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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蓄谋已久?! ...
天刚蒙蒙亮,江沅就挎着竹篓往后山走。
"江哥哥!"傅恒光着脚追到院门口,"我也要去!"
"山里露水重。"江沅蹲下来给他套上自己刚织好的毛袜,"等太阳出来,我教你认草药。"
晨雾中,顾睢抱剑倚在门框上,冷眼看他俩黏糊。等江沅走远了,才拎起傅恒的后领:"练剑。"
"顾哥哥,"小孩晃着脚,"你明明醒得比江哥哥还早,干嘛不跟他一起去?"
剑穗狠狠甩了个弧:"......多嘴。"
江沅哼着小调在溪边采紫苏,忽然听见草丛里簌簌响。
"小兔崽子!"他头也不回地笑骂,"再踩坏我的药苗,今晚让你吃黄连炖——"
转身却对上一双鎏金竖瞳。
黑猫蹲在他的当归丛里,爪下压着朵七叶灵芝。
"......帝君派你来偷菜?"江沅眯起眼,"告诉那老不死的,我这儿的黄连管够。"
猫尾一甩,灵芝突然燃起幽蓝火焰。江沅抄起竹篓就砸,却只扑到一缕青烟。
当归苗倒伏处,泥土显出焦黑的爪印——三趾,带鳞。
晚膳时,江沅把新采的紫苏炸得喷香。
"尝尝。"他夹了一筷子放到傅恒碗里,"专治风寒。"
顾睢的筷子在碗沿磕出脆响。
"仙君也想吃?"江沅故作惊讶,"早说啊。"把盘子往远处推,"可惜某些人早上不肯跟我上山......" 盘子被剑气凌空截住。顾睢单手接住,慢条斯理夹起一片:"火候太老。"
"那你别吃!"
"暴殄天物。"
傅恒左看右看:"江哥哥种的最好吃!"
月光透窗而入,照见桌下悄悄相碰的膝盖。
次日清晨,恒举着根狗尾巴草满院子追江沅,活像只撒欢的小狗崽。
"慢点跑!"江沅笑着接住他,"当心摔——"
话音未落,一道剑气掠过,狗尾巴草瞬间断成三截。
顾睢抱剑站在梨树下,面无表情:"练剑时辰到了。"
傅恒瘪着嘴拽江沅袖子:"明天再练行不行?"
"不行。"
"那江哥哥一起来看!"
"......"顾睢的剑穗无风自动,"他脑残,看也学不会。"
江沅挑眉,突然从袖中摸出个草编的蝴蝶,指尖一弹,那蝴蝶竟扑棱棱飞起来,绕着顾睢的脑袋转了三圈,最后稳稳落在他发冠上。
傅恒拍手大笑:"江哥哥最厉害了!"
顾睢僵着脖子不敢动,耳尖红得能滴血:"......幼稚。"
许是上午采药太累了,江沅午睡后,是被晚膳的饭香勾醒的。
灶房传来可疑的"哐当"声,他蹑手蹑脚凑近,看见顾睢正对着焦黑的煎饼束手无策,脚边还躺着口烧穿的锅。
"仙君下厨?"江沅倚门笑问,"这是要毒死谁?"
顾睢手忙脚乱地灭火:"......练剑余火未熄。"
最后两人啃着烤糊的饼看日落。江沅突然凑近,擦掉顾睢唇角的饼渣:"果然难吃。"
夕阳中,仙君手里的饼"啪嗒"掉在地上。
次日清晨,江沅的右眼皮跳得厉害。
他蹲在菜圃里摘茄子时,指尖刚碰到茄蒂,整株茄子突然"啪"地裂开,断面渗出暗红的汁液。藏在他袖中的伤口隐隐作痛。伤口?
什么伤口?江沅明明还有灵核,却不常动用法力,要问为何?
便从这伤口谈起——自请辞天籍那日起,这道星痕就盘踞在他左臂内侧,像被封印的闪电。
平日不显,可一旦动用法力就会撕裂渗血,星光混着血珠在皮下流动,宛如一条被囚禁的银河。
"......怪事。"他皱眉抬头,发现天色已暗——不是阴云,而是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正笼罩山头。
"江与安。"
空中传来一声轻唤,温柔得像故人问候。江沅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帝君的声音。
黑影化作玄色诏书悬在院子上空。"兹有罪仙江与安,私逃天籍..."金字震得地面微颤,"......限三日自缚归天,否则——"
"否则怎样?"顾睢的剑已出鞘三寸。
诏书突然燃起幽蓝火焰,映出傅恒熟睡的脸。江沅指甲掐进掌心,却笑得轻松:"哟,帝君老人家想我了?"他抬手拨弄诏书,宽袖垂落间,臂上星痕与火焰共鸣渗出血珠,又被迅速藏在袖袋里。
“星痕噬心之痛,可还难熬?”
火焰中只有他能见的金字转瞬即逝。
"不过是追缉令。"江沅耸肩,"我当年掀了凌霄殿茶桌,他记仇到现在。"
傅恒揉着眼睛出来时,江沅一把抱起孩子。宽袖飞扬间,顾睢只看见他带笑的嘴角,看不见他按住左臂的手指正陷入皮肉——星痕在撕裂,若一日不按帝君所说前去应召,那一日这伤便会撕裂更甚。
当夜,江沅等傅恒睡熟后,独自来到溪边。
他取出白日裂开的茄子,将汁液滴在星痕上。汁液瞬间被吞噬,伤口诡异地平静下来。
"南斗说的没错……"他轻声道,"同源星力能暂时安抚反噬。"
背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江沅迅速拉下袖子,头也不回:"仙君半夜不睡觉,学人听墙角?"
顾睢从树后走出,月光照见他手中提着的酒坛:"……给你带了醉仙楼的酒。"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沅笑着接过,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滑落,他故意用袖子粗鲁地擦嘴——这个动作让他顺利掩盖了手臂因疼痛产生的颤抖。
两人并肩而坐的影子投在溪面上。江沅的倒影里,袖口隐约透出一点星芒,而顾睢的倒影正专注地看着他的侧脸,丝毫未觉。
直到晨光初现,江沅忽然凑近顾睢,摘下他发间沾的草叶:"你头上…"
"嗯?怎么了……"
彼时,看似无意间擦过发梢的却是顾睢的一个蓄谋已久的吻。
而两人的倒影在晨光中十指相扣。
前尘,
山门积雪三尺深时,师尊牵回来个雪娃娃。
五岁的顾睢裹在素白狐裘里,只露出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冰晶。廊下练字的江沅笔尖一顿,墨汁"啪嗒"滴脏了宣纸。
"这你师弟。"师尊把冰凉的小手塞进江沅掌心,"他怕生,你..."
话未说完,六岁的江沅已经扯开自己的棉袄,把雪娃娃囫囵个裹进怀里:"这样暖得快!"
小顾睢被突如其来的暖意熏红了脸。他闻到江沅身上有糖霜和松墨的味道,还混着点冬日晒过的棉絮香。
夜里小顾睢缩在陌生床榻上数瓦片。窗棂突然"咔哒"轻响,江沅抱着枕头翻进来:"往里挪挪!"
两个团子挤在一条被窝里。江沅脚丫冰得像小石头,却非要贴着小顾睢的腿:"师尊说你是雪灵根?"手突然贴上他心口,"我看看冷不冷..."
小顾睢浑身僵住。暖流从相贴的掌心漫开,竟是江沅在渡他微薄的灵力。
"睡吧。"小师兄老气横秋地拍他后背,"明天带你去灶房偷糖吃。"
月光漏进来,照见小顾睢偷偷攥住江沅的一缕头发。
开春时江沅在桃树下打了个盹。醒来发现发间别着朵歪歪扭扭的小绒花——是顾睢用灵鸟褪的绒毛编的。
"丑死了。"江沅揪他脸蛋,却任由那朵花在鬓角晃了一整天。
当晚小顾睢的枕头下多了块饴糖,糖纸折成鹤,鹤翅上墨迹稚嫩:“给师兄”
只是相思入了骨,成了疯
很多年后,帝君窥见这段往事时摔了茶盏:"五岁?!"
黑猫看着星盘里两个小团子互相暖手的画面,默默把尾巴藏了起来。
而现实中,凌霄殿内,星盘"砰"地炸开一道裂痕。
帝君盯着盘中映出的画面——山居小院里,顾睢正用剑气帮江沅烘干被雨淋湿的发梢。那人懒洋洋靠在竹椅上,由着剑仙大人将他一缕缕墨发缠绕在指尖。
"咔嚓"
白玉盏在帝君掌心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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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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