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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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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至瞪着圆滚滚的眼睛,表面上风平浪静,而他的内心早已汹涌,掀起滔天巨浪。
冷椴用纸巾擦掉李夏至嘴边的油渍,手指不经意拨动李夏至的嘴唇:“你不回答我,就是同意了?”
李夏至嘴里的鸭脖掉在地上:“椴哥,你这样可是脚踏两条船啊。”
冷椴说着说着,手就放到了李夏至的要是,28°的空调吹着的冷风竟然像开启了制热模式,让李夏至不由得心动出汗,冷椴的眼神实在暧昧:“那...我只踏你。”
“别闹。”李夏至笑。
冷椴见好就收:“不逗你了。”
“椴哥,等你们感情确定了,我可先不要脸地要你们请我吃饭,让我沾沾你们的幸福。”
冷椴看着勉强的李夏至:“你自己不想找个男朋友,让自己也幸福吗?”
李夏至嘴角抽搐,略显尴尬,但他还是露出笑颜:“我啊,随缘吧。”
冷椴拍拍李夏至的肩膀:“会有的。”
李夏至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10点,李夏至想留冷椴,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微笑:“椴哥,一会儿地铁就停了,你也该回宿舍了吧?”
冷椴有些失落:“好,合租的事情,我替你想想办法。”
李夏至难掩悲伤:“谢谢。”
李夏至送冷椴到地铁站,他自己一个人在街边哼着歌,抬头望着星空,不自觉星星排列组合成冷椴的模样,李夏至揉揉眼睛,原来是自己的错觉。
冷椴长得高,学历性格样貌身高身材都无可挑剔,但一想到他是直男,再想到他又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的哥哥,他紧忙撤回自己有些荒唐的想法。
冷椴的父母都是很传统的知识分子,他们的地位、见识都和自己不同,能让他们做朋友就是万幸。
李夏至不去做群众演员后,为了每天有收入来源就去跑外卖。
“您有新的订单。”
李夏至打开订单,发现客户的名字没有被隐藏。
-林吻冬
有个性、冷中带柔,是很漂亮的名字。李夏至盯着手机上的名字,脑子里迸出那天跳河的男生的模样。
李夏至取完外卖,确认包装严丝合缝,骑上电动车,根据定位来到了蘭路01号。
蘭阁府。
李夏至听过这里,整个蘭路11号都是富人区。听冷椴说过,他们有几个博士的同学住在蘭阁府,冷椴也从同学那里得知蘭市最有钱有势的两户人家一直都是邻居,还在三年前联姻来着....
李夏至其实不喜欢八卦,但这不是昨天看到的新闻吗?两位富豪之子联姻但昨天居然爆出了离婚的消息。但传出绯闻这么久,没有爆出照片,大概是被卖断了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
想到自己,李夏至不屑地哼了一声。
“哎,送外卖!”
男生的声音骄傲又清脆,但言语间透露着不忿,细细品味,像是七分糖的茉莉绿茶,听得李夏至心脾沁凉。
李夏至回头,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您是林吻冬先生吗?”
林吻冬吐了一口烟圈,微微抬眼:“是。”
“这是您订的螺蛳粉。”
林吻冬奶茶金色的短发骄傲肆意,像撇去了酷热,吹着阵阵凉风的夏日,擦拭掉了李夏至世界的一抹灰。
“哎!小子,看够了没?”
“对不起。”
林吻冬摘下墨镜,看着面前害羞腼腆的小男孩儿,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像是看到了当初刚到这里的自己,蹑手蹑脚,无所适从。李夏至也很奇怪,他完全不会被林吻冬故意的冷蔑吓到。
李夏至下意识地带了几分喜悦开口:“是你!”
林吻冬皮肤白皙,轮廓柔美,眼如杏核,瞳孔是好看的琥珀色,左眼角下有一颗黑痣,是那张堪称杰作的颜值的点睛之笔,李夏至的视线最终锁定在林吻冬笔直粉白的腿上。浅蓝蓝色衬衫扎着蓝黄相间的领带,奢侈品定制款的休闲西装外套和过膝长袜、褐色靴子搭配。李夏至看的心动,他是被林吻冬自带的骄傲、自我、倔强光环吸引的心动,像是在漫步在风天雪地,迎来了春日暖阳。
他想要成为的就是这样的人。
李夏至更是发现林吻冬的耳朵上有大大小小十几个不同形状的耳钉,头发上更是戴满了各种颜色印着兰花的发卡个价值不菲。李夏至仔细嗅了嗅,林吻冬身上的香水也是清香优雅,透露着高贵的气息。
林吻冬双手环胸,对着李夏至吐了烟圈:“看够了吗?看不够,给你拍张照回去好好欣赏?”
李夏至鞠躬后,感受到了危机,拔腿要跑:“不好意思,您要是满意,麻烦给个五星好评,我还有别的单要跑。”
健身过的林吻冬跑得比他还快,直接拦住了李夏至:“站住。”
林吻冬拿出包里的手机,像是发消息。他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顺手甩给李夏至:“把单子取消。”
“啊?”
林吻冬命令道:“手机打开微信收付款页面。”
“什么?”
“少啰嗦,我说你做。”
李夏至被吓得体温骤降,血液似是凝固般让他如坠冰窖,他看着面前的林吻冬咄咄逼人,只好照做。
“微信收款,10000元。”
李夏至被收款声音吓到:“这这这....不合适吧?”
林吻冬踩灭了烟头:“这一万块,还有这500,不是白给你的。我拿这些钱是要买断你今天的行程,你的任务就是站在我身后,听我命令。”
李夏至无功不受禄,万一林吻冬是诈骗犯,他要是真拿了,被骗去境外,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冷椴了,他提起勇气拒绝:“可是我...不行。”
“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去平台举报你,说你偷吃我外卖。”
李夏至嘴笨,为人处世的态度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照做了。
几分钟后他跟着林吻冬来到了阑阁府01号的正门,厚重的木质大门像是电视剧里的深宅大院,果然是有钱人。随着四个保镖推开大门,走出了一个儒雅斯文,清俊出尘的男人,看起来和冷锻差不多高,但是比他高,这人应该有一米九左右,但面前的男人眼神锐利肃穆,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感,倒是和热烈骄傲的林吻冬有些相配。
“你又抽烟?我不是让你戒了吗?”
林吻冬拿出SKM的烟盒,抽出细长的烟身,示意李夏至点火,挑衅似地看着男人,一言不发。
男人皱眉,似是发现了林吻冬的不对劲。他推开李夏至,狠狠攥着林吻冬的手腕,打掉了他的烟,白色球鞋狠狠地踩灭了在燃烧的烟蒂,捏着林吻冬的下巴:“你又去医院打耳洞了?你把你的耳朵当成墙了吗?随时随地都要凿个洞就舒服了吗?”
李夏至觉得男人说话也很好听,声音是洪亮的磁性,听起来很舒服,很稳重,但就是每个字都说得一清二楚,有点怪。
“我恋痛,拜你所赐。”
“你非要作践自己?你是个男的,你看看你的手指头,看看你的耳朵,还有你的穿着,从头到脚都是女人的东西,你恶不恶心?”
“恶心?比起林琳和你,和林家,和沈家对我做的事,我的恶心比不上你们的万分之一。”
男人心虚地松手,林吻冬顺势抽了他一巴掌,拽着李夏至一起进去。李夏至多少猜到林吻冬和这个男人就是富豪之离婚的主角了。
男人又再一次扯开了李夏至的手,看着倔强的林吻冬:“已经三年了!外公因为你从养病山庄回来给你主持公道,惩罚了爸爸妈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今天也是为了你,外公才主动请你回家,你这样的打扮过于荒谬,去换一件。”
林吻冬阴阳怪气:“哟,不愧是文学系的沈副教授,说话张口闭嘴都一股子封建时代的酸臭气。”
沈副教授?这个男人就是上过蘭市大学文学系视频号的沈故?文学硕博连读,现在在担任文学院专任教师沈故!上个月被评为优秀青年教师沈故!
李夏至的梦想就是去蘭市大学学文学,以他的成绩绰绰有余,如果不是他的家人,他现在应该是沈故的学生。
沈故侧头,李夏至崇拜的眼神一下子缩了回去。李夏至暗想,果然任何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故从对待林吻冬的态度,和三次推开自己的行为,加上侧目的他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风光。
林吻冬牵着李夏至的手:“哎,送外卖的,跟我一起上去。”
沈故喝止:“他不能去,蘭阁府是什么地方,他进去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笑话?有我在,就没人敢笑话他。”林吻冬回头,温声细语:“你不要怕,你就站在我身后,什么都不用你做。”
李夏至下意识皱眉,他最讨厌争吵,每次发生冲突,他都会心慌气短。他平复情绪,点头跟上林吻冬,他也握紧了他的手,好像那是他唯一的盾牌,为他抵抗所有悲伤。
“好,我听你的。”
沈故吵不过林吻冬,只能握紧拳头,憋得脸通红。
林吻冬拍拍四处环视的李夏至:“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沈故跟在两人身后,连连叹气。
林吻冬拍拍李夏至:“哎,你说这天多好啊。万里无云的天,还有凉风吹着,一点都不热的好日子,怎么有晦气的人总是叹气。”
沈故滚了滚喉咙,默不作声。
李夏至第一次看到富人圈的别墅公寓,合理应该算是半个状元了。蘭阁府的每一处都对称分布均匀,中间是巨大的圣母玛利亚和天使簇拥的石膏像,喷泉池子里摆着几朵荷花,还有几条鱼在游荡,吹起涟漪。
林吻冬带李夏至走过了一个有一个街道,从花园到草坪再到高尔夫球场,左左右右地拐,最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蘭府。
“小林少爷。”门口的管家向林吻冬弯腰,拦住了李夏至。
“他是我朋友,有意见?”林吻冬看管家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也不怕年近花甲之年的管家交代在他手里,拎着他的领结,让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吻冬笑着语气里却都是威胁:“我带朋友回家,还要政审填表?给我滚开!”
“向他道歉。”“先生,对不起。”
李夏至紧忙鞠躬弯腰:“没事没事。”
林吻冬走到电梯前摁了24层,李夏至问道:“你家在24楼啊?”
“这是他家,我没有家。”
“哦。”李夏至差距到林吻冬后半句语气里的哽咽,想必他有口难言,也只是默不作声地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林吻冬命令李夏至脱了外卖服,将其扔到一边:“一会儿你什么都不用做,听我号令,懂?”
这点小事就值得一万多块?不过也幸好让他做点什么,才能让李夏至松了这口气:“你都给我钱了,我肯定办好。”
林吻冬崩李夏至整理头发:“刚才的钱不是劳务费,而是小费。你要是完成得好,还有额外的报酬。”
李夏至惊恐:“这不合适吧?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林吻冬在李夏至嘴上打了个叉,他捻了捻手指,从包里拿出唇膏:“嘘,别多嘴。”
林吻冬看着笨拙的李夏至:“笨死了,唇膏都不会凃?”
他小心地给李夏至涂好:“送你了。”
李夏至觉得林吻冬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
沈故急匆匆地赶上电梯,握住林吻冬的手腕:“一会儿进去了,你别说话,我来处理。”
林吻冬甩开手:“我有脑有嘴,不用您费心。”
沈故:“你能不能别犟了,我来处理!”
林吻冬被沈故这种没名头的关心气到:“沈故,我们一个星期前已经离婚了,你不会忘了吧?你现在这样是故意在那群老不死的面前作秀,博个好名声,让我亏欠你,再用情感绑架我吗?”
沈故平静道:“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
“三年前,我相信你了,结果呢?我在沈家当牛做马,被当成下等杂役,我被困在你们家,被你爸妈羞辱,差一点做不成服装设计师。而你始终不吭一句,这就是你。”
林吻冬冷笑:“至于我们为什么结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欠我一辈子,而我从一开始我就不欠你。”
沈故深陷无力感:“林吻冬,难道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林吻冬斩钉截铁:“沈故,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在我面前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的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达不到你的境界,可以和自己恋爱三年的女朋友说分手就分手,转头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让你的结婚对象做保姆。”
李夏至向起林吻冬献出他眼中的崇拜,羡慕他无所顾忌地发泄情绪,离经叛道得像个战士。
“爱和婚姻是两码事。”沈故淡淡道:“我所有的选择都是基于理性,爱一个人不一定和她结婚。”
林吻冬嘲笑:“所以你和我结婚,但你爱的还是她,你和我结婚,也可以互不限制,各玩各的?”
沈故儒雅斯文的外表吐出冰冷的语句:“这是我们的最优解。”
李夏至的三观碎了一地。
林吻冬被气笑了:“沈副教授胸怀宽大,应该是满清贵族后裔,我这个现代人和你格格不入,话不投机半句多。”
“冬冬。”“不许叫我的小名,恶心。”“你为什么要闹。”
李夏至之前还对沈故蒙着的柔光滤镜现在直接碎了一地,他一个外人都明白林吻冬的想法,这个高知人才真的没意识到他的问题吗?
林吻冬压抑自己的怒火:“对牛弹琴。”
沈故腿长,先一步林吻冬打开门,将他拦在身后。
诺大的客厅,典型的简约装潢,但每一处的设计都花费重金,力求精致典雅。欧式水晶吊灯,黄花梨木搭建的楼梯,真皮沙发,以及李夏至看不懂的古画和书法。在沙发中间坐的是白发苍苍却十分精神的老头儿,闭眼品茶。周围只有管家,两旁是两对夫妻,两位中年女士摆弄着黄色的艾德莱斯绸做成的披肩,谈笑风生,中年男士在商讨着最近的合作,担忧却缺尽在掌握中。李夏至心细,看样貌应该有沈故的父母,可另一对从样貌来看,不像是林吻冬的亲生父母。
“回来了。”沈老爷子很有压迫感,话音一出,李夏至不由得心生胆怵。
沈故拉着林吻冬的手腕问好:“外公,爸妈。”
林吻冬没说话。
沈老爷子咳咳嗓子:“谁惹我们冬冬生气了?都不向我这个老头子问好了。”
林吻冬从小被沈老爷子宠着长大,他不能不给他一个脸面,甩开沈故的手,趴在沈老爷子的身边:“外公,我一个星期前和沈故离婚了,我没身份也没资格和您问好。”
沈老爷子拍拍林吻冬的脸:“傻孩子,无论你的选择如何,你都是外公的好孩子。之前是让你受了些苦,也是外公考虑不周。”
林吻冬:“外公,我今天回来是和你们辞行的。”
听到这句话,沈故的心一紧,林吻冬要出国了吗?
沈老爷子发现了沈故的表情:“你要出国吗?”
“不是,我是来和你们断绝关系的。”
林父拍桌而起:“放肆,在疼你的外公面前你就如此放肆?当初我们把你抱回来养大,真是错了,养了一个白眼狼。”
林吻冬起身,走到林父面前:“我们虽然都姓林,但我却高不攀不起。我这个白眼狼把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恩情都还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父抽了林吻冬一巴掌,在李夏至的搀扶下才没有狼狈地倒地,林吻冬松开李夏至的手,“这一巴掌我受着了,我也不欠你们这些人了。”
沈忠虽然不悦,但他觉得别有滋味儿。
沈故摁着林吻冬的肩膀,林吻冬抖开,他示意李夏至拎包,打开外卖,林吻冬揉摁泛红的脸:“方便我边吃边说吗?为了回来,我站了两个小时的地铁,又累又饿的,我先吃了。”
林吻冬把包甩给李夏至,挽起袖子,李夏至把螺蛳粉打开,放在古董茶几上,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喷出的油渍溅射到了丝绸和周围人的高档衣服面料上。
李夏至突然觉得林吻冬真是个有脾气的小少爷。
林氏夫妇捂着鼻子,只觉要呕吐,林母起身:“你吃的什么东西,这是从垃圾桶里捞出来的吧?还有你的吃相,像什么样子,有没有素质?”
“你们有素质,拿钱拿人命威胁我的男朋友,害得他和我分手,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他,还逼着我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上床,你们这叫有素质。”
林母:“你和小故门当户对。小故人品性格样貌学历什么不行。”
林吻冬当着面打了嗝,在场的人都厌恶地看着他,但李夏至却偷偷地笑了出来。
林吻冬把卫生纸扔给林母:“既然你觉得他好,您和他结婚不是更合适吗?我忘了,您再结婚就是重婚了,而且你成了你女儿前男友的老婆,你们怎么论辈分呢?”
“贱货。”林父给了林吻冬一巴掌:“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养你这么大,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出言不逊,没大没小,和你爸你妈一样,都是天生的贱货!”
林吻冬也不示弱,他端起螺蛳粉的汤毫不犹豫地泼在了养父养母的身上,沈故的父母赶紧拿湿巾递给他们,示意沈故把林吻冬带走,林吻冬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再一巴掌抡到沈故的脸上,让毫无防备的沈故向后退几步。
林吻冬眼中闪起泪光:“我是贱货。所有从小到大,你们总是把大姐不要的东西给我,吃穿住用行这些我能忍,毕竟我不挑我能忍。但你们献祭掉我的自由和爱情成全你的女儿,我不会忍,我绝不让你们操纵摆布我的人生!”
李夏至的心居然也跟着林吻冬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林吻冬仿佛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他,做他不敢做的事情。
林吻冬倨傲地抬起头,不让自己掉下眼泪:“确实,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我是杂种,我高攀了沈故。但今天,是我不要他了,他这块香饽饽我无福消受!我把他还给大姐,让大姐和他给你们林家和沈家传宗接代!祝你们在有生之年含饴弄孙。”
林吻冬的养父怒不可遏,拿起高尔夫球棍抄手就要打他,沈故挡在林吻冬面前,替他挨了这一棍。
林吻冬推开沈故,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我没让你替我挡,自作多情。”
林吻冬主动牵着李夏至的手,走出了蘭阁府。李夏至出来后,问一脸轻松的林吻冬:“你没事吧?”
“没事啊。”林吻冬手不住地颤抖,颤颤巍巍拿出烟,叼在嘴里,额角的液体滑过他粉白的脖颈,砸在手背上,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汗水。
佯装无事的林吻冬伸手,让李夏至交出手机:“解锁密码。”
“干什么。”
林吻冬又扫了一万给李夏至:“和你老板说,是我扣留你。但我觉得你这么弱,一定会被老板骂,我怕你哭鼻子,所以我跟你回去解释。”
“不用,我们素昧平生,你就给我两万多块钱,我受不起。”
“受得起,”林吻冬失落苍白的脸露出温柔的笑:“你不是救过我吗?”
林吻冬挑起李夏至的下颌,轻啄了一下他水润的唇:“李-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