都快拧打结了，还是不会做。数学老师的声音在头顶盘旋，随着旋转的风扇，被搅得四散开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本来想去吃饭，结果被田甜和韶文洁叫住，“先去看球赛，你忘记了啊？”，被一路拉着小跑到篮球场，却见场地四周已是围满了人，队员在场上热身，周围好多女生，热烈讨论着这个男生是哪个班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就听见旁边女生说：“快看，这就是那个杨天浩，9班的，长得帅吧，而且打篮球也超级厉害的，今天肯定能大出风头”“那可不一定，我还听说有人打得比他还好，叫罗什么的”。田甜在一旁忍不住说：“罗远。”
叶瑾望向球场上一群热身的人，然后看见了那个背影，田甜经常望着窗外发呆的那个，等着他转过身，叶瑾终于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高鼻梁，深凹的眼睛，皱着的眉头，细碎的刘海遮下来，虽然看起来很养眼，却给叶瑾一种严肃的感觉，叶瑾偏转头，瞥见田甜兴奋不已，是叶瑾在教室没有见过的表情，雀跃的脸庞，连目光都是灼热的，叶瑾无可奈何地转过头。这时，杨天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叶瑾面前，嬉笑说：“来替我加油的吧，哈哈，就知道我受欢迎，等会看我的表现哦！”叶瑾没好气地说：“别自说自话自夸的，我也不想来的，待会丢人别说认识我”，“那怎么会呢，当着美女的面，我也会超常发挥的”说着接住队友丢过来的球，继续热身了，没一会，哨声响起，双方队员集合，原来杨天浩和罗远是双方的主力，身高差不多，感觉却差很多，一个嘻哈，一个沉默，真是鲜明的对比。随着裁判的哨声，比赛正式开始，第一个球被罗远抢去了，突破拦截，过人，比赛分分钟精彩，投篮、、、、双方比分一直不大，此起彼伏地交错，田甜和韶文洁在旁边一直呐喊着，而自己时而也禁不住叫好。中场休息，杨天浩满脸汗水地凑过来，说：“有没有水，慰劳一下功臣啊”叶瑾双手一伸，耸耸肩，说一声没有。远处队友在那边喊“喂，别光顾着搭讪，赶紧休息一下，这边有水”。“赶紧过去吧你”，杨天浩转身过去，那边，罗远正接过一个漂亮女生的水，背对着自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叶瑾看向田甜，显然田甜早已经看到这一幕，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叶瑾微微叹口气。上升抢七，下半场又拉开帷幕。双方仍然激烈争夺，互不相让，时间慢慢过去，阳光很刺眼，叶瑾都快有点受不住了，但是观众的热情高涨，球场上队员简直是大汗淋漓，整个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眼看比赛还有几分钟就结束了，争夺更是激烈，啦啦队此时也更卖力，鼓声一直伴随着叫喊声把比赛的气氛拉到更高潮，平局，球在杨天浩手中，面对着罗远的拦截，杨天浩一直被紧逼，左躲右闪，杨天浩一个眼神示意，把球传给队友，然后避开罗远，接过队友传过来的球，一个投篮，全场都安静下来，球围着篮框绕了一个圈，最后在很多人的期望和很多人的不期望下，进了、、、刹那间，全场爆发出欢呼，杨天浩响亮地吹出了一声口哨，朝向叶瑾的方向望来，眼底尽是笑意，叶瑾没趣地偏过头，不理会得意洋洋的他，田甜看了看那边罗远和那女生，说：“阳光真是刺眼，我们赶紧回教室吧。”说罢，埋头脚步匆匆往教室赶。叶瑾。拉着韶文洁一起回教室，剩杨天浩在后面喊：“喂喂，你还没有祝贺我咧、、、、、喂喂、、、、”。回教室没一会，上课铃声就响起来了，班上很多同学还在讨论今天的球赛，叶瑾已经拿出课本来了，很多时候，韶文洁看着叶瑾都觉得她过于理性，总是能把不相关的事很快抛开来。上课的时间虽然难熬，但是仍过得飞速，每天和韶文洁一起，吃饭，打水，偶尔得了空闲去操场散步，日子就这么溜走，那个时候，大家似乎突然从晃晃悠悠中意识到剩下的时间不多，老师一再提及高考在即，然后大家突然就被这样莫名的气氛推动着，从匆匆的神色到匆匆的脚步，叶瑾和韶文洁也被这样的气氛所影响，减少了去散步的次数，也开始没时间发呆，在窗外的梧桐巨大的阴凉里，很多的心事都在慢慢发酵，如同蝉鸣的聒躁不安，感情永远是学习之余最大寄托。就像田甜之于罗远，杨天浩之于叶瑾。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我们的疯疯闹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