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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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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钱圆在那里阴郁自闭的时候。就被一个小纸团正中脑门。
是陆灿烂扔的。
打开，里面赫然写着:“好哇，我想跟你谈恋爱试试。”
看到内容的一瞬间，钱圆的脸瞬间爆红了起来。就连他那黝黑的皮肤也遮盖不住他的羞涩开心。
陆灿烂跟他对视微笑。仿佛在说:‘约定好咯～’这种感觉。
钱圆笑的更开心了。
一节课都在那里傻笑。还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摊开弄直。想着夹紧手机壳里。
何煦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温和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
因为他偷瞄到了纸条上的字。
他握紧拳头，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掐破了。还是没忍住。
课上到一半，突然划拉一声巨响。他退开椅子。把书包往肩上一甩。
满脸阴郁地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喘。死寂般地看着他出了教室。
好一会，不知道哪个学生说了句:“吓死我了……他怎么了？都没见过他那样子……”
随后班里才又“热闹”了起来。
都在议论他们这个出了名的小团体中的成员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他和陆灿烂他们几个吵架了？”
李白莲听到这话，想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来:“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我去一趟医务室。”
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李白莲就已经跑出去了。
只来得及伸出尔康手的老师:“……”。人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出去打了个电话通知学校领导有两个学生跑出去了。他提前报备一下。
毕竟第一个他不敢拦，第二个他来不及拦。
谁叫自己只是普通的打工人呢～
大少爷大小姐什么的～得罪不起啊～
他回到课堂上，非常丝滑地上起了课。
学生们被他这无所谓的操作，弄的也静默了一阵子。最后大家都没说什么，只是他上他的课。学生们继续聊他们的八卦。只不过换成了手机聊天。或者纸条聊天。
算是对彼此的一种“尊重”。
而陆灿烂她们三人也沉默了。大家都大概知道了何煦是怎么一回事。
孙曦觉得尴尬，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灿烂不要谈恋爱？还是说何煦不应该发脾气？
唉……两边都不好办。真是为难我们家灿烂咯～
孙曦撇了一眼陆灿烂，看她沉默地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钱圆收到表白纸条好像也没那么开心了。臭脸地盯着何煦出去的门口。
孙曦:玛德，好累。
何煦这边，正想出学校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情绪。比如说出门看看能不能遇到煞笔或者绑架的，让他出一口恶气。发泄一下内心的烦躁和郁闷。
但好死不死的是，本来就烦的他。还被班里的一个女生给拦住了。
他出于习惯性的教养停了下来。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气喘吁吁的女生。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那个女生娇滴滴地说：“何、何同学、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何煦稍微歪了一下头看她。仿佛在思考什么。
“啊、何同学，没，没自我介绍过、我是你的同班同学李白莲。我、我就是担心你、才跟过来看看的、希望你你不要介意、”
……
“而且，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我也可以当一下你的倾诉对象。听听你发生了什么事。”
何煦看着这个满脸通红，讲话结结巴巴的女生。心情没由来的更烦闷了。
烦的想掐死她。当李白莲还在忙着矫揉造作的时，没发现何煦的眼神越来越冷了。
他缓慢地伸出手，想掐指李白莲的脖子。想掐死她的那种气氛。
但是手伸到一半他又挺住了。
他想起来陆灿烂说的话:“何煦，你反社会人格的这一面藏好了。不然这个世界就不好玩了。知道吗？嗯？”
那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何煦在某一次约陆灿烂去自己家玩时的事了。
当时他觉得陆灿烂挺有意思的。所以就想靠近她。“探究”她。
越是相处何煦就发现自己越是喜欢她。她性格太稳定了。好像不管什么东西都动摇不了她的内核。
他很喜欢她。
太喜欢忍不住想打碎她那性格稳定的内核。但不管多少次都会被她发现。
第一次是自己把她骗到家里的训练室，那里也是武器库。
各种琳琅满目，奇形怪状的武器就这样敞开在她眼前。她毫无波动。
甚至说了句大多数小女孩会说的话:“何煦，你家好无聊啊，我们出去吧。”
当时年仅十岁的何煦感觉到了陆灿烂的慌张和害怕。
他却更加兴奋地拉着她去解除那些冷兵器。这些冷兵器都是见过血的。
专门和他对练的生物血……
何煦仍记得当时自己那种仿佛发现陆灿烂的弱点的心情——狂喜。
他把训练室的大门关上了，开始了自己的‘智障’发言:“灿烂～我好喜欢你呀～好想把你用刀砍得破破烂烂，痛苦流涕，惨叫的样子……我肯定会更喜欢你～更开心的～”
“嗯？好不好吗？灿烂？”说着还撒娇般的和陆灿烂贴了贴。蹭了蹭。
陆灿烂:……
“不要呢～”
何煦被陆灿烂的话弄得僵在了原地。心情瞬间坠入冰底。
他放开了灿烂。沉默地走到武器架上，拿出了比他自己还高的刀。
剑刃拖在地上，发出了刺耳难听的声音。
加上何煦那仿佛魔童般的神情。一般人估计早就被吓得奔溃绝望了。
但陆灿烂却没有。她歪头，很平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这让本来期待她害怕的何煦更不开心了。
他拿着刀直直地朝灿烂看过去。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穿着粉色运动服的陆灿烂是如何轻松地躲过他的招式。并且速度极快地将他撂倒在地。夺走了他的武器。
还一脸平淡地骑坐在他身上……
他觉得……他觉得很丢脸……丢脸地想死……但同时……他觉得自己更加更加更加地喜欢陆灿烂了。
喜欢地想吃掉的那种感觉。当然不是那种吃掉……
他被陆灿烂压的不能动弹。当然他也不想动弹。
只是将发红的脸侧到一边，不敢看陆灿烂的脸。
“你起来……”何煦难为情地说。
陆灿烂:“……你智商多少？”
何煦:“……不知道，但应该够用。”
陆灿烂:“去测一下，我好奇。”
何煦:“……哦。”听着好像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你有病？”陆灿烂问。
知道你问的很诚恳，但也别太诚恳。
“我觉得我没有。但家庭医生说我有。”
陆灿烂:“……吃药没？”
何煦:“……医生没说要吃。”
陆灿烂:“……”世界终究是癫了……
“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知道。但估计不是什么和平友爱，互利互惠的生意。”
陆灿烂:“……你家人父母呢？”
何煦:“不知道……”
陆灿烂:？？？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物质生活很好，会有人无上限地满足我。周围的人都叫我少爷。管家会告诉我成年之前该干什么。该学什么。”
陆灿烂表示没见过，完全不理解。这世界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都有。
但她还是低下头，摆正何煦的脑袋。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何煦，你反社会人格的这一面要藏好了。不然这个世界就不好玩了。知道了吗？嗯？”
何煦记得自己当时那低低的声音:“嗯……”
“真乖～”被陆灿烂摸脑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