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ray man][亚神]浊音~Right Here Waiting~》疏琉疏艸

11、第10章

　　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是有黏性的，一旦相遇了很难分别。他确定自己只是路过，又或者只是记起昨日遗漏下的伞，想要寻回罢了。

　　街对面的少年，正蹲下来爱抚一只猫，那小动物享受的扬起头颅，任由对方骚挠它的下巴。下秒里，又收起慵懒的姿态，独自跳下马路。
　　亚连有点惊讶猫咪的变化态度，视线随着它一并移动，却未注意马路另端红灯变换，一辆车子起步迎面开来。
　　“小心！”少年接着冲上马路，妄图抱回那只顽皮的猫。
　　神田对于这系列的变卦，呆愣一下，他的眼里是那完全未顾及自己的豆芽菜。车子急速刹车，却因雨水打滑，发出吱吱的巨大摩擦声。没见了少年的身影，不由得紧张起来，心中的不安将很多事件重叠在一起，一切开始的根源就是那场事故。
　　“！”神田回神回来，已经冲上马路。
　　少年在车子的另边，抱着猫咪，仿佛抱着什么珍宝，小心翼翼的蹲着。
　　“喂…豆芽菜…”语气很干涩。
　　少年动了动身体，无自觉的喃喃自语，“请小心啊，被车子撞是很痛的啊。”又转头，看见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一时发愣。

　　冲上前去的神田，确定少年没事，一时又觉得很生气，莫名的生气。这个人难道认为自己的命如此不值吗，为了一只猫胡乱闯上马路，如此的自我行事。这一刻，他忘记了少年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毫无际缘。也忘记了不知多久，没有如是关切别人的生生死死。
　　怀里的猫咪四处探探头颅，跳下柏油马路，爪子小心的踏过积水，晃着尾巴离开。后面的司机大声呼喝不要命了吗，又迅速的开走。原地只剩下二人。
　　亚连看着眼前莫名生气的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把拉着神田退回人行道，对方迅速的甩开他的手。可就在这倏忽的几秒接触里，少年觉得神田在发抖，手指有轻微的颤动。他很想说，我只是为了救那只猫，又想说，我不是没事么，可都觉得说不出来。
　　像是下定了何种决心，亚连一个跨步，连自己也不知道下步意将如何。先是一个伸手的动作，就在指尖要触及对方肌肤的时候，抱住了神田优，这次他感觉到了，黑发的青年在发抖，在这雨水结束，地面升起蒸腾热度的时候不住发抖。

　　“对不起…”亚连说，把头轻轻搁在对方的清瘦的肩膀上，靠近的距离，仿佛能听到那人脖间的微微战栗。
　　“笨蛋！”被拥抱的人咬牙切齿的愤恨，却再也没退开少年的接近。

　　事后，神田又不断怒斥他的鲁莽，为了不值得的事情，何必奋不顾身。
　　亚连想了许久，对着远走在前的身影，默默低语，可以的啊，为了你的演奏，我也是可以做到奋不顾身的。似乎就在这秒里，他确定了存在于此的意向。
　　没有回答，急速赶上了走在前面的人，他带着疏疏朗朗的微笑，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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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今天赶赴的第几次节目了，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告别了经纪人和助理。准备驱车回返到住所。从暂时的冷却期，又恢复到过去忙碌的生活中，顿失有种氧气被撅走的窒息感。觉得日子拥拥碌碌，从一个地下的酒吧歌手落到现在的万人追捧的一时明星，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时候，怀里人的冰冷，贯彻了一些信念，或许是为了这个？他恍然失神，望着车窗外细雨霏霏，在想雨季真的是有些冷了。
　　思维却被手机的铃声打断，显示的名字是利娜莉，接起来，线路的那边一直没有声响，迟疑的呼唤了一声名字，半响少女才开了口。
　　“拉比？”
　　“怎么？”
　　“我有个不情之请。”
　　“？”
　　“还记得神田写的那首歌吗？Right Here Waiting……”
　　“是的，出了什么事吗？”
　　“你能来上次Live的体育馆一次吗…？我想证明些事情…拜托了！”

　　最后约定了双方的会面时间，挂下了电话，拉比觉得奇怪。利娜莉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很陌生的情感，带着某种迫切，但更有种惊惧的成分存在。
　　《Right Here Waiting》正是神田谱写的曲子，单单凭着对音乐的天赋，这是他的第一篇创作，而后就结束了音乐的演绎道路。
　　当你的背影被这个人注视时，你没有觉察，而到你转身回望时，眼里出现了这个人，奇怪的缘分令你注意到他，可这时他留给你的唯有一个背影，正如你对他一样。这种巧妙的错过，叫人惆怅不已，拉比觉得自己对神田就是如是。
　　虽然这首曲子的单曲集早已上市很久，但Live的那一天还是第一次对着公众演唱出来，邀请神田觉得是想述说，亦或是一种暗喻的劝解，自己都不明了。
　　只是想要对你说罢了，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他嘲笑自己。

　　转眼把车驶向约定的地点——上次的演唱会地点。
　　雨已经停歇了，夕阳露出脸孔的时候，正是一点点的沉下去，很像电影落幕时的结束场景。下车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利娜莉，因为黄晕的光线，反衬出她脸色苍白。少女眼睛睁的很大，仿佛因为某件事情把神思定格，陷入无度的惶恐中。拉比上前，问起原委，可对方没有过多的解释，拉起拉比的手就向门内走入。
　　没有那日的繁华喧嚣，失去灯光的门像一个黑洞顿失湮没了二人的身影。
　　他们穿过漫长的走道，少女指着舞台上的钢琴，先前的残骸已被清扫彻底，现在在原来的位置出现了一架白色大三角钢琴。

　　“这是…？”拉比惊讶反问。
　　“拉比，请你继续弹奏LIVE中断的那曲吧？”利娜莉严肃的做出了请求。
　　“？！”
　　少女有些欲言又止，目光游移，黑檀色的眼珠子充盈了惊恐，最终定定神，“拉比，我猜想……上次LIVE的事件，很可能是……”咽咽口水，她接着说道，
　　“可能是幽灵作祟！”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