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宴年华》诗笔未落

7、第一场（7）

　　欧阳睿又出了拳头：“抠的人是你吧。吃你一碗打卤面都要死命追着还钱，你能大方到哪里去？
　　贺书淮搂住欧阳睿的肩，使了力勒住他的脖颈：“两拳。等下球场上，你完蛋了。”
　　欧阳睿扳开贺书淮的手，看了眼前方，又说：“你带球了？今天不行，等下结束后，我要送齐悦去医院包扎一下膝盖的伤。”
　　齐悦说：“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欧阳睿看向贺书淮，贺书淮似乎明白意思，便说：“这怎么行？你会受伤，都是欧阳的错。你不让他送你去医院，他会良心不安的，他良心不安就会抑郁，抑郁了就会进医院……”见欧阳的拳头又要挥来，贺书淮赶紧收口，“总之，你懂的。”
　　欧阳睿对齐悦说：“齐悦，你别听他在这里八婆九姑的说一大堆。”
　　齐悦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嘴角边，露着若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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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冗长而枯燥的开学典礼结束后，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学生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散去。开学典礼结束后，便是领书。欧阳睿，贺书淮和另外几个男生被派去图书馆领课本。齐悦在操场人群渐散后才回教室。
　　齐悦进教室，一时不知道哪里还有空位子。正想问前排同学，早就在教室里坐着的宋以真看见她，便朝她喊：“齐悦，这里。”
　　齐悦走过去，在宋以真身边的空位坐下。
　　宋以真问齐悦：“灭绝师太说啥了没有？知道你和欧阳睿迟到吗？”
　　齐悦将书包收进抽屉，点头：“她知道了。欧阳睿跟她说我们在路上碰到交通事故，塞车了。她说这不是理由。所以，罚了一个月的班级卫生。”
　　“一个月！”宋以真大喊道。前座同学好奇地转过头来，她压低了声音，“这灭绝师太也太狠了吧？”
　　“是狠啊，我以为顶多就罚扫一个星期。”停下，齐悦又问宋以真，“你让你爸爸给你请假了没有？”
　　“没有。我现在就去给我爸打电话，让他给师太打个电话。”宋以真边说边起身，拿着手机就要往教室后门去。刚走了几步，吴萍萍就出现在门口。宋以真一看，像是老鼠见了猫吓得缩回身子，又急忙折回来。
　　”回到位子，宋以真一脸的哭丧：“这下，真的惨了了。齐悦，一个月的班级卫生，我铁定也跑不掉了。”
　　“没关系啦。你跟老师求求情。”齐悦安慰她。
　　“请求？求个鬼啦。像你和欧阳睿这样的尖子生都不能网开一面，我这颗小葱算什么。”
　　宋以真刚把话说完，吴萍萍就让大家安静下来。等教室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吴萍萍才开口说：“同学们，发完书之后，班干部留下来开个小会。还有，劳动委员和今天迟到的同学留下来打扫一下班级的卫生。刚刚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迫不及待地要给我惊喜……很好。礼尚往来，我也有惊喜要给你们。”吴萍萍的话让齐悦和宋以真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她又说，“请迟到的同学举下手。”
　　宋以真和齐悦互相看了一眼，自觉地把手举了起来。宋以真往四周看，发现只有她和齐悦举了手。
　　吴萍萍的目光扫视过来，又收回去。“各位同学，我丑话已经说在了前头。你们执意犯的话，就要承担后果。我再说一遍，在我的班级，不允许迟到早退旷课的情况出现，除非家里出丧，我才会批假条。听明白了没有？”
　　无论有没有在听，大家异口同声：“听明白了。”
　　“我今天是杀鸡儆猴。迟到的同学，将以打扫一个月的班级卫生作为处罚。若有人再犯，就不只是打扫一个月的班级卫生这么简单。不要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要牢牢记在心里。”
　　宋以真看了眼身旁的齐悦，见她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转回头，认命地吐了舌头。
　　吴萍萍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古板的黑框镜，看向她们这里，说：“你们两个还没有自我介绍吧。上来自我介绍一下。”
　　齐悦和宋以真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向讲台。两人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简单的介绍了一遍，便回了位子。刚刚坐下，欧阳睿和其他几个男生就抱着一捆一捆的新书走进教室。

作者有话说

　　我们十四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