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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支线任务二 ...

  •   大理寺。

      “杀害云玄喆之人,并非苏裳容,而是柳茹旖。”江晔清道。

      柳茹旖闻此心凉了半截。自从主人开始递级修炼,性情便越来越冷漠薄凉。如今的主人,更是无情得令她陌生。

      “这位公子,凡事要讲究证据。”大理寺卿道。

      “没错,劳请大人察看尸首。”江晔清道。

      大理寺卿自堂上走下,来到长盒旁,俯身端详了一番那尸体:“这是……孔状利器伤……”

      江晔清颔首:“没错。”
      说罢便走到柳茹旖身侧,指着她头上的簪子:“这便是凶器。”

      苏裳容此时还想包揽罪名:“这簪子是我前些日子赠予茹旖的!”

      江晔清淡笑一声,将臂弯处的引魂萦施法悬于空中,须臾后,引魂萦两端分别缠绕住了柳茹旖和云玄喆。

      众人大惊:“这!这是!引魂术!!”

      如此有力的证法,这下真凶是谁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了。

      “大人,证据是确凿了,但我认为利器伤并非云玄喆的唯一死因。恳请大人让我将尸首带走进一步调查。”江晔清向大理寺卿行上拱手礼。

      因为亲眼见了江晔清施展引魂术,大理寺卿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他这个请求。

      江晔清宅邸。

      这两天忙于处理云花楼的事,沈时渊一晚上都没睡,这下事情水落石出了,他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在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系统突然说话了:“解锁支线任务二:拜江晔清为师,成为其如影随形的徒弟。”
      又要完成任务了……沈时渊这下困意减了大半。人想睡睡不着的时候,就想找点事做,沈时渊现在就是如此。他搬了张凳子坐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天空一边发呆一边思索完成这个任务的合适方式。

      想着想着,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沈时渊肩膀,他下意识想要拍走,却在触碰到一阵凉意的时候顿时惊醒。

      江晔清说过这间房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来……
      那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为什么这只手触感是冰的……

      沈时渊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浑身颤抖着闭上眼,嘴里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

      不一会儿,他感觉自己右边脸颊贴上了一个湿淋淋、软乎乎的冰凉物体。随即,耳畔响起阴幽的歌声:“月亮天上挂,头颅梁上悬。夜幕黑漆漆,面庞血淋淋。郎君窗边坐,吾来与汝依……”

      窗边坐……
      与汝依……
      这唱得不正是此情此景吗!?

      沈时渊感觉心里一阵扭痛,天旋地转间,直接晕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沈时渊发现自己竟然在地上躺了一夜,他撑着地起身的时候,浑身酸痛得快要散架了。

      他刚回到床上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就被江晔清拽走了。

      江晔清带着云玄喆的尸体和沈时渊一起来到一处深山老林。

      “你帮我放哨,在我从结界出来前,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里。”江晔清说着递给沈时渊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你先拿着用来防身。”

      说罢,江晔清进入了自己已经布好的结界里。

      江晔清前脚刚走,系统后脚就来了:“恭喜宿主获得道具:劫魂刀!”

      嗯?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一个道具??沈时渊摆弄着劫魂刀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道具对我完成任务有什么帮助吗?”沈时渊问道。

      “恭喜宿主,此物可用于防身、割草、采花……”
      沈时渊:“……”

      结界内。

      江晔清用三条引魂萦将云玄喆的尸体控制在棺材里,随后用自己手上的第四条引魂萦抽出云玄喆的魂魄。

      “你个脑子被驴踢了的东西,把老子放开!!”云玄喆的魂魄刚离体便冲江晔清一阵痛骂。

      “云玄喆,你生前做过那么多恶事,杀人、打劫、□□……你说,我要是直接把你告到阴司,你的下场会怎样?魂飞魄散?打入十八层牢狱?还是永无轮回?”江晔清淡淡地笑着,满脸轻蔑。

      “你个龟孙!老子是你长辈!没爹娘教的东西,还威胁起我来了?!!”

      “蠢。”
      江晔清翻了个白眼,随即用引魂萦穿破了云玄喆的魂魄。
      “你这辈子活得这么无用,魂飞魄散前我让你发挥了自己最大的用处,你应该感谢我。”

      云玄喆在破口大骂里神魂散尽,最终魂魄和尸首一起化作了满地尘土。

      “只差最后一个了……”江晔清喃喃道。

      结界外。

      江晔清出来的时候,沈时渊大吁一口气,庆幸自己没在江晔清离开的时候遇到什么坏事。

      二人准备坐马车离开的时候,沈时渊疑惑怎么不带走云玄喆。

      沈时渊:“大理寺那边怎么交代?”

      江晔清回道:“当朝腐败,大理寺无能。云知廉都不追究了,你当大理寺卿还会尽职尽责吗?”

      沈时渊闻言一怔。

      江晔清让马车夫在距离自己宅院很远的地方便停下了马车,因此两人还需走很远一段距离才能到达目的地。

      一路上,江晔清一直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沈时渊则左看看右转转地跟着。两人一路无言。

      顺着偏路走近沈时渊房间楼下时,他开口说了这一路两人交流的第一句话:“我……我能不能换个房间睡……”

      “为何?”江晔清问道。

      “我房间里……有鬼……”沈时渊现在想起昨晚的经历还瑟瑟发抖。

      “哦,我知道。”江晔清一脸云淡风轻。

      沈时渊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啊??你!你知道还让我住那房间?!!”

      “有鬼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该庆幸不是人。”

      有鬼……
      而已???

      沈时渊气得快要喷出一口凌霄血……

      他感觉换房间这个提议被准许的可能性为零,于是在入夜前往自己床沿撒了一圈糯米和鸡血,强忍着难闻的味道逼自己尽快入睡。

      昨晚是个平安夜,沈时渊没有遇到鬼,次日起来的时候,他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随后开始把心思放到完成任务上。

      他左想右想,总算在江晔清给自己送午饭前想到一个还不错的办法。

      江晔清来给沈时渊送午饭的时候,一进门便看到他虚弱地半卧在床上,捂着嘴咳个不停。

      “咳咳咳咳!!”

      “你怎么了?”江晔清问道。

      “我……应该是……撞邪了……”沈时渊说着故作艰难地从床上跌到地上,“哎哟哎哟,我真是没用啊!被一个区区小鬼欺负成这样!”

      沈时渊坐在地上边说边拍大腿,脸上写满了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苦楚。

      江晔清对沈时渊这一举措有点摸不着头脑,把餐盒放到桌上冷冷地道:“吃饭吧。”
      说完他就要离开,沈时渊见此大道不妙,腾地一下冲到江晔清面前抱住他。

      江晔清:?????

      “你干什么?!”江晔清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惊恐。

      “江公子!求你!收我为徒!小男子实在不堪鬼扰,久仰江公子引魂大法之厉害,当下能救我的只有你了啊江公子!只有你江公子啊啊啊啊啊!!!!”沈时渊又哭又闹。

      系统:这就是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好方法……

      “你先把我放开。”江晔清黑着脸道。

      沈时渊生怕江晔清不同意,抱得更紧了,连忙摇头道:“我不放。”

      小时候父母不满足自己的时候,沈时渊就会使出这招死皮懒脸撒泼儿样的“撒娇”,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这招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仰着脑袋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死死盯着江晔清,一双大眼睛里泪水汪汪。

      “放、开。”江晔清咬牙切齿地道。

      江晔清因为抽离情思的缘故,在感情上不甚敏感,可男人的身体远比他的感情来的直接,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些异样。尤其抱着自己的这人一直持续不断地蹭着他下半身,若是再不把这人从身上扒下来……

      “不……”

      “滚!!”

      这回沈时渊反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晔清吼了回去。说罢,江晔清用力将沈时渊甩开,气势汹汹地冲出了房间。

      这一甩力道太大,沈时渊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望着江晔清离去的背影,他不禁有些怔愣。这还是他穿书以来,第一次见冷血淡漠的男主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无论是原著里对他的描述,还是这几天两人间相处下来他的表现,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似乎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这样愤怒到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江晔清,实在是太不一样……

      天渐渐黑了,今晚江晔清果然没有来给自己送晚饭……

      沈时渊叹了口气。

      这江晔清无情是无情,但他在责任感上却是翘楚。这几天沈时渊的一日三餐,他次次亲自送到沈时渊房间,一顿都没有漏下。

      这回江晔清没来,沈时渊心里多少有些不习惯。他有些难受,不知道这份难受是源于肚子里的空荡,还是源于心里的空虚。

      怎么事情会朝着自己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呢?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太恶心人了?
      还是没有考虑到男主的感受,太冒昧了?

      他第一次在实施撒娇这招上这么受挫,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

      后面两天,江晔清依旧没来给沈时渊送三餐。
      沈时渊饿得头晕眼花,但不好贸然出去在这走两步一个仆役的宅子里晃悠,也不好溜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因为他没钱……

      最终,在第二天傍晚,他被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决定等夜黑人静时去找江晔清道歉。

      入夜,弦月高悬,月光零散洒在江府,如同虚设,竟是没起到半分照明的作用。
      沈时渊点起一支红烛,护着火光、压着脚步声,小心翼翼摸到江晔清居室的一扇窗户外。点着烛火不好翻身,于是他吹熄了蜡烛用滑稽的姿势翻进了江晔清房间。

      宅院里漆黑一片,睡觉厌光的江晔清的房间更是如墨色渲染。
      沈时渊摸黑走了几步脚趾头被磕了好几下,每次都疼得半天缓不过来。于是他干脆整个人趴到地上,一寸一寸地往江晔清床边挪。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沈时渊总算摸索到江晔清的床榻了。
      他刚想伸手把江晔清摇醒,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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