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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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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啪一声合上电话,凌南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寒着脸,浑身冒着冻死人的低气压大步迈出会议室,留下一室的疑惑带惊惧的亚世高层。
直到凌南步出会议室,站在解说仪前伸着手正在做详细说明的孙建东才回过神来,无奈的推推眼镜,拿起桌上的文件对着还处在惊惧状态的各位董事无奈说道:“因突发状况,会议暂时取消,请各位董事见谅。”
说着孙建东抬腿就想像凌南那样大步迈出,可此时已缓过神来的董事,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老老大如此生气内幕的人,所以在孙建东刚走出两步就让叫住了。
“孙秘书,请问是不是有谁不开眼惹了我们伟大的凌先生生气了?”
“孙董,请见谅,我也不知道。”
“孙秘书,你和先生最过熟悉,请问是不是因这我们的报告是不是出了什么错?”
“李董,先生对于各位是报了很大期望的。”
“吁~”不是就好。
“各位董事,请问还有什么事吗?”看着各位董事因他的话而轻松的表情,孙建东更是笑弯了眼,礼貌的问道。
“孙秘书,咱们亚世的气候是不是要变了?”
“虽说亚世的气温一直很好,但是不能排除外来的寒流强势入侵,所以不好说。”听完了孙建东说完,本来听了他第一句而面露笑容的各位董事,脸上的温度迅速的下降,最后至满脸寒霜,心里都在思索着是不是存在着哪个不开眼的。
“……孙秘书,既然不是咱们的问题,那么亚世的气候理应是不会有太大变化吧。”一位董事小心翼翼的说出大家的心声,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再汇聚到了孙建东身上。
“话虽如此,但是,以各位对先生的了解,各位觉得先生会是个城门失不殃池鱼的人吗?”败坏某人的名声,孙建东做的义不容辞,面不红心跳的。
“啊?!”
“孙先生,总先生,总感觉最近天气有点冷,总想着要再添点保暖防寒的衣物,孙先生可要我一并预备?”
“谢李董关心,李董的心意我心领了。”
“吁~”吐气的声音
“真的不需要吗,孙秘书?”
“不用,因为我已向先生申请去xx度假了,那里气候温异,不需要厚重衣物防寒。请各位董事自便。”听着那嘎然而止的吁气声,孙建东笑咪咪的抛出一个炸弹,然后转身离开,无视身后各种不顾仪态的吼声。
亚世最新气象预报
经由不明气候影响,亚世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可能处于低温状态,各部门的最高防护伞已有数名无故失踪,余剩数名也在随时失聪当中,所以,请各位同仁注意防寒防雷防雹!!!!!!
荼水间送上
孙建东有些好笑的看着手上很是传神却也很是夸张的简笔画,无奈的摇摇头,顺手丢在凌地的办公桌上,心想这也算是亚世的一种文化吧。
“这是什么?”凌南自手机中抬起头,冷眼看着桌上多出的东西,寒声问到。
“诺,亚世气象报,也算是亚世形动标。”
“哦,画的不错,原来我亚世这么有才的人竟是被埋没了呢。”凌南笑道。孙建东摸摸鼻子,全当没有听见,更不会替那个多才的倒霉鬼多生出怜惜,嗯,最多也就是同情。
“要来一杯吗?”
“……”看着凌南随意放在眼前的酒杯,孙建东收了脸上的笑,想着上次凌南请他喝酒时,也是这样的风清云淡,但隔天亚世就变了天,丢了所有背叛的他的人的东西,整个人也变了,从阳光变的阴郁。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他真正的笑过,虽然他把亚世做的越来越大,但是孙建东觉的他也越来越沉郁。做为他最好的兄弟,他当然想让他过的好,但是自从他用光了所有他能想的方法后,还是一点也没有起色,孙建东知道,他改变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的关注着他,期待着他能够放过自己,因为那个人不值得。
直到米小夏的出现,孙建东惊喜的发现,那个昔时的伙伴正在慢慢回归,就算不能完全变回原来的样子,但至少他是开心的,他的笑容是真心发出的,这就可以了,他在期待着,他的幸福,可是,在他还没完全肯定时,这杯酒却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这杯酒,孙建东心思就停不下来,脑子里一直在转着,这杯酒表示的是什么?是关于她的?难道是相同的结果?
哦,老天,千万不要,如果那样的事再来一次,他肯定南这一次会疯的,绝对,而且疯的还不至他一人,而是整个亚世。
亚世的破坏他不想管,但是他绝不想南再出现任何的差错,就算配上整个亚世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失去了,以后还会挣回来,当然,前题是凌南愿意。
“怎么,不合味?”凌南清淡的声音打断了孙建东的沉思,让他的目光拉回到现实,看着对面正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的人。
“不会,但是你知道,你的酒从来都没白喝的,所以我在想这杯酒我喝不喝的下。”孙建东勾起嘴角,重新带上那个狐狸面具,对于眼前的酒识而不见,只是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
“也没什么,只是心情有些不好。”凌南看着缓缓流动的液体,眼也不抬的轻声说出此刻的心情,是的,只是有些不好,而不是痛的不能呼吸,不能心颤的不能自己,不,他绝不会承受,他此刻竟在害怕。
“南,如果是兄弟就不要在我面前自欺了,好吗?”孙建东看着不停跳出酒杯外的液体,沉声说到。
“呵呵,你看出来了。”把酒放下,向后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好让自己放松下来。
孙建东反个白眼,他又不是瞎子,在他的手抖的连酒瓶都拿不稳时,若他还看不出来,那他也不用坐在这里了,而是在大街上坐着了。但孙建东也不急,他只是拿出面前的酒杯慢慢的品着,等着凌南的平复。而能让凌南会如此的失态,甚至说是失控也不为过的事,孙建东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目前也就只有一件,也只会和一人有关。
希望不是如些,孙建东心里默默的想,不然,不止凌南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外,孙建东也不会轻易的再放过伤害过凌南的人。
“夏夏,一天都没有接我的电话。”在孙建东沉默的时间里,凌南已调好情绪,看着眼前的好友缓缓的说。
“……哈?”一天?不接电话?很长?还是很离谱?对于凌南的话,孙建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脑中下意识的闪过几个疑问。
“啊,那啥,南,可能是米小,哦,嫂子有事而正巧手机又没电了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至于这样吗?”噗,笑死他了,他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样啊,孙建东眯眼笑着想。
“收起你的狐狸面具,不然我不介意帮你换一副新的。”竟被笑了,哼,凌南心里冷哼。
“南,知道你对,咳,”一个大男人说这真是感觉不怎么的美妙啊,不过在凌南的低压下,孙建东还是不怕死的揭着凌南的伤疤:“嗯,怎么说呢,知道你的上一次恋爱伤的很深,以至于你把心锁在十八层的保险箱里,而且呢作用不是很大,你呢随说是个大男人,一瞪眼可以吓飞一群人的那种恐怖男,别,别瞪我,事实嘛。”
孙建东举手做投降状,但是嘴还是不停的揭着凌南不为外人知的老底,“知道你在感情里很脆弱,拥有一副野兽的面庞,却藏着一颗玻璃样的心……”啪,孙建东扭头闪过迎面飞来的酒杯,张嘴还欲再说,却在看到对面一张灿烂笑脸外加一支酒瓶时,实时务的闭上嘴,做闭嘴状。
“哼。”凌南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多么的渴望,相对就有多么的失败,但他真的不愿想,不是不敢想若是那样,他会怎样。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嗯,……然后帮我分析下。”凌南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虽然这样可能会被对面的死狐狸笑一辈子,但那又怎样,如果让他一人来处理,说不定他会在失控下做出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来,他不愿,那,就让他笑吧。
“嘶~”刚一抽出那些照片,只是看到了其中的一张,孙建东就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抬头看着对面至少是表面看起来一脸平静的人,讶疑于他的平静,最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一道深深的担忧,他知道他肯定是把愤怒狠狠的给压了下来,逼着自己的冷静,而凌南越是如些,孙建东就越是担心,宁愿死死压着也不愿做出一丝不出于理智的行动,而有可能去伤害了她!
孙建东觉的自己的嘴是苦的,尤其是愈往后看就越苦。如果米小夏报着一大束玫瑰笑的很是俏皮开心可能是出于女性心理,那么报着花被人揽在怀中还笑的那么甜,这怎么说?可能是借位,嗯,可以这么想,甚至所有亲密的照片都可以说是借位,那这一张呢,谁能借出这种照片来,他孙建东愿毫无条件的养他一辈子。
孙建东抬头看着凌南,手里拿着正是那张施阳和米小夏在衣服店里时,但笑对视的照片,米小夏朦胧怀念甚至是依恋的回视着施阳的深情温柔。整个照片抓拍的很好,正好把那一瞬间,那一股仿佛隔绝了外界只余俩人的情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了所有看到这张相片的人的眼前。
若不知道,肯定会相信他们是一对相恋至深的恋人。孙建东在心里慢慢的想,但随即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看着夕阳的凌南,慢慢的说出心里的话:“我很意外,你竟这么平静。”
无声,看夕阳的人依旧背对着他年幸存已不存在的夕阳,偌大的办公室一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但就在孙建东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张嘴欲说什么时,凌南转身缓步走出办公室,五分钟后重又拿回一个相似的信封,犹豫了下只拿出了一张放在了他面前。
孙建东低头看了那张照片一眼,瞬间瞪大双眼,然后就见一向温和的他刷的站起来,探身抢过凌南手中的相片,粗暴的撕掉信封,看着里面一张比一张露骨的香艳照片,双目欲呲,胸膛急速的鼓动,拿着照片的手仿佛要把上面的人儿给掐碎。
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大家都沉浸在凌南即将大婚的欢乐中,但却被一张张媚俗露骨的照片打的七零八落,而凌南也是自那以后彻底变了一个人般,有半年的时间把自己关在屋里,每天除了酒就是酒,原本一个阳光般的人儿最后给折磨的不像人样,直到现在,每当孙建东想起自己好兄弟那时的样子时都止不心酸。
那个贱人,虽然他们都不同意,但南就是非她不娶,还狠不得把心给掏给她的人,她却做了什么,在婚前出轨不说,还把他们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拍下来给拿到了宴会当场,当面甩在了满心满眼幸福掰着时钟准备娶她的凌南面前……
孙建东闭了下眼,压下心中的杀人的冲动,看着眼前和五年前一样低俗的照片,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哑声道:“我想杀人!”
不是意气用事,不是义气而为,而是发自内心的意愿,若南不挡他,他会让这些人后悔来到个这个世上。
“不,我自己来。”凌南缓缓喝完最后一口酒,伸手拿过自己的外套就向外面走去,平静的神色却明显的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
起初他很愤怒,他想杀人,甚至想过不顾一切疯狂的摧毁所有,但最终他都压了下来,忽略心中无法忽视的痛,他闭上眼,告诫自己要相信她,他要相信她,他愿意相信她,即使是现在,他还是宁愿相信她,因为他突然发现他是那么的不想要失去她,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已经比他想像的还要多的多的,爱上了她。
凌南相不明白,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她已成了他生命不可或缺的全部,他愿意相信她,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愿意相信,但即使这样,他的心还是制不住的颤抖,对,他很没有骨气的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害怕,害怕她的不屑,害怕她的讥讽,害怕从她的嘴中听到她嫁给他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她根本不爱他,一切都是个玩笑,就像五年前听到的那样。
凌南手握在门把上,突然没了进去的勇气,这一间照片的那个男人最终带她来到的地方,来到后就再没出来的房间。她就在里面,他们只有一门之隔,但是,凌南痛苦的闭上眼睛,寂静压的人快喘不过气来,最终,凌南深呼一口气,睁开双眼,双手虽在颤抖,但双眼坚定的转动了门把。
随着门的大开,凌南望向里面,双眼突然出现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