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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夏油杰的助力,扭转局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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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咧嘴,露出一口小尖牙,我刚要抬手引导它发起反击,对手的咒轮却猛地在空中打了个旋,那股震荡波又来了,比刚才更沉,像有人拿锤子敲我的脑门。掌心裂纹一烫,火狐前爪一软,差点跪下去。
我立刻收力,咒力回撤时阵盘边缘发出细微的“咔”声,像是冰面裂开一道缝。坏了,强行逆流把盘子撑出问题了。
台下评委开始低声议论,裁判盯着我这边,手指已经搭在暂停键上。只要我这边再出一次明显失控,比赛就直接判负。
我喘了口气,眼角扫向观众席第三排靠左——那个干扰源还在,频率稳定,像定时闹钟一样规律地敲打我的咒力节点。我知道坐标,也知道它是低频震荡,可我现在就像拿着一把生锈的螺丝刀,明明看见螺丝在哪,却拧不动。
火狐趴在我脚边,尾巴轻轻拍地,一下,两下,三下。它在等我下一步动作,可我现在连下一步该怎么走都拿不准。
我低头看了眼阵盘,金粉纹路有两道微微发暗,像是被风吹灭的蜡烛芯。不能再硬扛了。我咬了下嘴唇,抬眼看向高台角落——那道一直盯着我的视线还在,冰冷,带着算计。我没看她,而是轻轻拍了拍火狐的耳朵,用嘴唇无声地动了三个字。
夏——油——杰。
话音没出声,但我知道他会看见。
三秒后,高台那边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接着是脚步,不急不缓,从侧通道走下来。一身黑色制服,袖口卷到小臂,手里什么都没拿,像是来巡视的老师,又像只是路过。
是夏油杰。
他走到擂台边缘,没跨上来,也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左耳——那是我们以前打闹时定的暗号:我听到了。
然后他抬起右手,在空中画了一道极简的逆五芒星,动作慢得像是在教新生画基础符。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我这边:“低频震荡,靠的是持续共振破坏结构稳定性。想稳住,就得反向抵消。”
他顿了顿,指尖在五芒星中心点了一下:“频率归零,反向回流。”
这不是咒术,是教学演示。规则允许。没人能说他违规。
我闭眼一瞬,脑子里飞快拆解他的话。低频震荡,共振破坏,反向抵消……我猛地睁开眼,把主阵盘翻过来,指尖顺着金粉纹路逆向划过,一边默念他刚说的节奏,一边把咒力往阵心反向导流。
阵盘嗡地一震,裂纹处的热度突然一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紧接着,一股反向的波动从阵心扩散,和那股外来震荡在半空中撞上。
空气颤了一下。
火狐猛然抬头,耳朵竖得笔直,尾巴“唰”地扬起来,喉咙里滚出一声清亮的长鸣,像是终于睡醒的猫。
它站起来了,四爪落地,火焰从脚心缓缓燃起,一圈圈扩散,稳定得像烧了一整夜的炉火。
台下有人“咦”了一声,接着是窃窃私语。
“她刚才是不是用了什么新术式?”
“那不是夏油杰在教她吗?这算不算场外指导?”
“不算违规,他没碰擂台,也没直接施术。”
我低头看了眼阵盘,那两道发暗的纹路重新亮了起来,但边缘有点发毛,像是被火烧过的纸边。撑不了太久,这盘子快到极限了。
我把它收回包里,掌心裂纹微亮,不再依赖阵盘,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咒力去连火狐。
火狐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清亮,尾巴轻轻一甩,像是在说:来吧。
我刚要抬手,夏油杰忽然又开口了,声音还是淡淡的,却刚好能让我听见:“别用阵盘了。它撑不住第二次共振。用火狐的本源频率做锚点,你跟着它的节奏走。”
我一愣。本源频率?那得是召唤师和咒灵之间完全同步才能做到的事,一般得练好几个月才能勉强感应到。
可火狐已经动了。它没等我下令,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尾巴高高扬起,火焰顺着脊背一路燃到头顶,像一顶燃烧的王冠。
我闭上眼,试着不去想咒力怎么走,而是去“听”它。听它的呼吸,听它爪子落地的节奏,听它尾巴摆动时带起的风。
慢慢地,我掌心的裂纹开始跟着它的步伐亮起,一明一暗,像是心跳。
我睁眼,笑了。
“谢了。”我抬头看向台边的夏油杰。
他站在那儿,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微微一扬:“别输就行。”
我正要回他句“你太小看我了”,对手突然动了。他脸色有点发白,显然没料到我这边能这么快稳住局面。他手里的最后一个咒轮已经蓄满了力,边缘泛着暗红的光。
他抬手,就要掷出。
可就在这时,火狐突然低吼一声,前爪猛地拍地,一圈火浪炸开,直接逼得他后退两步,差点踩出擂台边界。
裁判立刻出声警告:“选手注意站位!”
对手稳住身形,眼神变了。他原本以为我是个靠运气赢初赛的新人,现在却发现我不仅能扛住干扰,还能在几秒内重建召唤体系。
他犹豫了一瞬,咒轮在手里转了半圈,没扔。
全场安静了几秒,接着有人开始鼓掌。不是那种应付式的,是真觉得精彩。
我回头看了一眼夏油杰,他还在那儿,没走,也没说话,只是冲我点了下头。
我转回来,火狐已经趴在我身侧,尾巴一圈圈绕着我的脚踝,像是在充电。
对手深吸一口气,终于把咒轮掷了出来。这一次,他没念咒,而是直接用速度压人。
咒轮旋转着飞来,带起一阵风。
我抬手,火狐跃起,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撞上咒轮,把它打偏。
“铛”一声,咒轮砸在防护罩上,弹了回去。
对手伸手接住,脸色彻底沉了。
我没急着进攻,而是慢慢往前走了一步,火狐跟在我身侧,火焰在脚下留下一串焦痕。
“你刚才那招,”我看着他,“叫‘心理压制’吧?以为我一乱,就会像上次一样失控。”
他没说话。
“可惜啊,”我笑了笑,“我有个特别爱操心的学长,总怕我被人欺负。”
台下有人笑出声。
对手咬了咬牙,抬手又要掷轮。
可这次,他手刚抬到一半,火狐突然动了。它没等我下令,直接冲了出去,速度快得像一道红影。
对手一惊,立刻后退,可火狐在半空中猛地一扭身,尾巴横扫,火焰直接封住了他的退路。
他慌了,手一抖,咒轮脱手飞出,方向都偏了。
我抬手,掌心裂纹大亮,火狐在空中一个翻身,火焰凝聚成矛,直刺而下。
“砰!”
咒轮炸成碎片,火花四溅。
对手踉跄后退,一脚踩空,半个身子出了擂台边界。
裁判举旗:“出界!红方选手暂停!”
全场哗然。
对手站回擂台,脸色铁青。他知道,局势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我收回火狐,它跳回我肩头,尾巴轻轻卷住我手腕,耳朵抖了抖,像是在说:接下来你说了算。
我看向台边的夏油杰,他靠在护栏上,一只手还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左耳。
我冲他眨了眨眼。
他笑了下,刚要说话——
突然,观众席第三排靠左的位置,一道符纸无声燃烧,灰烬飘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