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诗》may4

38、第 38 章

　　张愿在单元楼外等着，李诗先一步发现他，“怎么不去里面，可以坐。”
　　“晚饭没吃吧，家里做好了。”
　　张愿熟练的牵手，李诗想了想，没有挣脱。
　　房子里多了几处监控，客厅、院子、过道、餐厅，李诗望了望那些摄像头，不想思考张愿的动机。
　　张愿期待过李诗看到监视器的反应，他道不明是激烈更好还是镇静更好，但都比而今没反应要好。
　　争吵和碰撞是爱的火花，次数太多，趋于燃烧殆尽，闭嘴，退后，是李诗想保全他们落幕的体面。
　　有些时候，张愿恨李诗的不痛不痒，另外一些时候，张愿烦恼李诗的锋利，最多的时候，张愿要李诗体会他的爱，要笑容，要回应，要发自内心的幸福。
　　李诗没做到。
　　监控的另一头连接着张愿的电脑，除了两人共处一室，他几乎24个小时在查看李诗的生活。
　　拔掉院子里的杂草，对每天给她做饭的阿姨说谢谢，脚趾磕到桌腿坐在地上安慰它，对着电脑庄重的打字再停止再打字，亲自做饭为梁辨践行，玩扑克牌赢了爽朗的笑声，坐在沙发上发呆难过..........
　　他跟随她笑，跟随她丧，当她出门，他的心也跟随空旷的画面一起空了。
　　张愿承认，李诗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还很有趣。
　　助理通知张愿五分钟后会议开始，相应的文件已经放到他的位置，张愿应了声嗯，看李诗躺在地毯上看书，摇摆了几分钟，去会议室的路上给她发了消息。
　　?：可以去沙发上躺。
　　李诗丢掉书，拿来角落的吉他，双腿盘起，扫动琴弦，张愿办公桌上面对座椅的笔记本传出断续的幽微的歌声。
　　“在那些黎明将至......奔跑起来.......让我带走........花粉在脸上.......谁能够明白爱又是什么.....所有的回忆.....风吹拂.......炙热潮湿.......渗透着城市.....你告诉我爱就是森林.......爱就在你心中......让我的带走这里所有的回忆。”
　　所有的音符消失，李诗走到离摄像头最近的角度，抬眸说：“你听见了吗，看见了吗。”
　　正在听部门主管作汇报的张愿，幻听有人叫他名字，他轻微松动脖子，集中屏幕上的数据。
　　李诗和张愿每天都在一起吃一顿饭，可能是早饭，可能是晚饭，说说笑笑，聊家里还能添置什么，聊朋友又去了哪儿，就是不聊各自一天过的如何。
　　周二上午，李诗督见茶几上放着一个表皮有一圈划痕的柚子，她打开，果肉饱满。
　　张愿的信息及时到来，“这次我赢了，记得吃完，吃不完也可以。”
　　李诗回眸一笑，那样一个美丽又动心的笑容。
　　剥出每一瓣柚子的果肉，李诗想，他们非分开不可吗？
　　一整盒冰透完整的果肉被摆进冰箱。
　　久违的周末，张愿变出两辆单车和全套装备，同李诗骑行，路线随机，于是他们兜到一家花鸟鱼目大市场，进去随机买了几盆多肉和一捧茉莉。
　　“吃饭去吧，好饿。”李诗把茉莉插到背包里说。
　　“想吃什么。”张愿帮忙调整背包拉链。
　　“烤肉。”
　　“确定？去哪儿还得骑5，6公里。”
　　李诗戴上头盔，“走了。”
　　看着李诗吃饭是一件很有满足感的事情，尤其是在张愿夹过去什么李诗就吃什么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