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小小轩崽

2、感情屏障

　　故事梗概

　　- 隐秘的依赖：21岁的哥哥程远和18岁的弟弟程近相依为命，父母离异后各自组建新家庭，兄弟俩在空荡荡的老房子里形成一种超越普通兄弟情的亲密关系。

　　- 禁忌的试探：程近对哥哥的感情早已超出兄弟之情，在一次雨夜中借着雷声假装害怕，试探性地亲吻了程远，引发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

　　- 情感的爆发：程远生日这天，程近精心准备晚餐和礼物，在酒精的作用下，程远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感情，与弟弟发生了亲密关系。

　　- 清醒的恐慌：第二天清晨，程远意识到自己越过了不可逾越的界限，陷入深深的恐慌和自责，决定疏远弟弟以保护两人。

　　- 痛苦的抉择：程近不愿放弃这段感情，而程远则在亲情责任与内心渴望间挣扎，两人关系陷入僵局。

　　本次写作重点围绕兄弟俩从日常相处到突破禁忌关系的关键转变，以及程远在事后产生的强烈道德冲突和逃避行为，为后续剧情发展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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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声敲打着窗户，程远站在厨房里，心不在焉地切着菜。
　　刀锋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二十一岁的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安静——父母离婚后各自组建新家庭，留下这栋老房子和比他小三岁的弟弟程近。

　　"哥，我回来了。"门被推开，带着湿气的风卷了进来。
　　程近甩了甩伞上的水珠，校服外套的肩膀处已经被雨水浸透，贴在他单薄的肩膀上。

　　程远放下刀，皱眉走过去："怎么不打伞？"

　　"打了，风太大。"程近笑着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校服衬衫，被雨水浸湿后几乎透明，贴在少年纤细的身体上。
　　程远移开视线，转身去拿毛巾。

　　"擦干，别感冒了。"他把毛巾扔给弟弟，声音刻意保持着平静。

　　程近接过毛巾，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哥哥。
　　程远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夏日午后的阳光，灼热而粘稠。
　　他假装专注于锅里的菜，翻炒的动作比平时用力。

　　"哥，"程近突然开口，"今天物理考试，我考了全班第一。"

　　程远转头，看到弟弟脸上期待表扬的表情，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程近还滴着水的头发："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程近的眼睛更亮了，他向前一步，几乎贴在程远身上："你明天休息对吧？我们去看电影，就我们两个。"

　　太近了。
　　程远能闻到弟弟身上雨水混合着淡淡沐浴露的味道。
　　他后退半步，假装去拿调料："明天我要加班。"

　　"你骗人。"程近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查过你的排班表了。"

　　程远的手顿了一下。
　　他转身，看到弟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读不懂的表情。

　　"程近，"他叹了口气，"我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程近打断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是兄弟'，对吧？"

　　空气凝固了几秒。
　　程远感到喉咙发紧，他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最终，他只能转身继续做饭："去换衣服吧，饭马上好了。"

　　程近没有动。
　　程远能感觉到弟弟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像一把钝刀，缓慢而坚定地割开他精心构筑的防线。

　　晚饭在沉默中进行。程远刻意避开弟弟的目光，专注于自己的餐盘。
　　他能感觉到程近的失落，但比起面对那个越来越明显的事实，他宁愿维持这种尴尬的沉默。

　　"我吃饱了。"程近突然站起来，盘子里的食物几乎没动。
　　他转身走向楼梯，脚步声在安静的房子里格外清晰。

　　程远盯着弟弟离去的背影，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他知道自己应该叫住程近，说点什么——什么都好，但他只是坐在那里，任由沉默蔓延。

　　洗完碗，程远站在程近的房门外，手举起来又放下。
　　最终，他轻轻敲了敲门："程近？"

　　没有回应。

　　他推开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程近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
　　程远走近，看到弟弟的肩膀微微颤抖。

　　"怎么了？"他在床边坐下，手悬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触碰那个蜷缩的身影。

　　程近突然转过身来，程远惊讶地发现弟弟脸上挂着泪痕。
　　十八岁的程近已经比他记忆中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孩高了很多，但此刻，他看起来脆弱得像个孩子。

　　"为什么总是推开我？"程近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知道我..."

　　"别说了。"程远打断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我们不该..."

　　"不该什么？"程近坐起来，距离近得让程远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哥，你明明也..."

　　一声惊雷突然炸响，房子里的灯闪烁了几下，然后熄灭了。
　　黑暗笼罩了房间，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闪电提供片刻光亮。
　　程远感到程近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疼痛。

　　"我害怕。"程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程远多年未听过的脆弱。

　　程远知道弟弟早就不怕打雷了，但他没有拆穿。
　　在下一道闪电照亮房间的瞬间，他看到程近的脸近在咫尺，然后——一个轻柔的触碰落在他的唇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程远应该推开他，应该严厉地告诉弟弟这是错的，但他没有。
　　那个吻轻得像羽毛，却在他心里点燃了无法扑灭的火焰。

　　"程近..."他声音嘶哑，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黑暗中，程近的呼吸变得急促："生日快乐，哥。"

　　程远这才想起，午夜已过，今天是他的生日。
　　二十二岁的第一天，他被自己的亲弟弟吻了。
　　这个认知让他既恐惧又莫名地兴奋。

　　"我们不可以这样。"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虚弱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程近没有回答，只是在下一道闪电亮起时，再次吻了上来。
　　这次不再是试探性的轻触，而是一个真实的、带着渴望的吻。
　　程远感到自己的理智在崩塌，他的手不自觉地环住了弟弟的腰，回应了这个不该存在的吻。

　　当雷声远去，电力恢复，灯光重新亮起时，两人迅速分开。
　　程远站起来，心跳如鼓，嘴唇上还残留着程近的温度。

　　"我去睡了。"他几乎是逃出了房间，不敢回头看弟弟的表情。

　　躺在自己的床上，程远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那个吻。
　　罪恶感和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入睡。
　　他知道自己应该坚决地拒绝，应该划清界限，但心底有个声音在问：为什么不行？

　　第二天早晨，程远比平时起得早，刻意避开与程近碰面的可能。
　　他留了张纸条说自己要加班，然后匆匆离开了家。

　　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工作时频频出错。
　　同事小林关切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只能勉强笑笑说没事。

　　"对了，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小林突然想起来，"晚上我们准备了个小派对，别想逃啊！"

　　程远这才想起公司的传统，只好点头答应。
　　他给程近发了条短信说晚上不回去吃饭，然后关掉了手机——他不敢看弟弟可能的回复。

　　派对比想象中热闹，同事们轮番敬酒，程远来者不拒。
　　酒精暂时麻痹了他的思绪，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个吻，忘记了程近看他的眼神。

　　"程远，你喝太多了。"小林扶住摇摇欲坠的他，"我送你回家吧。"

　　程远摇摇头，含糊地说自己可以打车。走出餐厅，夜风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应该回公司取车明天再来开，但酒精作用下，他鬼使神差地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了家里的地址。

　　钥匙插了几次才对准锁孔，推开门时，屋里一片黑暗。
　　程远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开灯一看，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面贴着便签："给哥哥，生日快乐。"

　　程远蹲下来，手指颤抖着拆开包装。
　　里面是一条深蓝色的围巾，针脚不算特别整齐，但能看出织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还有一张照片，是他们小时候的合影，背面写着："一直都是你和我，永远都是。"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
　　程远坐在地上，抱着那条围巾，像个孩子一样无声地哭泣。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哥？"程近站在楼梯口，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被他吵醒了，"你回来了。"

　　程远抬头，看到弟弟担忧的表情。
　　酒精、疲惫和压抑已久的情感突然决堤，他伸出手："过来。"

　　程近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近。
　　程远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程近跌入他的怀中。围巾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为什么..."程近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突然..."

　　程远没有回答，只是捧起弟弟的脸，吻了上去。
　　这个吻与昨晚不同，带着酒精的味道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程近僵了一瞬，然后热烈地回应，双手紧紧抓住程远的衬衫。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程远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看着程近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嘴唇，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不..."他后退几步，撞到了茶几，"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程近向前一步，眼中闪烁着程远从未见过的坚定，"哥，我爱你，不只是兄弟那种。"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刺入程远的心脏。
　　他摇头，感到一阵眩晕："这是错的，程近，我们是..."

　　"兄弟？那又怎样？"程近的声音提高了，"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我只是爱你，这有什么错？"

　　程远无法回答。
　　理智告诉他这是错的，违背了所有的道德准则，但心底有个声音在问：如果这感觉如此正确，为什么一定要是错的？

　　"去睡吧，"最终他只能说，"我们都需要冷静。"

　　程近看了他很久，最后转身走向楼梯。在踏上第一级台阶时，他停下脚步："我等你，哥。不管多久。"

　　程远站在原地，听着弟弟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上。
　　他捡起地上的围巾，轻轻抚摸那些不完美的针脚，想象程近是如何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胸口那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受几乎让他窒息。

　　第二天清晨，程远在沙发上醒来，头痛欲裂。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
　　他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茶几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阿司匹林。

　　程近已经去上学了，房子里安静得可怕。
　　程远吞下药片，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自己必须做出选择——继续逃避，或者面对那个可能改变一切的事实。

　　但无论哪种选择，似乎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程远站在十字路口，而时间不会为他停留。

　　—本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