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魔法界被迫卷成神》清衡

118、好事成双

　　当时钟的报时声响起第七下时，凉亭已经变成了童话里的场景：自动演奏的竖琴漂浮在角落，餐盘边缘的花纹会随着用餐进度变换图案，就连餐巾都折成了高攀不起的模样。

　　“她来了。”赫敏突然压低声音。远处，马克西姆夫人蓝色的长袍在暮色中流淌着水波般的光泽，袍摆的刺绣随着她的步伐若隐若现。

　　海格从南瓜地那边跌跌撞撞地跑来，新礼服的下摆还沾着几片慌忙中没清理干净的树叶。当他看到凉亭的全貌时，那双甲壳虫般黑亮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我、我该说什么？”这个能徒手制服炸尾螺的混血巨人此刻颤抖得像片风中的树叶。

　　艾莎把最后一瓶香槟塞进他手里：“就说‘今晚的月光真美’——法国巫师都这么开场。”

　　当马克西姆夫人优雅的身影出现在凉亭时，四个小巫师早已默契地退到了远处的灌木丛后。罗恩刚掏出从厨房顺来的奶油泡芙，就被更远处突然爆发的争吵声吓得一口咬在了包装纸上。

　　“——你是不是答应那个红毛鼬鼠了！”潘西·帕金森尖利的声音陡然响起，她拽着安吉利娜·约翰逊的魁地奇队袍，指甲在布料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哈利条件反射地要站起来，被艾莎按了回去。她轻挥魔杖，接下来的对话像被施了扩音咒般清晰传来——

　　“我们只是训练搭档！”安吉利娜试图掰开潘西的手指，“我还没有答应弗雷德！”她扬了扬眉毛，“就算我答应了他，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约翰逊！”潘西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张口就是弗雷德，你们关系倒是很好！你既然选择他，就不该来招惹我！我明明是你的圣诞舞伴，结果你最后答应他的告白，你——”

　　潘西的声音越来越高，暮色仿佛被逼退了几分：“你抢走了我最喜欢的发带！威胁我当你的圣诞舞伴！在废弃教室把我按在墙上‘教’我好好说话！还天天拖着我去训练，说什么‘帕金森，你跑得比慢悠悠蜗牛还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精力过剩吗？！”她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安吉利娜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砰”地撞上了一棵山毛榉树。

　　“你还——还——”潘西突然哽住，眼眶发红，“还答应那个红毛的告白！”

　　“我说了我没答应！”安吉利娜突然发力，搂住潘西的腰一个旋身。潘西的后背“砰”地撞上树干，肺里的空气被挤出一声惊喘。她还来不及骂人，手腕就被安吉利娜单手扣在头顶，粗糙的树皮磨得她生疼。

　　“放开——唔！”

　　安吉利娜的拇指抵着她的下巴，在月光与树影的交界处狠狠吻了上去。潘西的拳头捶在她肩上，指甲甚至抓破了魁地奇队袍的布料，但安吉利娜纹丝不动，反而用膝盖把她整个人钉在树干上。

　　“唔……约翰逊你……混账……”潘西的咒骂声被吻得支离破碎。

　　她瞪大的眼睛里映着摇曳的树影，挣扎时踢起的皮鞋在树干上蹭出一道刮痕。当膝盖发软的瞬间，安吉利娜温热的手掌已经稳稳托住她的后腰，茧子磨得她发抖。她本该咬断这个野蛮狮子的舌头，却在对方突然轻捏她腰侧软肉时，喉间漏出一声让她自己都羞耻的呜咽。

　　“难以置信！”罗恩的奶油泡芙“啪嗒”掉在地上，被他自己一脚踩扁。

　　艾莎眼疾手快地捂住赫敏的眼睛，顺手给两个灵魂出窍的男生一人一记爆栗：“非礼勿视！”

　　潘西的拳头起初还捶打着安吉利娜的肩膀，但很快变成了紧紧攥住她的袍子。月光下，安吉利娜小麦色的手臂将潘西整个人圈在树干与自己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如果她们此刻还能分心去数的话。

　　三十秒后，也许是一分钟。当安吉利娜终于松开手时，潘西的嘴唇比她的脸还要红，斯莱特林领带歪到肩头，精心打理的黑发乱得像被飓风袭击过的鸟窝。她张着嘴像离了水极度缺氧的金鱼，完全没了平日趾高气扬的模样。

　　“现在还要计较发带的事吗，帕金森？”安吉利娜用手背抹了抹嘴角，露出一个痞气的笑：“更何况，你好像把我的袍子抓破了……”

　　潘西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转身就跑，却在五步之外猛地刹住。她回头狠狠瞪了安吉利娜一眼，声音却软得不像话：“……明天训练别迟到，再……再送你一套新衣服！”

　　当潘西的身影消失在城堡拐角后，安吉利娜突然腿一软，扶着树干慢慢滑坐在地上。她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突然捂住脸发出一声介于傻笑和呜咽之间的声音。

　　灌木丛这边，四个偷窥者集体石化。

　　“我是不是……”哈利干巴巴地说，“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还能这样？”

　　“我一定是在做梦……”罗恩机械地捡起掉落的泡芙：“……弗雷德完了？”

　　“应该……也许……”赫敏的脸红得像她的格兰芬多围巾：“从心理学角度，肢体接触的侵略性往往映射深层情感诉求，但公然在学校内——这显然违反了一些规定——不过如果两情相悦的话，校规其实没有明确禁止——”

　　“不愧是格兰芬多刚成年的巫师。”艾莎冷静地说，“直接按树上比送情书效率高多了，但要注意必须互有好感，否则与性骚扰无异——你们两个男的可不准学。”

　　赫敏小声补充：“虽然安吉利娜已经成年……但潘西还是未成年……”

　　“这确实是个问题，”艾莎严肃地说，“但好在都是十几岁，相差一两岁……还可以接受。”

　　赫敏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的耳尖红得发烫，魔杖尖冒出一小簇慌乱的火花——幸好没人发现。

　　远处凉亭突然传来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海格正笨拙地帮马克西姆夫人拉开椅子——那把特制椅子在他手里像玩具模型般袖珍。

　　“看来我们错过开场白了。”赫敏小声说。

　　马克西姆夫人接过海格递来的香槟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海格的脸立刻红得像他的新领结，差点打翻面前的蜗牛焗饭。

　　“他们需要独处时间。”艾莎拽着还想继续偷看的罗恩往城堡走，“走吧，我请你们去厨房吃蒜爆鱼压压惊。”

　　当他们路过那棵山毛榉时，安吉利娜已经不见了，只有树皮上几道新鲜的抓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哈利鬼使神差地摸了摸那些痕迹，突然被赫敏拽着领子拖走。

　　“今晚看到的够多了。”未来的魔法部部长严厉地说，耳尖却红得发亮。

　　罗恩突然停下脚步：“等等，如果潘西和安吉利娜在一起……那弗雷德怎么办？”

　　艾莎从龙皮小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蛙：“相信我，你哥哥很快就会找到新目标的——比如把这盒巧克力卖给正在失恋的自己。”

　　此时此刻，城堡的灯火在前方闪烁，黑湖方向隐约飘来海格走调的情歌和马克西姆夫人银铃般的笑声。

　　“所以……”哈利挠了挠额头的伤疤，“我们这算成功了两对？”

　　赫敏掰着手指数道：“严格来说是一对半，毕竟约翰逊和帕金森还没正式确定关系——”

　　“你是说她们还差一个正式告白？”艾莎挑眉。

　　赫敏的指尖一颤，那缕总是翘起的棕色卷发被她揪得微微发紧。她的目光飞快地从艾莎的嘴唇掠过，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当、当然！”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任何关系都需要……需要非常明确的开始...这……这很重要！……还要有……有书面声明和鲜花！”

　　罗恩突然捂住耳朵：“我不要听细节！那是我哥的暗恋对象！”

　　“不愧是你，听起来像是……在签魔法部公文。”艾莎点了点头，顺手把最后一块巧克力蛙丢进罗恩嘴里：“吃你的糖吧，韦斯莱。”

　　“严格来说应该是两个半对，海格那边也没有确定关系呢。”哈利纠正道。

　　夜色温柔，霍格沃茨的塔楼在星空下静默如诗。某个扫帚间里，乔治·韦斯莱突然打了个喷嚏，手里的粪蛋差点掉在地上。

　　“奇怪，”他揉了揉鼻子，“怎么感觉弗雷德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