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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是缘份 ...

  •   夏止问:“韩晓月,以前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为什么总觉得你那么眼熟。”
      韩晓月双手垂着十指纠结:“高一的时候,你给过我两块钱坐公交车。”
      “是吗,我都忘了。”他笑着,眉眼的笑意如春水般。
      “我到了,今天谢谢你。”小区门口,韩晓月停下步子,笑着举举手里的礼物盒。
      夏止看着面前的女孩,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
      她有着精致的瓜子脸,眉细有些淡,眼睛却很大,鼻子不是太挺却很可爱,皮肤很白,笑起来不像一般女孩那么肆意活泼,带着些内敛的安静,让人看了很舒服。
      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孩很多,暗恋他追求他的都有,但是像她那样天天跟在身后,什么也不说的女孩从来没有过,更何况是两年。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个普通人,有这么个人天天这样,心里有虚荣感是肯定的,所以他试着接近她,拍拍她的头看着她红脸笑的模样,有什么在心里膨胀。
      那日看到她看到妈妈时心里竟然有了股厌恶感,还带着些慌张,之后冷了脸不理她,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心里竟有些高兴,因为知道她是被自己影响了情绪。
      他对她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方式,却没想到会看到她会和那群人在一起。
      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她知道他的事吗?
      “夏止,你怎么了?”韩晓月见夏止在发呆,疑惑的问道。
      夏止回神,轻笑,伸手拍拍她的头:“上去吧。”
      韩晓月点点头:“恩,你路上小心点。”
      夏止站着,直到看到韩晓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失笑着转身离去。
      小区边的墙壁后,连木生看着两人分手告别,看着夏止拍着她的头,看着她笑,黑眸变得幽深,半边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笑得冷硬。
      他倚在墙上,外面的路灯打在他黑色的衬衫上,泛着冷洌的光,低着头,连木生撑着墙壁的手泛白的透着青筋。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的他站直了身子,面容已经变得和平日一样冷漠。
      灯光的边角波及的拐角,昏暗的有些阴沉,沉闷的脚步声踱出,连木生眯着眼看着空荡的小区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家,韩晓月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当看到青暮莲生的头像还是暗着的,也没有给她留言的时候,整个人就像皮球泄了气一样,全身都透出了股萧索的感觉。
      “不理我是吧,好,以后我也不理你了,我真的生气。”韩晓月一咬牙,拉着青暮莲生的号就拖到黑名单里,然后趴的一声合上电脑,幼稚的像个赌气的孩子。
      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终于还是起身打开电脑,然后把半个小时前才被自己拉到黑名单里的人重新拉回了好友里。
      “在原谅你最后一次。”她手指着那天空图像的□□,横眉瞪目。
      十八岁的生日的晚上韩晓月睡不着,她拿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学长两个字的号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眼瞥着一边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还有十分钟她的生日就过了。
      着了魔一样,手指就点了播号键,然后放在耳边。
      捏着手机的手有些冒掌心汗,灯光着,手机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亮,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手机屏幕。
      手机通了许久也没有接,就在她以为对面要传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在播’时,手机上显示出了正在通话四个字。
      猛的坐着身子,把手机靠在耳边,韩晓月眼泪哗的就掉了下来,她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从未有过的委屈。
      “学长……”呜咽着声,一听就是在哭。
      连木生站在阳台上,听到韩晓月这样充满委屈的声音,抓着铁护拦的手一紧。
      “为什么哭?”声音透着干涩。
      韩晓月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
      她从来没有听过学长的叹气声,何况是那样绵长无奈的,所以她认定自己是听错了。
      听到他问为什么,她好像更加委屈了:“我,生日。”口气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
      连木生转过身,全身的力气撑着护栏站着,他看着房间的窗帘被风吹的摆动,脑中想着韩晓月此刻坐在床上抹眼泪的模样,眼睛慢慢的有了些柔和的光:“生日快乐。”他说。
      不早不迟,正好在秒钟转过十二时说完。
      十八岁的最后一刻,他祝她生日快乐,她破啼而笑,笑的灿烂,却是满脸泪水。
      连木生想自己终究还是败给了韩晓月。
      败给了一个还不懂爱情,却已经知道等待的女孩。
      喜欢上喜欢夏止的女孩……
      他勾了唇,微眯着黑眸。
      改变不了,他就当是缘份吧。
      王缇玲说,韩晓月G大和T大的蓝球赛陪我去给凌崎一加油。
      很理所当然的口气,韩晓月撇撇嘴也没拒绝。
      和学长和好也有半个月了,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已经恢复到以前那样,每晚都会发短信问问今天状况的时候。
      韩晓月想到那天自己哭的唏里哗啦的时候,脸红了。
      “哟,大白天的看风景也能脸红,想神马呢!”
      韩晓月托着腮看窗外的风景,王缇玲的头忽然冒出挡住她的视线,笑的阴里叭机的:“妞,思春了吧!”
      韩晓月恼羞成怒,伸手要招呼,偏被王缇玲俐落的躲过。
      “淑女点,要是你家夏止不小心来了,形象可就没了。”
      午休的时间,教室里没有几个人,王缇玲又是闹腾惯了的,大家也没多把注意力放到她们这边,但是韩晓月还是怕被人听到王缇玲的话,起身,拎着她就往教室外走。
      阳光帅哥正值中年,虽然偶尔炙热,但多数都是透着成熟人的稳重温和,韩晓月拉着王缇玲到操场边的春樟树下,然后把顺手拿来的书放到地上,就拉着人坐了下来。
      韩晓月偏过身子正对着王缇玲,认真的眼神望得王缇玲全身起鸡皮疙瘩。
      “韩晓月,我平时都和你闹着玩的啊,我的性向绝对正常。”
      “王缇玲你别给装疯卖傻,这段时间我没问你,现在给我说说,你的感情到底处理的怎么样。”
      风吹的老春樟沙沙的响,空气着弥漫着树叶的气息,王缇玲依旧打着哈哈:“什么什么啊,啊,韩晓月你居然拿老巫婆的书当坐垫,胆子不小啊,不怕她用毒苹果毒死你。”王缇玲见韩晓月屁股底下坐着的书,啊啊的喳呼。
      韩晓月不作声,只轻拧了细长的眉盯着她。
      韩晓月选择现在问她不是没理由的。
      爱情的世界里没有旁观者,她给的见意只会左右她的思想,让她更加纠结,所以她不管。
      但是,当昨天晚上她出去倒垃圾,无意间看到杨风俊着抱王缇玲吻时,她不能无动于忠了。
      王缇玲在韩晓月的盯视中,慢慢的收敛了嬉笑,低着头她说:“我也不知道。”
      韩晓月想敲开王缇玲的脑子看看她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玲玲,你别忘了杨风俊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你现在是在和凌崎一谈恋爱。”
      王缇玲头低得快挨地了。
      韩晓月叹了口气:“我不想责备你什么,但是你要弄明白,这要伤害一下就是两个,李念想我不说,凌崎一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真抱着什么心的话,就趁早和他说清楚……你不能太自私。”
      王缇玲抿着唇不说话,韩晓月有些恼。
      老春樟树下,两个女孩僵持着面对面,地下,蚂蚁绕着道搬家。
      “蓝球赛是几点开始。”心中长叹,在树叶的沙沙中韩晓月开口。
      王缇玲眼神一动,舔了舔干涩的唇:“下午两点。”
      韩晓月起身拿起垫在屁股底下的英语书拍了拍,然后对着王缇玲伸出手:“起来,快上课了。”
      王缇玲仰着头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韩晓月的脸上,觉得此刻的她圣洁的像个天使,于是脱口而出:“韩晓月,你死了一定能上天堂。”
      结果,伸出的手被某人狠狠打了一下,然后只看到一个潇洒的背影。
      王缇玲起身,看着不远处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背影,吸吸鼻子微笑着,大声哼出她跑调跑的没形的歌: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春天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锻炼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只是骂我几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胸怀志意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
      (范玮琪: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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