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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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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宋晚卿缓缓睁开眼,身侧的被褥已经凉透,只留下一个凹陷的轮廓。
她撑起身子,丝绸睡衣的肩带滑落下来。
厨房里飘来咖啡的余香。
宋晚卿赤脚踩在微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看见中岛台上摆着温好的牛奶和三明治。
玻璃杯下压着一张柠檬黄的便利贴,姜砚成凌厉的笔迹力透纸背:“卿卿,记得按时吃饭。”
午后三点的阳光带着慵懒的暖意,宋晚卿拢了拢身上的米色风衣,踩着细高跟走出公寓大门。
微风拂过她微卷的长发,她抬手将发丝别至耳后,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姜砚成便利贴的触感。
她没叫司机,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窗外的城市景色飞速掠过,光影在她清冷的侧脸上流转。
车停在姜氏集团大楼前,玻璃幕墙折射着刺眼的光。
宋晚卿推开车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台阶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保安认出她,微微颔首:“宋小姐。”她点头示意,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上升时,她透过镜面整理了下衣领。
姜砚成的办公室在顶层,门半掩着,隐约能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在训人。
她没急着进去,而是靠在门边,透过缝隙看他——他站在落地窗前,西装笔挺,眉宇间透着冷峻,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文件夹。
姜砚成抬了抬手,声音低沉而简短:“先出去。”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立刻收拾文件,迅速起身离开。
有人经过宋晚卿身边时,小心翼翼地点头致意,她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却始终落在姜砚成身上。
门轻轻合上,办公室内骤然安静下来。
落地窗外,城市的轮廓在午后阳光下泛着微光,而姜砚成站在光影交界处,西装笔挺,领带微松,眉宇间的冷峻还未完全散去。
宋晚卿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他,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晰而缓慢。
姜砚成背对着门口,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扯松领带,声音冷冽:“还有事?”
宋晚卿没应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只发出极轻的闷响。
她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姜砚成猛地转身,眉宇间还凝着未散的戾气:“我说了出——”
话音戛然而止。
阳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将宋晚卿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宋晚卿微微偏头,红唇轻启:“姜总好大的脾气。”
姜砚成的喉结滚动了下,眼底的冷意瞬间瓦解。
他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宋晚卿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整理:“说了,还怎么看你训人?”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喉结,“挺凶的。”
姜砚成低笑一声,忽然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那现在,该我训你了。”
宋晚卿坐在姜砚成怀里:“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姜砚成伸手,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哑:“宋小姐这是来查岗吗?”
宋晚卿微微仰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行吗?”
姜砚成低笑一声,拇指摩挲过她的唇瓣,眼神暗了几分:“行,怎么不行。”
话音未落,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办公桌边。
文件被推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但无人理会。
窗外,浮云游走。
阳光在云隙间明灭,忽而将玻璃幕墙照得灿亮,忽而又让整个房间陷入朦胧的暗影。
“要下雨了。”姜砚成忽然说。
他的气息拂过宋晚卿的耳际,带着咖啡的苦涩和雪松香的清冽。
玻璃窗上渐渐凝起细密的水珠。
先是零星几点,很快就连成蜿蜒的水痕。
雨滴在钢化玻璃上撞得粉碎,将窗外的霓虹折射成扭曲的光带。
宋晚卿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姜砚成后颈画着圈,触到他微微凸起的颈椎骨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高跟鞋急促的声响打破了静谧。
“姜总,这份合同需要您——”年轻女秘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砚成背对着门,高大的身影将宋晚卿半掩在怀中,两人唇间仅剩寸许距离。
宋晚卿微微偏头,视线越过姜砚成的肩膀,平静地看向门口。
秘书僵在原地,手里捏着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
她脸颊瞬间涨红,慌乱地低下头:“对、对不起姜总!我不知道您有客人……”
姜砚成缓缓直起身,眼底的温度骤然冷却。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没人教过你敲门?”
秘书手指发抖,声音细如蚊呐:“陈经理说这份文件很急,所以我……”
宋晚卿轻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抚平姜砚成胸前被她抓皱的衬衫。
她没说话,但这一声笑让秘书的头垂得更低了。
“出去。”姜砚成甚至没再看她一眼。
秘书仓皇弯腰捡起文件,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锁“咔哒”轻响的瞬间,宋晚卿的指尖已经缠上了姜砚成的领带。
暗纹丝绸在她指间滑动,像一条蓄势待发的黑蛇。
她猛地一拽——
姜砚成被迫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领带绞紧时在他后颈勒出浅浅的折痕,喉结在束缚下艰难滚动。
他撑在她耳侧的手掌骤然收紧,将钢化玻璃按出细微的震颤。
“这么大火气?”他嗓音沙哑,带着被勒紧的喘息。
垂眸时,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里藏着危险的碎光。
宋晚卿用领带缠绕第二圈,丝质面料摩擦过他的动脉:“姜总招秘书的眼光,退步了。”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领带的暗纹突然显出狰狞的荆棘图案。
姜砚成低笑,突然掐住她的腰把人抱上办公桌。
钢笔架轰然倒地,他俯身时领带绞得更紧:“吃醋的样子...”冰凉的鼻梁蹭过她发烫的耳垂,“...很漂亮。”
雨点疯狂敲击玻璃,领带在纠缠中彻底散开。
宋晚卿后仰时碰倒了镇纸,玉石碎裂的声音像某种宣告。
姜砚成单手扯下领带,丝绸布料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暗色的弧线,下一秒便覆上了宋晚卿的双眼。
“姜砚成——”她下意识抬手,却被他扣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视野被剥夺的瞬间,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听见他低沉的呼吸近在耳畔,感受到他指尖擦过她耳后敏感的肌肤,慢条斯理地系紧领带。
丝绸微凉的触感贴着眼睑,而他的体温却灼热地笼罩着她。
黑暗里,她只能感知他的存在——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指尖游走的轨迹。
下一秒,他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欲,却又在唇齿交缠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像是无声的宣告——
她逃不掉,也不想逃。
领带的束缚让这个吻变得更加敏感而漫长。
宋晚卿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衬衫,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而姜砚成低笑一声,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