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恋》兰陵潇潇兮

2、02：金村

　　「三不写」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村子里的人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偶尔会有经商的人，因为迷路而走进这个小山村，村子里的人都姓金，所以外人都称之为金村，时间久了，这个村子的原名叫什么？谁也不记得了。

　　话说，在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木屋里……

　　“够了！”

　　“谁？谁打断我？”

　　“三不写，小编喊你回家码字！别在这里讲鬼故事了！不交稿！没饭吃！”

　　“知道啦！”（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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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在中」

　　三不写他码字去了，接下来就由我自己来介绍吧！

　　我叫金在中，20岁，金村人。生在一个不富裕的农户家庭里，以耕种换卖蔬菜来维持家里的生活。家中有5个姐姐，我排行小六，全家8口人，都挤在自己家盖的“小高层”里。至于造成我家如此人口泛滥的主谋，则是一个算命的。

　　娘是个很迷信人，当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就去庙里拜拜，本只愿求个平安，谁知道竟冒出个算命的。听娘说，那个算命的一见她就大喊：

　　“哎呀！这位夫人眼中闪光，腹中藏宝。必有一子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且此事三世定数，躲不了咯~~~~~”

　　娘的祖上本是书香名门大户，后家道中落，还在襁褓里的她，连一天富贵日子都没享过就编制成了农民。典型的小姐身子，奴才命。本以为能吃饱穿暖的过，图个平安既知足。谁知道就是那算命的几句靡靡之音，又点燃了娘光复名门的斗志。跟着了魔似的，拜尽各路神仙，嚷着要生女娃。

　　还别说，娘的祈求都灵验了，连生四个宝贝女儿，其中两个还是双胞的，这样的定数她求都求不得，怎么会躲呢？娘是生的不亦乐乎，可爹却越来越犯愁，因为家里独缺一个儿子来延续金家香火，爹便偷偷的找产婆求了副土方，这才有了我。就此金家也停止了造人。

　　娘常说，五个姐姐里随便一个，都可能是让金家咸鱼大翻身的凤凰，娘把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打小姐姐们就被娘娇惯着。而娘更是不负祖宗所授，教她们琴棋书画，诗词雅颂。像是要给皇帝选妃似的。而身为男儿的我，则不能像姐姐们如此清闲。七岁就跟着爹爹下地做农。随着父亲的年迈，养活一家八口的重任，也就要扛在我的身上。虽然辛苦，但比起只能待在墙院里读书写字的姐姐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却是要幸福的多。

　　今日，受母亲大人之令，全家大扫除，阁楼则由我金在中包干！我脚踏七色套鞋，身披五色围裙，头顶三色抹布，手持无敌鸡毛掸，可谓装备齐全。一脚踹开了阁楼的门板，顿时扬起千层尘雾。

　　“救命啊！这哪是我家阁楼？这分明是垃~”

　　“垃什么？”

　　突然觉得脊梁骨一毛，我斜视后45度，瞄了眼面色铁青的娘。

　　“垃～拉近咱家和谐生活的推导主，维持咱家干净整洁的您，领导着咱家过上了安定团结的日子！对吧娘！”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得不符边际，但愿老妈她能听顺耳。

　　“臭小子！就能了张嘴。你爷爷死后这阁楼就没人住，也没收拾过。早该腾出些地儿来，给你姐姐们放东西使。你好好整整，可别偷懒啊！”

　　“遵命！”

　　目送着娘健步下楼后。我摸索着，找到了墙边的灯线，可怎么拉也不见灯亮。都忘了这灯是什么时候坏的，幸好我对这屋子还熟路。

　　顺着微弱的光源，推开了那扇已经发锈的窗户，阳光照亮了这间沉静已久的屋子。之所以一直没人住，是因为阁楼，冬寒夏炎，春潮秋燥。别人家都用来堆杂物使，但爷爷却偏爱这里，说自己住惯了。

　　爷爷本姓桑，原不是这金村的人，他是在一个种满桑恋树的村子长大，那时爷爷就住在阁楼。小时候听爷爷说起过一回，那里的阁楼，兹一入秋，推开窗户就能将那片桑恋花开的美景尽收眼底。那片片落花，将整个村子染的似一片红海。爷爷管这叫一秋一红，当桑恋花落尽最后一片花瓣时，冬雪就来了。

　　后来爷爷不知为，何背井离乡来到了金村，入赘娶了我奶奶，改姓为金，便成了这村里的人。这里也有阁楼，但窗外没有桑恋树，可爷爷仍会对着窗外望，我当时还小，看不懂他那眼神是思念，还是期盼。或真的像她说的，他惯了吧。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有一丝遗憾，不知道爷爷说的那个村在哪里？那片桑恋树还在不在？真想看看那桑恋花开的样子……

　　每当我对小伙伴说起那故事时，大家都笑我，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种树，这都是爷爷编造的故事，可我仍然相信。直到今天我还记得爷爷讲那故事时的样子，那么幸福，那么满足……若没见过，怎会如此痴恋……

　　爷爷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很少和村里人来往，邻里间照面也不打招呼，村里人背后管爷爷叫怪翁。因为每到爷爷寿辰那天，他就会把自己关在屋里，自摇自摆，时不时还会哼笑几声。姐姐们都被爷爷这样的怪举，吓的再也不敢上阁楼，可爷爷什么也不解释。所以同是子孙，几个姐姐都和爷爷不亲，自然也从未听讲过那桑恋树的故事。

　　记得爷爷还讲过一个关于仙界，如谜一样的故事。为什么说是迷呢，因为爷爷每次都讲不到那故事结局就睡着了。等醒后却说不记得，下次再说时又是重头讲起。如今爷爷已经不在了，而我始终没有听到那故事的结局……

　　一边怀念，一边整理，小心收起爷爷用过的每一样东西。

　　“恩？！这是什么？”

　　在桌子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本特别的书，这书很旧，浊满了脏土。之所以觉得特别，是因为这书是用线缝订起来，像是自制的，纸张已经旧的泛黄。

　　擦去了书皮上的土渍，看清了封面上的书名。

　　“《桑恋》……这书名，怎么……”

　　出于好奇，顾不及拍干净书上的尘土，便翻看起来……

　　「传说在天的尽头，有一处仙界，无病痛，虚四季，空生死。山海分明，芸芸共生，道骨仙风，镜花蓬莱……」

　　“没错！果然就是爷爷老给我讲的那个！”

　　原来真有这本书，这故事的结局直到爷爷去世，都没听他讲完，今天终于能补足遗憾了。

　　「仙冥湖，仙界唯一一处没有色彩的地方。怨气纠葛，草木皆枯，生灵屠散……听者惧，闻者丧。而就在这仙冥湖中，竟住着一位青衣神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