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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
【5】
冷。
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仿佛一把冰刃直接戳穿了胸口,让所有的寒风得以涌入,身体里的所有的血液都好像早已凝固成冰。
Steve睁开眼——寒冷几乎使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睁眼”这个动作是怎么完成的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他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寒冰。
他试图手握成拳,却感受不到肌肉带来的一点力量。
他试图挥舞手臂,巨大的阻力在身体间,和寒冷一样的折磨让他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有没有人在?”他试图大喊,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喊出了声。
冰。只是冰。视线所及之处他什么也看不到,没有人,没有动物,没有声音,没有感知,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什么比寒冷更难以忍受,那么,是孤寂。
他终于知道这是哪里了。这是伴随他度过了70年的地方。他在这一望无际的寒冰里。
巨大的落寞感袭来,和寒冷一起,压得他透不过气。为什么会又回到这里?这是否只是一个幻象或梦境?他要等多久,再一个七十年,然后再次和他的朋友们相遇?复仇者们,他们在哪儿?
各种想法同时在一瞬间钻入Steve的心里,他压抑住各种情绪,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尝试握紧他的双手——没有用。
没有用。他在冰层里,一动不能动,跟一只蚂蚁都没有任何区别。
“你不该在这里。”一个声音打破了所有的寂静,突兀地在Steve耳边响起。
同一时间,一个人出现在冰层之上,至上而下,俯视着Steve。
苍白的脸,华丽而戏剧的长袍,金色的偷窥,Loki在冰层之上,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而略带迷惑地说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下一刻,Steve猛地从复仇者大厦他的客房的床上坐起,他大口而剧烈地呼吸,温暖的空气围绕着他,力量重新回到他的身体。
没有冰。没有寒冷。他活动自己的手,一切如常。
“Loki!”这个名字滑过他的脑海,他跳下了床,大步冲进了关着Loki的卧室,邪神端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轻轻抬眼,嘴角轻微地勾出了一个微笑。
“好梦,队长。”他柔声说。
“你在计划些什么,Loki?”Steve厉声问道,他能感受到这个房间明显更低的温度,以及Loki周身传来的寒意。
“你在恐惧。”Loki平静地说,好整以暇地看着Steve。
Steve的拳头重重地落在Loki旁边的茶几上,木制的桌面出现了好几道裂纹。
“哇哦。”Loki的眼睛扫过茶几,最后落在Steve身上,脸上挂上一个假笑,耸耸肩,“抱歉,队长,那非我所愿,那里也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在计划些什么!”Steve坚定地说,直视着Loki的眼睛。
“计划。哈。计划。”Loki摊摊手,站起了身,他穿着Steve为他找来的一件家居服,柔软的米白色的粗布料,整个人都显得温和而无害,“你们都知道啊,那些,称霸宇宙什么的。”
说得云淡风轻。
这种回答让Steve反而愣了一愣。“称霸宇宙?没有魔法的你?”
“你没有理解什么才是力量的本质。”Loki说,“好吧,可是你却是真的拥有它。这可真是不公平。”他低声地抱怨着,这种语气让Steve想起抱怨糖果的小孩子——开玩笑,他可是亲眼看见过Loki杀死了多少人。
永,远,不,要,被,这,个,人,的,外,表,迷,惑。
“那些冰……那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那是我的意识。你不该去那里。”Loki懒懒地回答,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正是黎明,金色的阳光像雾一样笼罩着,“倒是你,队长,我很担心你。”他靠着窗台回过身,阳光从他身后穿过,柔和地把房间照亮,“刚刚那几分钟,你心中所感,我可是一清二楚。”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恐惧。那并不代表什么。”Steve并不否认,“你也不必为我‘担心’——你不觉得由你说出这个字眼有些可笑么?”
“当然,我担心你。我有我的理由。”Loki咧嘴笑了,似乎略有所指,“而且,你没有带你的盾牌。友情提醒,哪怕你还穿着睡衣,也最好带着你的盾牌。”
Steve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他的脸红了红,轻轻把领口拉紧。
“好吧,看起来好像没有换回制服的时间了。”Loki微笑,“队长,小心。”
“什么?”Steve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淌着水的到处是触手的恶心的生物体撞碎了玻璃,撞进了房间里,发出“嘶”的一声,长长的触手们向Steve和Loki卷来。
冰蓝色的光闪过,一个透明的护罩挡在Loki和Steve的身前,让触手无法穿过,“真想念你的盾牌。”Loki说,而Steve和他都看到了越来越多的触手生物从天空中向复仇者大厦飞来。
“这是什么东西!”Steve问道。复仇者大厦的警报声开始响起。
“斯奎星人,他们找来了。”Loki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的魔法恢复得不多,所以,最好乞求你的队员们能够早点到来。”
“Jarvis!通知Avengers,集合!”Steve大声道。
“来了,伙计。”几个人从房间门口冲了进来,Tony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那个触手物冲去,然后被许多条触手一起缠住,“哇哦,这可真重口。”他喃喃道。
“接着。”Bruce把盾牌扔给了Steve,微笑了下退到一边,“现在似乎还不用绿先生出场。”
“穿上吧队长!”鹰眼随之后把一件美国队长的队服扔给了Steve,站在窗口朝着不断飞来的触手们放箭。
“这是……怎么回事……”Steve有些迷惑。他没想到他的队友们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全副武装。好像他们之前就已经聚集在他的门外了。(其实这点很接近事实。)
“弟,打完了这些斯奎星人跟我回家啦!”Thor乐呵呵地挥着大锤子说道,“Steve吾友也一起去我们Asgard玩儿怎么样?”
“我?可是……你们……”
“战斗了,队长。你可以先到隔壁房间去换一下队服。当然直接在这里换我们也不介意。”Natasha说道,从他身边走过。
好吧,还是先战斗。Steve握紧了盾牌。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私下说。”她示意了一下Loki,后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越老越多的触手物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斯奎星人就是前文Thor提起的,Loki抢了人家公主项链造出彩虹桥云云的那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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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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