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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诬陷与谩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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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时拉着杨修寒一顿唠叨:“你看她吃饭了没有?心情怎么样?她每天傍晚都会去梧桐树林拉小提琴,她……”
杨修寒拍了拍脑门:“知道了,我去看看,你再拉着我唠叨,天都亮了。”
周清时放开手,杨修寒将他双腿抬到床上盖好被子:“你赶紧休息吧!早点好起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杨修寒刚一条腿跨出门周清时又开始唠叨了:“她要是……”
杨修寒“哎呦”了一声:“睡觉,我知道怎么做?”说完就关上了门。
安静的房间内周清时侧躺在床上,始终是难以入睡。
他的心像被揪着一样难受,他小声呢喃道:“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振作起来。我在哪你的家就在哪。”
扣扣——他刚闭上眼睛门就被敲响了。
这下想睡也睡不了了。
“请进!”
周清华穿着睡衣披着外套走了进来,他关上门一脸的凝重。
周清时用胳膊肘撑着床铺,周清华赶紧去扶着周清时靠在床边:“长翼,怎么还不睡?对了,今天在学校……”
“九哥,雪儿回不了学校了,她知道了会很难过的。”周清华低着头非常愧疚。
周清时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让雪儿蒙冤的。”
“所有的报社都在报道我们家的事情,学校也好外面也好……应校长居然发布公告开除了雪儿的学籍。”
周清时将周清华的外套往里拉了拉:“没事,有九哥在,正常去上你的学,应校长也是迫于白家的势力。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雪儿知道,她很看重她的学业。”
周清华点点头“嗯”了一声:“可是,瞒不住的。”
“能瞒一时是一时,我会收购金陵大学,雪儿永远是金陵大学的才女。”
周清华眼睛有些酸酸的:“我去看过雪儿了,她一句话也不说,饭也不吃。”
周清时一听又着急坏了:“唉——没事,让她颓废两天吧!”
“九哥,雪儿以后怎么办?她都不能正常出门了。”
周清时眼底满是灰暗:“我在,她就在,以后我去哪,雪儿我就带到哪。”
周清华嘴角有些颤抖。
“去睡觉吧!”
“嗯!”周清华小心翼翼关上了门,外面特别冷,他哆哆嗦嗦地跑回了屋子。
杨修寒在童惜雪门口徘徊了一番,里面没有动静,他怕打扰童惜雪休息,但透过门缝看见里面烛光还亮着。
佣人阿姨给童惜雪铺好了床,想让她早点睡。
童惜雪蜷缩在椅子上,靠着扶手睡着了。佣人阿姨只能给她盖上毯子。
扣扣——
佣人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杨修寒点了点头。
“杨先生,她刚睡着。”
杨修寒站在门外,想要进去但晚上不合适,他对佣人阿姨说到:“她今天……”
佣人阿姨轻轻关上门:“杨先生,她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饭也不吃。安阳少爷一直陪着他,晚些的时候我让他去休息了。唉——出了这样的事,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杨修寒紧紧握着拳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先生,您去休息吧!雪儿我会照顾好她的。晚上您在这不合适。”
杨修寒点了点头,又往门缝里看了看:“那麻烦阿姨照顾她了,我先走了。”
杨修寒拖着沉重地脚步往回走,他感觉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似乎对童惜雪产生了别样的情愫,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在心底嘀咕着:杨修寒,你的心怎么这么难受?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啊!你的心也会痛吗?是因为雪儿吗?
这一晚都个怀心事,谁也没有真的睡着。
天一亮就听佣人阿姨嚷嚷着:“九少,不好了,雪儿不见了!”
周清时刚穿好衣服,他一听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周清华和周傲澜要上学,早早就去了学校。
周清时安排人四散开来去找童惜雪,杨修寒也是心急如焚。
早上的空气异常的冷,呼出来的气都结冰了。
周清时双手通红,他搓了搓手,思索着童惜雪会不会去学校。
周清时一直在喊:“雪儿,雪儿……”
那一声声“雪儿”是很纯粹的感情。
“长羽,她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学校?正君,你去梧桐树林那边,我去金陵大学那边。”
杨修寒点了点头二人就分开了。
一颗烂青菜砸了过来,紧接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朝着童惜雪砸了过来:“不要脸,喜欢自己的叔叔,还陷害白家的大小姐,你还敢出来。”
童惜雪没有看报纸,也没来得及看,她不知道她已经是南京城的过街老鼠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对着童惜雪就是嘴炮输出:“还皇室后裔,做出这种有悖伦理的事情,真给皇室丢脸。”
“就是,还金陵大学的才女,真龌龊,应毅校长都把她从金陵大学除名了。”
“你们说什么?”童惜雪不敢相信她最看重的学业被终止了:“什么叫我被开除了?”
一个中年妇女阴阳怪气地讽刺到:“你还不知道?整个南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喜欢自己的叔叔,他娶了别人,你因妒生恨,陷害白少思,被抓包。”
“我没有!”童惜雪愤怒地呵斥道:“他们胡说八道!我没有!不是我!”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了?还在这对我们大呼小叫的。打她。”
一堆烂菜叶子,乱七八糟但凡地上能捡起来的东西都朝着童惜雪骂骂咧咧地砸了过来。
哗——
一桶冷水从童惜雪的头顶灌了下来,瞬间冻的她打哆嗦。她靠着墙角蹲了下去。
“滚出南京城,滚出南京城……”
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童惜雪冲出人群跑去了学校,不用进学校,门口就是校长亲手写的公告,上面赫然写着:开除童惜雪学籍,永不再录取……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要去问清楚。”
门口的两个大将不让她进去。甚至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你们为什么拦着我?”
“你已经被开除了,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童惜雪和两个门卫起了争执,童惜雪被推倒了好几次。引来了街上的人纷纷围观。闲言碎语都朝着童惜雪而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沉稳有力又霸气的呵斥,所有人回头只见尚彦渊身穿一身中山装,浓密的一字胡威严逼人,手里拿着课本。
众人纷纷弯腰低头:“尚教授好!”
尚彦渊没有说话他缓缓靠近童惜雪将她扶了起来,拿下了她头上的菜叶子:“没事吧!”
童惜雪摇了摇头,声音发颤:“谢谢尚教授。”
尚彦渊知道对这些人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他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老百姓做错事有政府管,政府都没有管那就是子虚乌有。大家不要跟风。”
众人介于尚彦渊的身份纷纷散去。
周清时一个回头看见童惜雪:“雪儿——”
远远地周清时弯腰:“尚教授好!”
他飞奔到童惜雪身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童惜雪身上:“雪儿,你没事吧?”
周清时自然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长羽,她没事,赶紧带她回去吧,别感冒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
“谢谢尚教授。那我们先走了。”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周清时的眼睛一路上没有离开过童惜雪,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到了家门口周清时才问到:“雪儿,你一大早出去……”
童惜雪没有说话。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走吧!进去把衣服换了。”
童惜雪进屋就关上了门,周清时被关在门外,他有些不知所措,语气有些颤抖:“雪儿,我叫阿姨过来。”
童惜雪滑坐在地上,脑海里回想着那些人的话,她感觉自己快疯了,刚刚周清时在她一直克制着,她不想哭,不想让他看见。
周清时自然是听到了童惜雪的哭声。
童惜雪换完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除了佣人阿姨谁也不见。
佣人阿姨一整天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她轻轻地拍了她一下:“雪儿,你已经两天都没有吃饭了。”
童惜雪像是被按了开关键一样,她从椅子上下来一脸的不知所措:“我要去上学,我要去画画,我要去拉小提琴,我要去学医 ,我要去学校。”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佣人阿姨惊慌失措。
童惜雪拉着佣人阿姨的双手辩解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害她,我没有……”
“这,这是怎么了?”佣人阿姨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跑去找周清时。
“九少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雪儿她……”
“她怎么了?”周清时刚换完药一个起身疼的呲牙咧嘴:“雪儿怎么了?”
“她神志不清了。”
周清时跑到童惜雪跟前,只见她蜷缩在墙角不停的颤抖。
周清时蹲在童惜雪身边:“雪儿,你怎么了?”
“你别碰我。”童惜雪不让任何人靠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周清时强制搂着她,语气非常高:“雪儿,雪儿,你听我说。”
童惜雪呆愣地盯着周清时。
周清时捋了捋她凌乱的头发:“不是你,不是你,你什么都没有做,不是你,别怕,有长羽哥哥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