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历史由我改》想睡

5、第五章

　　当我们拉队的，对，拉队．我们刚出花园王八王爷就差不多把碰到的人就叫上，到府门口应该有３０多人了．我们一队人穿街过巷的从繁华区到贫穷区到现在的破烂区．一路上见到的只有男人，女人呢？我们越走越破的地方又是什么意思？我还发现被叫上的人把我们三人重重包围，密不透风．这又是何解？
　　终于的终于，我们走出了破烂区到了城郊．府上的人也慢慢的散开．田野的味道让我深吸了一下，好怀念，泥土的清新。
　　我们走了好一会，一遍的金黄让我突然冲出人群。站定，闭眼，抬头，张臂，深深的呼吸远处的油菜花．真的好怀念，好幸福啊．一路上被投来奇异的眼光被淡淡的花香抹得一干二静的．
　　好久好久以后我才转身笑得油菜花一样灿烂的看着王八王爷和老先生．明显的，两人呆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不管了．我从一旁的小路奔向那一大片黄花．可以致身于这仙景真是人生一大美梦，最起码对我这小康出身的女孩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我一下子就冲到花丛中，享受的这里看看那里闻闻，我还摘了一把向路边的人挥了挥．
　　＂谁？谁敢偷菜？＂一个哄亮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转身一看，一个１７／８岁的女孩飞快的冲着过来．
　　女孩！！是女孩呢！！！我笑的非常灿烂的对她说，＂对不起，这是你的菜吗？我看这花开得这么漂亮想摘回家摆放．＂
　　女孩听我这么一说，硬生生的收下攻击性的速度．
　　我向她走去，身后的王八王爷和老先生大叫回来，但我管他们的呢．终于看到一个女的，我怎能听他们的．
　　＂这地是你的吗？花开得很美．＂
　　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走近，女孩双眼慢慢的从愤怒到惊恐．应该是身后的队伍吧，我猜想，她可能是怕我是要她的全部花朵吧．刚才她说的是菜不是花，这一地的油菜应该是活口用的吧．这里的耕种应该不是很好，这地油菜夹着很多同一高度的青草．唉，我还真可怜掉到这么落后的地方来。
　　看着女孩因为我的靠近而后退，我笑了，＂别担心，我不是来偷菜的．这花多少钱，我向你买下了．＂我比比手上的花．
　　我确定我是很友好的表达我的意向的，但女孩却像看到恶魔一样的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我应该没那么可怕吧？我摸摸脸，看看自己．虽然穿的难看了点，但也没糟糕到让人却步的份上呀。再说，女孩自己穿的不是比我更糟糕百倍吗。
　　＂小姐，恩，姑娘你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向你买下这花而已．＂但怎么我越解说女孩就越怕的呢？我不解．难道是王八王爷他们？我飞快的转身，看到主路上的人还在原地没做什么．我更不解了．
　　恩．．．我看着大路上的队伍想了想，然后向王八王爷大喊，＂王爷，可以借我些钱吗？我想卖下这花．＂我又挥挥手上的花．
　　大路上的人群马上热闹了起来．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明显是因为我的话．不管了，拿到钱女孩就会相信我的话了．想到这里我马上向人群跑去．到了王八王爷跟前，我已经喘得连话也说不了了．我拿着花的左手撑在膝盖上，受伤的右上向他一摊．意思很清楚，拿钱来．但这王八王爷还笨笨的看着我的手问我干嘛．你说，你说，我气不气？
　　＂钱．＂好一会我平息了一点点马上说．
　　＂要来干嘛？＂
　　我晕呀！！！刚才不是说了吗？好，就算你没听到．那我就再说一次．
　　＂买花．＂
　　＂向谁买？＂
　　什么？！刚刚不是清楚的看到我和女孩说话吗？好，我忍．付钱的是老大．
　　＂那女孩．＂我向还愣在那里的女孩指指．
　　人群又热闹了起来．这次我听的清清楚楚，所有吸气声都是惊讶我向女孩买花的．但这就表示我刚才的话是有传到这里的．王八王爷你有种！
　　王八王爷看了看远处的女孩又看看我，说，＂为什么？＂
　　我倒！！！
　　＂买东西当然要付钱的了．＂不要告诉我这王八王爷深宫简居，连这些民生知识都不知道．
　　＂向她？！＂王八王爷那不可置信的声音让我送了他白眼一双．
　　＂是．的．王．爷．＂我重重的答他，希望他不要再为这一点点钱问来问去．
　　王八王爷站在我面前看了我好久好久才交出他沉沉的钱袋．我的右手因吃痛而把袋子掉到地上，人群响起来了．唉，这古人有话就说嘛，干嘛一声不吭的乱吸气呢．
　　＂对不起．＂我马上弯下把钱袋捡起向王八王爷笑笑后就向女孩走去．
　　不过说起，这女孩还真邋遢．脏脏的长发随便的绑在后面，从垃圾捡来似的衣服脏的不得了，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脏的看不出样子，反正乞丐是什么样子她就是什么样子了．不过那双明亮的眼睛还真让人眼前一亮．
　　我不知道这里的钱币量值，所以我打开袋口让她拿．希望她不会拿太多，不然以后我不知道怎么还给王八王爷．
　　那女孩还愣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对她笑笑，＂我不知道这花怎么卖，你自己拿吧．＂
　　女孩害怕的退后一步低唠了句＂不要＂．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花已经摘了，不付钱不行呀。我转身看向王八王爷，用眼睛问他怎么办．他看了我很久终于离开一直站着的大路，踏上小路．当他来到我身边时我对他开心的展开笑脸，而女孩去却怕得连气也不敢换．王八王爷看着我的眼睛很有魅力的笑了笑，然后对女孩说，＂你以后就是这姑娘的侍应．＂
　　什么？！
　　我不懂的看着他，他却轻轻的拉起我的右手向回走．
　　我们走了一段发现女孩没跟上，王八王爷转头说，＂还不跟上？＂语气是从来没有的威严，害得我一声也不敢吭．
　　我终于在快走到大路时忍不住，＂为什么是她？＂
　　＂你不满意她吗？＂王八王爷停下来看我．
　　＂不是．只是我们到现在才看到她一个地人．我想多看几个．＂我这话说的很心虚．虽然我没说慌，但老觉得这样说很对不起女孩．但我这么说也因为女孩眼里的恐惧，她不愿意我也不想为难她。
　　＂那好，我们就多看几个．＂王八王爷语气里的宠弱让我有点不自在，我们好象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吧。
　　＂恩．＂我胡乱的低下头点了点．
　　就这样，一个帅哥轻柔的拉着一个骄小女孩，身后跟这一个老者，一个脏得不得了的女孩和一大群男人继续寻俾之旅．

　　我们翻过了两个小岭视线阔然开朗．山下一片片金黄金黄的农田让我想起家乡，只不过家乡的农田没这里一角的大．这一大片金黄真的好比电视上的高原，一望无际．突然我有一种站在海岸看日出的错觉．
　　＂草草？草草？＂王八王爷看我久久不动，以为我被吓着了．恩，我是吓着了，被眼前的美景吓着了。
　　＂啊，王爷你叫我啊？＂王八王爷摇了摇我，我才回过神来．我真的被这美景吸引住了．第一次站在学校最高的地方看连绵起伏的秋枫也没现在震惊．
　　＂草草，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吓着了？＂一丝担忧浮上王八王爷的脸．
　　我转头贪婪的再看了一会那让人心振奋的景色才回王八王爷一个安心的笑，＂我们走吧．＂
　　但我还是舍不得这美丽的金黄．一路上我因眼睛贴在远远的金黄而差点跌倒不知多少次，到最后王八王爷只好拉着我走．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王八王爷对我这么好．我的话他不怀疑吗？在这战国时期，任何人都可能是致命的．王八王爷一点也不怀疑我？我说什么他信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要人他就拉大队的和我去选人．这里的女人不是很宝贝就是贱，连称号也叫地人．地可是人人踩在脚底的东西．与此同时，地也是万物之母．究竟，女人在这里有什么样不寻常的地位呢？四周的人对我们此行明显是吃惊不小，而王八王爷一口答应了．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啊～～～烦啦．不适合思考的人还是不要勉强用脑的好，省得自找烦恼，唉。我放弃了．反正王八王爷要对我怎样，我也没反抗能力，还是由着他好了．
　　王八王爷突然取代眼前的金黄，双手一下一下的把我当求签桶一样摇，＂草草？草草？＂
　　发生什么事了？
　　＂别摇了～～～我晕了．＂我大声的叫住摇得开始有节奏的他．
　　＂草草你刚才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没反应．＂王八王爷脸上的担忧又重了一点．
　　我对着他的眼，笑了，为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人真的关心我．＂没事呀．你叫我什么事？＂
　　＂这里是附近的地人，你看看谁比较顺眼．＂王八王爷移开身体让我看到一堵长长黑黑的围墙。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们站在某个大宅的围墙前，但后面的金黄很快就让我不敢置信．那黑压压的墙是一个一个的人，女人，组成的．更让我闭不上张开的嘴巴，移不开发酸的眼睛的是，每一人的情况比刚才的女孩更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我才用眼神问身前的王八王爷．
　　王八王爷接触到我的眼神后很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说，＂没看上的吗？＂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什么？这代表着什么？
　　＂她们都那么脏，我看不清楚．＂震惊是震惊，回过神来就要面对现实．眼前的女人都是农民，非常贫穷的农民．在美国内战前，黑人的情况应该差不多吧．我虽然很想救她们，但我也是泥菩萨过河．按一起来的人的惊讶程度看来，选女婢这种事情应该不常有，而且还很不寻常，所以我还是不要给这些人希望好．＂还有其他干净点的吗？＂
　　＂户林，有吗？＂王八王爷向一个看起来有点身份的人问．
　　＂回王爷，这已是最干净的了．其他的，小的怕会看脏王爷的眼．＂那人低下头回．
　　什么？！这些人还当不当人是人呀？还看脏眼呢．我呸．＂其他人在哪里，我想看看．＂我用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劲说出最冷静的话。
　　＂．．．呃．＂户林抬头看着王八王爷．王八王爷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最近的在石山．＂
　　＂那我们走吧．＂我不等他回应就随着大路向前走．这个到底是什么世界？

　　我们过了两个山头开始陆陆续续的听到一声一声的敲凿声．再过了两个山，我们停在一处断崖上．崖下是一个个努力工作的人．凿山的，抬石的，一个个做着自己本分的事．
　　这．．．做这工作的都是女人吗？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没有男人的强壮，每一个声音每一块石头都是人力敲出来，挖出来的．当年长城建成牺牲了多少壮丁用了多少年，这么大一个坑到底是多少人力多长时间开掘出来的？有多少个和我一个的女人死在一块块石头下？
　　＂就她们？＂我麻木的问户林，刺痛的双眼一点也离不开那努力工作的人群．
　　＂是．＂户林用力的回答．
　　＂怎么都是女人？＂身后一遍的寂静拉回我一点点注意力，回过头看着一片不解的脸，我莫名的觉得冷．＂男人呢？怎么我没看到一个男人？这么粗重的工作怎么都是地人在做？＂地人这两字在出城时被老先生硬印上脑的．
　　那一片不解瞬间转成惊愕，就好象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好久好久终于有一人回过神来，理所当然的说，＂这种低下的东西当然是地人做的．＂
　　低下的地人，他说．我懂了．地人就是人人踩在脚下的人．难怪城里没一个女人呢，难怪每个知道我要找女婢的人都这么吃惊，原来女人比奴隶还不如．人家黑人还可以保持清洁，还可以活动在城里，还有机会读书识字．这的女人呢？连乞丐也比她们干净，比她们好．我真的怀疑女人在这些男人眼里还算个人吗？我想连一只狗也比她们重要．
　　＂草草？＂王八王爷担忧的声音又响起在我耳边．我想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比哭还难看吧？我连看到美国内战的那些图片也没我现在难受．
　　＂草草？＂王八王爷又摇我了．这一次我的眼里只有坑里的人民，耳朵只听到刚才的那句＂这种低下的东西当然是地人做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对上王八王爷的眼睛严肃的问，＂我是什么？！＂
　　王八王爷一个字也说不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因我的问题而变小拉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答不出来．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对他而言根本什么也不是，有的只是一时的快乐．就好象耗子对猫来说一样．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这样子我们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他说话了，＂我们回去吧＂．我很失望．我虽然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是，但我还是失望了．他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第一个我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