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网》胤枕杭

4、尸体

　　“我不聋。”宋归冷不了的来了一句。“方欣然，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就去抄民法典去，那个谁，小王你要是这么无聊我可以考虑让闻执多给你安排点事干。”
　　一听见闻执小王留下一句“宋队长再见”就一溜烟跑了，反而方欣然笑的凄上去“宋队，心里有人了？单相思啊？我来教你啊。”宋归这十分了一个眼神给她“你？”
　　“没错。”方欣然拍了拍胸脯“我。”
　　“我，方欣然，感情咨询专家。宿宁市局第一军师。”听着方欣然的话宋归不由得想到那次在办公室程景愿那时也拍着胸脯，得意的说道“我，程是愿，微表情专家。”
　　方欣然的一句“宋队”把宋归从回忆拉到现实。
　　于是一个母胎单身二十三年的人给一个母胎单身三十年的人当起了恋爱军师。
　　许午匆忙忙进来时，就看见宋归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两手握着手机方欣然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讲个不信。
　　许午进来“咳”了两声“宋队，去查了没有在车站机场等发现什么痕迹。”宋归像是刚想起未“许午你带着人去华林村…算了.我亲自带人去。”
　　而另一边回程家的程景愿收到一大堆息其妙的消息，打开一看发的最多的则是新把微信名从[表情一微笑]改成M.Y.的人程景愿点开消息净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M.Y. :你知道吗，我挺想你的。
　　M.Y.：被我的魅力吸引到了？
　　M.Y.：你想我吗？
　　M.Y.：算了 。
　　M.Y.：今天天气不错的，咱俩出去散步吧。
　　禾：你喝醉了？
　　程景愿切出对话往下划了一下，是一个备注为姜潦的人。
　　姜潦以前是孤儿院出身因为学习成绩不错，被有钱人资助，出社会后自己创业，几乎没踩过什么坑，现在也挤进上流圈子，甚至几户人家，想把人收为女婿，不过被姜潦礼貌的拒绝了。但姜潦和程景愿关系还不错是因为两人是同一所大学经济系的同一届学生，毕业后两个人在聚会上见了几次也就熟络起来。
　　姜潦：下午有时间吗？
　　禾：应该有，怎么了有事？
　　姜潦：刚下飞机，收拾收拾下午和和你聚一聚。
　　禾：好。
　　程景愿躺在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却全是那具尸体的事。
　　“砰砰砰”
　　房间门被敲响，李玉情——程兰许和程景愿的母亲的声音响起。“景愿来吃午饭了 ，今天妈妈给你焗了虾。”
　　“来了。”程景愿应了一声，下床，穿拖鞋。到了餐桌前阿姨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中间的一个白瓷盘里装着李玉情刚才亲手焗的虾。
　　程兰许和程盛两个人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程兰许看见程景愿说到“哟，舍得回来了，我以为你要住外面呢！”
　　程景愿装模作样的摊住了手“本来是要住的。结果桥洞太冷了，这不回来投奔了吗。”
　　李玉情从厨房走过未，“行了行了，你俩这姐弟两个一见面就打嘴仗，行了快吃饭吧！”
　　几人都落坐后，程盛看着埋头吃饭的程景愿“景愿啊！你年纪不小了，玩也玩够了，该学着管理公司的事务了。”
　　程景感吃饭的手一顿，这句话他从两年前就开始听了，永远是长大了该收心了，该学着进入公司管理公司事务了。
　　随即李玉情调和道“老程，景愿还小，而且他也没有管公司的心，你就不要逼他了，再说了兰许不是在公司干的好好的吗？慢慢来，先让景点玩几年。”
　　程盛一向听李玉情的话，听李玉情这么说丢下一句。“你就惯着他吧。”就开始吃饭了。
　　在程家免不了这样场景出现，只要没外人时程盛就会要么让程兰许赶紧找个知心的人，要么就是催程景愿早点接管公司。每当这个时候，李玉情出来调和两句就可以让程盛不再唠叨 。
　　用程盛的话来说“没办法，谁让我太爱你妈了呢。”
　　“接管公司的说教”风波过去后，四人又回归温暖家庭行列，互相关心，嘘寒问暖一下“景愿，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吗”李玉情声音温柔：“没什么，就是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人不错。”程景愿答道。
　　李玉情又把头转向程兰许：“那兰许呢？最近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啊？”
　　“没有妈你别想了，我没有淡恋爱的打算。”
　　好吧这场话题要无疾而终了。
　　吃完饭程兰许跟着程盛去了公司，李玉情和隔壁苏太太一起去新开的商场购物去了程景愿在房间又眯了一会儿，昨天去医院打完吊针后就一直很困，也许是药的副作用。
　　朦胧间，程景愿梦到第一次宋归的时候，程兰许和杨函出去吃饭，没想到遇到了尸体，因为他社会招考入警这事程兰许是知道的所以在报警简单说明情况后第一时间告诉了程景愿。
　　等到他开着车到达后，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宋归的背影，他站的笔挺，时不时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等宋归转过头，他惊奇的发现，这个男人长得似乎很像自己脑海里的一个人。后来是宋归自主动介绍了自己。
　　宋归啊，应该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吧，哪有那么多巧合。程景愿在心里想到。
　　趁利去便利店查监控的时候，程景愿去查了这件街的详细情况，然后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给宋归一点小小的提示。
　　梦到这里程景愿醒了，被自己设的闹钟“吵“起来了。哦对，姜潦好像是约他来着，程景愿解锁手机看到三个人的消息 。
　　一个是程兰许的：
　　姐：以后跟人跑现场注意点有人和爸说了这事，我说那是你路过，好说歹说才让爸没给你一个电话打到家里。
　　程景愿能顺利的去当警察，程兰许功不可没。
　　作为程景愿的同伙，程景愿没钱了 ，她给；程景愿受点小伤不方便回家，她去打掩护说，程景愿去露营了等等一系列她这两年硬是都做过，甚至一开始，程家父母都怀疑她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竟然能和他们说程景愿的好话？后来她们见识到程景原在家里和程兰许两句一骂三句一吵的架势归结为程兰许长大了怕弟弟不适应。
　　第二个给程景愿发信息的人是宋归
　　M.Y.：没喝多队里小姑娘拿我手机玩。
　　有够憋脚的理由，那个小姑娘会玩大冰块脸的手机，而且好巧不巧的一直给他发信息。
　　M.Y.：我带人去华林村找到韩文骏了，现在把人带回来了，不过一直吵着要请律师。
　　程景愿看到后回了一句
　　“先别管他，查查他家里人有没有有毒瘾的。”那边的宋归看到后秒回了一个OK的小猫表情包。像从小姑娘那儿要的。
　　第三个给程景愿发信息的人是姜潦
　　三十分钟前。
　　姜潦：我在公司，你来找我可以吗？
　　十分钟前。
　　姜潦：怎么了？有事？还是睡了？
　　五分钟前
　　姜潦：看到消息了记得回我一下。
　　程景愿回了一句“我没事，刚才睡了一觉，我现在去找你。”
　　给姜潦发完消息，程景愿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宋归打了电活过去，对面很快接道“喂。”宋归的亲音从听简传出。
　　“我让你查的东西，你查到了吗？”程景愿问到。
　　“正在查呢，这小子进来以后就说了一句话，还是他要找律师，然后我们问什么他都不说，怕他再跑，没法出能先关着了。”宋归说道。
　　“嗯，我晚上有时间去看看。”
　　“得勒，程专家晚上想吃点啥？”宋归听起来起来挺开心的。
　　“不用准备，我吃完饭过去。”说完程景愿就挂了生活。另一边宋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皱了皱眉 ，然后嘀咕一句 ，就继续和其他警员一起干活了。
　　程景愿开车开到临海制药公司，下车走到公司前台，前台站着一个穿着制服扎着低马尾，戴眼睛的女孩子，女孩看到程景愿微微一笑，“您好。”
　　程景度微微领首“我找姜潦。”
　　女孩听到后笑到“你是程景愿程先生吧，姜总半小时前就通知我了，说您来了直接进去找他就好。”
　　女孩把程景愿领到了四楼，姜潦的公司是四层的办公楼。姜潦在全江市那边有一个挺大的制药厂 。
　　上了四楼后，程景愿进了姜潦的办公室，姜潦本来正低头看文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来人。见是程景愿，便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开口“你来了。”
　　程景愿“嗯”了一声，姜源站起身朝程景愿走过去“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行啊，我得宰你顿贵的“好，想宰就宰吧，你这大忙人这半年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好不容易约着你一回还不得顺着你心意来。”姜潦说到。
　　宿宁市局内。方欣然找到宋归急急忙忙开口：“宋队刚才接到报案在丽缘酒吧发现一具男性尸体。”
　　宋归皱眉暗自腹诽。
　　最近水逆啊怎么又一具尸体。
　　“走去现场看看。”
　　到了现场，宋归在脚上套了鞋套带着手套进了警戒线里。
　　一具男性尸体，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着。嘴唇发紫，眼球突出，身上没有表皮伤口…上身穿着的花衫衫前三颗扣子被解开，胸前有着道道红痕，像是抓痕。
　　宋归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嘴角有白色的晶体，很随蔽，不行细看就不会发现。
　　宋归转过头对着一个刑警问到，“闻执他人呢？”
　　那刑警左右看了看确认是在才自己后回到“闻法医他今天不在宿宁，他说让咱们把尸体运回去，他已经往回赶了。
　　“行” 宋归又去问了发现这里的服务员，“你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染着黄毛的服员被宋归的气势逼迫，战战兢兢的回“这位先生他订的是五个小时，我看时过过了，就想着来问他要不要续费，但我敲了半天的也没反应，我想心出了什么事，就找人拿了钥匙结果一进未这先生就这样…”
　　“他来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是有些他人陪着的？”
　　”他…他好像是有两个女人陪着来的。”
　　“女人？”宋归皱眉“他们人在哪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时候包间里只有这个先生。”
　　宋归走出包厢，左右看了看，本来吵闹的音乐已经关上，案发时的现场人员都被警方挨个问话。宋归走到走廊尽头，走廊尽头是一个洗手间，宋找了一个女警点女厕察看情况，而自己则去了男厕察看。
　　进门空荡荡的毫无一人，女警急匆匆从女厕出来“宋队 女厕最后一间有一套被扔的衣服。”宋归闻言急忙快步走过去。
　　就见女厕最里面的一间，马桶上正放着一套女人穿的旗袍。垃圾桶里是一顶黑色的长假发。
　　宋归急忙看向窗外，外面是一条小巷，宋归心下一急急急忙忙从窗户翻出去，窗户下面有一个杂货箱堆成的纸堆本来这间厕所就只在二楼，下面还有一个缓冲的纸堆，从这里逃走，还真的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办法。
　　宋归四下转了转，看到一个乘凉的大爷，宋归走上前礼貌的问道“大爷，刚才有人路过这儿吗？”
　　那大爷眯着眼想了想“啊，有 ，刚才有一个寸头小伙子跑的可急了。”
　　“ 他往哪儿去了？”宋归急忙问。
　　“他啊…他…”大爷想了想，用手往北边指了指应该是往那边去了。”宋归顺着大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这时宋归的手机响起。是于瑞，宋归接通电活 ，于瑞焦急的声音人听简传来。
　　“宋队，刚刚那几个被留下协查的人现在用着要走。我们快留不住了。”
　　宋归想了想“让他们走吧，不过规矩你懂，记得让他们随时接受传唤 。”
　　让他们走？接受传唤？于瑞听到这么松了一口气。想来他也被那帮人折腾的没办法。
　　“好勒，宋队。”

　　回到局里，已经七点多了办公室里宋归累的瘫在椅子上，陪着队员用电脑一个一般的去找 ，好不容易发现那个嫌疑人的身影上车离开后查了半天结果是□□。
　　正好许午回来，就让许午接了他的班他自己则是回了办公室休息，闭目养神片刻，宋归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和某人的消息对话框没有新的消息，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四个小时前宋归发的那个有着OK字样的小猫表情包。
　　看着没动过的界面，宋归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随他收起手机，去找了闻执。
　　“怎么样，闻大法医查出什么了？”宋归随便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闻执推了推银框眼镜，那是他疲惫时下意识的动作“不是我说，我好不容易休息了刚到槐山就给我一个电话叫回来了。市局是不是风水不好，别的地风水不好招鬼宿宁市局他招尸体，呵…”闻执虽然嘴上抱怨着可手却很诚实的把尸栏报告透了过去。
　　“看的懂吗？”温执闻到。
　　“略懂一点，不过还得闻大法医来解释一下。”宋归态度极度诚恳。闻执叹了口气。”死者体内发现大部分□□和□□物质以及酒精的成伤，身体的表面并无致命伤口，唯一的伤痕是手臂上方存在一处小小的刀伤且已经结痂。”闻执说完后宋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宋归拿起手机，是消息提示他点开那个弹者是程景愿发来的 。
　　禾：你在局里吗？
　　禾：我现在往局里走了。
　　宋归回复了一个好，然后咧着嘴去门口等程景愿去了。
　　在闻执的视角来看，就是宋归本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看了一眼手机后，以惊人的速度满血复活。宋归丢下了一句“我先走了。”使大步离去。
　　见宋归走了。闻执坐在电脑前准备上网香查兄弟有病该怎么办，就听见门开了。
　　宋归去而复返，但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闻执，而是走到书架最上方的抽屈 ，伸手拉开抽屈在里面翻了翻，嘴里嘀嘀咕咕的 ，闻执竖起耳朵大体听到一点“这个……不行是辣的……他发烧这个会不会太酸了…… 这个
　　会不会太小了……这个会不会……”
　　最后宋归拿了一包奥利奥夹心饼干暗暗咕嘀道“这个不错，小孩应该喜欢。”闻执全程紧紧盯着他，但某个人似手说浸在挑零食的世界无法自拨，过程中没有回一个目光给同执的意思，
　　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来人家办公室东西拿的要不要太能扬。闻执心想。

　　市局门口，程景愿开车赶到时就见宋归手里拎着盒饼干，倚在门口的石柱上。似乎在思考什么。
　　其实宋归的心思很简单，特别简单，他就是想早点破案早点摸清真相，这其中或许有有他对程景愿口中那个秘密的好奇，但更多的是早点还死者一个公道，将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