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亲戚有点多》人青草西

15、出货

　　白琨瑶打车回市中心，找了家餐厅进去吃饭。

　　边吃边回应直播间的问题。

　　“第一块料子确实不太行，第二块还可以，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第二块是哪块？那个看起来粗糙得不行的春料吗？】

　　【主播你在梦话吗？第二块哪里行了？】

　　【不是，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买的这两块翡翠原石真是假货吗？】

　　“嗯，那家店里摆出来的石头都有造假成分，你们不要去买。”

　　【真的假的？你咋知道的？？】

　　【ber……更大的问题难道不是主播知道是假的还买？】

　　【买了就算了，还说料子能卖到钱……主播你说话之前有过过脑子吗？】

　　“没有说梦话啦，我买的这两块确实是有造假。第一块是窗口造假；第二块是外皮造假，但里面的玉肉是真的，所以我说可以卖钱。”

　　白琨瑶举起左手，用大拇指跟食指圈了一个圆形，说：“在原石的左侧中间部分，有大概这么大的料子，颜色偏浓，接近红紫，种水的话应该是糯冰。”

　　她话刚说完，直播间弹幕快速滚动：

　　【主播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红紫是什么级别吗？】

　　【还是糯冰种的，这得老值钱了吧！】

　　【主播你是咋看到的，难道你有透视眼？】

　　【你听过玉石圈公认的一句话吗，叫“神仙难断寸玉”，主播你难道比神仙还厉害？隔着那么厚的皮壳，能看到玉肉中间部分？】

　　白琨瑶看着屏幕，慢慢给她们解释：“我知道红紫色，我懂货，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关于不同颜色和种水的叫法，都是刘彪跟其他同事在这一个月内教给她的。白琨瑶学得很快，现在已经能说出很多玉石相关的专业术语了。

　　“没有透视眼，只不过我看到的玉石跟你们看到的不太一样。”

　　岩石圈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一直是白琨瑶坚守的信念，也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它们同类之间可以听到彼此，看到彼此——皮壳之下的彼此。

　　白琨瑶这句话在第二次直播的时候提过一回，不过这句话跟她说自己能跟石头交流一样可笑。

　　果然她说完后，直播间的观众再次不淡定了：

　　【我好像粉了个不太正常的主播……】

　　【牛牛你要不改做搞笑女，走抽象频道吧，真诚建议……】

　　【改走玄学频道也成，我爱听人讲玄学故事。】

　　【我听说有些人其实是弱智来着，但因为生活能自理，所以一直被当做正常人。牛牛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是真的有点担心……】

　　杰少：【唉，原来我才是主播的真爱粉，一直坚信主播是真的能够跟玉石交流，你们还骂我，真叫人受伤。】

　　【滚！主播再弱智也轮不到你来叽歪！】

　　白琨瑶看到直播间人一边怀疑自己弱智一边维护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弱智，等我把石头卖了你们就知道啦。”

　　“不过想先问下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哪些地方收原石？”

　　虽然觉得她可能脑子不好，但是直播间观众还是热心地回答了她：

　　【玉器店应该都收的。】

　　【牛牛你可以去金玉记看看，感觉金玉记的老板人还不错，应该会收的。】

　　momo：【不不，它们家不收原石。】

　　赵予海在直播间默默潜水，看到主播在料市买了俩假石头后，她跟其他观众的想法一样，感觉这个主播有病。上次直播能发现袁倚云的镯子问题，大概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赵予海觉得浪费时间，想退出直播间的时候正巧看到观众让主播把两块假石头送到自家店里，连忙发弹幕拒绝。

　　她买热搜做营销是为了让大家去买玉，不是让他们去卖原石。这以后啥破石头都往她家送，店里正经生意还做不做了，而且切石头费时间，占着机器占着玉雕师，耽误自家玉器出货。

　　momo：【主播你去荆玉楼吧，它家大品牌，你这要真的是好玉，它肯定收。】

　　赵予海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甩给了荆玉楼。

　　“好呀，我去看看。”

　　白琨瑶听取了她的建议，吃完饭，拖着箱子打车去了荆玉楼。

　　她进去后，有销售过来接待她，她把卖原石的想法跟对方说了一下，对方面露迟疑。

　　好在没有直接拒绝她，对方表示要去请示一下店长。

　　荆玉楼在云城的这家分店坐落在云城最繁华地段，共五层楼。店长此时正在五楼的办公区接受魏溯的工作指示。

　　这是魏溯在云城巡店的最后一天。

　　他们听到有人要来卖原石，店长想回“不要”，但是考虑到“太子爷”在这里，得先请示他的建议。

　　魏溯想了想，说：“看看也不碍事。”

　　他们下楼之后，没看到人，销售去问同事，同事手一指，“那儿呢。”

　　荆玉楼的每一家门店都有一只和田白玉雕的狮子猫摆件，放在收银台上。

　　白琨瑶进店后一眼认出这是她同宗同源的亲姐妹，对方也认出了她，一人一玉聊得热火朝天。

　　白琨瑶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回过头来。

　　她脸上的笑容未收，眼睛和眉梢弯弯的，嘴角上扬，白皙的面颊晕开淡淡的血色，面容明媚又娇俏。在她的脸旁，是那只白玉狮子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溯在那一瞬间好像看到白玉猫也是笑眯眯的。听到声响后，两张脸同时看向他。

　　魏溯心里惊了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白玉猫又变回了一块普通的白玉，脸上没了刚刚神采飞扬的表情。

　　魏溯纳罕：大白天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