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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不料导演听完前因后果后,竟然不放在心上。
      他和稀泥地拍了拍袁章鹏的肩膀说:“大鹏你考虑太多了,徐昭敏是女孩子,小赵也是一时心软才拿了钥匙给她。放心哈,今后这种事不会出现了。”
      说罢,他口头呵斥策划几句。
      袁章鹏觉得他态度敷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有可能是一伙的,嘴唇嚅嗫,想要劝说什么。
      他们将徐昭敏是女孩子为由,怂恿她开另一个女嘉宾的房门,这看似没什么问题,可是,待在房间里的殷珍珠会怎么设想?
      一觉醒来床边莫名多了件陌生物品,是个正常人都得被吓傻。
      再看殷珍珠和节目组的关系,袁章鹏觉得以她的性格,当场毁约退出都未可知。
      届时节目组等她走后一顿编排定全是殷珍珠的过错。
      袁章鹏想到此处,感到一阵恶寒。

      导演自然知道这件事再也掀不起什么波澜,笑着喊两位嘉宾都回去休息。
      不行。
      今天必须得说些什么。
      袁章鹏固执地挡在导演面前,可他没什么经验,又错过了时机,这会再强调,反而是他小题大做。
      “我觉得.....”
      袁章鹏刚开了头,策划不耐烦地骂道:“你算老几?这事是你想插手就插手的吗?”

      策划这会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袁章鹏只觉气血上涌,拳头不自觉握紧。
      徐昭敏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激化了,和导演策划道歉:“都是我不好,你们别怪大鹏,是我自作主张。”
      她这般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不仅换不了导演策划的退让,还让袁章鹏更加愤怒。
      他见不得自己的朋友这般糟践自己。
      眼看他鼻孔微张,怒火中烧,大有打起来的架势,一个人突然从他身后走进房间里,打断道:“兄弟,你咖位不够,让哥来。”
      轻蔑的神情,跋扈的气场,除了新来的嘉宾还有谁敢这么嚣张。

      导演看清是谁,耐着性子问:“你拿钥匙做什么?”

      何司英却没好气,沉声道:“节目组不把女嘉宾的安危当回事,你说我拿钥匙做什么?今天是她拿钥匙开另一个女孩的房门,明天又不知道是什么阿猫阿狗进屋。”
      策划笑着接过话,“你严重了。她们都是女孩子......”
      “你算老几?”
      何司英原话奉回,没给他好脸色,和导演说道:“既然你们觉得她是女孩子无所谓,那么把钥匙交给女嘉宾保管,没意见吧。”
      笑话,他老婆就在这些女嘉宾中,要不是有人告诉他撬房门这事,他还不知道他老婆的房间钥匙捏在别人手上。
      何司英神情愈发阴沉。
      钥匙给女嘉宾保管不是什么要事,现在有人提议给女嘉宾保管,导演只好说出他们的初衷:“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
      “.....”何司英想不出应对的方法,但他有一套万能公式,“这不是你们节目组要考虑的事?确保嘉宾的安全是条约的一部分。”
      盛悠苒的合同他都逐条看过,自然记得有这么一条。
      导演没办法,只好随他的意,只是有些事情得提前说明。
      导演:“要是女嘉宾丢了钥匙,导致其他意外发生,那是谁的责任?”
      何司英果断说道:“你的。”
      导演满头雾水,不待他反驳,何司英回怼道:“嘉宾们都在你们的监控之下,要是有人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你们导演组应该第一时间发现才对。”
      策划觉得他在强人所难,“可我们也是人啊。我们也需要睡觉。”
      “那就轮班。”何司英独裁,“人手不够我出钱。我投的几......你们竟然不派保镖保护嘉宾?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担得起?”
      “......”几个小小素人,还需要他们怎么保护?
      导演默默吐槽,但有冤大头出钱,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徐昭敏接过策划递来的钥匙,终于想通了事情的严重性,红着眼小声哭泣。
      何司英骨子里的绅士因子发作,揽过妹子的肩膀,下巴微抬,示意策划把剩下两把钥匙交出来。
      策划看着他搭在徐昭敏肩膀上的手,迟疑了下,“殷珍珠那把明天我再拿给她吧。”
      “今天明天都一样。”何司英一把拿过。
      保管钥匙的并非策划,而是负责订房的场务,被要求拿出钥匙时,他头都大了。
      “能出什么事啊。”场务为了点私心,极力劝说,“上一期不也一样交由我们保管,嘉宾们都好好的。”
      何司英:“这就是个隐患你们却不规避,难道要等出事了再来问责?”
      说到这处他觉得不给出点惩罚,这人怕是不会长记性。
      于是他将矛头指向场务,问道:“嘉宾们的钥匙是不是都由你保管?”
      “呃,......是,你要相信我啊。组里从来都没出过什么事,不然我......”
      何司英抬手打断,锋芒毕露,“既然是你的职责,那你就该做好。嘉宾一没出意外,二没委托且同意别人开她房门。你却把钥匙交给别人,换个职位吧,这份工作不适合你。”
      “是是是您说的对。”场务有些恼火,策划的人品他是相信的,因此当策划跟他要钥匙时,他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就把钥匙交出了,因此他相当不理解何司英在胡闹什么。
      “她们都是女的,一个女的要钥匙开另一个女的房门有什么问题吗?就是盛悠苒......”
      “她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何司英打断。

      导演生怕闹起来,连忙拉架,对着附近的工作人员使眼色,包括袁章鹏。

      袁章鹏想让导演组重视这件事,但闹到要把人赶走的地步,实在严重,何况,场务平时在组里人缘挺好的,人也细心,不然钥匙不会都给他保管。
      袁章鹏不知如何决断,最后劝道:“哥,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之后节目组把交给嘉宾,这类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导演接话,“租房这一块都是小程在负责,这房子的家具,隔音都是挑这一带中最好的,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全盘否认他的努力。”
      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钥匙不再落入节目组手中,之后还会有保镖保护,这事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的必要。
      何司英暂且相信节目组,让场务交出女嘉宾房间的钥匙揽着徐昭敏上楼。

      “晚安,不必想太多。”
      何司英送她到门口,摩挲着口袋里的两把钥匙,打了通电话给保镖公司,敲定细节后,回拨了电话记录中的一个号码。
      他已经想好怎么装一把了,结果打了半天,没打通。
      “行,你是我祖宗。”他挂断电话,忽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走到殷珍珠的房门面前大力敲了敲,然后一溜烟跑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殷珍珠正安慰她那古板的父亲。
      她从小被调教成淑女,大庭广众之下吃个苹果都得按规矩来。
      若不是殷珍珠后来交了奇奇怪怪的朋友,撬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现在估计还是那个古板的姑娘。
      面对父亲的叮嘱,殷珍珠疲惫地应下,却没放心上,正等着挂电话时,突然有人敲了她房门。
      “谁敲你房门?你是不是不在家?”
      面对父亲的再次责问,殷珍珠面露疲倦,敷衍地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挂了电话
      床垫还抵在门口,殷珍珠懒得开门,有急事对方肯定会敲第二次。
      结果她等了几分钟外头都没有动静,便安然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应霄吃完早饭到公司上班。
      一大早助理秦安频频看向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应霄抬出老板架子,“秦助,你是在摸鱼吗?”
      秦安推了推眼镜,决然道:“......老板,五湖剧组昨晚发生了一件事。”
      “和珍珠有关?”应霄敲打键盘的手一顿。
      秦安点了点头,详述道:“你不是让我打钱给那个场务,让他多费心费心嘛。结果昨晚有人跟他要老板娘的房间钥匙,他觉得两边都是女孩子,没什么问题就给了。”
      趁老板还没联想太多前,秦安连忙补道:“不过,那女孩在开门前就被人制止了。节目组里的嘉宾觉得双方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没经过一方同意就开对方房门的行为非常不妥。就在刚刚,节目组就和嘉宾们约定,以后钥匙由嘉宾自己保管。场务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拿你这份钱了,就打电话过来说明情况。”
      听完她这番描述,应霄问道:“她为什么要开珍珠的房门?”
      “听说是,老板娘晚饭没怎么吃,她想送点吃的进去,又想到她睡了,就跟节目组拿钥匙。”
      “......她都睡下了?”
      应霄极力克制后面的脏话,一想到殷珍珠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中被人撬房门,整个人顿时坐立不安。
      “我拿钱让他办事,他办到我老婆头上?!”
      秦安缩着脖子,不敢和老板对视。
      当初让秦安联系节目组那边的场务,就是为了不让场务猜测到被特意关照的嘉宾是谁,以免殷珍珠顺藤摸瓜摸到应霄这处。
      结果这厮拿着两份钱干不来一件事。
      开房门这事的重点是钥匙会不会落在节目组头上么,重点是他们不在意殷珍珠的安危。
      他们觉得开房门的人是女孩子就没什么大问题,那屋里的人呢?
      半夜三更,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有人动你家的房门,这是正常人能容忍的事?
      偏偏那场务不觉得有问题。
      应霄深吸一口气,转头联系天娱公司的老总。
      天娱是这档节目最大的投资人,有一定的话语权。
      如果可以,应霄宁愿自己当投资人,奈何他不想让殷珍珠觉得他不尊重她的事业。
      天娱老总和应霄一通交谈下,派法务部的人员跟《五湖》剧组交涉。

      柯叙觉得今天的气氛十分奇怪。
      徐昭敏一觉醒来,眼皮莫名红肿,补了装都未能遮掩完全。
      袁章鹏三句话能走神两句。
      殷珍珠则更奇怪了,看起来亲切,但眼里说不尽的冷漠。
      至于那对情侣,还是那么吵。
      “何司英你不会做饭就别捣乱!”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肯定......”
      他话还没说完,空气中泛起淡淡的烧焦味。
      殷珍珠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被二人一吵,更想远离现场。
      可他们今早有任务,暂时不能离开现场。
      “珍珠,需要帮忙吗?”徐昭敏小心翼翼地问。
      昨晚的事让她感到后怕,她自责于自己的蠢笨,又愧对于殷珍珠。
      早上何司英拿钥匙给殷珍珠的时候,殷珍珠已经了解了经过,对于徐昭敏被利用这事多少有些无奈。
      于是她装作不知情地拍了拍徐昭敏的脑袋,说道:“你帮我敲几个蛋吧。”
      “珍珠你想炸吐司?”袁章鹏也凑了过来。
      他和节目组关系要好,这份工作也是导演推荐的,一旦嘉宾和节目组发生冲突,左右为难的肯定是他。
      这会儿凑过来不过是想求点心灵慰藉。
      柯叙虽然觉得他们三个人平日里关系不错,但也没围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地步。
      那场面看得他心烦,一个走神拿错了面粉,在场几个人都没意识到不对劲,发现他在和面时心中都难免说一句“和面这么难的事竟然有人会”
      半个小时后,大伙的早餐都做完摆放上桌。
      按照游戏规则,每位嘉宾依次对食物的色香味进行打分,菜品得分最高的,可在接下来寻宝的环节中获得两张提示卡,第二名则为一张提示卡,其余嘉宾则抽签获得一张未解密的提示卡。
      寻宝地点定在下一期的密室夺宝中,可以说接下来两天的游戏都在为下一期做铺垫。
      白色长方桌上摆着六道菜品,品相不一,冷的热的,中式西式,各有特色。
      众人客套地品尝了一遍,殷珍珠拿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没咬动,眼睛一扫,就见袁章鹏两手抵在肚子边上抓着馒头用力一掰,没掰出个所以然来。
      “谁做的啊这......”七秒记忆的徐昭敏看着柯叙阴沉的脸时闭上了嘴。
      不待柯叙上手研究,殷珍珠脑子一抽,将馒头往桌上大力一敲,梆的一声像极了棒槌,众人被那声音吸引了目光,想说出点什么吐槽下,最后都默默挪开了目光。
      场面过于尴尬,柯叙面上挂不住,没等众人评分就想毁尸灭迹,盛悠苒客套劝了一句,“说不定还能吃。”
      “对啊,还能当沙包。”
      袁章鹏也劝,“蒸一蒸或许可以拯救。”
      “是啊,蒸一蒸就能扔掉了。”
      这话太毒,柯叙冷眼扫了过去,看清是谁,愣了一下。
      徐昭敏抿了抿唇,平日秉持不浪费粮食的她,这会也绷不住了,“你怎么天天搞出这种黑暗料理?”
      “没有天天,加上这次就两次。”
      “......”没来得及回怼的柯叙默默闭了嘴。
      何司英看着那个别人说一句就怼一句的殷珍珠默默走远了点。
      在场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疑惑着看向殷珍珠。
      殷珍珠视若无睹,将手中的分数小牌插在每道菜旁边,包括那道被处理掉的馒头。
      她盯着垃圾桶看了一会,总算没把分数牌丢里头,转手放在柯叙手里,临走时还安慰道:“没关系,下次还能蒸一蒸。”
      柯叙憋不住了,拿过铁盆和面粉,势要再证明一次,袁章鹏连忙拦住,防止事态更严重。
      一顿鸡飞狗跳,最后得出的评论最高的竟然是殷珍珠的炸吐司。
      众人的内心历程大抵是这样的。
      “裹了蛋液的吐司确实好吃。”
      “至少比那道焦了的春卷好。”
      “清汤面没意思。”
      “减脂沙拉凭什么参赛,我上都行。”
      “豆子是破壁机磨的,豆浆是破壁机煮的,我投破壁机。”
      “是不是还少了一道?”不知是谁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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