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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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玉：月华，我想了想，可以先试一段时间吗？
宋月华喜出望外，连忙把面前令人讨厌的宋月岚的聊天框叉掉，点开白清玉的聊天框。
宋月华：好哇好哇。
宋月华：你能来就好了。
宋月华：【扭捏】【脸红】
既然白清玉这边定了，宋月华只好顺着宋月岚的话，准备发地址。
可消息还没编辑好，宋月岚的新消息先弹了出来。
宋月岚：她还没答应？
宋月岚：是不是你给的钱少了？
宋月岚：她不是挺缺钱的吗？你多给点，她肯定就答应了。
下一秒，手机“叮咚”一声，银行APP弹出提示——到账十万元。
宋月华：……
好吧，白清玉可能看重她大方了吧。
她叹了口气，害怕她再不回复，宋月岚又要发一些惊天动地的消息，连忙把她的公寓地址发给她。
宋月岚只回了个“1”，简洁得像在发工作指令。
宋月华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转眼就把注意力转回白清玉的对话框。
宋月华：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呀？
白清玉：晚上七点到九点可以吗？
白清玉：白天我有点事。
宋月华：可以是可以，但是会不会不太安全？
宋月华想起她清瘦的身影和总是轻轻说话的样子，就觉得一阵担忧。
白清玉：没关系的。
白清玉：我之前做家教也常是这个时间，都习惯啦。
白清玉：而且你的公寓位置不算偏，九点多街上还有不少人呢，放心～
宋月华：行。
宋月华决定尊重白清玉的意见。
白清玉：那你今天把不会的知识点整理一下，我明天晚上带电脑过去，咱们一点点捋。
看到这话，宋月华后颈莫名一凉，恍惚间有种被老师布置作业的既视感，连忙坐直了身子。
宋月华：好的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回完消息，宋月华盯着书桌上摊开的专业书。
绝对不能让白清玉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宋月华努力让自己不懂的地方少一点。
可折腾了几个小时，真正弄懂的知识点却没几个，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窟窿，宋月华泄气地趴在桌上，脸颊贴着微凉的桌面。
算了算了，在白清玉眼里当个笨蛋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她对着天花板叹气，自我安慰的本事倒是练得越来越熟练。
眼角余光瞥见宋小米正踮着脚，慢悠悠地在卧室地板上巡逻。
宋月华突然恶趣味发作，猛地坐起来，一把抄起小猫抱进怀里，对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一顿揉搓。
“喵~喵~”宋小米被揉得龇牙咧嘴，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乱蹬，发出娇娇的叫声。
过了几分钟，宋月华才大发善心地将宋小米放下去。
宋小米被放在地上，“嗖”地一下就跑了出去。
宋月华只能乖乖回到书桌前继续啃书。
她今晚没有熬夜，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上完课，宋月华一路小跑回公寓，里里外外把房间收拾了一遍。
收拾完屋子，又钻进浴室洗了个澡，吹完头发，她对着镜子用梳子把头发梳得顺顺当当。
镜子里的人是她熟悉的模样，只是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是这几天熬夜看书的痕迹。
她突然凑近镜子，拨开额前的碎发，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
镜中的自己和她对视着，眼神里带着点恍惚，宋月华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镜子里的人吸进去。
“好险好险。”她抬手搓了搓发烫的脸颊，晃了晃脑袋把那点怪异感甩掉，“差点就真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宋月华了。”
她快速扎了个清爽的马尾，拿起一本专业书坐在沙发上看书。
宋小米看着“奇怪”的主人，还在她脚边绕了绕。
宋月华从书页边缘瞥见那团橙黄色的毛球，像块软乎乎的面包，实在忍不住诱惑。
她飞快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确定白清玉还没到，立刻丢下书扑过去把小猫抱进怀里，对着它的肚皮一顿亲。
“喵~”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好啦好啦，正好带你见你白姐姐。”宋月华赶紧松开作乱的手，抱着宋小米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白清玉就先看到了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睛，紧接着是宋月华探出来的脑袋。
“你看谁来啦？”宋月华双手捏着宋小米的爪子轻轻晃了晃，小猫配合地“喵”了一声，“快欢迎白姐姐~”
白清玉忍不住笑了，弯腰伸出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宋小米的下巴：“谢谢小米的欢迎。”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眉眼间带着忙碌的倦意，却依旧温柔。
“学姐快进来！”宋月华把宋小米放到地上，转身就往厨房跑，很快端着两杯温水出来，杯子上还印着歪歪扭扭的小猫图案，“刚倒的，温温的正好喝。”
白清玉接过水杯小口抿着，目光落在沙发上倒扣的专业书上，“看到哪里了？”她放下水杯，指尖轻轻碰了碰书脊。
宋月华赶紧凑过去，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学到这儿啦。”
“那你看得蛮快的。”
“哪有，”宋月华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不会的就先跳过去了。”
“没事，我慢慢教你。”白清玉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你想在客厅学，还是去卧室？”
“客厅吧！”宋月华立刻道，“客厅亮堂，小米还能在旁边陪着，不会太闷。”她说着就跑进卧室，抱着一摞书本和笔记本跑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茶几不算高，坐在沙发上写字总觉得不得劲。宋月华干脆盘腿坐在地毯上，把书本往面前一摊。
白清玉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低头看着她摊开的笔记，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
好在刚上大一，要补的知识点不算多，无非是之前落下的基础概念和期末重点。
她正翻着书，忽然瞥见专业书堆里夹着几张卷子，纸页边缘还印着“密卷”的字样。
“这几张是……？”白清玉拿起卷子看了看，眉头轻轻蹙了蹙。
“哦，这是我从学校门口的书店买的资料，老板说这个超有用！”宋月华凑过来看，话音刚落就听到白清玉说“这些你都用不到”，顿时鼓着腮帮子有点委屈，“啊？可他收了我不少钱呢……”
白清玉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这些题太偏了，跟咱们期末重点不搭边。我帮你出一张吧，能看出你哪些地方不会。”
“真的吗？！”宋月华星星眼地看着白清玉，“学姐也太厉害了。”
白清玉笑着抬手按在她脑袋上，掌心温温的，轻轻把她按回书本前：“先乖乖看书，我这就出题。”
宋月华立刻坐好，埋头对着书本啃知识点。白清玉坐到地毯上挨着她，拿起宋月华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自从从宠物商店回来之后，宋月华将给宋小米买的好多猫爬架，全部都放在了客厅里。
这会儿两人在客厅学习，宋小米就在猫爬架上蹿上蹿下，乐此不疲。
玩得累了，就团成团睡在茶几上。
宋月华趴在地毯上做卷子，笔尖悬在半空半天没落下。遇到卡壳的难题，她就偷偷抬眼瞟了瞟旁边的白清玉。
是什么人出了这么难的题呢？
“怎么啦？”白清玉早就察觉到她的目光，停下笔抬头看她。
“没，没。”宋月华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什么难?一点儿也不难！都是自己的问题。
“做完了吗？”白清玉问道。
宋月华看着自己空了好多的卷子，心虚。
“没关系的。”白清玉伸手接过卷子，“不会的题我讲给你听，讲完会了就可以了”
宋月华慢吞吞地把卷子推过去，“那我，算是做完了吧。”
趁白清玉低头看题的功夫，赶紧支着额头转向另一边，对着地毯皱起脸。
不过这委屈没维持几秒，就被宋小米吸引了注意力。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用爪子扒拉她的橡皮，圆滚滚的身子一晃一晃。
“月华？”白清玉看完卷子喊她，见没回应，便拿起笔杆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
“啊？”宋月华猛地回头，脸颊还带着点没舒展开的憨态，“看完啦？”
“嗯。”白清玉道：“我先给你讲讲这些错处。”她抬眼瞥了眼墙上的小猫时钟，指针悄悄滑过八点，“今天讲完这张卷子就好，等我回家整理一下，明天给你带份针对性的学习计划。”
“好。”宋月华偷偷扫了眼白清玉手里的卷子，没看到预想中的红叉，心里还暗喜。
难道自己蒙对了不少？
可等白清玉把卷子平摊在她面前，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哪是答得好，分明是白清玉心太软。错处密密麻麻，白清玉竟没用红笔标注，全用黑色水笔轻轻修改。
宋月华：……
“在想什么？”白清玉的声音依旧温柔，眼神却带着点不容走神的认真。
看着白清玉的神色，宋月华顿时感到羞愧，并下定决心不能再走神了。
“没什么。”
白清玉讲题时总能掐准时间，最后一道错题的思路刚理清楚，墙上的小猫时钟刚好指向九点。她合上笔记本，把笔放进帆布包。
宋月华也跟着站起来，手指紧张地抠着衣角，小声确认：“那……学姐这是答应长期辅导我啦？”
“嗯。”白清玉点点头。
“那我送你。”宋月华在心里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送到小区门口时，白清玉停下脚步，“到这儿就好啦，你看街上人还不少呢。”
宋月华还想再送两步，对上白清玉眼里的坚持，只好乖乖点头：“那学姐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像泡在温水里。每天晚上七点，白清玉的身影总会准时出现在公寓门口，帆布包里装着给宋月华整理的笔记和新出的练习题。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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