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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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采结束后，姜新望离开备采间的脚步虚浮。
在门外被人拦住时，他还有些恍惚。
“哦，原来是新氧啊……”
“没什么，挺好的。”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
他搭着姜新氧的肩膀，稍微用力的捏了捏，“新氧啊，备采结束之后，你一定要开心，知道嘛！”
“开心很重要，其他都是浮云啊！”
姜新氧搀扶着他哥，表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哥，你这样很吓人。”
“吓人吗？”
“新氧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更吓人的在后面啊。”
姜新望幽幽叹气，最后拍了拍姜新氧的肩膀，向着远方走去。
徒留姜新氧站在原地，满头问号，“备采这么可怕嘛？”
“也许吧。”
方稚璇搭着和乐肩膀，有些不解，“不过，人在害怕的时候，视力也会受到影响吗？”
怎么能完全看不到还有他们两个活人站在这里呢？
和乐脑袋微歪，望着姜新望离开的方向，“他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姜新氧:“……”
“朋友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点害怕。”
备采怎么还能让人受刺激呢……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种不详的预感，在备采时，听到同样的问题，并发出跟姜新望类似的疑问，然后得到工作人员差不多的回答后，应验了。
姜新氧完全不知道那个问题之后，工作人员又问了什么问题，自己又作出了什么回答。
他只是理解了他哥受到的刺激，并开始默默地在心里构思这次检讨书写什么内容。
离开备采间后，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等在走廊的和乐，然后幽幽叹气。
他走到和乐跟前，想要伸手拍拍和乐的肩膀，手抬到半空，又蜷缩回来。
和乐对此感到莫名。
他跟方稚璇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备采这么恐怖吗？”
怎么出来之后，精神都变得恍惚了呢？
“那个，乐哥……”
他眼里带着一丝歉意，“这次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和乐脸色大变，“你们说漏嘴了？”
“没有！”
姜新氧连连摆手，“我们嘴很严的！”
和乐脸色稍缓，“那你突然讲这个。”
“你们知道宿舍客厅有摄像头吗？”
姜新氧苦笑道。
他说完，也跟他哥一样，幽幽地叹口气，脚步虚浮地离开了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方稚璇跟和乐呆滞了好一会儿，直到姜新氧的背影都消失在这条走廊上，才陆续回神。
方稚璇跳脚:“什么！居然有摄像头！”
“完了……我每次洗完澡都没穿衣服，那不是全拍到了？怎么没人说有摄像头呢，太过分了！”
他着急忙慌地敲开备采间的门，要找工作人员就这件事情问个清楚。
和乐靠在墙上，才从呆愣状态回魂，就一下子转到慌乱模式。
“摄像头！怎么会有摄像头！”
他小声嘟囔道，“完了，完了，我辛辛苦苦藏的零食……”
那不是每个储粮地都不安全了！
*
这件事情，多少是有影响到幺儿四人组拍摄状态的。
这其中，方稚璇又算是状态比较好的。
因为他在拍摄个人备采时，知道了宿舍的摄像内容，不会被全部放出去。
宿舍的摄像内容，也只有负责剪辑的老师会看到。
他所担心的“整个练习生部门工作人员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粉丝，认识或者不认识他的人，都会看到他豪迈身姿”的画面，不会发生。
所以，他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拍个人公式照的时候，能笑出来的人。
剩下三人，在拍照时，笑得一个比一个命苦。
直让摄像老师不忍直视，甚至对他们说出了“可以不用笑”这样的话。
但真的拍出面无表情的公式照后，负责审片的工作人员又不满意了。
大家都笑，你们三个怎么可以不笑呢。
五代是一个整体啊，就应该整整齐齐的。
笑不出来的三人觉得这位工作人员，是在强词夺理。
整整齐齐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摄像老师也很无奈。
从他的专业角度来看，其实不笑也是可以的。
小孩子嘛，怎么拍都可爱。
但假笑除外。
他低头盯着相机屏幕里，笑得诡异瘆人的三人，沉默良久，抬头看向提出“整整齐齐”想法的工作人员，欲言又止，“要不，让方稚璇也别笑，让他们四个年纪最小的整整齐齐，也行？”
审片的工作人员，看着笔记本上的照片，深吸一口气。
“嗯，让方稚璇重拍吧。”
*
拍完照，录完个人备采后，时间就到下午七点了。
大家在饭厅集合，吃过晚饭后，还要就明天的汇演开个短暂的会议。
这次的会议，每个练习生的家长也会参加。
但家长也参与会议这件事情，是练习生们不知道的。
晚饭期间，得知了宿舍有摄像头这件事的另外两位霸王龙队成员，还是相对淡定的。
毕竟吃零食这件事情，是被允许的。
顶多是他们大晚上的，在该睡觉的时间偷偷吃不太好，可能会挨骂。
当工作人员说今晚的会议，家长也会参与后，这份相对淡定就不见了。
和乐发出了今天第无数遍的疑问:“怎么办，怎么办？！”
“今天开会是为了明天的汇演，应该不会说我们集训的事情吧……”
燕斓这么说着，但语气带着不确定。
“万一会说呢？就像每次学校考完期中期末开家长会一样，只有一半时间是讲那次考试的，剩下的时间就是翻旧账！”
符予佑性子急，说完就忍不住要去找工作人员打探消息。
姜新望及时把人拽住，“你要怎么打探消息？万一他们还没发现这件事情呢，你去问了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那也不能干等着啊，还有半个小时就开会了。”
符予佑眉头紧锁，“俗话说得好，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正歪靠在和乐身上的方稚璇:“早死不一定早超生啊，万一你下地狱也要排队呢？”
符予佑目光缓缓下移，跟他对视了三秒，“……我现在没有心情听冷笑话。”
“所以说，你一个灭霸队的人，为什么会参与到我们的队内讨论啊？”
“因为他们欠我一包薯片和两颗费列罗。”
方稚璇指了指姜家兄弟，又指了指和乐，眨着眼睛，无辜地说道，“我得确保我的薯片和费列罗不会被没收。”
符予佑:……
燕斓:……
“其实，他们也不一定就知道这件事情，对吧？”
燕斓理智分析，“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为什么没有人找我们谈话呢？”
“我们的行动都是在大半夜，那个时间大家都睡觉了，按常理推算，那个时间也没人在客厅行动，对吧？所以就算有摄像头，他们也不一定会看大半夜的录像啊。”
符予佑依然眉头紧锁，“那万一看了呢？”
燕斓沉默了片刻，“听天由命吧，我相信我爸妈不会因为我半夜偷吃零食把我打死的。”
只是担心被家长骂的其余四人:……
打死这个想法，有点离谱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不慌了呢。
跟打死比起来，被骂一顿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嘛。
*
傍晚的会议，并不是每个练习生家长都本人亲至。
也有家在外地的练习生，家长是通过线上视频参与会议的。
霸王龙队就有两位外地组:和乐，符予佑。
当线上视频被投放到幕布上后，这两人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们快乐了。
家长已经到场落座的本地组三人:不嘻嘻.jpg
会议室内，因为家长的存在，练习生们都显得格外乖巧。
且拘谨。
姜妈妈从到公司后，就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跟工作人员寒暄又跟其余练习生的家长进行交谈。
直到这会，会议即将开始，被带领落座后，她才一手一个儿子，脸上笑意不变，低声说出让人害怕的话，“你们这些天过得很快乐哦。听说还组织大家一起钓鱼是吧？”
姜新望:……
姜新氧:……
花容失色.jpg
姜妈妈温柔地抚摸着孩子们的脑袋，“什么时候喜欢上钓鱼了，等汇演结束，公司放假后，我们全家一起去钓鱼啊。”
姜新望和姜新氧再次:……
面容苍白.jpg
符予佑说得很对。
不管哪种形式的家长会，都是在翻旧账。
姜妈妈还在输出:“训练有认真吗？”
姜新望和姜新氧点头如捣蒜。
“明天汇演，妈妈不会颜面扫地的，对吗？”
姜新望和姜新氧再次疯狂点头。
“除了喜欢钓鱼，我们新望和新氧还有别的爱好，是妈妈不知道的吗？”
姜新望和姜新氧连忙摇头。
“确定没有吗？”
摇头停滞了片刻。
姜妈妈温柔的抚摸也跟着停下。
她保持微笑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呵”声。
已经快将脑袋埋到桌底下的姜新望和姜新氧，双眸紧闭。
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祈祷，希望时间可以倒退。
既然世界上存在系统这种看起来，就很玄幻的东西。
那时间倒退，肯定也是真实存在的，对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