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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迷情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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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时凌骁解开了安全带,下一刻,大手一搂,她轻易的就被他锁在怀里,一个覆灭性的吻狠狠地印上她的唇。
他檀口中淡淡的Cartier的味道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让贝以鹿全然忘了是该抵制,还是该放纵地去享受。
时凌骁恣意咬噬着她柔软而冰魄的唇瓣,霸道的长舌轻易的就撬开她毫无防范的贝齿,长驱直入,似惩罚,又似慰藉……
周围忽然响起一阵喇叭声,贝以鹿这才如梦初醒地意思到两人在车上。推搡着他健硕而挺阔的胸膛,“Leo——”似娇嗔,又似抗拒……
时凌骁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未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倏然埋进她的颈窝,重重地咬出了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呃——”真TMD疼!贝以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时凌骁却神色漠然,若无其事地重新发动了车子。那冷峻的侧脸,讳莫如深,却给人一种罪不可赦的错觉。
贝以鹿打开了车窗,任由车内外的空气交换空间。风一阵一阵地吹拂着面颊,舒缓着某一种凝结成灾的情绪。
一家意式餐厅,华丽典雅,符合他的格调。纯意式的风格,浓厚的艺术人文风情,让人恍若置于意大利中世纪的佛罗伦萨。这是他第一次带她来餐厅吃饭,毋庸置疑!
在伦敦,她的公寓不过是他的御用客栈。他想来就来,毫无声息。他想走就走,挥一挥衣袖。而她却得随时待命般小心翼翼地伺候。
“两份A式套餐!”时凌骁尊傲的点菜声打断了贝以鹿的腹诽。看,就算是吃饭,他也要横行霸道。他根本没问她想吃什么,她爱吃什么。那么,他又何必带她来?
贝以鹿深深地抱怨着,娇柔的小脸上却不露丝毫痕迹。面对他,她早已学会了内心和外表分开表达。脖颈处依旧还有些隐隐作痛,贝以鹿稍稍地扯了扯领口,意图遮挡住这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迹。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乐此不疲的!连她都要习以为常了。呃,习惯的确是个要不得东西。
“凌骁!”一抹婉柔的声音飘然而至,浮起心中的千万波涟漪。连贝以鹿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去探寻那想象中的美色。果不其然,映入视线的那抹颜色让贝以鹿手里的叉子都几乎掉落下来。竟然是她!景梨漪!
果然他们是认识的!贝以鹿不免想起了在飞机上的那通电话。登时,心中疑窦重生。
“梨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凌骁起身拉开了一旁的座位,绅士地想要她坐下。他对待别人,似乎永远都那么温文尔雅,绅士有礼。或许就像他说的,礼貌是好东西,不是人人都受得起。自己,永远归属于他的邪恶世界里。
景梨漪摇了摇手,示意他不用。“我刚从巴黎回来下了飞机,已经跟别人有约了。”景梨漪丰盈窈窕,芳馨满体,妩媚的浅笑着,颇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风韵。语毕,她忽然将视线转移到了贝以鹿身上。
“贝以鹿。”时凌骁只是简单地报出了她的名字,并未做任何的补充解释。
“很高兴见到你,贝小姐。”景梨漪了然地一笑,笑容自然而纯粹,如同一抹旷古的悠兰,大气、悠然。恐怕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没有抵抗力吧。想到这个,贝以鹿心怀芥蒂地看了一眼时凌骁,却见他慵懒雅态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贝以鹿亦礼貌性地朝着景梨漪笑了笑,然后看着她冠绝群芳,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地从身边穿过。
她忽然想起刚才时凌骁对她的称呼,“梨漪”,这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亲密了吧。贝以鹿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虽然景梨漪深处最鱼龙混杂、是非最多的时尚圈,但是对于景梨漪的绯闻报道却是鲜有所闻。甚至于在她出现的地方,都不会有狗仔的追踪,可见景天财团作为媒体界龙头的影响力了。
贝以鹿豁然便想到了李佳仪,她那么执着不懈地苦守的婚姻,她用幸福围堵的城堡,却还是岌岌可危。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不,不能让她知道,决不能让她的信仰付之一炬。
“不好吃?”时凌骁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拿起了一旁的酒,淡淡地开口。
“我本来就不喜欢吃意式菜。”贝以鹿心中不快,遂没好气的回答。精致的脸上亦是一片愁云惨雾,是化不开的浓重。她生气了,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也无比憎恨他!
“我先走了。”再没有一点点食欲,贝以鹿负气地扔下了手里刀叉,便离开了座位。如果可以,在他绝对强权专制的世界里出逃一秒钟,也是好的!这一刻,她不想看见他。似乎一见到他,她的面前就会出现另一张泫然欲泣、梨花带雨地容颜,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到底要怎样,他才能放过她!
“你知道任性的后果吗!”他依旧岿然不动地坐着,却伸手用力拽住了她,她的手腕在一阵巨疼之后又归于麻木。冰寒冷彻的声音瞬间凉透了四肢百骸,整个人几乎都要冻结成冰雕。他的一字一句,并非疑问,而是绝对地威慑!
贝以鹿紧咬着唇,转过头,别开了他那慑人的目光。她知道,他已然垂坠在愤怒的边缘。他愤怒么?好!既然他不让她好过,那她也绝不让他舒坦!
贝以鹿地排斥,更是让时凌骁勃然大怒,那恶戾的神情仿佛要噬灭一切,带着一种摧毁世界的可怖力量。所有路过的人都声色俱变,纷纷绕道而行,避之不及。
顶级餐厅内柔和的灯光越发的氤氲腼腆,在这个渐入渐深的夜里悄悄的絮语,情话绵绵。舒缓温柔的曲调悠悠地传来,却也化解不了这一场一触即发的风暴。
时凌骁怒不可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拉着贝以鹿愤然离开。
服务员战战巍巍地想要上前提醒他还未结账,时凌骁猛地抽出一张晃眼的白金卡向后一甩,所有的人吃味地望着着冷残的一幕,噤若寒蝉。
不远处的景梨漪看着那消失在一道光中的两个背影,一颗心忽然像是沉入了深不可测的海底……
宝马7系疯狂地飞驰在夜幕中的环线上,贝以鹿真的意识到惹怒他的后果了。他已经不知道挑战了多少红灯了。贝以鹿的手紧紧地抓着一侧的门把,似乎稍一松懈,她整个人就会被甩出去。
后面的警笛声越来越嘹亮,声势越来越浩大,追赶着这沉入夜色中的一道狷狂的黑色旋风。要是再闹下去,恐怕明天就要上头版头条了,就算他无所顾忌,可是她害怕,她再也赌不起,她再也输不起。
“你疯了吗!”她不介意陪他玩命,可是她决不能和他他这样出名!贝以鹿惶恐地望着他撒旦般的凛冽,歇斯底里地叫嚣。
野性残暴的气息愈加浓烈地渗入在时凌骁嗜血的情绪里,他非但没有收敛分毫,反而又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门,仪表盘上的指针迅速飙升,那极好的引擎发出更为惊悚而猖獗的嘶吼,在这个灯火璀璨的夜里蔓延开去……
一种绝望的气息陡然笼罩在狭隘的车厢内,仿佛满满地充斥着一氧化碳,狠狠地将人逼到窒息的绝境。
贝以鹿知道,自己又惹怒他了,尽管她不知道哪里又惹怒了他。他的愤怒总像暴风雨,来得莫名奇妙,却叫人受尽煎熬。而这一次似乎要进入无法收场的境遇,几辆警车在紧跟不舍地追逐着他们,一声声警告的声音盖过那张狂的引擎,隐隐约约的灌入耳府,“前面的宁A1616,请熄火下火……”
贝以鹿知道事情已经闹大,只有息事宁人。而一旁恶魔的魔性似乎还未消退,只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贝以鹿只觉得要陷于崩溃,冰肌莹澈地芙颜此刻没有一丝血色,心中仿佛被千斤重的棉絮死死地堵着,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她一手扶着车上的门把,一手抵着自己的胸膛,强忍着各种不适,总算沙哑地从口中挤出了残损不堪的声音,“我……错了,求你——减速停车……”她知道,他在等待着她的求饶。她知道,他喜欢看她卑微的样子。她知道,他喜欢看她自己践踏自尊。
凌冽的身形怔了怔,似乎有松动。
“你说什么!”果然,他不会一遍就让她顺利过关。他总要那么反复来上几回,直到让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堪和怯懦,还有……卑贱,他才肯满意地罢手。
“Leo,我错了……我求你……”今日是她得意忘了形,所以才忘了他魔鬼的本性。
下一秒,一道刺眼的电光在穿透了重重的黑夜,桀骜而疏狂的引擎声带着王者的威严和不羁戛然而止。宝马7系终于停止了它的脾气……
“前面的车主请下车!”后面喇叭里的声音带着秉公执法的威严,再次打破的黑夜的宁寂。
相同的话重复了N遍,亦未得到回应。
贝以鹿想下车,想要透透风,却被时凌骁拦住了,他的吻劈头盖脸地覆上,在她细嫩的粉颈上咬噬着,又一个惩罚覆盖了原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